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想的多了吧,费陌桐,你想到我那天的惨状了么?今天还流着血,那天的伤情就更不用想的了,腿伤未愈,头上也是惨不忍睹。可是你呢,你做的只是把我推到安国良旁边,费尽心思的劝我要照顾大义,但想没想到过正是安国良才是造成我如此狼狈的刽子手?”安瞳遥眯起眼睛,似是沉浸在了那日的记忆,“也许是我偏执,也许是我幼稚。费陌桐,这就是我的全部原因。”

其实,她要的,只是全身心的在乎,全身心的保护,全身心的爱情,全身心的所有。

可是以他的做法,足够成熟与稳重,却满足不了她。

或许是因为幼时生活太多阴影的缘故吧,总是希冀一份与自己的付出差不多饱满的感情,看多了母亲的无偿奉献与辛酸,所以在爱情两字上,每一步,都想走的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懦弱”两个字。

对于爱情,她安瞳遥,终究不是一个大胆的人。

面前的男人听了之后久久无语,眼看着到了医院,早已有司机为安瞳遥打开门让她下车。安瞳遥这才发现,来的并不是市立医院,楼上高高竖起的“费氏”两个字尤为显眼。

心里一颤,随即看向费陌桐。

他牵起她的手,如此自然,似乎刚才他们之间的僵持从未发生过,“这是费氏医院。”

“嗯?”

“以前的友锦医院被我们给并购了,所以现在更名成费氏。”一边淡然说着,他一边带着她踏上医院楼梯,刚迈上大厅,便有护士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看着他们,“费总。”

“她头受伤流血了,我们该到哪儿去看看?”

“麻烦费总到这边来。”

安瞳遥这才知道什么是高等待遇,以往去医院,要是没个熟人,有个人搭理你就不错。哪儿像现在这样,为了一点小伤,几乎整个专家团队的人都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