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姨瑶姨,你终于回来了!!!”还未进行馆大门,一个孩童的声音远远的飘了来。

李瑶拿出在回来的路上买的东西,有这东西在,想来子舒这孩子这关就容易过了吧!

来人直冲冲的就往李瑶的怀里撞来,却被旁边的卓文清拎住了领子。

于是,林子舒不得得瞪着一双不满的眼睛,不甘不愿的唤了一声:“师父。”

“这几日给你的课业可都完成了?”

“完成了。”

“武艺可有落下?”

“没有,子舒每日早晚都坚持练了一个时辰。”

“很好,这是师父与你师娘给你的奖励,拿去罢!”从李瑶手里接过一物,卓文清很有师父范儿的丢到了林子舒怀里。

李瑶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自打他们有了关系之后,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标榜着他俩的关系,生怕别人不知晓似的。

林子舒顾不得细看怀里的东西,一双眼瞪得老大:“师,师,师娘???”

仿佛是在确认自己听错了似的,左右摇摆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偏生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否认,甚至于李瑶还淡淡的笑了笑。

林子舒只觉得一道晴空霹雳打了下来,心神都有些不稳了,他拉着李瑶的手求证道:“瑶姨,你真的要嫁给师父这个老男人吗?他都那么老了,比我爹爹都要大上六七岁啊,而且又没有我爹爹那么英俊潇洒有本事有权势,虽然师父的功夫高是高,但是听爹爹听他居无定所的,跟着他会吃苦的,瑶姨你是不是被师父骗了?你不要被他骗了,不要当什么师娘,要当也是当我娘!”

“臭小子,简直是找打是不是?”虽然早就知道这小子的不良意图,但是有这么抹黑自家师父的吗?

李瑶也被林子舒弄得哭笑不得:“师娘也是娘啊,以后照样对你好的,而且你爹爹以后会为你找真正的娘的,所以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乱提了,子舒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吗?”

趁早打消这孩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后就不用他的牵线搭桥,以免到时候他更伤心,这孩子想要有个娘李瑶是知道的,而她这世虽然只比林子舒大上十岁,但是却早已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般对待,况且这孩子以后的路注定是条不平路,要经的风浪还很多,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把这孩子束缚在了自己的身边,扼住了他飞翔的翅膀。

林子舒急得团团转,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和瑶姨只不过是出去了几日,回来后他们都变了关系,自己一心想要的娘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他唯一的温暖就要离开他了,于是,很没出息的,他红了眼眶:“瑶姨,你不要我了吗?”

“你这孩子,瑶姨怎么会不要你?你永远是瑶姨心中最重要的,连你师父都要往后排。”李瑶安慰着。

卓文清虽然听了这话有些吃味儿,但是心里终归是得意的,不想在此与个小孩子计较让自己在李瑶面前显得气性小,所以只淡定的站着,一幅高冷模样。

“兔崽子,还不快滚进来,你想要气你师父是不是?”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卓司洪气怒的声音传了来。

二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俱是皱了皱眉头,稍稍安抚了一下林子舒,而后相携向着大堂走去。

林子舒只得暂时将这烦心事压制住,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只狼崽子,这便是传说中厉害无比还吃人的凶猛的雪狼?也没怎么样了,倒是可爱得紧,有些笑意的嘴角赶紧的又繃上,不行,这个严肃的时刻可不能笑,不然等会儿怎么从自家师父和瑶姨那里把事情板回来?哦,对了,还要赶紧通知爹爹,娘都快没了!

“你是怎么照顾宁儿的?让她一个人在外边儿吃苦受寒,现在都昏迷了!”才进门,卓司洪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斥责。

卓文清有些不悦,这师父打脸的话让自己的瑶瑶听见了,指不定她怎么想呢。

“你还好意思吃茶?还不瞧瞧宁儿去?那丫头昏着都还在叫你的名字!”又是一通斥责,让李瑶心生不悦,那老头子仿佛是没有看见他二人相携的手,愣是把她当作了空气,还要鼓吹着自己的男人去看别的女人!

是可忍熟不可忍,就算是师父又怎样?岂能如此干涉人家家事?于是她反驳道:

“老爷子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左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让文清独独的去内室瞧,可是什么道理?”微低的头,不让自己嘴角的冷笑被人瞧见。

“文清?”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卓文清是因祸得福,他想听自己的名字从李瑶的嘴中说出来已经很久了,如今突然听见,非但没有觉得她对自己师父的不敬,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腻感觉。

“师父,我与瑶瑶已有夫妻之实,已然定于这月二八成亲。”

“什么!成亲?我不同意,你忘了师父曾经为你批的命了?你的命定之人合该是宁儿这丫头,而不是这个,这个被夫家休离过的残花败柳!”

“师父,请你慎言!瑶瑶自此已然是文清之妻,纵然是师父,也不可如此中伤于她!”卓文清皱紧了眉头,很是不悦的道。

“文清,你命中带煞,克妻克子,注定是孤绝之身,然则天怜于你,降下一丝希望,只那命定之女方能解你之煞,为师让你去那个小镇就是等待那丫头,让你不拘泥于世俗规矩也是因为宁丫头命格特殊,又被退过亲,但是这前几日处下来,真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先不论学识,就是计谋胆量也是丝毫不差的,谁知你竟看上了这么个弃妇,你难道是想要断门绝嗣?纵然是你想,你死去的爹娘也是不肯的,我万不能看着你入了此深渊,不然以后还拿什么面目去见地下我逝去的义兄?”

这话由语重心肠转为怒其不争,卓司洪满心都是为这个得意的徒儿打算,却不知竟错了方向,错了人,而徒儿又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一旦定了心,便是再难更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