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惊醒的宋佳慧,在柔软的**坐直了身子,她伸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剧烈的喘息着。

强烈的罪恶感自心底浮起,佳慧在黑暗之中喘息着。

突然─

“醒了?”低沈的嗓音自角落传来,佳慧吓得僵直了身躯。

没有回头,她就能听见沉稳的呼吸从角落的书桌旁传来。那儿是阴暗的,从黑暗处用一双墨眸沉默的瞅着她。他的存在,让房内的空气几乎都凝滞了。

他站起身来,优雅的脚步像是野生的动物,有着内敛的力量,以及埋藏得很深的野蛮。

他的步伐沉稳,带着令人臣服的威胁,前来领取属于他的奴隶。

“我美丽的女奴,还记得我吗?”醇厚的男姓嗓音低沉的回荡在她耳边,气息吹拂着她的发。

佳慧全身战栗,抖得无法站起身来。她只感觉到一双铁条似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腰,将她从地上缓慢拉起,直到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那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衫熨烫着她涔涔滑下的冷汗。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因为再次见到布莱克而不知所措。

这会是梦境吗?她一直以为要再见到他,除非是在深沉的梦境里。但是那气味如此真实,那双手臂如此强硬,她的心慌乱,而慌乱的情绪下竟有着些许类似期待的情绪。

她不明白,应该纯然的恐惧,怎会渗入期待?难道她也在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他?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布莱克狂妄的说道,将怀中的女子转了个圈,墨眸饥渴的吞噬着她的身影。他几乎要忘记她有多么的美丽。“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放过。纵然你回到中国,我还是能够排除众多阻碍甫来,虽然一切迟了些日子,但是你终究还是必须回到我身边。”他的手缓缓勾起她的下颚,男姓的手指摩挲柔软似花瓣的唇,瞇起的墨眸里有激烈燃烧的**。

两个月前他在日本受伤,在知道佳慧被日本警方带回中国時,他几乎失去理智的要前来中国。罔顾身上严重的伤势,他与艾里克斯不停争执着,两人甚至大打出手。艾里克斯的硬拳头把他的理智打回脑袋里,终于看清要到中国必须从长计议。

他曾经企图忘记她,用酒精麻醉自己,成为更加冷酷的罪犯。部属们送上一个又一个绝世的美女,他却无法动心。心里已经被那个沉默却美丽的女奴给占据,他没有办法碰别的女人,只觉得厌烦。

两个月来他的思念、他的牵挂,直到前不久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才能够甫来中国并举办此次的派对,他要夺回属于他的女奴。他不停说服自己,两个月来的处心积虑是因为他要属于他的奴隶再度回来。

他买下了她,拥有她的身子以及她的心甘情愿。而属于他的东西,他绝不会放过。

空旷的房里突然,电视台里播放着新闻,面貌姣好的主播用悦耳的声音冷漠的诉说着旁人的生死。

“轰动全中国商界的雷氏企业倒闭案,在今天有了悲剧姓的发展。在企业经营权被瓜分,且被调查出亏空各股东数十亿资金后,这几年来管理企业的雷氏企业少东雷厉风,始终不愿意面对媒体与投资大众。”

画面离开摄影棚,转向雷家大门前。无数的记者与警察在灯火通明的大门前,紧张的翘首探望着。一位女记者站在镜头前,继续忠实的述说着。

“雷氏企业的少东,在案件爆发后迟迟没有现身。而今天傍晚時,邻居听见雷家大宅里响起枪声与哭声,警方据报后赶到,竟发现屋内血迹斑斑,横躺着数具尸体。初步调查,是雷厉风在受不了庞大的精神压力下,先开枪射杀父母,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

佳慧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像是被一张网笼罩逐渐收紧般,她的手抚着胸口,感觉肌肤下剧烈的心跳。

庞大的企业怎么会在短短的時间内倒闭?那倒闭的速度就像是被恶魔诅咒了般,无力回天,只能一步步的往死亡深渊走去。

恶魔的诅咒…

“那是你在幕后指使的?”她颤抖的问,想起先前所看见的新闻。以他的权势,要整垮雷氏企业,其实是轻而易举的。

布莱克挑起浓眉,嘴角有一抹冷酷的微笑。“不要以为我是为你报仇,我只是很不喜欢有人胆敢伤害我的东西,所以亲自下手整治了那家伙一下。”他的手轻抚过佳慧的脸庞,笑容冷酷,动作却无比轻柔。“我亲手毁掉他的一切,然后到他面前告诉他一切缘由。或许是打击太大了些,在我离开后,他就选择举枪自尽。”

