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枪毙不敢吭声,只是看着那个人做完了所有的动物,而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铃铛,对着他晃了两个,清脆的铃声就在这车厢里回荡了起来,接下来,那个活死人一样的家伙就自己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在了王枪毙的眼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枪毙小声问道,他知道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是虚幻,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

“唉,我也是奇怪为什么我明明包了这个车厢的,还会有其它人上来,这铁路局到底干什么吃的。”那个人此时坐在了王枪毙的对面,同样也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模样,却是一身的黑衣,就好像一位西洋牧师似的,手中竟然也举着一本圣经。

“不,不不,不明白。”王枪毙说道。

“你不用明白,可能是上车前我没有让他吃饱,所以闻到了你这鸡的香味,他自己就飘过来了,可是他忘记了自己是个死人,已经无法再吃东西了,所以只要闻闻味,就等于是吃饱了。”那位牧师一样的人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王枪毙全身紧张了起来,看着那个毫无表情的牧师,从他的口中已经证明了自己刚刚的猜想。

“兄弟,算你倒霉吧,忍一下,不会很疼的,过一会儿你就会和他们一样了,我不能让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那人说话间,王枪毙就看到他慢慢打开了那本圣比,同时比划了一个十字,紧接着就开对他念起了上面的内容,什么耶和华啊,什么伟大之主,听得王枪毙的头都要炸开了,可是他却不能乱动,刚刚被这牧师推了一下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开始慢慢变得僵硬了起来,就在那一段圣经之后,王枪毙却发现自己完全像是变成了一个木偶人一般。

“阿门。”牧师念完了,便缓缓起身向他靠了过来,同时那手在他的后腰上摆弄了一下,支看到一只白色的一次性针管被他拔了下来,里面的**已经完全的注射进了王枪毙的身体里。

“你,你给我打的什么东西?”王枪毙发现自己连舌头都有些僵硬了。

“不用担心,只是一种特制的硬化剂,在刚刚我推你的时候,就已经注射进去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应该是药效发做了吧。”牧师一脸微笑的样子,但是那种笑容却让王枪毙看起来,心寒到了极点。

“我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这么对我,不就是个死人嘛,大不了我不说就是了。”王枪毙拼着最后的力气喊道。

“如果只是一个也就算了,但我这整节车厢里都同样的死人,那你又会如何去做呢?”牧师的话让王枪毙的大脑瞬间崩溃,他万万想不到,怪不得这车厢里会如此的安静,也怪不得打水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人挤在一起,却没有人敢穿过这道车厢,妈的,难道说狗哥靠关系得到的那两张票,就是把我送上死亡的列车吗?

王枪毙想到这里,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了,看着那个牧师,心中也是充满了怨恨,用着最后的声音向他说道:“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知道我是谁嘛!”

“哦?你是谁?”牧师到是很有兴趣的看着王枪毙。

而在这时,只听得那外面的车厢被砰的一声打开,紧接着就是一阵骚乱的声音,突然之间叶斯新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看到了叶斯新王枪毙这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现在的他却已经变成了僵尸一具,只能看却不能言。

而后就有三四个乘务员和乘警跑了过来,将叶斯新按住,而在这时叶斯新却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先生可是走脚的医生吗?”

听到这话,那个牧师突然脸色一变,便马上回答道:“可是客栈里的营生?”

“是啊,所以阿公请你去走一趟脚,全是鲜活。”叶斯新继续说道。

牧师听到这些话,便挥了挥手,那些人便纷纷的离开了,独留下了叶斯新一个人站在这里,眼神中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躺在那里的王枪毙。

“竟然会说一些简单的暗语,你也是赶尸人吗?”牧师问道。

“我不是,但我师父是,差不多也是湘西仅剩的几个赶尸匠了吧。”叶斯新说道。

“莫非你所说的师父,正是那个姓尸的老头吗?”牧师轻声问道,语气中也充满了尊敬的意味。

“不错,正是他,只不过师父说,赶尸已经步入没落,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去赶尸了,所以他并没有传授我那些赶尸技巧,想在他这里将这门手艺就此终结。所以我所了解的也只是个皮毛而已,但自从我一上车,就已经发现这节车厢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像这样整车的人都在睡觉的并不多,而且最为奇怪的却是,这里的下铺竟然都是空的,我知道火车上向来是下铺的票最难买,也是最贵,但是为什么铁路上就愿意把这里的卧铺票通通留下呢?”叶斯新说道。

听着叶斯新的分析,王枪毙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打上车开始,叶斯新就是愁眉不展,好像满腹心事似的,就算是思棋被绑架的事,还有那《葬经》的事,都不应该让他如此面色沉重。而且也怪着自己念嘴,为了吃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要是自己上车后不是吃东西,而是和周围的人打声招呼,说两句话,也不至于让自己弄到现在的地步,此时王枪毙的心里简单都要恨死那只鸡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这趟脚是送去医院的吧?想不到现在医院里的人也都开始用这种方法来运送尸体了。”叶斯新到是很大方的坐到了牧师的对面,一脸的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