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澡盆里的子默倒是不拍水了,不停地拨弄浮在水面上的玩具苹果,还噗噗地往外噗着口水,弄得满下巴都是。舒蝤鴵裻

叶梅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五分钟后把光溜溜、胖乎乎的子默从水里抱起来,赶紧用浴巾包住,抱到卧室的婴儿**让他坐下。接下来她轻手轻脚地给子默拿毛巾擦柔软的头发,再让他躺下来,解开浴巾,为他穿上肚兜和小短裤后,拿过薄毯包好,抱出去给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武尚笑,“帮我抱一会儿,我冲个澡马上出来。”

武尚笑点头,把子默抱过去对着他肉乎乎的脸猛亲,这惹得子默不高兴地左躲右闪。

叶梅回头看了一眼,“我家宝贝刚洗过澡,你别弄他一脸的口水。”

武尚笑不乐意了,“大嫂,你们竟敢嫌弃我!”说着,又是一阵猛亲。

叶梅摇头失笑,回去收拾好给子默洗澡的战场,自己再冲了个简单的热水澡。等她穿好睡衣出来接儿子时发现,尚笑、马小悠和海儿三人围成一圈儿不知道在笑什么,并且自他们三个中间传出了子默少有的激烈笑声。

她赶紧上前挤开他们抢儿子,“喂,你们给我差不多点,是不是又在挠我儿子的痒痒肉?”

“**”子默宝贝被抓现形的三人听到叶梅的声音忙各自散开,露出仰躺在沙发上笑得脸通红、额头见汗的子默宝贝来。

叶梅赶紧把子默抱起来,替他拍背顺气,然后挨个儿白了欺负她儿子的三个人每人一眼,“敢欺负我儿子,罚你们明天早晨不许吃饭,听到没有?”

尚笑讪讪地说,“知道了。”

海儿替自己辩白,“我没欺负小少爷,我有帮小少爷赶苍蝇。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我认罚。”

马小悠不干了,“喂,你说谁是苍蝇?”她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挠子默痒痒肉的罪行,还变相地承认了海儿确实在阻止她欺负子默的事实。

武尚笑递给马小悠“你是笨蛋”的一眼,躲出门去,准备到对门混个半小时再回来。他想得可美了,这边明天不让吃早饭,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找自家老爸要吃的,躲在对门吃完再回来也不迟。

叶梅抱子默回房的时候,手机还在响。她把子默放到**,拿了手机躺下来听电话,“喂。”

“在做什么?子默睡了吗?”

叶梅突然沉默。

“我这边的事情办差不多了,三天后回家,想你……”

叶梅没有说话,直接合上手机。她看着子默拿小手拉扯她的衣襟,还拿小脑袋不停地在她胸口上拱来拱去的可爱样,忍不住失笑。她坐了起来,拿过子默的小枕头摆好,然后解开衣服,让子默枕着枕头躺下,她再跟着侧身躺下让子默吃奶。

大概过了两分钟,手机再响,子默停下吃奶的动作滚了一圈儿后挣扎着坐了起来,乌溜溜的双眼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叶梅招招手,“宝贝过来,吃饱睡觉觉,别理不相干的人。”

子默对着叶梅眯缝着眼睛讨好地一笑,爬到了正响个不停的手机跟前,趴下,张嘴咬下。

叶梅被子默弄得哭笑不得,眼急手快地把手伸进了手机与子默的小嘴巴之间,这使得子默刚刚开始长牙的小嘴直接咬在了叶梅的手背了,不疼,但很痒。叶梅赶紧把子默宝贝抱到腿上,拿手帕给他擦口水,“小坏蛋,手机不是吃的东西,上面全是细菌,脏脏的,不能放嘴里。”

子默可爱之极地以婴儿特有的声调软软柔柔地“哎”地来了一下,对着正在说教的叶梅笑,但小手却不忘伸向执着地响个不停的手机的方向。

叶梅被弄的烦了,捞过手机接起,“东方卓,别再打了,烦死人了。”

“老婆,你心情不好?”

叶梅,“滚,别烦我,以后各过各的,别来烦我。”说完,她直接关机。

子默坐在她腿上,抬头看她。

她揉子默的小脑袋,“妈妈是不是太凶吓到宝贝了?”

子默瞅瞅被叶梅扔到一边去再没响起来的手机,转回头来继续拿小脑袋瓜子拱着叶梅,找奶吃。

叶梅再次把子默放到小枕头上,侧身躺下给他喂奶。

东方卓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手机里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面无表情地任夕阳的余辉为他的全身镀上晕黄的色泽。

这时候门外传来争吵声,他不悦地皱眉,“高,谁在外边吵?”

