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一番话语很是感动,让苏荷的内心激起一层波澜,“良子哥,我想让大哥先成了家,等他稳定了我再想这些事情。”

苏鹏差不多也要找时间上大丫家提亲,等大丫那边没问题了,苏鹏也就开始筹划着成亲的事宜。这个时候如果再添上她,虽说是双喜临门,但是负担变得更重。如果可能,苏鹏还会选择等待,等苏荷完成人生大事后再整理自己的人生大事。她不想,因为她还年轻。

“我和你,不需要太隆重,也不需要太多人的见证,只要简单些便好,为什么就定要等鹏子成亲之后再想呢?”,沈良知道苏荷一心为他人,但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不是苏荷一人说得算的。

苏荷也不想要求太多,她也想就这么跟沈良呆在一块,一辈子,“良子哥,再等等。”,她靠在沈良的肩上,很结实,踏实的感觉由内而外。

沈良歪斜着脑袋,看着自己肩上的苏荷,叹了口气,“不管多久,我都能等得起。只是希望你要记得,有什么事儿别藏着,你还有我。”

苏荷点了点头,幸福在笑脸之上。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幸福,她多想这一切都定格在这一秒

苏荷微微睁开眼睛,一张脸凑到自己的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贪婪的样子仿若灰太狼,苏荷此时就像温顺的小绵羊,脸红到耳根,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差那么一点就成零距离了。

“良子哥,你……”,该张开的嘴被沈良性感的嘴唇覆上,温润且柔和,苏荷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等到沈良的嘴离去,她还是处在游离的状态,心跳加快。

沈良很满足地晃动着双腿,望着不远处的小竹屋,那是老伯的竹屋,“阿荷,等我们以后都老了,我们也往山上盖个竹屋。”

苏荷看着吃了人家豆腐却装得没事人一样的沈良,“你刚刚可是动了口,还动了我的口。”,她皱着眉头,对视着一旁假装什么都没干的沈良。

“情不自禁的。”,沈良倒也不嘴硬,看了眼苏荷,然后往树下爬,等到他抵达树底下,仰望着还在树上坐着的苏荷,“阿荷,该下来了。”

苏荷俯视下方,旁边还少了个安全的柱子,她完全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就不上来带我下去?”

沈良摇了摇头,“还是自己下来吧,今后要是我们的孩子想爬树了,还得让你教他们呢。”,他的声音永远那么好听,打苏荷头一回听到,她就喜欢上了。

苏荷瞪了沈良一眼,依然没动静,“那好,我就一直呆在这儿,反正这儿瞧四周的环境挺好。”

苏荷故作悠闲,瞧得沈良那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可真拿你没办法。”,是不是只要有了支撑,一个本来不认输的女人总会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装弱?

“阿荷,你今后能不能别叫我良子哥?听着有些别扭。”,沈良和苏荷坐在树底下,玩弄着散落的树叶。

苏荷抬眼,不屑地看着沈良,“我不喊你良子哥,那我得喊你什么?”

“喊我良,一个字便好,简单,只有你这么叫。”,沈良随口一言,他只是希望苏荷对他的叫法与众不同罢了。

苏荷歪着脑袋,沈良这叫什么思想?良?如果按他这么一说,那她岂不是要叫荷?

“对,我喊你荷

。”

他读得懂我的心里话?

苏荷纳闷地扔着手上拾得的树叶,“良?良?良?荷?荷?荷?”,完全想不通这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明儿就该下山了。”,沈良瞅着眼前装着好些黄金果的竹篮,他多想就这么跟苏荷一直呆在这里,一辈子。

苏荷点了点头,“是啊,也该回去了。我这么一走,让家里也够闹腾的了。”,她同样不舍。这样的时光,太难得。

“娘,我房里这里头的钱,您有拿走吗?”,苏鹏明明将去年的利润算出,并且将钱收好,放在房间一块隐秘的地方,这会儿居然少了一大半,真是奇迹。

江氏听到苏鹏这么问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跑进房间,瞧了瞧,“娘没拿,你会不会落在铺子里了?”

