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我们又把目光转向了尸老头,而这尸老头却是对我们点了点头,并说道:“不错,就是那个地方,听当地人讲这个哆蝶悦可是缅甸一代最有势力的女人,这几年和政府搞的关系很好,同时还是什么工程的发起人来着?”

“是‘禁毒替代发展工程’。”桃花女接口说道:“从2000年开始,由于国际社会一直将鸦片产量占金三角70%到80%的佤邦视为重中之重并施加禁毒压力,佤邦不得不寻找减少鸦片生产和解决禁毒的办法以,他们先后将北部从事罂粟种植的8万烟农迁移到缅、泰边境的佤邦南部辖区定居,从事粮食、水果等经济作物的替代种植。而且还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专门成立了股份公司,靠开挖红宝石、翡翠等玉矿提供‘替代种植’所需要的经费。我们之前走过来的时候,那些护送咱们的武装力量,其实就是在向咱们证明他们这手中的经费并非再是因为毒品而来的了。”桃花女缓缓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小姑娘懂得还真多,她是你们的导游吗?”尸老头到是头一次露出了笑脸。

可是坐在这里的其它人,却因为尸老头的这个问题,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了。我想叶斯新一定会告诉他的,就算是现在不说,也一定会在背地里说,到那个时候,尸老头只要稍加分析,就一定可以猜得到桃花女的身份。

“不错,我就是导游,不过我这个导游可是很贵的。”桃花女却是提前的回答了出来,这让欲言又止的叶斯新反而是闭上了嘴。

“那既然你们也去那里的,我们不如一起行动吧。这一代没有特别通行证,也是很难走动的,没准就把我抓进监狱里去了。”尸老头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也是想借着我们的手,办一张通行证,而这也是他选择和我们和平相处的条件之一。

“好,没问题,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桃花女到是大方。

“我没有啊,要不我把身份证号背给你听?”尸老头说。

“算了,你亲自跟我来吧。”桃花女说着就起身,带尸老头向那珠宝公司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走远,叶斯新却突然的向我问起了话:“荀哥,都到了这里了,你也应该告诉我那天你到底见到了谁,还有思棋怎么样了。”

“这?”我有些求助的看向了王枪毙,而这小子反而是故意的看向大街上的风景而不理会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只能从脑子里现编出词来:“其实我谁也没有见到,只是看到这个桃花女拿着《葬经》就来到我面前,然后我们就见你们了。”

“谁信啊,你可是失踪了几个小时,难道就只有你嘴里说的那几分钟嘛。”柴小仙在一边冷言冷语。

“真的,我只是在那里坐着,什么都没有干,连思棋的人都没有见到,然后她就跟着过来了,我比你们知道的还少呢。”我发现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如果这次事完了,她还不把思棋放掉的话,我可就真和他们破釜沉舟了。”叶斯新说到这里,这双手紧紧握拳在桌面上砸了一下。

通行证并不是很好办,再加上尸老头这突然的插上了一腿,反而让我们在这瓦城里耽搁了一天。好在那珠宝公司为我们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虽然条件并不是很好吧,但能住人就已经不错了。在等待的时候,我很想去这里的寺院拜拜佛,好保佑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顺利的完成,也让叶斯新和柴小仙都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几个人的通行证终于是批下来了,同时那位帮我们办通行证的杨经理,也是开车和我们同行。据他说我们要去的帕敢矿区离这瓦城还有700公里,公路多为便道,要三天才能到达,途中还要穿越其它民族的武装帮派辖区,一路关卡重重。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只怕我们不只会迷路,还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于是六个人挤在一辆面包车上后,就前往了此次的目的地帕敢小镇。车上的人是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怎么说话,随着这颠簸的路面不停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在前一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叶斯新有没有把桃花女的事告诉尸老头,而现在看他们的表情还是很自然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这到是我最为担心的情况,如果他们生气,或者愤怒,我还知道如何来处理,怕的就是这如死水一样的平静,反而是让我心里都跟着煎熬了起来。

王枪毙因为最胖,则让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桃花女则坐在了最前面,本来这一排可以坐三个人,可是柴小仙看到我们两个后,便一转脸就和叶斯新及尸老头挤在了最后一排。行车的时候,我几次回头看去,柴小仙的脸始终都是在看着窗外。

这时我的腰被桃花女轻轻掐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却发现他将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则用短信的方式写了一排字: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的做法是在救她,她会明白的。

我看过后,也拿过来手机回了她几句:希望如此,我不想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伤心了,我也不想再次的失去她。

看到了我话,桃花女却是皱了皱眉头又打道:不管你怎么想,最后她还是要死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为了全人类的安全,你必须要做出割舍,现在尽快忘掉她。

我又向她回到:人定胜天,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会找出两全齐美的办法。

那祝你好运了。桃花女打完这句话,则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