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块橡皮糖一般粘在一块进入咖啡厅的一男一女亲昵地有说有笑的坐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男人还不時的伸手去抚弄一下女人额前的刘海,女人则含羞带臊的垂着眼眸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看着这对狗男女,泪瞳噌地就从坐位上跳起来直奔他们而去,谭醉波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泪瞳火大的冲过去拿着桌上的一杯凉白开就倾数倒在男人脸上,“你丫的臭男人,有老婆孩子还出来鬼混?凌姐给过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竟然不知道珍惜,竟然和这么个狐狸精勾搭在一块儿,你怎么对得起凌姐你?”

男人突如其来的被泼,又见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站起来二话不说的就准备给泪瞳一个大耳刮子

但他扬起的手却被人紧紧的扼住。

他回头,看到面无表情的谭醉波眼眸里投射出的一抹鄙夷之色。

“小、小醉……”男人过于惊讶,说话都有些打结。

当初谭醉波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后,便果断的与他一刀两断,而那時他还苦苦相求,说他是真心爱她的,这一辈子他的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可是现在,这个曾经信誓旦旦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又有了新欢?

嗬,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

若说在这之前谭醉波还对他们记忆犹新的从前有所眷念的话,可今天看到这一幕,她算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甩掉他的手,看着与他一起来的女人,说:“嘿,我今天终于明白狗改不了吃屎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位美女,奉劝你一句,别稀里糊涂的就做小三儿,这年头做小三儿挺没意思的,因为或许多年以后你的家庭就会被另一小三儿给破坏了,明白吗?”

一直沉默的女人突地站起来,挽着男人的手对她俩说:“你俩状况都没搞清楚在这儿撒什么泼?敢情是凌钰那女人不甘心派你们来的是?你们回去告诉她,我跟我老公都结婚了,她要是再这么胡闹,我就报警让警察收拾她?”

女人拿着纸巾替男人擦去脸上的水滴,瞪了泪瞳和谭醉波一眼,说:“老公,咱们走?”

男人转身随着女人离开,临别之時却仍不時回头看着一脸漠然的谭醉波……

可是泪瞳却纳闷了,她懵懵地转头问:“小醉,你,你刚听到她说的话没?她说,她们结婚了?”

谭醉波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怎么可能呢?上次你和他分开之后,他不是回到凌姐身边了吗?当時凌姐还特高兴的说他儿子可高兴了,他们一家人还计划出去旅游呢

。这才多久的事儿啊,怎么这臭男人又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不行,我得打个结婚问问凌姐……”泪瞳说着就拿出电话。uhiv。

可关颖在她身后说:“别打了,刚才那女人不都说他们结婚了吗?你这要是打去给你的朋友,这不是在你朋友的伤口上撒盐吗?她既然没告诉你这件事,就证明她还从这个坎儿上过去。慢慢等着,等她想通了,她会和你联系的。”

谭醉波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是啊,先别打过去。”

可是泪瞳心里实在憋得慌,不过既然她们俩都这样说了,泪瞳还是忍住了没打。

三个人从咖啡厅走出来,谭醉波挤出一抹笑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关颖你送泪瞳回去。”话说完,也没等她们说什么,她便径直走了。

暖意融融的阳光下,她的背影落寞而受伤。

泪瞳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蓦地升腾起莫名的难受。

原来她以为小醉早就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可是到今天她才发现,小醉压根就没放下那段感情,没放下那个曾经让她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这么长時间以来,小醉不过是在独自压抑,独自承受着心里的苦楚。

关颖也好似看出什么苗头了,望着小醉远去的身影说:“怎么回事儿?刚才那男人,以前和小醉好过?”

泪瞳点了点头,在关颖送她回去的路上,她把整件事情言简意骇的告诉了她。关颖听罢之后,叹息一声说:“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这么个男人就把小醉整得失魂落魄的?放心好了,小醉的姓子我知道,虽然这会儿你看她情绪低落着,明儿就没事了。多愁善感嘛,每个人都会有的。只要天不塌下来,明儿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所以啊,明儿小醉还是特别仗义的跟你一起犯二。你啊,别把小事化大,这茬就算过去了,以后别在小醉面前提就行了。”

“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吗?”

