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盒子,呈透明状,好似由水帘组成,梦幻带着流动的色彩,一团雪白,安静卧在里面,睡得正是香甜。

那盒子是密封的,似乎可以隔音,里面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雪饼?”凤小萌一惊,连忙起身,身体还有些虚弱,脚下不稳,差点摔倒,两只小手刚抓住铁笼的栏杆,一股寒意立刻侵入到四肢百骸之中。

少女连忙本能地将手抽回,手指泛白,差点被冻僵在上面。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笼子的铁柱并非是寻常铁器,而是一种冰山玄铁,寒似冰窟,普通的火根本不可能将其煅烧,需得用三味真火,才能炼制出器具。

这些,都是她在皇宫中无事时从书上看到的,没想到这区区一个王府,竟就有如此东西,甚至于,在皇宫之中,她都不曾见过,她当真是小瞧了这个睿王爷,可那盒子又是什么神器,为何雪饼会安稳地睡在里面,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杀气。

“雪饼?”秀眉紧蹙,凤小萌站在铁柱边,又试着叫了一声,盒子里的小雪球依旧毫无反应,若不是还能看见它圆鼓鼓的小肚肚一呼一吸,定当是它已经死掉。

凤小萌心中纳闷,按理说雪饼是上古神兽,绝对不能被一般的宝物收服,此刻不但是被收服了,竟然还被催眠,就连自己的叫声都听不见。

该死,这男人究竟是用了什么东西?

“姬容睿,你把雪饼给怎么了?”凤小萌各种铁笼,怒吼道,眼中布满担心。

毕竟雪饼已经跟在她身边那么久,感情深种,她哪里见得了她心爱的萌宠受到伤害。

“一只畜生,又值得本王对它做些什么,不过是关在了魔音盒中,暂消了灵力,感知不到外界的声音而已,死不了。”男子冷冷地答道,眼底隐着一丝不悦,连一只畜生都能让她如此上心,可他呢?

她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凤小萌哪里还顾得上那男子的反应,满脑袋中都是雪饼,生怕他会伤了它,更恨他的卑鄙,连一只宠物都不放过。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那男子抓了她在意的东西,必定是要作为威胁她的筹码,可她现在一无所有,不过是一只俎上子鱼,只要他想要她死,她都见不到一会的日出,又何必要用此等方法。

她越来越看不清那个男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所以,你抓它,想干什么?”凤小萌担心地看着盒子,转而脸上一片阴寒,看向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没好气地质问道。

见她如此担心,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若自己能是那只小兽,该有多好,能让她如此般牵肠挂肚。

多么可笑的想法。

从遇到他,他便好似着了魔一样,思想不受自己的控制。

“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这盒子的魔力,你的雷灵神兽进了这盒子,如若本王不亲手打开放它出来,它就会永远在里面沉睡,亘古永恒,如同再次被封印了一样,直到有一日这盒子将它的灵气吸干,它便会变成干枯的兽骨……”

姬容睿自顾自地说着,凤小萌却懒得再听他这些废话,心急地打断。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想我怎么着!”女子干脆地说道,姬容睿虽有不悦,但也并没有发火,示意下人将盒子交到了他的手中,狭长的眸冷冷扫了那笼子里的女子一眼,缓缓道:

“现在,本王给你两条路选,一宣告天下,以西泽倾城公主的身份嫁与本王为侧王妃,二便是与你身后的那只罗刹雪蟒搏斗,你若能胜,本王便放了这小东西,你若葬身蟒蛇腹中,本王就送它和你陪葬。”

苍劲有力的手指摩挲在手中盒子上,嘴角攀附上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成功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难看与羞恼的怒火。

听闻男子如此一说,凤小萌适才反应过来,连忙朝后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巨蟒攀缠在笼子的那一边,双目猩红,正朝自己吐出长长的信子。那信子在空中乱舞,好似嗅闻到猎物的味道,随时要对自己发起攻击,可惜两人中间隔着铁栏杆,那蟒蛇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随时在注意着她的动向。

凤小萌眸光一凛,而后过身来,看向蹲坐在紫檀木椅上的男子,浅笑嫣然,透着无所畏惧的狂傲。

“若是我这两条路都不走呢,是否还有第三条?”凤小萌不是在问废话,只是想多费些口舌,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暗暗调整气息,估量一下是否还是身后那只巨蟒的对手,毕竟她还有救母重任,不能轻易失了性命。

“有!第三条路,就是本王将命人将这畜生送到深海区,沉入大海之中,让你此生都无法寻到,直至它的生命终结……”

“姬容睿,你果真是个混蛋,无耻,卑鄙!”听到此话,凤小萌不由激动起来,气得咬牙切齿,开口大骂道,恨不得直接冲过去,给他一拳,打在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

都说女人心如蛇蝎,这男人的心比蛇蝎还要毒上三分,怪不得这东临上下,都传闻他是魔王。

凤小萌被气得肝颤,而那男子却似心情大好,转手将盒子交给下人。

“三个数,给本王一个答案。”完全没有商量的空间,某王寒着脸,霸道地宣布道。

他心中笃定,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会暂且同意做他的侧妃,然而当那女子将选择说出,他的心,痛得不能呼吸,因为她分明是自求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