含凤如歌涨红着脸摸着急促跳动的心口,看着笑的一脸狼像的男人,真的很想伸手掐肿他的脸,就知道男人是不能给一点甜头的,给了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要的更多了。

当然这也只限于想一想,要是真的这么干了,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后悔然后心疼的无以复加,绝对会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当牛做马外加暖床利用个彻底。

为了自己考虑,凤如歌只能是把那点不忿咽回肚子里,瞪了某个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吃豆腐的男人一眼,凤如歌镇定的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早上起床时的那一点感动早就被他的动作拍飞到了南极去了——

“那个……澈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昨晚已经被操练得很彻底了,要这会儿再来,那怎么得了?!

聂君澈看着小家伙愤愤不平的摸样,轻笑一声,提醒她赶紧去吃碗,吃完饭要带她出去一趟,凤如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被他言语中的那种潜藏的深沉吓了一跳,踌躇再三,凤如歌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乖乖的去了餐厅用饭。

早饭吃完,凤如歌被聂君澈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门,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偏僻的景色,这个貌似是去墓园扫墓的,至于对象是谁,凤如歌哪会不知道?!

但是,与之前相比去的时候相比,她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凤如歌侧头看看专心致志开车的聂君澈,勾唇一笑……

聂君澈早就察觉小家伙的目光一直在落在自己的脸上,柔柔的抚的他心情舒展,不由开口调笑起来:“一直看着我,是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我了吗?”

凤如歌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臭美!”

聂君澈空着一只手捏着她的:“雪儿,时间这么久了,跟我去看我父亲吧!昨晚他打电话说想见你!而且……我也很想把你快点娶过门。”

“谁要嫁你?!”凤如歌矫情的别过脸去,其实心里面,不得不说还是被他这句话激荡的,美得正冒泡。

“不想嫁?真的不想?”聂君澈好心情的调戏着她:“哎,既然你不想,我也别伤势勉强你的,只好找别人去了!”

“你想找谁?”凤如歌醋味十足的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对,即可问斩的模样。

聂君澈肚里笑的只打跌,明明在乎的不得了,还要装模作样,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的不得了,嘴上却一副惋惜加悲伤的摸样道:“不是你不愿意嫁给我吗?偏偏我又想结婚,只能去找别人去了?”

“谁说我不嫁了?”脑子一热,吃醋吃的全身酸溜溜的凤如歌吼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聂君澈瞬间变得亮晶晶的眼睛里藏不住的欣喜,顿时了悟又被算计了。

“你愿意嫁,那就好啊,中午回来我们就去登记,酒席过几天再补办如何?”聂君澈抓紧时间,定下了计划,温哥华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那个拐带着他儿子的男人想过来了,他趁这个时候若不用点手段先把老婆先弄到手,到时那家伙来了,那可就有得一番折腾了。

凤如歌似乎忘了那茬,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就算是自己答应要嫁给他,至少也要一些准备时间吧,比如回家先商量下,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办酒席,该请些什么人之类的,这样一来,至少自己还有借口拖一段时间,享受下单身的自由,没想到,他倒是不浪费时间啊。

“那个,领证是要身份证、户口本这些证件的吧?我没带……”

下半句话凤如歌没机会说了,因为某人已经温柔的笑了一下道:“没事,我都带齐了!”

而且,他可是找人将她的名字改了回来,洛纤雪!那个该死的凯文要找凤如歌,去找吧,以后都只有洛纤雪了,他手里可有真凭实据的检验报告!

不过,几年后再说起这件事,凤如歌发誓自己当时看到他露出了尖尖的两颗牙,笑的很奸诈,很阴险的展开了骗术,把自己骗到手了,但是某人坚持自己当时笑的很纯良,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于是凤如歌更坚信了,聂君澈的内心深处一定和他人一样,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凤如歌磨磨蹭蹭再想了想:“那个……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今天上应该不上班吧,要不……”

“不用,我怕周一至周五人多,早就和那边预约好了,他们特事特办,现在正在那里等着我们!”他聂君澈要办证,谁敢不开门?!

凤如歌怔住了,感情这家伙早就盘算好了的啊,就等着自己玩陷阱里转呢,刚刚的醋,算是白吃了?

凤如歌很不服气,再接再厉道:“你不是刚刚还说要找别人吗?我看昨天那个红衣熊猫不错,还有那个赵子星,人家可以追了你十几年,而且,某人明明知道她的把戏,不阻止不说,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就等着看我为他打架,好满足他变态的虚荣心吗?!哼……到现在想起来我还一肚子气!”

聂君澈闻方不由得哈哈大笑:“雪儿,有人觊觎你老公,做老婆的怎么能不保护老公的安全呢?不然,我要死被人吃了豆腐,你绝对是比我生气吧!我这可是为你好啊!”

摇头叹息的摸样,似乎在埋怨凤如歌太不懂得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和培养了。

凤如歌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圣洁,谁敢捋虎须吃你的豆腐?你要是不曾和她有一腿,她能像看到曙光的死囚一样,拼了命的想破脑袋的挑拨离间吗?”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可她就是看不惯他脸上那讨打的笑。

聂君澈想,怎么没人敢吃我的豆腐,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吗,当然这话现在是不能说的,不然是火上浇油,万一她真的恼了,这婚想结,就要费工夫了。

青山花店,当王姨王叔夫妇看到聂君澈和凤如歌两人一起走进来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们……你们……”

聂君澈搂着凤如歌的腰,朝他们微微一笑:“王姨,王叔,这是我的未婚妻——洛纤雪!”

凤如歌……不,应该是洛纤雪一怔,转眸看着他,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现在一听,竟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澈哥哥……”

聂君澈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道:“我已经找人把你的名字改过来了!”从此刻起,凤如歌已经成为历史。

王姨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小聂,你真是好福气啊,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啊!”

“呵呵……王姨,你放心吧,我会的!”说完,两人在店里选了一束白合花,一束白玫瑰,然后告别王姨夫妇,驱车重新来到青山墓园山脚下。

当走上长长的台阶时,聂君澈突然一顿:“雪儿,那次我见到的黑衣女人是你!”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以前他老想不起来,但此时此刻,他哪里会想不明白?!

凤如歌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大踏步朝上面走去,聂君澈连忙跟上去,重新拉起她的手,这一次,上山的路不再是那样沉重……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洛家夫妇的墓前时,远远地,他们看到洛家夫妇的墓碑前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而此时,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坐在墓碑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轻轻地念叨——

“浩然啊,今天是你四十八岁生日,我这个当哥的祝你生日快乐!先敬你一杯!”

说完,他倒掉杯里的酒,端起另外一杯,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呵呵……真是好酒啊!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吧!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呵呵……我知道你也同意的,不过,你小子到好,和弟媳妇一起在那边无忧无虑的过得很快乐吧?!我这个当哥的日子可难过了,以前是妻不理,子埋怨,现在终于平反了,虽然你嫂子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澈儿也知道埋怨错了,可是那小子却没有本事,总是不能把丫头娶回家,甚至还没本事把她给我带回来!”

“老弟啊,今晚你可要给丫头好好做工作了,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现在无官一身轻,就想着抱孙子,我可不想再等一个五年了……”

听到这里,洛纤雪早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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