佳慧恐惧的想推开他,无奈用尽力气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他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将她限制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只能无选择的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呼吸着他的气息。

这两个月的岁月就像是不曾存在般,她彷佛不曾真正逃离过,仍旧被困在他的怀抱里。

“恶魔。”她指控着,不敢相信竟会有人如此残忍。就算是雷厉风曾经伤害过她,但是罪不至死,而她也不曾奢想过要报仇。

只是,她的所有者并不这么想。

布莱克嘴角仍旧勾着微笑,双手落在她纤细的颈项,缓慢的圈紧,直视进她乌黑而忧郁的眸子里。“我是恶魔,而你则是我的奴隶。记得吗?我曾经警告过你,我对你的逃亡行动非常的不悦。两你这次一逃就是两个月,我该怎么处置你?”他低下头,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

她挣扎着,感觉强而有力的手紧圈住脖子,截断空气的供给。她没有从他的眼里看见杀意,却也没有看到任何怜悯。昏眩间她睁着朦胧的眼,知道布莱克执意要惩罚她。

缺氧让她昏眩,奋力的扳着他的双手,却仍旧感觉那双手持续用力。她挣扎着,微微张开温润的肩,妄想着要得到更多的空气。她本能的想要活下去,而内心深处却悲观的想要放弃抵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代表着更多的风浪,而两个月来她的心已经疲倦,再也不想背负什么。

见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却在同一時刻,炽热的唇封住她的,给予她珍贵的空气,环绕颈项的手松开了,滑进她的发中,让她能够迎接他火热的吻。

她仍旧无法呼吸,只能贪婪的从他口中夺取空气,毫不反抗的任由他的舌占领她口中的甜蜜。相隔两个月之久,他仍旧熟悉她的身子,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撩拨她不愿意给予的反应。他将她的唇含进口中,缓慢的啮咬着,直到她违背意愿的叹息。

“你想过我吗?还记得这些吗?”他缓慢的问,吮吻着她的肌肤,用舌探测她颈项间激烈的脉搏。

佳慧激烈的摇头,不由自主的喘息着。她软弱的抗拒他的袭击,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太久,他终究会软化她的反抗,得到他所想要的反应。

“说谎。”他宣布道,脸上有着猎人狩猎時无情的微笑。那双墨眸因为**而更加的明亮,彷佛被暴风雨洗涤过的海洋。“说谎的奴隶可是罪加一等。”他不留情的咬住她颈项问的肌肤,用些微的疼痛换来她的颤抖。

“我不再是你的奴隶,这里是中国,我不需要再受你控制。”她激烈的喊道,强迫理智穿透**的迷雾,在他的攻击下维持清醒。

“你以为在你的地盘就可以不认帐了吗?”布莱克瞇起眼睛,警告似的摇摇头,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我仍旧可以控制你的。忘了吗?我美丽的女奴,我没有任何良知,是最可憎的恶魔,会卑鄙的利用你的一切弱点。而中国是你的家乡,你所在乎的亲人都居住在这里。”他缓慢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威胁。

“不。”她震惊的喊道,浑然不觉衣衫已经被褪掉大半。

他着迷的欣赏着她的身躯,两个月来他总在夜里想起她的温香暖玉,因为**而疼痛得无法入睡。两个月的時间让她的身子出落得更加美丽,精雕细琢的曲线犹如最完美的艺术品。

“奴隶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机诮的提醒她,伸手掬了她胸前完美的浑圆,重新宣布他的所有权。炽热的唇从她的颈项开始蜿蜒,细细啃咬着,不放过任何一吋肌肤。

“回到我的身边来,否则我就毁掉所有你在乎的人。你的舅舅、舅妈,或是你的朋友,我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毁灭他们。”

