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樊尔航。”看她在想东西,樊尔航主动说道,按他的直觉,如果他不自我介绍,眼前的人是不会主动说的。

樊尔航,钟恋芙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和游墨炎不是一个姓,继而才想,那他们就应该不是一家人了。

但是脸上却是微笑,等着他往下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我是他朋友,现在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樊尔航也坐在她旁边。

钟恋芙转头看了他,白白净净的,说不出的斯儒,比陆逸还要俊,怎么看都不像能和游墨炎合得来的人。

但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问的却是另一件事:“我的医生,是昨天的医院安排过来的么?”

樊尔航挑挑眉:“我是自由医师,你怎么过来的,这个别墅主人没告诉你?”

听着这话感觉是非常理出院。

“放心,你现在的状况很好,过不了几天就会和之前一样健康,或许还要更好!”樊尔航淡笑着道。

钟恋芙只是点点头,“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状况,只是……”只是当时没控制住,脑海里是游墨炎冷漠的眼神,就像等着自己一定要将酒喝下去,她一赌气就成了这样。

“墨炎这个人其实很好,只是有时候不太会表达。”说完,又看似神秘的看着钟恋芙:“告诉你,这样的男人,这世界上可没几个!”

钟恋芙淡笑看着他,想起刚刚自己对爱情的想法,突然冷不丁的道:“你也喜欢他?”

这一问把樊尔航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哽了哽喉咙,很正经的看着她:“我虽然不太喜欢与女人纠缠,但是性取向绝对没问题!”

钟恋芙哧的笑了,“开玩笑的。”正了正表情:“他很好,我知道。”所以,她应该更努力,追求所谓的般配,即使明明觉得怎么都赶不上他,也有可能因为他的不屑而伤得体无完肤。

距离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承认她害怕这个东西,害怕她融入不了他们的生活,她对他一无所知。

心情有些低,还是淡淡的笑着:“你的药似乎很好,一天下来感觉好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过敏的时候,第一次喝酒都没有喝这么多,可是恢复时间却很长,从此以后一直都很小心。

樊尔航自豪的点点头:“必须的,你得看看花的是什么价呀?”说着看了看身后的别墅,游墨炎就是金钱铸成的,花不完。

“他应该在书房。”钟恋芙淡笑道,樊尔航过来总不可能只是看看她的病情。

“那我上去了,唉~夕阳美呀!可惜见了你了都该躲躲!”樊尔航摇摇头,一副叹赞的样子。

钟恋芙笑笑,看他儒斯,不像会这么阔掰的样子,但也觉得友好,才说道:

“我一会儿就回去,你们先去谈吧。”笑着送他的身影进了别墅。

好像很少有人可以和她自来熟,但宋旻昊和樊尔航例外。

樊尔航刚推开书房,就看到游墨炎手插在兜里靠在桌边看着他。

他笑笑走了进去,嘴里还是模是样的问着:“今天,没出什么状况吧?”

结果那边扔过来一支笔,扔笔的男人嘴唇上下一碰:“你们不都谈的挺愉快的么,你还不清楚?”

樊尔航呵呵一笑,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了然。

窗外就是刚刚和自己谈的还算很愉快的人。

“喂!老实说,你就把她拿下了?我看不大容易。”樊尔航摸着下巴皱着眉头。

“你什么时候研究这些了?”游墨炎不接招,坐回椅子,“说说,能治疗到什么程度。”

樊尔航没趣的卸下表情,认真的说:“你放心吧,照现在的状态下去,虽说不能豪饮,但是过敏状况不会这么严重,小闻小尝都没问题,你不看我是什么人!”

说完冲游墨炎耸耸眉,一副邀功的表情。

没看游墨炎有什么动静,才接着道:“当然了,要保持现在的心情,我看她心情很好!”

游墨炎挑眉,没说什么,过会儿才起身往外走:“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研究能不能更好点。”

“不是吧,现在可以用晚餐了应该!”樊尔航跟在后面咋呼,完全看不出是比游墨炎还要大上一岁的人。

走到楼梯口,刚好遇到从下面上来的钟恋芙,听到刚刚那一句,她微微笑笑,看了看游墨炎:“干嘛不留下吃饭?”

“他喜欢叫外卖。”游墨炎淡淡的话低沉的灌入耳中,抢在了樊尔航开口之前。

樊尔航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又不能当着钟恋芙的面瞪游墨炎,只好扯着面皮笑着:“对对,平时吃习惯了,还是外卖的味道足!”

说着往楼下走,走到门口还笑笑:“用餐愉快啊两位,我先走了!”

钟恋芙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出了别墅,明明是被逼的还说的跟被赦无罪似的。

“你都这么对待朋友的?”她看了看游墨炎表情淡淡的脸,估计樊尔航再不走他就会皱眉沉面。

“没听他自己说喜欢外卖,走吧,该吃饭了!”很自然的搂过她往下走,丝毫没有唐突或者别扭。

餐桌都已经摆放好了,依旧很丰盛。

“就我们?”钟恋芙指了指自己,这么大一个别墅就游墨炎一个人?

当然整天下来的经验和他的性格来看,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他整天呆在书房,不许人打扰。

“这里只有我,以后就是你和我,还有焕姨,两个佣工,许南和一坤你见过。”游墨炎将她安置好自己也坐下,嘴里一直介绍着,或许这是他和她说过的话中最长的一句。

“你是不是太浪费了?”钟恋芙用筷子指了指满桌的东西。

“这些加起来,孤儿院的孩子都够吃几个月了!”这些东西的费用若是节省出来给孤儿院资助,那也是一笔巨额来源。

她在校期间只要学校组着学生去看望孤儿,她总是最积极的一个,虽然不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不能记住她的名字,但是助人为乐不是单用语言就能表达出来的,只是出国以后就没有再去以前常去的孤儿院了。‘

联系几乎也都断了,回国以后一直忙着招呼自己的工作作,自顾不暇。

“厨房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游墨炎看了看她,这也是一方面原因,即使樊尔航吩咐了能吃的,那也够多的。

钟恋芙领会的点点头,“明天我跟焕姨说吧!”

然后看了看游墨炎,犹豫着要不要下面的话。

但是那头的人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她的变化,只是专心的用餐,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开了口。

“合同……”说了两个字,看着游墨炎,只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什么变化。

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忘了我怎么说的。”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看她,但很明显,不喜欢她再过问合同的事。

知道他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安心养病,但她闲不住,也不放心,更不喜欢做事半途而废。

“我没想什么,就想知道怎么样了,要是顺利,起码说明我没有白白喝……”

“啪!”的一声,旁边的人放下手里的餐具,微微皱着眉,眉宇间是显然的不悦看着她。

她看过很多次他皱眉,可是这一次除了让她心悸,还莫名的觉得他皱起眉会让她心疼。

“牺牲你一个人换了华瑞的利益,是不是觉得很伟大?替陆逸争取上位了觉得很能耐?!我若是不答应,你还想投到庞元怀里?!”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一句都带着狠狠的质问,一下一下的戳着钟恋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