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靳可少一愣，脑子神经有问题，那是精神病吗？一想到这里他立刻摇头如捣蒜：“没有，挺正常的。”
没疯没傻没魔障，就是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些淡淡的疏离，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就算他们俩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也很少看他，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好像是透过窗棂在看着什么。
这多多少少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不过本来他们也不熟，他就没太在意。
“神经有问题不是精神病，”张院长解释道，“有没有发觉好忘记了某些事情，或者头痛什么的？”
忘记什么事情？这句话倏的提醒了靳可少，她眼神那么陌生，难道是因为失忆不记得他了？她不会说话，不能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才会看着窗外发呆？
“叔叔，那她失忆会有什么表现？”靳可少急切的问。
“临床表现嘛。”张院长思考了一会儿，不急不慢的说：“从心理觉得的角度来看，一个大脑空白，没有记忆的人，应该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她会没有安全感，害怕一个人独处……”
恐惧，没有安全感，害怕独自……回想程诺醒来后这几天，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只有他陪在身边她才肯睡，醒来看不到他就闹脾气，他以为她是经历火灾时被吓到了，现在看来是失忆了。
也难怪，第一次醒来时她会打翻他手里的汤碗，眼里写满了惊慌与无助。
“可少，你还在听我说吗？”
靳可少被张院长的声音唤回现实中，脑袋转了两个圈，才恢复过来理智。
“张叔叔，您继续说，我听着。”
“还有一个事情。”张院长严肃的表情让靳可少心头一沉，当一个医生严肃起来的时候，要么是病人情况不妙，要么是病情又发生了什么新变化。
果然，张院长问：“病人以前是不是可以说话？”
“是。”虽然以前她没跟自己对过话，但他听到过她和别人说话。
“那就对了。”张院长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重新拿过一张片子，指着一个靳可少看不懂的黑色块状阴影说：“这个地方是声带，病人的声带受损，导致不能发音，如果要恢复说话，需要做手术。”
“做！”靳可少一听可以恢复声音，毫不犹豫的替程诺做了决定，连咨询她那个当事人意见的想法都没有。
张院长放下片子，语重心长的说：“术后她可能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恢复正常说话。”
“没关系，时间长可以慢慢来。”靳可少心中的兴奋难以言喻，比当时拿到双博士学位证书时还要兴奋，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叫醒程诺告她，她可以说话了。
虽然他不知道程诺听了会有什么反映，她一直冷冷淡淡的态度让靳可少很搓火。
“叔叔，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张院长点点头，靳可少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出了主任办公室。
张院长叹了口气，他老战友这个儿子，虽然样貌学历样样出众，可也是出了名的桀骜不训，爸妈都管不了的二世祖，任性妄为无法无天。
拿起手机拨通了靳天威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