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扑通。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鲁卡奇怪的睁开眼睛。

欧阳南刚丢下了手中的木棍,随便拍了拍手,再看脚下,东楚桭已经趴在那里了。

东楚桭倒下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你们又特么联手算计我。

做为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欧阳南发誓他真的是为他好,谁让他不好好吃不好好睡,整天惦记着那个不知踪影的小丫头呢。

程诺喝完粥睡着了,靳可少坐在旁边陪着她。

阳光透过玻璃斜斜的照进来,细碎的落在窗台上,病**,她的脸上,那些柔软的光一碰触到她的肌肤,仿佛获得了生命般,顽皮的在她唇角,鼻尖,睫毛跳起了舞蹈。

她的确是个绝色的女子,清丽出尘,既使脸色有些苍白,也丝毫不掩她的美貌,此时轻歌曼舞的阳光,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曼。

神秘,且美好。

这样安静的房间,这样安逸的午后,靳可少倚沙发上,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永远。

他还没来得及理解这个词的意思,这样安静的氛围就被在破坏了,一位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靳先生……”护士还未说完,就被他的嘘声打断。

靳可少小心的看了程诺一眼,她没被吵醒,这才放心的推着护士走了出去。

护士也看了程诺一眼,眼神里带了些许嫉妒。

她不认识靳可少是谁,只知道是找了院长的关系来的病人,而且看他对程诺很上心,理所当然的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他未婚妻或女朋友之类。

在她看来程诺的美丽,与靳可少的美貌不是可同日而语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云泥之别,何况程诺受了那么重的伤,半死不活的身上肯定会留下很多伤疤,那她就更配不上他了。

所以她是嫉妒的,嫉妒她的幸运,也气他的烂眼光。

所以她对靳可少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张院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张院长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程诺的主治医师,也是靳天威在部队时的战友,非常厉害的一名外科大夫。

“说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说完护士拽巴巴的走了。

靳可少挑挑眉,莫名其妙,有病吧。向着她的背影剜了一眼,靳可少去了张院长的办公室。

“张叔叔,您找我。”靳可少虽然有些叛逆,但对长辈还是非常尊重。

“来,可少,先坐下,病人的一些情况,我跟你说一下。”

张院长干了几十年医生,说话总是带着些医生的职业习惯,什么病人了,患者了,靳可少虽然不太喜欢听到这些名词,不过程诺现在确实是病人,他也只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张院长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片子,像是ct或者造影什么的,靳可少看不出来。

“这是程诺头部造影,你看,”张院长手指着一处包裹着白色的阴影说:“病人脑部有血块,血块压住了神经,有可能导致一些和大脑相关的问题发生,你这两天有觉得她那里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