站在门内的高走上前来,“余蝶裳带着人要闯进来,余蝶蓉带着人来阻止,两方人吵起来了。”

东方卓眉头皱得死紧,“知道了,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晚上有事让你去办。”余蝶裳,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原本,余家与东方家的恩怨决定由一场有前提条件的商战,也就是要通过商业手段来结束的。没想到,不应该被卷入这场战斗的叶梅却因为余蝶裳的自以为是和余正雄的纵容女儿而受到了伤害。

即便是一场误会,但叶梅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他知道。他给过余氏机会,余氏却并不领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触他的底线。这次不管是谁来求情,他绝不轻饶。只不过一个余氏而已,若不是家里的老家伙们欠余家一个人情,若不是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叔舅辈让余家抓住了把柄,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忍气吞声地一忍再忍。

门内东方卓沉着一张脸,高找地方闭目养神,里面静悄悄的。而门外,两个女人正带着各自的人马在掐架。

余蝶裳穿的一身华贵,此刻却破坏形象地怒视着胆敢阻碍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余蝶蓉,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挡我的去路。”她身后的保镖们同主人一样,递给对面人身后的保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余蝶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余氏的女职员套装,身形高挑,往那里一站,没有女强人的气势,没有精明干练的表相,只有内敛的温婉与柔顺。她丹唇微启,声音柔婉动听,

“蝶裳,你是余家的公主,那么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你要知道,公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公主要高贵优雅,要举止得体,要轻声慢语地说话,要温柔可人,要善良,要善解人意。父亲已经明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东方总裁休息了,可你为什么不听?你看看你现在,大呼小叫不说,还不听父亲的话,不体谅父亲的苦心,你可对得起父亲对你的疼爱?你可当得起余氏公主的称号?”

她的话音落下,这下换她身后的保镖们扬眉吐气了,把刚才对面人送来的鄙视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在他们看来,这场姐妹间的战争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余蝶裳怒不可遏地伸出纤纤食指,指着余蝶蓉的鼻子骂,“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少在这里装人对我指手画脚地进行说教。你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下贱,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余蝶蓉不怒反笑,“呵呵……有意思,呵呵……”她身后的保镖们垂下眼帘,余家人的有眼无珠真让人无话可说。在他们看来,余家的年轻一辈里最深不可测、能力最为出众的不是选定的未来接班人,而是他们跟随的这位小姐。

余蝶裳平时很厉害的,在众叔伯的姐妹中一向是横着走的,论吵架、论耍心计,不输给任何人。但前提是,她没有碰到余蝶蓉的情况下。她和余蝶蓉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从小彼此看不顺眼,她强势、她爱出风头、她希望所有的目光围着自己转。

余蝶蓉不同,从小沉默寡言,用微笑掩饰内心的一切,不争宠、不抢风头。每每在众姐妹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只是温婉地笑着躲在一边看她们的热闹,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露出讥讽的、鄙夷的,还带那么一点点怜悯的表情来。

余蝶裳看到了,看到了余蝶蓉的这一面。所以,她从小讨厌余蝶蓉,从不掩饰对余蝶蓉的敌意,还经常明目张胆地抢所有余蝶蓉喜欢的东西或余蝶蓉喜欢的朋友,无论男女。可是,她每一次的出击都像打在了一团软绵无力的棉花上,除了把自己气得半死,除了让余蝶蓉吃了点皮肉之苦之外,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成果。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面对余蝶蓉的时候越来越没耐心,还经常三两句就失控,所以她讨厌余蝶蓉,她要毁了余蝶蓉这个克星。

余蝶蓉现在是余氏巴黎区的副总裁,这也是她余蝶裳的杰作。因为她要让余蝶蓉成为下一个商业联姻的对像,让余蝶蓉嫁给五十岁的老头子当续弦。她要把余蝶蓉踩在脚下,要让余蝶蓉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要让余蝶蓉被那个变态老头子折磨,要让余蝶蓉脸上再也不会出现她讨厌的笑容。

此刻又见到这种带着讽刺意味十足的笑,余蝶裳俏脸紧绷,“笑什么?”问完,她突然想起一事,一改先前气怒的模样,笑吟吟地盯住面前的人,“也对,再过一个月你就笑不出来了,在剩下的一下月里一定要抓紧时间畅快地笑才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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