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刹车的声音将王枪毙弄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已黑,听广播好像是刚过了河南,还要经过湖北才会到湖南,于是他便站起身来,想到站台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主食当夜宵。不过等他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叶斯新却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随便的站台上的小吃前买了个盒饭包子什么的,王枪毙就回到了车上,但他却发现叶斯新竟然还没有回来,看着手里已经准备好的晚餐,他只好一个人再次的吃了起来,而后又将中午剩的半只鸡和酒也端到了卧铺之间的小桌上,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却又感觉到有些口渴,便拿起了水壶去接水。

但想不到热水炉前排队的人太多,轮到他的时候,那水的温度却又不够了,折腾了半天他这才把水壶装满。回到自己的卧铺前,却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面,双手正缓缓的向小桌上的那些食物伸了过去。起初王枪毙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叶斯新回来了呢,便侧着他的身体坐到了铺上。

“思棋的事啊,你也不用担心了,那些人要的是十王墓的地图,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王枪毙说着就将一个包子递给了那个人影。

可就在这时王枪毙却闻到了一股大大的药水味,同时在这药水味其中还混杂着一些奇怪的臭味,不像是臭豆腐,也不像是什么臭大酱,反而还有点腥气,到像是那臭鱼烂虾的味多一些。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拉屎拉裤子上了,这么臭啊,赶快洗手去,那是我的鸡啊!你别整个的拿起来!”王枪毙眼看着那个人影就桌上的半只鸡抓了起来,而他刚刚起身要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立在他身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叶斯新,而是一个面色发黑却还戴着墨镜的男人,此时的那只鸡竟然就被他一口塞进了嘴里,却不见他嚼,而是将那嘴撑得大大的,几乎都要撑裂一般的往里面塞了过去。

看着这个人如此的吃相,王枪毙的脸上都些有难堪,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吃鸡的,竟然连着骨头整个的往嗓子眼里塞,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半只鸡竟然就真的被他杵进了嘴里,此时那鼓鼓的嘴巴,就好像是一个吹涨的气球,看着王枪毙直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都有一些犯呕,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说哥们,你想吃鸡就给我说一声嘛,至于这样拼命吗?把嘴都撑成了这样子,你可怎么往下咽啊。”王枪毙好心的提醒道。

可就在这时,王枪毙却又发现那个墨镜男的嘴巴却好像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塞得太满,已经拉的他的嘴唇有些变形,此时在王枪毙的眼中,那嘴角竟然开始渐渐裂开,很快的嘴巴两边的空间就扩大了一倍,两侧的脸皮也被撑得有些皮开肉绽,直让王枪毙看到了那嘴唇处因为裂开而突出的脂肪油,同时还有那早已承载不住的烧鸡,正顺着那嘴巴重新的向外挤了出来。

“哎呦呵,您说您这是为嘛许的呢,为了只鸡,这嘴也不要了,这脸也不要了,来来来,快点吐出来吧。”王枪毙看着那个人自己的心里也怪难受的,便赶快伸出手去,帮他把嘴里的鸡给扯出来。

然后就在他好心帮忙的时候,却不小心的碰到了那人戴的墨镜,只听得啪嗒一声,墨镜就掉在了地面,而那个人的脸却完整的呈现在了王枪毙的面前,他想不到这个人竟然长着一双奇怪的吊眼,也就是常说的死人眼,他的眼白很大,瞳仁却是很小,而且还在向上翻着,几乎都要看到上眼皮里面去了。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王枪毙几乎是愣在了当场,就算他再怎么没心没肺,也看得出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死人,除了这双诡异的眼睛之外,那个人满脸的黑气也是隐隐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与此同时,王枪毙又看到那人的鼻子里,耳朵里竟然开始慢慢的流出一种黑色的**,就好像是他身上的血都冒了出来。

“你看看你,为了一只鸡,把自己都急出血来了,是不是得不偿失啊。”王枪毙自然是害怕的,他这么说只是借着说话来帮自己壮胆而已,同时也想吸引到周围的人来帮他。

他和叶斯新所坐的卧铺,是那种三层的普通卧铺,可是自打他们上车后,上面两层的人就好像死猪一样睡着不动,不管他如何的大声说话,那些人就是躺着不动。

王枪毙现在却有点腿软了,看着这个死人一样的东西,他的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为什么在这火车上会有一个活死人一样的家伙出现呢?他刚刚还抢自己的鸡吃,可是吃时嘴里却又不咽,看着他脸上撑裂的那道口子,一点也不像是什么整人节目来耍自己的,更何况叶斯新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他到底去哪里了?

越看那个家伙,心里越抖,王枪毙强咽了口唾沫,贴着卧铺的边,就一点一点的向外蹭了过去,而那个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站姿,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活人呼吸的声音存在,渐渐的王枪毙蹭到了出口所在,猛的就向那通道处跑了过去,但就在这时他撞到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了回去,直接摔在了自己的铺上。

“你干什么啊!这有个死人,死人!”王枪毙指着站在面前的人影不停的说道。

而刚刚推他的那个人却没有怎么说话,到是缓缓的站到他的身前,不知怎么的手里就冒出了一根香,对着那个吃鸡的家伙拜了三拜,而后,又把手伸了进去,将那半只鸡一点一点的掏了出来,扔在地上的垃圾筒里,王枪毙却看着这一切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