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瞳遥有一秒钟的怔愣,可是转而出现在眼眸中的,便是那日费陌桐有些决然的动作和表情,于是,僵硬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唇角的勾抹,“谢费总关心,我没事儿。”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他的语气低下来,“安瞳遥,你要冷淡也没问题,要折腾也没问题。但起码在反常之前,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没反常。”

“你除了会否定我的意思还会说些什么?”费陌桐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在别扭那天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的位置是我,你能怎么办?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难道我还要死不悔改的拿出一副捍卫爱情的念头,来死死的护住你不让你走?那些你死我活,只会大喊胡吆喝的句子都是十七十八的毛头小子才能冲动作出来的事情,如果你想让我做的话,第一,我做不到,第二,我们以后就更没了可能。”

“以你爸爸的心机,会放心接受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只会抢走女儿的男人?”费陌桐深深叹了口气,看似无奈的扬扬眉梢,“安瞳遥,如果你觉得我这点心思是对你的不重视,不在乎,我无话可说。”

费陌桐原以为对他这番真心表白,眼前的女人总得说些什么。所以,他抿着唇角,只待他的话吐出。

可是没想到无话可说的,不是他,竟是安瞳遥。

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眉间却是微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丝毫没有露出他预料中所应有的表情。

直到到了医院快要下车,她才看向他勾起唇角,“费陌桐,你的这些话,能让我相信多少?”

“其实在本能与所谓的大局观念之前,我更相信本能。因为那才是一个人的情感初衷体现,正如那天我受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她忽然一笑,“其实说起来,你做的并没错,甚至要比我做的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