因为经常会回来宅子过夜,怕出个窃贼什么的,苏鹏便没将赚取的利润钱放在铺子的里屋头。

苏鹏皱着眉头,“阿荷吗?”,这个隐蔽的地方,除了他,江氏,知道的便只剩下苏荷了,“她离开的时候拿走些?可是应该不用拿走那么多。”

“鹏子,先别急,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出错了?”,这些钱都是苏荷、苏鹏不辞辛苦赚得,突然少了一部分,苏鹏当然就上了心。更何况,他们跟苏天佑还有一个长达两年的金钱赌约。钱现在于他们而言,那可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他不能输!

苏鹏包好剩下的音量,放回墙上挖空的一块,然后塞上稻草,再用衣柜挡上一挡,天衣无缝的角落,怎么会有人知道?苏鹏立马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只能先将此定为是苏荷急需用钱而拿走了一部分。

“娘,我这房间,今后别让人随意走进。”,苏鹏边往家门走去,边提醒着江氏,“我往铺子瞧瞧去。”

江氏看着苏鹏的背影,“鹏子啊,娘还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呢。”,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能让沈良听到,他转身,脸面朝着江氏。

“娘,您有什么事儿等阿荷回来一同说,她明儿就能下山回来,您定要在家中等她回来才是

。”苏鹏知道江氏要问些什么,不过就是他跟大丫的那些事。

江氏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能朝苏鹏招了招手。

“阿荷还没回来吗?”,江氏刚要转身,江兰春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口吻里满是担心,“孩子们都想见见她呢。”

“明儿能回来,明儿让三个孩子都过来玩吧。”,江氏缓步走进屋。

江兰春自知对不起他们,口气便柔弱了不少,“二姐,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见着鹏子,急匆匆地不知往哪儿赶,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家里的钱少了,想来是阿荷急用带走了些。”,江氏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望了望宅子四周,想起曾经那些不敢在嘴边的话语,“小妹,你有没有觉得这宅子有些阴阴的?”,她还是感觉到微微的后怕。

江兰春跟着细细瞧了一番,双手环绕着,“二姐,你这么一问,我这么一瞧,还真觉得有些可怕。”,她的手不禁拉上江氏的手臂。

江氏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阿荷都住了好长时间,没出个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别乱想了。”,她说着便往厨房而去,择菜。

江兰春急忙跟上,江氏真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二姐,照你这么说,钱没了,是不是跟宅子有关?那个……你们要不要搬到我那儿去?”

江氏主着一把菜刀正把大头菜上的皮削去,“阿荷明儿就回来了,问问她再说吧。”,她的心里自然是害怕的,这间宅子虽然被证明是干净的,但是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的江氏,依然有些阴影。更何况最近时常发生些怪事,总让她不由得跟此宅扯上关联,不由自主的。

江兰春见江氏对自己不起疑心,心里也就慢慢踏实稳定了些,“额,二姐,那是什么?”,她指着江氏身旁的冬笋和黄金果,样子真是奇怪,引人注目。

“鹏子上山找阿荷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吃着不错,你等等回去的时候带些回去。让三个孩子都能尝尝黄金果的味道。”

江兰春蹲下身子,挑选着黄金果,金灿灿的样子,让她满心欢喜,“二姐,阿荷这丫头变化得倒快,之前还是一个神志不清的野丫头,这会儿却正常得如此聪慧,让人不忍心伤害

。”,对苏荷,她更多的是褒,还有感激。

“是啊,老天瞧着你二姐可怜,让阿荷帮着把这日子过好。”,江氏感叹人生的曲折,也感激老天有眼,“你对三个孩子也该多上些心才是,阿荷跟我说了,她想办个小学堂,让那些上不起学堂的孩子们能学些东西,也不至于瞧起来傻愣愣的。”

“小学堂?”,江兰春好奇地问着,据她所知,苏荷跟苏天佑正打着赌,怎么有空闲开学堂?教学?

