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我说……”

易小刀关上房门,站在进门处,正式开始说服依兰的工作。他虽然今天第一次和廉杰正面交锋,但他完全相信廉杰的实力只会比乔正林高,不会比乔正林低。在廉杰的严密监控下,要想刺杀保镖成群的甄氏兄弟,难度几乎不亚于刺杀某个小国的总统。凭她们六个女人,要杀甄氏兄弟,根本不可能。

杜十一娘虽然报仇心切,但也不能这样不顾杀手的死活,做无谓的牺牲。易小刀劝不了杜十一娘,但他希望这些女杀手不要那么愚忠,不要命地去做那些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用说了,这是计划,不是我临时的决定。”依兰说。她将吉他盒随手丢在**,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你不是说来南华是接应我吗?现在我安全了,百合也已经救到了你们的人,任务完成了。”易小刀说。

“救人只是任务的一部分,杀人才是主要任务。”依兰看着窗外说,“我根本就不是来接应你的。”

“好吧,你告诉我百合在哪里,这个任务是她负责的是不是?我去跟她说。你们的这个任务根本就是送死!”易小刀压低声音吼。

依兰转过身来,背靠在窗台上,说:“易小刀,如果你怕死,你完全可以视而不见。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必要站在这里。现在请你出去!”

易小刀上前几步,走到房间中央,说:“你是杀手,你应该知道,不怕死不等于送死。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你们的生死也跟我无关,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死得糊里糊涂,毫无价值。”

依兰冷笑一声,说:“你的师父和同门都在等你回去,但是,不会有人等我们回去。你去找百合吧,也许她会跟你回去。”

易小刀说:“你太悲观了——”

“我没有悲观!”依兰突然冲易小刀大吼,“我活着时不会有人关心,我去死也不会有人陪我!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在乎我!”

“你……”易小刀面对依兰突然而来的吼叫,一时有些失措。

依兰却还不过瘾,几步走到角落的冰柜前,打开冰柜,拿出两听啤酒,啪地打开其中一罐,凑到嘴边,一仰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罐啤酒喝了下去。

易小刀不明就里,也不敢出声,更不敢出手阻拦,只能看着依兰的喉咙不停地上下鼓动。

依兰终于喝完一罐啤酒,也许是啤酒冰过的缘故,她的语气更是冷酷:“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以致于易小刀都差点被她唬到。易小刀退到门口,但没有开门出去,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着依兰继续喝酒。

第二罐啤酒喝下去,依兰斜了易小刀一眼,然后拿出第三罐,在窗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易小刀看看气氛缓和了一些,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依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啤酒递了过来。也许是喝得太急,她似乎有点醉了。

“我不喝酒。”易小刀说。

“哼!”依兰冷笑一声,拿回啤酒,“不喝酒的男人。”

“对一个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人来说,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易小刀看着依兰说。

“当你不需要冷静的时候,酒就是好东西。”依兰眯着眼睛看着易小刀说,“汉语有句古话,‘一醉解千愁’,不是吗?”

易小刀知道依兰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堵得慌,才会在这个时候喝酒的,于是说:“汉语还有句古话,叫做‘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

依兰一时无语,看着易小刀足足有几秒钟,才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酒,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花组杀手不会像我这样的。”

“有一点。”易小刀说。

依兰真的是有点醉了,砰地将啤酒罐放在桌子上,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花组杀手吗?”

易小刀看这架势,依兰要酒后吐真言了,难道她也和爱丽丝一样,心中压着很多心事,却找不到人诉说?

“不知道。”易小刀不动声色地配合着。

“其实,我以前一直是玉组的……”依兰借着微醺的酒劲,开始喃喃说起来。

在四年前,也就是依兰十九岁的时候,她还是玉组的第二号杀手,地位仅次于百合。但是和玉组的其他杀手不同的是,依兰性格开朗,爱笑,与红花谷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好,甚至对玉组成员普遍有所抵制的花组杀手,依兰也和她们相处融洽。

依兰来自白俄罗斯,长相甜美,身材匀称,宝蓝色的眼睛非常迷人,**肥臀,是红花会的第一号性感尤物。所以,虽然身为玉组杀手,她的气质却似乎更适合做一个花组杀手。也因为这点,玉组大姐大百合心中对她有些不满。

人生的转折出现在依兰十九岁的时候,那年夏天,去美国执行任务的依兰在夏威夷结识了一个英俊的青年。虽然身为杀手,时时都要提醒自己不能动感情,但是,青春年华的依兰还是没有敌得过春心萌动的诱惑,一眼就爱上了那个英俊青年。

