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瑶不厚道的笑了,这一笑,身子的沉重感竟然都消了大半,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里,而是:“这么说,他就在附近了?那你找过来是想让我们帮你?”

“呃,刚刚就是被追得急,忽然就闻到了师兄的气息,就过来避难了,想来以师兄的能力,定能让我逃过一劫的,是吧师兄?”

敢情这又是一只狗鼻子呢?

卓文清冷心冷肺的回了一句:“自个儿的事自个儿解决去,晚了,我们也该歇息了,好走不送。”

“师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有了师嫂你就不管你可怜的师弟了是吧?”卓浩阳闻言,哀嚎道。

早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一向不太聪明的脑袋这下竟然一下子就拐过了弯,看样子,师兄明摆着就是一幅得偿所愿的模样,这次,马屁没有拍在马腿儿上吧?

谁叫外面那人太难缠,与欧阳明珠一比起来,欧阳明珠简直就是可爱得不得了啊,为了他以后安静的生活,所以这次无论怎么掉形象,他也要让师兄助他!

“龙鳞刀本就是稀世宝刀,被人觊觎也是正常,现在找上你的就欧阳浩然一人,你也算是不错了,毕竟仅是他一人就可以为你挡住不少的人。”

李瑶适时的提出自己的疑惑:“这欧阳三哥在江湖上名号很厉害吗?”

卓浩阳耸耸肩:“不过是罗刹虎,听起来就阴柔得要死,哪里有狂刀大侠来得霸气?”

李瑶捂嘴:“我很怀疑这狂刀大侠其实是你自封的。”

卓浩阳大呼冤枉。

“你嗓门如此厉害,是想早些把那只老虎招过来?”卓文清食指轻扣桌面,问道。

卓浩阳作捂嘴状,小声的含混着声音:“师兄,那人也不知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每次我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柱香的时间,他都能找了来,这么几天了,我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师兄,我是你的亲师弟,还能帮你做活,传话,把风,你快想想法子啊!”

“是他们欧阳山庄的独门绝技。”

“师兄!!!”哀怨的声音响起来了,卓浩阳心里愤愤然,都这个时候了,师兄还打算看自己的笑话?

又调转了一下大脑袋,拿一双哀哀的眼看着李瑶:“阿瑶!!!”

噗!李瑶不厚道的又笑了。

“师嫂!!!”这下李瑶就笑不出来了。

“行了,你去床底下蹲着吧,放心,他找不到你。”实在是不想听这家伙溺死个人的声音,卓文清弹了弹手指。

卓浩阳惊喜的道:“师兄,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了?等那煞神走了,是不是再也奈何不了我了?”

“只能管一夜。”

“师兄,怎么可以只管一夜,过了今夜怎么办?我还要逃亡吗,师…唔。”

于是,李瑶看着卓文清将呱躁的卓浩阳给封了穴,顺手一提溜,他就圆润的滚到了床底下,她转了头,假装没有看到他那双求救的悲愤的眼。

“夜了,歇息吧!”卓文清将卓浩阳的一些痕迹给抹了,将烛芯调到最小,直接一把就将人给抱到了**。

李瑶双手推拒着:“卓叔,我自己来就行!”

这还有外人在,如此亲密的模样会让她觉得尴尬非常。

床底下的卓浩阳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又变成了外人。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连阿瑶都靠不住了,以后他落难了的话,该求救于谁啊?而且他们二人睡**,把他给扔床底听床角,这样真的好吗?

想着想着,全身僵硬着的卓浩阳竟然就着那个趴姿睡着了,唔,他只是这几日被追得太累了,所以要养养精神,当然,如果能先饱餐一顿的话,就更好了。

李瑶一夜好梦,从温暖的被窝之中醒来时已然不见了卓文清的身影,这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点失落,当然,床底下的卓浩阳自然也没了。

迅速的穿好厚实的衣衫,李瑶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力有些吃惊,要知道昨个儿与卓文清行完周公礼时,下身酸痛得厉害,这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竟然什么感觉都没了,轻松得就如从未承欢一般。

莫非,这也是自己的又一种能力?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想什么呢?”接过李瑶手中的梳子搁于一旁,卓文清拥着她问道。

这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些吃食,熟悉的味道让李瑶知道,这定然是身旁这人亲手做的,心里那点子失落早就没有了,顿了顿,轻轻的回拥道:“只是在想,阿阳哪儿去了。”

“呵,自然是回帝都了。”

李瑶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卓文清把人给撵走的,不然以卓浩阳昨儿个的模样,分明是想巴着卓文清这个师兄,最安全。

“那我们今日也回吧!几日未见小黑和子舒了,想念得紧。”

卓文清轻笑:“好。”

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李瑶的肚子上瞄去,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昨日怀里人喃喃着要孩子的情形,也不知道昨日他的辛勤努力,有没有结出一个小果实呢,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虽说为了李瑶可以不要子孙,但哪能真的不想呢,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属于他们俩人的孩子,那么这人生,也就完美了。

当然,如果没有的话,那他就再努力一些,他从来都相信事在人为,哦对了,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将人给娶回来,毕竟夫妻之实都有了,不立即将人据为已有的话,他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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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帝都,那种紧张的气氛已经消失怠尽了,也不知道林怀远与这北国的皇族贵勋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竟然在短短的几日里就掌控了一切,北国民风一向比祈国彪悍,本以为还多需一些时日方可成事呢。

为此,李瑶不由得感叹:“有的人,生来注定就是掌权之命。”

正如前世一样,她死的时候忠顺郡王虽然没有自立为帝,却也位高权重,实权在握,无人可与之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