江氏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很慢,“是啊,阿荷这孩子一心就想着那么些上不起学堂可怜的孩子们,哎……当年也是穷,没让阿荷他们上学堂,算是我的遗憾之一。阿荷也是该懂得那种渴望,所以才想着给那些穷苦人家孩子们一个梦,让他们享受一番上学堂的美好。”,苏荷就是这么跟江氏说的,孩子们每一张稚嫩的脸庞充斥着不同的美好未来,她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幸福快乐!

江兰春的手顿了顿,良心遭受到谴责,“二姐……该让我用什么报恩?”,太多的亏欠,此时的她却在苏荷的背后插上一刀,这样的疼痛,她死一万次都不够还吧?

“你这说哪里的话?听着倒是别扭,阿荷说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今后少说这些见外的话,听着倒是难受。”,江氏的脾性归于正常,这也得托苏荷的福吧?她曾经万事小心,生怕再次遭受背叛,遭受像苏天佑那样的嫌弃。

江兰春无奈地扯出一个笑,世间总是有那么多改变,潜移默化。

“什么?阿香的孩子没了?”,慕世永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奔回家,看着躺在**目光呆滞的王香,他心头竟升起层层怜惜。

慕俊才很早就被罗氏派人叫了回来,看着家里狼狈的一切,他心灰意冷。

“老爷,您可回来了,让小叶想坏了。”,小叶精心打扮,脸上还抹了白粉,娇滴滴地叫着慕世永。此时的慕世永听着小叶的声音却觉得反感,他望着王香,不理会小叶。

郑氏一直守候在王香的身旁,早已泣不成声,她为何要承受这样多?好日子才几日,一瞬间却全部坍塌。

“阿香,你为何这样傻?”,慕世永爱怜地抓着王香的手,似乎她才是他的新娘,让身后的小叶终于明白罗氏的那些话语,原来一切都这么荒唐

王香微微转过脸,从眼眶里留下泪,看着慕世永,“娘和二娘陷害我。”

小叶瞬间站不住脚,原来王香如此可怕,她惊呆的神情无法克制内心的痛苦,“好你个王香,心如此狠,我可真是没想到啊。”,她走到王香的床边,正要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教训一番。

手被慕世永无情地拿开,“小叶,你这是做什么?没瞧见阿香身子弱吗?”,他呵斥着眼前同样需要呵护的孕妇,“我才离开几天?整个家就闹开了?我真要看看你们俩做了什么事儿,如此折腾!”

罗氏倒是聪明,她知道王香的那套把戏,她没跟着进了房间,而是在大厅等候着慕世永出来将慕家整顿一番。慕俊才跟着坐在罗氏身边,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属于他的世界应该不是这个样的。

“娘,怎么回事儿?”,慕俊才久久才冒出这么一个问话,罗氏回望着他,她以为他不上心,原来还是做不到,怎么说王香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亲身骨肉。

“有人在阿香喝的汤里头放了药,让孩子流掉了。”,很平淡的答复,似乎一切已经看开了,她也了解慕世永,不管如何,他是不会将自己逐出慕府的,这样也就够了。只要慕家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慕俊才愣了愣,“放药?阿香跟谁有那么大的仇恨?还有,娘,阿香喝的汤不都是你给熬的吗?难道是你?”

罗氏无奈地笑着,她有一颗善恶分明的心,却没有一个理解她的儿子,“俊儿,你看娘是那种能亲手杀掉自己亲孙儿的人吗?”,她还巴不得王香给她生个胖孙娃。只是梦很渺小,而且还易碎。

“那还会是谁?”,他压根不会想到小叶,小叶跟王香平日里的交情真是不错,谁都无法想象她们是相互利用,各求所需,真是可悲!

罗氏没有作答,冷静得不像样。

“老爷,您可千万别信了那丫头说的话,她说的可都是假的,不信你问问姐姐,她就在这儿呢。”,小叶白皙的脸颊上滑下泪水,哭得很不像话,指着不远处的罗氏

慕世永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厅内中心,“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要把她肚中孩子杀死?”