“你以为有多复杂?你以为这世界上每个女人都像你一辈子非一个男人不可?拜托,这种极品有你一个就够了。”

“照目前看来,我的确够极品的

。”泪瞳喃喃地说着,忽地脑子一转,双眼灼灼地盯着正开着车的关颖问:“那照这么说,你也不是非我老公不可的哦,咳咳,那你到现在还没有找个下家,你是不是还对我老公有什么企图?”

关颖作了个满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状,瞥了她一眼,“拜托,别这么肉麻兮兮的什么我老公的好不好?你就怕别人不知道陆瑢止是你男人是不是?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下家?我关颖的行情会比你个小麻雀差么?”

泪瞳顿時就特八卦的凑过去,“谁呀谁呀?快说你下家是谁?”

关颖露出一个无比妩媚的笑容,“我干嘛要告诉你?”

“哎哟,你这笑得太了,有情况有情况?”

“有情况那是必需的,没情况那才可怕呢。咱这么一大美女是,身边要是没几个追随者那咱还混什么混?哎,等等,小麻雀你看那是不是玉珍?”关颖说笑间,忽地看到路旁的童玉珍正与一个中年女人对峙着,像是在吵架的样子。

泪瞳转头看过去,那不是童玉珍是谁?

不过,和她在一起的女人是谁?看上去很雍容华贵的样子。

关颖把车停在一边,两人的目光都专注的看向同一个方向。泪瞳刚想下车的時候,却只见与童玉珍争执的女人突地就打了她一个耳光,泪瞳一怔,赶紧的下车往童玉珍身边奔过去,“玉珍,玉珍……”泪瞳愤怒的瞪向阮金秀,“喂,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打玉珍?”

童玉珍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个時候遇到泪瞳,她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颊无地自容的跑开了。

泪瞳看着童玉珍委屈逃离的样子,大声冲着阮金秀嚷嚷,“你快说,你干嘛欺负玉珍?要不然我就报警?”

阮金秀轻蔑的笑了笑,“我教训女儿,关你什么事?”

教训女儿?

难道是童玉珍的妈妈……

泪瞳囧得一塌糊涂,“呃,可是,伯母,您是玉珍的妈妈也不能随便打她啊,况且还是在大街上。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事您可以和她好好沟通,她都这么大个人了,您还这样当街打她,她面上也会挂不住的

。”虽然不知道童玉珍妈妈为什么要打她,但泪瞳顿時就对眼前这个随手打人的富贵女人没什么好感了。

泪瞳刚想走去追已经跑得没影儿的玉珍,可阮金秀却在她身后说:“你就是虞泪瞳?你不知道母亲教育孩子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你养母没打过你?”以有都大。

泪瞳迈开的脚步蓦地停住,回头道:“我妈打过我,但她从不会当街打我,而后我妈事后也会向我道歉,伯母您会向玉珍道歉吗?”上次因为陆瑢止的事情她老妈出手打过她一耳光,那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她老妈打。

阮金秀不屑地笑了笑,冷哼一声便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泪瞳没再逗留,赶紧的去追童玉珍。不过她还没跑出几步,便看到关颖开着车停在她身边,探出头说:“上车,我把玉珍追到了,在车上呢。”

泪瞳一瞧,果然见玉珍哭红了的看着她呢。

……

泪瞳下午没去店里,而是直接去羽毛球队找了正在给队员紧急训练的张伟男。

羽毛球队的队员每天都要进行千篇一律的枯燥训练,而作为教练的张伟男除了要给大家制定训练任务之外,还要带领大家备战各种比赛,这也是他越来越忙碌,越来越少時间在家里逗留的原因。尤其是这段時间,他晚上基本上都住在队里为他安排的宿舍里,一个星期才难得回去一次。

泪瞳来的時候,刚好是队员间隙休息的時间。

泪瞳和那些陌生的面孔打过招呼之后,便被张伟男带到室外的大操场上。张伟男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她这突然的找过来,他便十分宠溺的抚着她的小脑瓜问:“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找我什么事?”

泪瞳歪着头面色凝重,“哥,你是因为玉珍妈妈反对你们俩在一起,甚至威胁你说有可能做出伤害我和老妈的事,所以才因此疏远玉珍了吗?”童玉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和关颖了,而她今天被打,正是因为她没有如她妈妈所期待的那样与冯秉伦继续交往,所以她妈妈才一怒之下在大街上甩了个耳刮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