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边,忽又转过头,疑惑地问:“三哥,我们与那个小姐正面接触,不怕露出马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干这个,要胆大心细,该谨慎的地方要谨慎,该冒险的地方要大胆地冒险。与那个男子正面接触是非常危险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但那个小姐不同,我们不敲诈她,且她们在这个地方不会呆很久,难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再说了,我们只录到了他们**的声音,没有录相,威力还不够大,如果能在必要的时候将那小姐的相片甚至证词寄给那个男的,他再有势力也不敢耍鬼了。你放心地玩吧,只要不让她看清你的脸就行。”

“三哥,跟着你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我一定出色地完成你交给我的光荣任务!”

黑鬼扮了一个鬼脸,高兴地准备出去。

三君子沉呤片刻,又说:“等一下,那个男人今晚可能要回去,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名字地址单位都一无所知,必须等他走了后你再去叫那小姐。他出去后,我马上跟着他走,你再出去。”

三君子站在门口窥视,黑鬼则通过监听器密切地观察套间内的动静。

一阵衣服的悉索声和裤带的“嗒嗒”声后,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音。那男音不耐烦地说:“快了快了,我马上就回来。”接着,一阵抽屉声和桌子声后,门响了。

三君子看到一个胖胖的男子走后,过了几秒,整整衣服,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胖子走到宾馆门口,坐上一辆黑色本田车,自己开车走了。

红妹子早已开着他们的丰田车在外面等候,三君子刚出大厅,她立即发动了车子。丰田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张清禾的本田,缓缓地出了红山宾馆,无人察觉。

本田车拐了几个弯后,径直进了市文化局院内,在第一幢家属楼前停了下来。

红妹子大胆地跟着开了进去,停在第一幢楼的旁边,三君子随即也下了车,煞有其事地低头往里走。

一个在门前草地上健身的中年妇女讨好地对那胖男子说:“张局长,你今天亲自开车,开得真不错!”

“我那司机有点事,学着玩一玩。”胖男子应付着,径直向第一单元走去。

“他是一个局长!”三君子暗自高兴地低咕。他跟着那胖子到了市文化局后,见是一个清水衙门,心情有些沮丧,但听说他是一个局长,禁不住一阵狂喜:在文化局坐本田车,应是正职,一把手!——有钱!

张局长走到二楼后,一阵铁门响,说明他是住在二楼;随即,右边那套房子的灯亮了。

三君子据此判断,张局长是住在右边那一套。他又装模装样往里走一圈,好象在找人,然后坐上丰田车,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一晚就网住了一条大鱼,三君子与红妹子不禁欣喜若狂,击掌相贺。只要进一步弄清了张局长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他们可以收网了。

三君子正在考虑是否把他们的进展告诉牢里的黑猪,黑鬼从宾馆内打来电话:“三哥,我现在只知道她叫萍萍,手机号码也问到了,但她的包带密码,打不开,你看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厕所里,她在看电视,应该听不到。”

“不要急,把她包一夜,谈妥价格后你再出来,我们给你一点麻醉药,将她迷倒后再慢慢地套密码。”

他们迅速回去,拿来一点麻药,来到红山宾馆大门口,递给刚刚出来的黑鬼。

第二天上午十点,黑鬼兴奋地给打来电话,说已看到了那小姐的身份证,真名叫曹凤萍,H省沙洲市人,今年二十二岁。

“她醒来后,没有怀疑你下了麻药吗?”

“好象有一点,但没有说什么,后来她看了一下她的包后,见没有丢什么东西,似乎没有什么疑虑了。”

“赶快付钱给她,让她快点走。”

“我早把她打发走了。”

“那好,你继续监听,只要有人进套间,立即打电话给我。”

三君子已跟踪了一次张局长,担心他认出自己,便和红妹子替换了黑鬼,负责监听,由黑鬼到市文化局查张局长的全名和电话号码。

黑鬼先来到市文化局二楼,看到了局长的办公室,但门未开,敲门也未见应答。他问过道里一个较年青的姑娘,得到的答复是:张清禾在红山宾馆开会,上午不会回来,如果有事,她可以转告。

黑鬼搪塞着下了楼梯,将这一情况告诉了三君子,问要不要到办公室看通迅录。三君子说不用了,要他马上离开文化局。

三君子单独坐车出来,使用路边的公用电话,通过114查号台查到了市文化局办公室的电话,随即打了过去,冒充省文化厅的领导,轻而易举地套出了张清禾的全名和手机号码。

黑鬼在一旁打趣道:“三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厅级干部!”三君子笑道:“不把旗号打大一点,他们不会把一个局长的电话号码告诉你。黑鬼,第一次如此顺利,我们去喝一杯吧,好好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