罗氏冷笑着,慕世永的胳膊肘已经完全弯向王香,她又有何好解释的?

“姐姐,你说呀,你可是都知道的,是阿香陷害的我们。”,罗氏迟迟不作答,小叶慌张地跑到罗氏身旁,拽着她的手臂,带着哭音,像是在哀求。多么凄凉?刚踏进慕家的时候倒是得瑟!

“我只知道药是她趁我不注意下的。”,罗氏冷冷的一盘水泼向小叶,冻得她松开罗氏的手臂,无助地望着厅内的所有人,原来她只有她自己。

慕世永看着小叶,“她说的可是真的?”

哈哈……

“老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我肚中孩子当什么了?你背地里是不是跟阿香那臭丫头有一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为这种男人哭,真不值当。

慕世永一听,傻眼,但是没有必要说明,他一挥手,“小衫,扶二夫人进房歇着,她累了。”

小衫听命走上前来带走了小叶,她没有挣扎,慕世永没回答,也就是默认,罗氏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她被蒙在骨里。真是可笑。

“我临走前不是让你把这家管好?怎么弄成这样?”,在县城忙着为王如浩的事情奔波的他,还没将事情完全办妥却出来这么个惊人的消息,他无奈,只能返回家。

罗氏倒是没多大的在意,看得多也就淡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你!”,慕世永此时的脑袋像要炸掉一般,指着罗氏气愤得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慕俊才听了小叶对慕世永的问话,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媳妇跟自己的爹掺和在一块,这是多大的耻辱?说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他的双手握拳,无法抑制的愤怒。

“爹,方才那个女人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跟香儿……”,口吻里有不可原谅,但是懦弱的他嗓音依然有颤抖。

慕世永甩了甩手,背对着慕俊才,“你们都先下去吧

!”,内心就像翻山倒海,他找不到真正属于他的路,那条迷失在半路的感情路。

慕俊才还想确定些什么,罗氏硬将他带了下去。

“娘,我们回来了。”,苏荷跟沈良早早就拜别了老伯下了山,赶上正午前到了家,江氏正坐在门外边挑选着优良的谷子等着种稻苗。

江氏抬眼,看着好几天没见的苏荷,“阿荷,你可算是回来了。”,她站起身,瞧着眼前的苏荷,伸出手摸了摸苏荷的脸蛋,“有什么事儿跟娘说,今后可千万别再乱跑,倒是让娘担心坏了。”

苏荷点了点头,看着旁边的沈良,笑了笑,“娘,良在呢,您就少说这些酸溜溜的话。”,良?呵呵……

江氏听着苏荷口中的良,看着眼前关系不一般的两人,愣了一愣,“良子的伤可好了?我听鹏子说你为了找阿荷受了伤,江婶在这儿替阿荷给你道个谢。今儿午饭就留下吃,我给你熬补汤,好好补偿补偿才好。”,一通话语,满满的谢意。

苏荷拉着江氏的手,无奈地笑着,“娘,您还是别把他留下了,让他回去,不然伯母该着急了。”,她可不想吕氏因为沈良而过分焦虑担心伤了身子。

江氏只能点点头,“阿荷说得也是,那晚饭过来吃。”,她让苏荷和沈良先进了屋,他们手上可提了不少的东西,“怎么又给带这么多的东西回来?鹏子上回可是带了不少的东西,这会儿厨房还好些呢。”

山上东西多,资源丰富,她恨不得天天往山上跑,因为在山上总是可以发现各种各样神奇的食物,“娘,冬笋不容易坏,多放些天没关系。”

江氏点了点头,帮着整理苏荷给带回来的食物,蹲下身子。

“良,那你先回去吧,晚上还是有空就过来,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苏荷面对沈良,相视而笑,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苏荷满心的小幸福,整个心脏充斥着正能量,让她精神了百倍。

沈良听话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娘亲也该为我担心了。”,他转过身对蹲下身子正收拾苏荷带回来的东西的江氏,“江婶,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有空再来玩

。您要有空也上家里来,我娘也经常在家,多个伴说说话也是好的。”

