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龙硬着头皮举行只有一个主角的婚礼。如今他已是一个忍辱负重之人,只要不杀他,只要不违法,他什么事情都能干。他知道做人难,难在面子上。只要看淡面子,目就灼然,心就坦然。

就在大家吃闷酒时,穿着洁白婚纱的苏琴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的身后是八个年轻的伴娘。她们是苏钿妹、吴洁等人。

女主角一出现,气氛马上活跃起来。

这是一场对男女主角来说来之不易的婚礼,大家心知肚明。男人们尽情地畅饮;女人们尽情地欢笑;孩子尽情们地嬉闹。真心地为他们祝福。

补叙一笔。

苏琴离开潘正龙后,去找她最好的小姐妹苏钿妹,并且在她那儿住下了。她之所以肯离开心爱的人,是因为她怀疑自已得了乳腺癌。在金秋十月,她在苏钿妹的陪同下,去大都市一家民营医院做了隆乳手术。在这之前,苏钿妹做过这样的手术。是她向她推荐这种手术的,并且带她去了这一家医院。苏钿妹的手术很成功,如今,她的****如同白面镘头似的。这模样令苏琴羡慕、眼红。她也是一个虚荣心强的小女人,有好事在眼前,岂甘落后。于是,她也做了这种手术。她的手术也很成功。注射了“人造脂肪”后,她的****比苏钿妹的****更好看,又大又白又柔又软。一对坚挺、上翘的****成了苏琴的骄傲,给她带来了自信。

出乎她的意料,二个多月后****就变了形。美乳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丑乳。如果是仅仅变丑,那倒无所谓。以后可以修复、补救。问题是她发现了她的下面长了三四个大小如同核桃的坚硬肿物。她以为自已得了癌症。为了不拖累潘正龙,她决定离开他。

事事听人劝。苏琴藏到苏钿妹租的房子中后,小姐妹一方面常劝她珍惜来之不易的情感,另一方面常劝她去大医院就诊。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万一不是癌症,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闻言,苏琴觉得她的话言之有理。在苏钿妹的陪同下,苏琴去了大都市一家三甲医院。经过专家诊断,她得的病不是癌症,而是注射隆胸后产生的并发症。问题不大,但清理很难。因为她注入的“人造脂肪”是液态物质,会走会跑。清理完毕后,专家给她植入了一个假体,再造了一个逼真的、接近完美的假****。

有了假****后,苏琴消除了恐惧心。挺起胸来,便有了勇气。活着,就有了相爱的资本。这些是她回到潘正龙身边的原因之一。

新婚之夜,潘正龙一边欣赏她的假****一边问:“你幸福吗?”

“幸福!”苏琴看起来很兴奋。

“为什么?你说一说看!”潘正龙饶有兴趣地问。

“我乐于跟你相伴;跟你在一起我无怨恨!这就叫幸福!我以为!”苏琴此时像一个十八岁的充满童真、稚趣的女孩子。脸上绽着两朵夭桃。

“你什么时候给我呢?”潘正龙和她开起了玩笑。

“你别想得太美!慢慢来吧!我的特殊的经历你是知道的,我有了性冷淡!心病还得心药医,慢慢来吧;心病难医,慢慢来吧!我相信我会迟早给你的,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潘正龙想与她亲热,被她轻轻地推开。

转眼三年过去了。潘正龙与苏琴鸟枪换炮,今非昔比。他们在石娘娘村的老宅一年前拆迁了,科学园管委会拆迁办除了补偿他们一笔不小的费用外,还给了他们十二套房子。他们卖掉了其中的十套,只留了两套。他们用卖房子的钱买下了白媚的门面房及门面房上面的所有的房子。为了抓获犯案的马力达,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便衣常到这一带蹲点守候,害得她的生意做不下去。他们之所以能拿到这么多的房子,拆迁时家中房屋多、门口面积大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家中人口多。他们结婚一年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孙子多,老母亲常常笑得合不拢嘴;孙子多,老人家抱不过来。卖了十套房子后不久,又有一大套房子外加一百多万现金归潘正龙所有。潘正龙的伯伯是一个无保户,他死前将这些他在阴间用不着的东西全部给了他。为什么要全部给他,原因之一是潘正龙的儿女们常围着他转,给他带来很大的快乐。有了这笔钱后,潘正龙全部交给了苏琴。只有将钱交给她,他心里才踏实。不交给她,他就会想起郑南悟,生怕他在阴间诱惑他。

有了这笔钱后,苏琴拍板决定,转让掉他们在金银大市场所有的二十节柜台,将钱团在一起,好办大事。

经过夫妻二人的市场调研、朋友参谋、亲戚合计,他们决定在自家的门面房上面办一家跆拳道馆。假如能拿到跆拳道馆营业执照,他们决定聘请梁功林为主教练。假如小双子、胖子愿意帮助他们,只要他们肯去培训,那么他们乐意接受他们,聘请他们当教练。

门面房理所当然属于苏琴,她不能闲着。她想开一家正规的美容院、一家瑜珈馆,在这里男士莫入。妇女不能老是呆在家中,甘当家庭妇女;她们得活动活动,搞一搞美容健身、瑜珈之类项目。这样做既能延年益寿,又能永葆青春,何乐而不为呢?她是这样认为的。

夫妻二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生活如芝麻节节高。

舌头与牙齿也有打架的时候。夫妻二人也有发生口角的时候。每当潘正龙喊胄胄“小王八蛋”的时候,她就不高兴。有时忍不住要生一会儿闷气,和他别一会儿筋。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潘正龙也喊他亲生儿子勇勇“小王八蛋”时候,她就会“噗哧”一笑。

有一次,苏琴成心想为难他,她笑着问他:“你的儿子都是王八蛋,那你的女儿是什么呢?莫非也是王八蛋?”

“屁话,我的儿子怎么会是‘王八蛋’?我儿子是‘龙蛋’,我女儿是‘凤蛋’,他们是‘龙凤蛋’!”潘正龙煞有介事、振振有词。

“他们既然不是‘王八蛋’,那么你以后最好不要这样喊他们。你注意了没有,你一喊‘王八蛋’,兄弟两个抢着答应。喊习惯不好!你好不容易才消除掉心中的阴影,这些阴影让你痛苦了多少年,你干嘛与自已的孩子过不去呢?他们又不是外人!”苏琴借此规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