他是一个流浪歌手,为了自己回归田园、回归自然的音乐梦想,他曾创作了很多歌曲,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赏识。最后,就变成了流浪歌手,在大街上随便翻唱几首别人的歌曲,赚得路人的几块美金,然后去田野、海边,弹唱自己那些赢不到施舍的歌曲。

因此,依兰爱上他肯定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骨子里的浪漫气息和他那纯净的梦想。依兰那时已经很有钱,她想帮助流浪歌手出唱片,不管卖得好不好,这是他们的梦想,一个纯净的、浪漫的梦想。

第三天,在简陋的汽车旅馆里,流浪歌手为依兰弹奏了一曲专门为她创作的歌曲。虽然她根本听不出其中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但她坚信那里面有他对她最深厚的感情。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保存十九年的处子之身给了他。原始的、狂野的、回归自然的**之后,她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对依兰来说,幸福太过短暂。一天后,她执行任务,被目标发现了,她跑回了汽车旅馆,因为她舍不得流浪歌手。目标的手下追来,她一人独斗四名大汉,在小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被打烂之后,她终于被制服了。

期间,流浪歌手一直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别说帮手,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随后,目标耀武扬威地出现了,见到衣衫褴褛的依兰,顿时色心大起,在手下的帮助下,将依兰按在**,强行奸污了。

依兰早已习惯杀手的生活,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但这种凌辱却是她永远也不想遭受的。她向流浪歌手求救,这是只要他说一句话,她就能原谅他,因为她也知道流浪歌手根本救不了她。但是让她绝望的是,流浪歌手已经吓得失声,看着她被奸污,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目标都不屑于去对付这样的男人,嗤笑一声,拉上裤子走了。房里的四个手下轮番上阵,各自在依兰的身上发泄了一番,直到她的下身大出血,等在外面的大汉们才没有进来了。

她没有死,但心却死了。流浪歌手看到她饱受凌辱的身体,再看看她冰冷的眼神,踉踉跄跄地走了。

当她被前来接应的同伴发现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所幸保住了性命。

但是,这样一来,她的耻辱就再也无法掩盖。辗转回到红花谷,她的名字已经被归到花组了。

玉组花组的划分是很严格的,只要有过**,就被划到花组,不管是自愿献身还是被迫**。然后,就以不同的方法去完成任务。

进入花组的依兰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转变,她从一个最活泼、最爱笑的女杀手,变成了一个最孤僻、最冷漠的女杀手。她对一切都充满了恨意,所以她比百合还要冷酷,百合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标准的杀手形象,并没有怨恨。

“为什么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易小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

“我不知道。你的话听起来像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我知道你不是。”依兰说着,将啤酒一饮而尽。

“其实我确实怕死,只是很多时候没有选择,我惟一能做的就是逃离死亡。”易小刀认真地说。

“但你在面对危险时,不会丢下女人。”依兰醉眼朦胧地看着易小刀,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

排出体内的酒精,又洗了把冷水脸,依兰感觉清醒了不少。然而,她还是感到体内一阵燥热,像是久旱的土地热切渴望雨水的滋润。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压制心头的狂乱,走出洗手间。

易小刀站起来,转身问:“喂,你没事吧?”

“没事。”她说着,走到易小刀的面前,抬眼看着他,目不转睛。

易小刀被看得有些尴尬,说:“你喝醉了。我给你倒杯水。”

易小刀甫一转身,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易小刀。

易小刀以为她喝醉了站立不稳,好心抓住她的手,扶住了她,转身说:“你醉了,我扶你躺下。我都说了,酒不是好东西……”

她后退几步,坐到了床沿上。易小刀松手要去倒水,她再次抱住易小刀的腰。她的体内有一个强烈的信号,似乎是多年前**的一幕在引诱她。

易小刀知道她的神智已经迷乱,可能根本就认不出自己,正要睁开她的手,没想到她已经抓住了易小刀的裤子。

她的动作冷酷而粗鲁,让易小刀的反抗动作都得有所顾忌。很快,她就拉开了易小刀的裤子,抓住了他的要害部位,她双眼微闭,面色潮红,将干燥的嘴唇贴了上去。

易小刀顿时失去抵抗能力,只能任凭她摆布。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冰冷的表情,像是撕咬猎物一样在易小刀的身上舔舐、啃咬。

面对这样的尤物,易小刀的一点理智被突如其来的身体刺激击毁了,一时大脑发热,也肆意妄为起来。

难怪她在做了花组杀手之后,还能稳坐花组第一的位子,想必她的这种方式深得很多男人的喜欢,让他们更加的欲仙欲死,然后正式升仙。

想到这里,易小刀不由得担心起来,依兰刚才那么热情地服务,她不会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当成目标干掉吧?

此时,她现在已经完全爆发,以最原始的动作将易小刀推倒,然后坐在易小刀的身上,开始发泄体内越来越迫切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