江氏笑着点了点头,她和吕氏会成为好朋友吧?亲家呢?苏荷和沈良这次回来,感觉更不一样了,这让江氏不得不做好跟吕氏成为亲戚的心理准备。

送走了沈良,苏荷笑容甜甜地回到江氏的身旁,“娘,这些天家里可还好?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江氏点了点头,“阿荷,你跟良子?”,她好像有那种预感,只是不够强烈,怕伤害到苏荷,“娘觉得……”

还没等江氏说完,苏荷便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娘,先让大哥娶上媳妇吧,等他定下来再想想我的,还早,没事儿。您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小心的,也会多用些心,这次跟上回已经不一样了。”

嫁给沈良,完全是村里人的介绍硬在一块的,没有感情基础的世界,一个冰冷如石头,一个精神失常像个疯子,如此折磨人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沈良。

苏荷都这么说了,江氏也没好再说什么的,“对了,鹏子房里的钱你可有拿?前两天鹏子发现少了些,以为是你拿的,就问了问。”

苏荷细细地回想着,她好像没有要花钱的地方,干嘛要拿钱?而且苏鹏房间里放的钱可是她跟苏天佑打赌用的钱,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她怎么可能轻易花?

“我没拿,会不会是大哥算错了?”,苏鹏房间的秘密藏钱地除了他们三知道,其他人不可能发现,除了是苏鹏出错,她还真找不到其他理由。

江氏愣了愣,怎么可能?钱张翅高飞了?“我问了,他说没算错,那天他还跑回铺子瞧了瞧账簿,确实没弄错。他也以为是你临走前拿走了些。”

苏荷皱着眉头,“大哥去了铺子吗?”,她不敢想是苏鹏本性难移,露出了原始尾巴,如果真是这样,她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江氏点了点头,心里头对宅子的恐惧感冒了上来,“阿荷,你说会不会这间宅子起作用了?”

苏荷想都不想便否定了这种可能,“娘,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这钱少了自然是有人去拿了,怎么就想到宅子不干净?一点儿都不相关

。”,她有点害怕,其中怕是苏鹏搞得鬼。

“阿荷,娘也是胡思乱想,你别怪娘,娘就是想太多了。”,江氏解释着,她不想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用这个理解释还真说不通,反正江氏是不可能将此事追究到苏鹏头上的。

苏荷无奈地笑了笑,“娘,赵伯那儿可有什么消息?”,她不想江氏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影响正常的心情,所以她快速转了话题。

“还没,不过听说王如浩那儿有拜托人到县城说情,娘怕老赵那儿该有危险。”,江氏无奈地说着,很多事情她们都无法掌控,只能听天命。

苏荷起身,“娘,现在还早,我先去找找李村官,完后回来煮饭。”,说完,在江氏还没走出的状态下跑出了家门。

“哎……可真是苦了这孩子。”

“荷?!”,看着苏荷从身边跑过,沈良喊了喊,“出什么事儿了?跑如此急。”,他正打好水,准备提进屋,苏荷便若无旁人的跑了过去。

苏荷急刹车,额头上冒了些细汗,“良,我要去找李村官,我怕赵伯出个意外。”,她不想赵山太冤,就像沈明冤死一般。

“你在这儿等我,我把水提进屋便出来陪你一同前去。”,沈良边说边往屋里走,脚步快了不少,有些担心,怕一回来,苏荷已经跑没了人影。

“芝儿在喊你呢,她可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沈良跑了出来,见到苏荷的第一眼便跟她说着沈芝对她的思念。

苏荷却浅浅一笑,“良,我和芝儿的时间还多着呢,等事情都弄好了,我办个小学堂,让那些个孩子都能学到些东西,都能一起玩,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多得去了。”,她变狂走边跟沈良说着自己心里的美好计划。

沈良朝着她笑了笑,“你可真是有善心的人。”

沈芝会很开心的,的确!她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苏荷知道。

李正威见到苏荷同沈良,不觉着奇怪,只是心里依然有些醋意,“你们回来了。”,他正忙着沈明的冤案。

“李村官,案子办得如何了?”,苏荷焦急地询问,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复杂

李正威站起身,走下台阶,站在苏荷和沈良之间,“整个案子变得对赵山不利,王如浩的口供跟赵山的完全不一样。”

苏荷、沈良一听,傻了,不一样?同一件事,怎么会说出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有人在其中说了谎,那会是谁呢?

