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小茶来电话说已经和她堂哥谈过了,一切ok,要叶梅安心回巴黎。

叶梅躺在**辗转反侧睡不着。其实她心里很矛盾,又想劝小茶拿掉孩子,又想支持小茶生下这个孩子。前者是因为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尤其是未婚生子。小茶没有固定工作,只靠写小说哪有能力养大一个孩子。等到小茶的肚子大起来了,还有小茶坐月子的阶段,肯定不适合继续写小说,收入就断了。元广华或许心疼小茶从旁帮忙,可其他亲属呢?别说帮忙,不说三道四地给小茶添堵就不错了。

至于后者,她是想,一个生命已经形成,怎么可以轻易拿掉,说白了,堕胎也是一种杀人行为。小茶平时是活蹦乱跳的没话说,可如果真要拿掉了身上的一块儿肉,小茶能不痛苦吗?

只是,无论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小茶往后的日子都会非常的辛苦。她当一个未婚妈妈,就是一个没有固定收入的未婚妈妈;她打掉孩子,就会不时想起自己的狠心,不知道会为此痛苦成什么样子。想想小茶未来的路,叶梅只能无奈地叹气。

敲门声传来,叶梅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霍”字刚一出口,发现站在门口的人并不是霍,一下呆住。

东方卓揽着她的腰进卧室,笑问:“看到我有那么意外吗?”

叶梅抬头看他,“怎么突然回国了?”

“路过m城,顺便接你回去。”

她低头,“什么时候走?”

“明天可以吗?”

“好。”她顺嘴答应。

他拥着她坐在床沿,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难道还没消气?”

她闪躲着推开他轻薄自己的手,“什么呀!跟你没关系。”

他不让她躲,轻松把人整个抱起来放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霸道地说道:“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都这么多天了,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不许一个人闷在心里难受。”

被动看着他担忧的眼,她把头埋进他怀里,“东方卓。”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嗯,说吧!”

“东方卓。”

“我在听。”他挑眉,不解地低头看怀里的头颅。

“东方卓。”

他无语……

“东方卓。”

“我在。”他嘴角抽搐的应着。

“东方卓。”

“亲爱的卓,亲爱的老公,二选一。”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换她无语了。

“好吧,我退一步,卓或者老公,二选一。”

她抬头看他,小声嘀咕:“越看越觉得你长得太祸国殃民了,让女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眯起眼睛,“你没有安全感吗?”

“好像是。”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把她从腿上抱起来放到**,欺身压了上来,“我们这就做点能增加你安全感的事情。”

她红着脸推他,“好了,好了,我很有安全感的,你也累了,早点睡,明天我们还得坐飞机。”

他压着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没关系,你累了可以先睡,我做我的,不会影响明天的行程。”

她学他刚才眯眼睛的样子,然后一反常态地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软语地道:“老公,你好重,压得我难受,先起来好不好?”

“不好。”

“我们,我们换一下位置啦!又不影响你……”越说越小声,到了后边连蚊子叫都不如,估计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这种话,谁教你的?”

“没,没谁?”

他不信,坐了起来,顺便拉她起来。

她红着脸,低着头,心里为自己暗暗鼓劲,然后拿出壮士断腕的豪气抬头,双手齐出狠推了他一把,看着他一脸诧异地仰面倒在**。她告诉自己不用害羞,要加油,一切为了报复大计。于是她一咬牙,爬到他身上,忽略掉他眼中所呈现的玩味与难掩的**,压着他低头去吻他。

虽然她人在上边,看上去占了上风,可她只会乱吻乱亲一通,所以东方卓一手环在她腰上,一手按住她的头深吻起来。

虽然被吻得迷糊,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于是用自由的手往他**的上身**一通,隔着衣服腿也往他的身上蹭。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受不了她笨拙的撩拨,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急急脱着两人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

当他的手来到她的内裤上时,她喘着抓住他的胳膊不让脱,“不,不行,我的那个来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什么?”

“女人的那个嘛!下午的时候来的,我,我忘了。”她小声解释,一脸忏悔状的把睡衣一点一点地拉回去。。

“日子不对?”他眉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大手抓住她正在拽睡裤的手,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这回换她不明所以了,什么日子不对呀。

“我说,你上个月来不是这个日子。”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居然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大囧,心想,这男人居然连这种事都要记,但她不怕,直视他审视的目光,“那,那个一直不稳定,没准确日子。”

他信了,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你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我又不知道你会过来。再说它什么时候要来又不听我的指挥,怎么可能是我故意的。老公,起来,你压的我好难受。”她无辜地眨着眼睛,半撒娇地说。

他惩罚性地重重地亲了她一口,翻身起来,下床去。

她坐起来,拉好睡衣,“老公,你去哪里?”

“洗澡。”留下这两个字,他急急地几个大步出卧室。

某人的隐忍和急切,让留在**的叶梅心情大好。她寻思着,这招儿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地好。他以后敢欺负她,她再如法儿炮制,让他只能看不能吃,谁让她的那个不稳定呢!

