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暗一听到郑峰呼唤声,微微抬起低垂的脑袋,轻声道。*/*虚弱、干涩之感皆从话音中,尽透出。

郑峰见到暗一伤的如此之中,又岂会让暗一行礼,当下便抬手阻止暗一的见礼,面色焦急的问道:“暗一!是何人将汝伤成这般?”

“主公!自主公于并州微服私访未过半月,属下察觉有不明之人潜入幽州,似有所图谋,遂谴部下五队共计三十人寻迹探查,然不想未过一月皆遭人所害

。月前,暗卫将士于城外百里处山林之中寻至属下所谴将士尸首。属下吃惊下,亲引余下暗部将士前去探查,然不想吾暗部竟早为敌所渗透!属下所谴将士尸首乃贼寇特意使暗部将士所寻至。此次之行,暗部仅属下一人逃回,余下将士皆葬于敌巢之中!呼呼……”暗一方说了一半便喘起了粗气。

郑峰见暗一重伤之下却还要汇报,忙道:“暗一,且好生休息,此事待后再述不迟!”

“主公,暗一虽期望仍为主公效力,然此刻暗一已将近油尽灯枯!还请主公饶恕今次暗一抗命之举!”暗一摇了摇头,平息了下气息后道:“吾暗部之中有三人为年前所招,观此三人潜行、隐藏之术犹在吾暗部将士之上,且武艺、智谋亦是不凡!属下见此三人本领极强,故以副统领之位待之,未料此三人竟为倭寇!今次之事,亦是此三人使属下知晓;随后,又使计令属下得知所谴将士受害之事……三前,属下受此三人所引,寻至敌巢,遂引余下暗卫将士潜入,尽灭倭寇!然却为倭寇所围,于那时,属下方知此三人为倭寇所谴。若非众将士拼死杀出,属下恐亦难见主公之面!”

“主公,此次倭寇趁主公微服之机来犯,其目的乃是令吾幽州混乱,续而设法控制吾幽州,并尽灭吾军各部精锐!而今除已为倭寇除名之暗卫,磬石卫、渔阳城卫军亦为倭寇所渗透;辽西郡临渝、海阳二县亦已为倭寇所控,此外倭寇曾意控制四位夫人以*迫主公,然不曾想四位主母旁似有人守护,加之宁夫人知晓奇门遁甲,遂未得逞也!然却将怒气泄于元皓先生处,以至元皓先生重伤!”暗一再次平息了粗气后,缓缓说道。

“主,主,主公!倭寇潜伏,潜伏极深!望主……公,小心……”暗一在将所知报简略的说出后,亦是彻底的油尽灯枯,然因心中不曾放下执念,遂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推开搀扶自己的磬石卫将士,双手死死的抓着郑峰双臂,告诫道。然方才说了两句,双瞳便涣散开来,双唇缓缓张了两下,便再无声息。只是那虽已涣散,却仍然怒睁的双目,虽死然却拔的躯,及死死抓着郑峰臂膀的双手将暗一的不甘心展露了“暗一,走好!吾郑峰定尽屠来犯之寇,以倭寇首级来祭汝!暗卫,吾定然再行组建,后必强于今之暗卫!”郑峰双目缓缓闭上,极其平淡的轻声说道。然从眼角出滑落的泪珠,及微微扯动着的嘴角却显出郑峰心中怒火、不甘等绪展现了出来。

“呯!”

随着郑峰话音落下,暗一似是有所敢应一般,死死抓着郑峰臂膀的双手顿时松开,怒睁的双目也为之合上,因失血而显的惨白的嘴唇也弯起一道弧线,接着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随着暗一尸的倒地,从郑峰闭上的眼眶中流出的泪珠也划过郑峰的面颊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将暗一尸首好生收敛,待来尽屠来犯之寇,方可入土!”郑峰抬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悲伤,缓缓说道。

“诺!”能进入磬石卫,并且防守州牧府,又岂只是仅仅武艺不差,略懂智谋之辈,先前将暗一搀扶进来的磬石卫将士,在听到郑峰吩咐后,忙对郑峰行了一礼,上前极其小心的将暗一的尸背负起来后,方才转离开议事厅。

待那磬石卫将士走出后,郑峰缓缓睁开双目,毫无感道:“云长,速往练兵城中提血影卫来渔阳城!”

“主公!”关羽听到郑峰要自己去提‘血影卫’顿时大吃一惊,原本微眯的丹凤眼也为之睁开,抱拳道:“主公,血影卫自组建伊始,纵是昔深入草原,亦不曾派出,为何……”

“不必多言!吾意已觉!”不等关羽说完,郑峰便挥手阻下关羽话头。

“诺!后,血流成河,还望主公莫要自责!”关羽见郑峰一脸平静,知郑峰主意已定,遂叹息了一声,朝郑峰抱拳一礼,便退了出去。

然而为何关羽在见郑峰派出‘血影卫’后,会大吃一惊呢?却原来这‘血影卫’除去人数、装扮、武器外,皆同《隋唐演义》中唐燕王罗艺麾下十八燕云骑一般,忠心于主,凡其主令下,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倭寇既已渗入磬石卫,吾引军回渔阳之事想来已然得知,近必不敢行凶!奉孝,汝亦已劳累多,且回去安心休息吧!待明遂吾一同去看望元皓!”郑峰看着关羽离去的影,一抹感动之色自眼中一闪而没,随即转偶看向郭嘉。

在郑峰命关羽去提‘血影卫’时,郭嘉亦是吃了一惊,以为郑峰因暗一之死,已失去理智。此刻见郑峰虽心中盛怒,然却上记得田丰重伤之事,知其理智尚未失去,不由暗松了口气,遂对郑峰施礼道:“诺!主公,暗一将军既已陨,所谓‘逝者已矣’还请主公收拾心怀,莫要悲伤!”说罢,又对郑峰行郑峰见关羽、郭嘉离去,仰天轻叹了口气,也转离开议事厅,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