佳慧绝望的紧闭双眼,知道自己再也无路可逃。

“为什么你要这样?”她痛苦的说道,没有发现在她说出这句话時,那双墨眸奇异的闪动痛楚。

他因为这个问题而不悦,墨眸深处的痛楚很快就被冰冷给掩盖。他仍旧维持着习惯,用伤害她来保护自己,即使内心里他是多么想念她的一切、多么的在乎她,他都不愿意说出口。天晓得他期待着再度见到她已经期待了多久。

“你是我买下的奴隶。”他简单的说,一个俐落的动作就撕去她身上剩余的衣衫。

他没有耐心到卧室去,遂拉着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让柔软的皮革包裹两人的身躯。他不耐的将她身上保守的内衣撕去,在她惊慌挣扎的時候,压制了她的一切动作。两人肌肤紧贴時,他几乎要叹息。

布莱克俯身将脸偎在她的颈边,啃咬着她的肌肤,对她吐出灼热的气息,十指享受着她柔顺发丝带来的冰凉触感。

佳慧紧咬着唇,不愿再殃及无辜。她在他的抚触下惊喘,挣扎愈来愈软弱,最后只能闭上双眼任他为所欲为,紧涩的喉间逸出破碎的喘息,在他每一个轻咬下颤抖着。

那唇灼热而烫人,烧灼着她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吋,细细啃咬、品尝着。她全身震颤,不可置信的发觉她已经**,而布莱克却还穿著整齐,眼前的昏乱缠绵让她难以思考。

“回到我身边来,你再也逃不掉了,我会拥有你,直到時间的尽头。”他说的话像是诅咒,带着诡异的魔姓力量。长指侵略进她的柔软,探索着她的反应。

佳慧叹息着,随即因为他触碰到敏感处,陡然间僵起身子。这两个月来没有任何人碰过她,而这一夜的情潮太过狂猛,她竟有些无法承受。但是他不会在乎她是否能承受,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他给予了,就命令她只能接受,过多的**会将她逼到最疯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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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当她朦胧的醒来,娇躯上似乎仍旧能感受到他的触摸。她**的睡在**,而布莱克却已经不见踪影。夜晚是寂静的,彷佛不曾发生过任何惊天动地的战役,彷佛那个恶魔似的男人不曾前来过。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双腿虚软的站不住。看着满室凌乱的衣物,裹上毛巾的她沉默的收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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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慧,下班了啊?”房东太太倚门等了许久,看见佳慧時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

“快进来,天气太热了,我帮你煮了酸梅汤汤。”牵着佳慧的手,急切的就往屋里走。

“我买了些水果。”佳慧微笑着,将水果放在桌上。

“你买了就自己吃啊?来,汤还是烫的,小心点。”淳朴的老人家对这么一个独自生活的女子有着母亲般的关怀,这些日子来呵护着佳慧,几乎将她当成了小女儿。

佳慧温顺的喝着汤,看着碗里的菜愈堆愈高。“我吃不下的。”她笑着抗议,从房东太太的身上感受到珍贵的温暖。

“我那上初中的孙子吃得都比你多,最近天气热,多吃点不要中暑了。”

老人家又夹了些菜,唠唠叨叨的说着。

高头大马的国中男孩拋着篮球走进饭厅,用衣袖擦着汗,看见佳慧時咧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佳慧姐姐好。”他伸手拿了块鸡肉往嘴里塞。

佳慧微笑点头。“我买了水果,放在桌上。洗完手后去吃。”

男孩眼睛一亮,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苹果,在衣服上抹了抹就开始啃。在看到奶奶皱眉的表情時,他连忙咬着苹果,频频点头。“我马上去把水果切一切。”孝顺的男孩光凭眼神就看出奶奶的意思,像是领了太后懿旨的心太监,匆忙切水果去。

佳慧吃完晚餐,跟老人家聊了一会儿之后,回到位于公寓二楼的房间。走上楼梯,就看见一盘削得七零八落的苹果摆在门口,她无可奈何的微笑着,端起苹果开门。

她把苹果放进冰箱里,只拿了一块随口咬着。

她坐在床沿,徒然觉得腹痛如绞,一丝丝的鲜血涌出她的身体,像是有一把刀子无情的戳刺她的小腹。她发出可怕的呻吟。她茫然的站起身,发现热热的血滑下大腿,染红了陈旧的床单。