“慕世永有进牢房见过王如浩,在我审问他之前,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慕世永出的主意。这上面的县官竟通通将矛头指向赵山,我想,肯定也是慕世永花了大价钱买通县官。不然不至于做出这样结论来。”

苏荷听着李正威的说辞,再想到慕世永的卑鄙手段,她冷冷一笑,“李村官,那您怎么想?不会真觉得赵伯是主凶吧?”

李正威的脑袋转了恰到好处的角度,看向苏荷,“你觉得我会跟慕世永为伍吗?”,苏荷居然用疑问的话语是问他,他的心能好过到哪儿去?

苏荷摇了摇头,“我知道您不会,但是……如今王如浩和赵山提供的口供不一致,您又该怎么做?怎么就确定孰真孰假?”

思量了片刻,“这其中还有王如浩之妻的事情,实在不行,把她抓来,从中吓唬一番王如浩,我就不信他不说出实情。”

李正威说完,瞧了瞧另一边站着的沈良,灵光一现,“王香姑娘对良子有情有意,如若可以,让良子出门也是行的。就不知道良子同不同意。”

李正威的话语一落,苏荷猛的将目光移向旁边的沈良,等待着他的答复。此时的沈良同样是看着她,好像要征得她的意见。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阿香对我也该没什么心思了。况且那回她上门要我帮忙捏些泥人,我给拒绝了。”,沈良间接拒绝。

“是吗?如果这是一个最好的法子,为何不尝试一番呢?难道怕阿荷吃醋?”,李正威扭转脑袋,看着苏荷,“阿荷,如果良子为了赵山做出一点牺牲,你会因此生气吗?”,多么可笑的问话。

苏荷愣愣地将目光移向李正威,“额?”

“你们都太紧张了,哈哈……”,李正威突然仰天长啸,看着他们俩,“不过就是让良子去试探敌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苏荷突然脸红得不像话,“李村官,您可真爱闹腾。”,她的声音很弱,但是听得出来不好意思,她理解错了李正威的话里之意,她以为要让沈良去勾引王香,然后跟王香长相厮守。如果真这么做,等到案子判定下来,沈良会不会就跟王香走了?留下自己大方地祝福他们?

“阿荷,看来,我的希望真是小啊。”,简单的一个问话竟拨动苏荷的心弦,如此强烈,那他在苏荷心里还有个比沈良更重要的位置吗?

“我们进去瞧瞧赵伯吧。”,沈良直接无视了李正威对苏荷的问话,拉上苏荷,“放心,别担心,赵伯是好人,上天不会愧对他的。”

李正威随后,看着两人自从山上下来显得更加亲密,他无奈地扯动嘴角,笑自己太痴情。

“阿荷,你这两天可是跑哪儿去了?把赵伯担心坏了。”,见到苏荷,赵山分外激动。苏荷消失的那天,李正威有进牢房问赵山苏荷有可能去的地方,所有他也就知道苏荷消失的消息。他的咳嗽更加厉害,脸色惨白,甚是难看。

“赵伯,您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外头的我们,我们都好着呢。”,苏荷抓着赵山的手,“放心,我们会尽快让您出来,不在里面受罪的。”

沈良看着牢房里的赵山和王如浩,内心世界很不一样,死去的沈明,该有多冤?