门被推开了,正在偷乐的她赶紧收起笑容,“老公,你不洗了。”

他板着一张脸进来,走向衣柜,“拿衣服。”

等他拿了换洗的衣服出去,她高兴得倒在**抱着被子直笑。左等右等的,去洗澡的人终于回来了,她很主动地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俩个人关了灯在**躺了下来。这次东方卓与她拉开了小段距离背对着她躺着,这眼瞅着入冬了,他可不想再去冲冷水澡。

有人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比如叶梅。天然暖炉在身边,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凑过来,脸贴在他的背上,一只手从身后搂着他的腰,双脚贴在他的小腿上,舒服地叹了一声,等着周公的召唤。

东方卓僵了身体,“你往旁边躺一躺。”

“为什么?”

“有点挤。”

“不要,我冷。”一边说,还一边用脚趾蹭他的小腿肚。

“不要动。”

“为什么?”

“你动来动去我怎么睡?”

“哦,那我不动了。”乖巧地答应,身体紧紧贴着他,不动了。所谓的乖巧,那是在忽略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的前提下。

东方卓现在是恨不得出去睡沙发,可一想到她怕冷就忍了下来。叶梅心情好,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剩东方卓一个熬到后半夜才睡着。

叶梅心情好,一早跟着东方卓赶飞机回巴黎。飞机落地,她在机场出口看到武尚笑迎了上来。

武尚笑嘻嘻笑着说道:“大哥、大嫂,欢迎回来。”

东方卓:“怎么是你接机?”

武尚笑:“当然是小弟特别想念你们,想早点看到你们,所以自告奋勇地过来喽!”

东方卓:“你说要蹭饭我相信,想念?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他一边说,一边牵着叶梅的手往外走。高和霍跟在他们身后。

武尚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大哥,我今天就是单纯接机好不好?你可真能冤枉人。蹭饭是明天以后的事情,是不是,大嫂?”

叶梅微笑说:“是。”既然他是雅先生身边的人,她允许他蹭饭。

东方卓依然很忙,可早饭和晚饭坚持在家里和她一起吃。武尚笑每天晚饭时间跟着东方卓回来吃叶梅做的饭,吃完说几句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之类的打趣话走人。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半个月,这天下午叶梅的手机上打进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叶梅接了,可对方不肯说话,也不挂断,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叶梅断了线。

十几分钟后,又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叶梅问了好几遍“你是谁?”对方同样不说话。

过了五分钟手机又响,是刚才的那个号码,叶梅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你要找谁?请说话,不要装神弄鬼的这样骚扰别人。”

“唔唔唔……安安,是我,唔唔唔……”

叶梅吃了一惊,“小茶?你怎么了?你别哭,出什么事了?”

“安安,我不会**语,怎么办?”

叶梅提着的心落了地,“不会讲就不会讲,这有什么可哭的,你可真会吓我。”

“可是,我迷路了怎么办?我想问路,可不会**语,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等等,等等,你迷路了和不会**语有什么关系?”

有人吸了吸鼻子,“我在巴黎。”

叶梅霍地站了起来,“什么?你在巴黎?你要来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去接你啊!”

“我,我临时想来的,来不及通知你。”

“算了,不说这些,你现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接你。”

“我,我不知道,从机场出来往东走了好久,见到一个像公园的地方,有个公用电话厅。”

“你呆在那里别走开,我马上出去接你,一时找不到我还可以打电话过去联系你。”

“好,安安,我等你。”

叶梅挂了电话,拿上皮包,确认包里有现金,有纸笔这才匆匆出去打车。因为她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所以昨天霍被临时调走执行别的任务还没回来,只能打车。等车的时候她给东方卓打电话,“老公,机场往东走一段,是不是有个像公园的地方?”

东方卓一边签文件一边回答她,“没有。”

叶梅傻眼,“怎么可能,她明明说有的。”

东方卓:“怎么了?”

“小茶来了巴黎,她迷路了,说是出了机场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像公园的地方。我正要去接她。”

东方卓回忆了一下机场附近的地形,“她估计说反了,机场往西有个大农庄,从外边看确实像公园。”

“那里有公用电话厅吗?”

“有。”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接她。”

“等一下,霍不在,我派车过去……”没等他说完,叶梅已经挂了电话。

在纸上写下农庄的名字,叶梅截了一辆出租车,没发现弯腰上车时随手塞进皮包里的手机掉在了马路上。

到了农庄附近,叶梅眼不眨地注意路边的公用电话厅,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付钱下车,小茶一下扑上来抱着她猛哭。叶梅安慰了一阵儿,这才把小茶推开一些仔细观察,“你看看你,分开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人瘦了,还变成爱哭鬼了。”

小茶再次抱住她,“安安,你能找到我,真好。刚才有好几个老外经过跟我说话,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吓死我了。”

叶梅轻拍她的背,“以后不许这样乱来了,不哭了,我们这就回去。”

这里不是市区,车不好打,叶梅这才想起东方卓来,于是翻包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还好身处公用电话厅,可是没有硬币可投,她暗骂自己是笨蛋,问小茶,“你还有硬币吗?”

小茶摇头,“给你打电话用光了,还是一位好心的老太太猜出我要打电话给的硬币。”

两个人傻眼了,只能指望出租车快点经过。最后出租车还是没等到,却等到了东方卓的专车。有外人在东方卓什么也没说,把路边的两个笨蛋载回公寓后送上楼就要走。

叶梅跟到门口,“对不起,害你担心,我手机好像掉在出租车上了。”

东方卓在她的唇角落下轻轻的一吻,压低声音,“笨蛋,你给我打完电话就掉了,不要赖出租车。你们聊,晚上我们出去吃,我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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