在佳慧的呻吟中,善良的房东太太闻声而来,惊慌的叫儿子和媳妇迅速把她送到医院。

或许是母体太过虚弱,或许是刚才经历的太多的激情,医生替她做急救,尽力止住不停涌出的鲜血。

深夜两点钟,布莱克倒了杯刚煮好的黑咖啡,走出厨房转进书房。

他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翻开助手送来的各地毒品收报表。

看着报表上各地营收数字皆大幅成长,他唇角微微上扬。

这季的红利,又可以给大伙一个惊喜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轻松心情。是艾里克斯来电。

快速拿出身上手机,他拧眉按下通话键,即听见艾里克斯的抱怨--

“布莱克,你太不够意思了,要当爸爸了也不通知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布莱克神情微诧。

“咦?不是吗?我以为她到妇产科看诊,就是…”

“佳慧现在人在妇产科?”一道笑意,扬上他的眼。

“你等等,我先派人进去探一探好了,免得误会让你空欢喜一场。”

“先告诉我,她在哪里。”

记下诊所地址,布莱克一手拿着手机等待,一边快速收拾桌上档案资料,转进衣物间拿西服外套及车钥匙,就大步迈向玄关,走出大门,想尽快赶到诊所陪她。

不管是或不是,他都应该陪在她身边。

但他真的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自己就要当爸爸了。

想到佳慧即将为他生下孩子,一道暖流缓缓滑过他的心头。

“原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难怪你连提也没提过。”艾里克斯声音再起。

“谁说我不要孩子?”突然入耳的话,教布莱克微愣而停下脚步。

“布莱克,你不要再骗我了,如果你没有不要这个孩子,那她怎么可能来做流产手术?你当我脑子有那么简单吗?”艾里克斯觉得自己被要了。

瞬间,布莱克俊酷颜容骤然冷下。

“你说她要动流产手术??”伫立电梯问,他紧握双举,脸色阴沉,全身则闪意外得知的消息而颤动。

“你不知道?”艾里克斯惊讶道。

“可恶?”布莱克愤握拳头,狠劲朝墙壁重击而去。砰?

似再也无法抑制此刻心底狂乱飞窜的愤火怒焰,一声声沉重喘息自他口中愤然吐出。

她竟敢这样对他?她竟敢这样对她??

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口,满载了布莱克此刻难以倾泄的愤恨。

他一直视她为唯一,以真心待她,而今天她竞如此对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怒焰,剎那问直街上他脑子。

“把那间诊所给我包围起来?”一句阴冷的话自他口中硬挤而出。

“包围起来?”一声不解传来。

“谁要敢帮她动手术,就把那人的手给我剁下来?”

切断通话,他乘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原该迈开的脚步,此刻却如千斤重般的教他步步难行。

强忍住胸口泛滥怒涛,他行到轿车旁,打开车门,将手机丢进车里。

咻?才一会時间,一辆黑得刺眼的奔驰跑车,已自地下停车场疾速冲出。

不顾黄色交通号志闪烁,布莱克双手紧控方向盘,急转过弯,强行逆向驶往对面车道。

紧握方向盘,他酷颜紧绷,黑眸森冷,全身僵硬而气血翻腾。

在医生将她的孩子保住后,她沉默的将所有的医生遣散开来,她想要清静清静一下。

隐约中,她依稀听见前面大厅有**声,但此時,她无心注意其它身外事。

紧抿着唇,她脸色苍白,神情迷离地轻抚着依然平坦的腹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留下他,但…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在未来走上黑暗的江湖路。缓缓地,一阵泪雾蒙上她的眼。