“良子。赵伯真是对不起你啊!”,赵山注意到沈良的存在,看着他,想着失去爹那段痛苦的过去,他的老泪随着脸颊而下,满是悔意,“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良明明知道错不在赵山,真正的坏蛋是王如浩,但是当他面对包庇真相的赵山的时候,他居然拿不出勇气,说不上一句话。

“赵伯,您别说这些,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身子折腾坏了。”,在牢房里也就才呆了几日而已,赵山却瘦了,瞧着干枯的面容,苏荷不忍心地落下泪水。

李正威将苏荷拉开,看着牢房里的王如浩,“王如浩,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说是郑氏跟这案件也有一定的关联,如若你不肯说出实情,那我只能请她来官府里做做客

。”

王如浩一听,急了,连忙从地上一跃而起,抓着冰冷的铁栏,“李村官,我之前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半句虚假,是赵山说的有假。而且,这件案子跟我媳妇半文钱关系都没有,请您不要惊动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从王如浩口中听得无辜二字,多么可笑?

“王如浩,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年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胡说?我不可能胡说的!我说的才是句句实话!”,赵山咳嗽着,但是听到王如浩血口喷人,他还是拼了命地为自己辩解。

沈良凑上前来,看着眼前势头足的王如浩,“无辜?那你有没有想过傻二和我爹也是无辜的?当时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破碎别人家庭完整之上?”,苏荷头一回见沈良落泪,却又迅速拭去,他该有多痛?“你也是有妻有女之人,我爹同样是,当你把罪名挂在他头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真是可笑,我真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王如浩听着沈良的每字每句,良心却没受到谴责,依然淡定如神,仿佛他也是无辜一般,“良子,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用?真正伤害你爹的人不是我,是他!”,王如浩一口咬定赵山,狠狠指着旁边的老头赵山。

赵山无奈地咳嗽着,完全没了余力反抗。苏荷上前劝慰着,才算缓解他心头的那股恨。

“来人,把王如浩带到别处的牢房。”,把赵山跟王如浩分配到同一个牢房,那只会对赵山的身子造成威胁,李正威可不想案子还没办妥之前赵山就断了气。

沈良看着被带走的王如浩,脑袋里回放的是曾经也在这儿遭受用刑处置的沈明,目光飘荡着,一动不动。

“良,会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还有我。”,苏荷走到沈良身旁,握起他的大手,给他传递无限的温暖。对,他还有苏荷,世界就应该向前看。

和谐的一幕,赵山看到的是幸福,李正威看到的却是伤痛。难得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可是她并不属于自己。他默默先前一步走离牢房。

沈良把苏荷揽入自己的怀中,此刻他真需要这样的温暖,多想就这么一直到老……

“阿香,为何要这么做?”,慕世永坐在床边上的一条木凳上,喊开了郑氏,整间房间就剩下他和王香

。他拉起王香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王香虚弱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慕世永,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你知道是我自己不想要的孩子,可为何不上心?你也是想要我不要这个孩子对不对?”

慕世永无奈地看着王香,他可是她爹,是慕俊才的父亲,是慕家老爷,顶梁柱,他怎么能做出这样失了本分的事情?说出去该有多难听?

“阿香,你可是我的儿媳妇,我怎么能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我不要,我不要当你儿媳妇,我要休了慕俊才,跟你在一块,我喜欢的是你。”,挣扎着。

慕世永双手碰了碰王香的双肩,希望她能冷静冷静,“阿香,先把这事儿的整个过程跟我说,说后我再定夺。”,他想把伤害降低到最小,再怎么说小叶肚中的孩子也是他慕家的血脉。

王香正视前方,脸颊的泪水依然在,她没觉着异样,也没想过要把它擦去,或许她是想让慕世永多瞧瞧,她到底有多可怜。

“娘和二娘联合起来陷害的我,二娘买药,娘熬汤。”,简单,却伤害了两个无辜之人。

慕世永瞧着王香,“你说的可属实?”

王香点了点头,一点不愧疚。

“阿香,对于你肚中孩子我感到很伤心,也希望你能好好养好身子。至于我和你,或许是不可能的,不管什么时候。”

慕世永的拒绝就像一根针一样刺痛着王香千疮百孔的心脏,泪水盈眶。

“你……会后悔的!我会替肚中孩子报仇的!”,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会不惜流掉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在慕家有一定的地位,这下,两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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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棍子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