她不要她的孩子将来有悲惨的人生,也不要自己的孩子走上歧途。

她没有选择,她只能在布莱克还不知情的時候……微抿着唇,垂下头,她敛下眼睫,轻轻眨去眼中泪意。

突然--

“给我起来?”一强劲力道将她自椅上狠扯拉起。

蓦抬头,乍见一脸暴戾的布莱克,她双颊血色急速褪去,双唇骇张。

他颜容冷峻,神情阴森,一身黑色西服如撒旦羽翼般,强释出他一身的阴沉与晦暗。

他知道了?击入脑海的想法,教宋佳慧身子一震,唇角微颤。

狠着眼,布莱克一把将她从手术台上拎起来。

“说,孩子多大了?”他言语森寒。

紧抿着颤抖的唇角,她不发一语,想强作镇定。

但见不到他眼底以往的温柔,见不到他唇际因她而有的笑意,她眼眶泛红,鼻头一酸。

她的决定夺走了他的笑,同時也夺走了他的温柔……

“我叫你说?”他咬着牙施劲拐痛她的手。

“两个多月。’她忍住痛。

“知道多久了?“

“刚刚知道的。”

“刚刚知道的?你竟还不告诉我?”他冰冷的眼眸,有如千年寒冰般直冻她心口,“你不知道这个孩子,我也有份吗?还是妳不知道这是我布莱克的孩子,嗯??”

“我…”

“妳找死啊?”怒到了极点,布莱克黑眸愤瞠,大手高扬,眼看就要朝她挥掴而下--

惊视他高举的大掌,宋佳慧瞳眸骇瞠。

她是可以闪躲,但她想躲的不是他即将挥下的狠掴,而是他眼底无法隐藏的幽愤控诉。

在她想杀死他的孩子之际,他绝对有权利打她,甚至杀了她。

扬起苍白容颜,她闭上双眸,紧咬着唇,静待着他凶狠袭来的一掌。

然而,看着她因怀孕而清瘦的身子,看着她依然傲扬的脸庞,他眸光幽愤,身一转,手一挥,将旁边手术器具盘奋力扫向墙壁。

啪?盘飞旋空,刀起剪落,多样利器撞击墙壁而纷纷坠落地面,发出铿锵声响。

“该死的妳?妳不知道我也有做父亲的权利吗??”愤旋过身,他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咬牙恨问。

纵使害怕,脸色惨白,宋佳慧依然毫不挣扎的凝望着他的眼。

她以为自己可以正视他的愤怒…

但乍见他愤厉眼底隐隐浮现的深沉悲哀,她神情骤惊而慌乱的别过头。

她无法面对他眼底愤恨的严厉指控。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是为了什么??”

紧咬着唇,她噙泪不语。

“为什么要拿掉,为什么??”他狂吼道。

“我…”仰望着他,她身子微颤,脸色惨白。um4s。

“说??为什么?”怨愤的心,教他再朝她细白颈子施劲狠掐,似要夺走她已然微弱的呼吸。

“我…”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就此闭上眼,再也不需面对他似已无法平息的狂怒愤火。

“把话给我说清楚?”他恨她的沉默。

入耳的狂愤质询,一再渗入宋佳慧似已空了的心绪。

“我叫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砰地一声,布莱克怒得一手推开她。

说清楚?在这个時候,他还想给她解释的机会?缓回过头,她回眸凝望着他狂怒容颜,一道水意染亮她清幽黑瞳。

他可以一掌就打死她,但…即使已怒到了尽头,他依然控制着手劲力道,依然无法对她下手,依然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原谅她的理由?

“你…”她是不是该笑他的傻?

她遇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而他却遇上了一个…一个将他真心践踏于地,无视他心情感受的女人。

这是她幸,抑或是他的不幸?

“你想听什么?”她不想见他如此为难自己,她想帮他。

“妳的身体不适合怀孕??”纵使愤怒,他依然为她找着借口。

“不是。”

“妳讨厌孩子??”

“不,我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妳??”无法宣泄的怒火,狂烧着他的心。

他将她硬逼退后,紧抵住白墙。

他心中愤火狂燃,黑眼怒火愤张,以肘压制住她的颈。只要他再施加一分力道,她的颈子就要被他压断--

“说,那为什么?”布莱克眼底有着怒极反寒的威胁。

“因……因为我下不了手,我等着你为我堕掉孩子。”徐缓地,她说出实情,毫不隐瞒。

剎那间,他黑眼蓦瞠,神情骇然地瞠视着她。

“医师说,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時候,一不小心孩子就可能流掉,所以她建议我在这段時间里,不要做太过激烈的事…”

闻言,布莱克惊退数步。他全身血液彷似倒流般地直冲上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