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边会议室开会呢”老孔很平淡又点上了一根烟。
“揭发大会？”我小声地问，心想看来真是互相揭发了，不由得有一丝得意，俺也能猜对了！
老孔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揭发什么？”
“不是你说的要找奸细吗？”我愣住了，感觉自己又没跟上老孔的思路。
“谁说找奸细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找什么找？也找不出来的！不如当没这回事算了，真要大张旗鼓地来个除奸运动，后果只能是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几个人就都留不住了。”老孔理直气壮地说。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可也太便宜那个奸细了吧？再说他要是再背叛怎么办？”我猛然间醒悟，但又感到不可理解！
“你要是想不通就慢慢想，有兴趣你就自己暗中找找看，反正以后你们都在一起工作。其实有个曾经叛变过的奸细在，能让你时刻不敢放松，有时候也是件好事。”老孔解释得有点不耐烦。
“对了，得向你请教个事，我想把我的股票都清仓了，你看我这么做对吗？”我紧张地问，由于这几天我屡屡猜不中老孔的心思，实在是希望自己能和老孔意见相同一次。
“这回倒是有点进步，说说你清仓的理由？”老孔用赞许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前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大家都看好这个市场。我感觉他们的心情就像你们前几天涨停套人时，那些被套的散户的心情似的，所以我就决定清仓走人。”我壮着胆子说，心想大不了说错了，再被他讽刺一回。
“你的操作，我不会干预，但你的感觉是对的。记住，在这个市场，要做少数派，要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否则你就不可能成功。”老孔的口气很坚决。
“我告诉那些人，让他们也清仓行吗？”我还是有些挂念那些朋友。
“那你就准备挨骂吧，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他们现在处于一种痴迷的状态，只要是和他们见解不符的意见，都不会听进去的。不信你就试试看，这是多少年的规律了。你呀，这种善良会干扰你的操盘，好在你只追求吃大波。”老孔失望地看着我。
我想起那些人在李叔走后嘲讽李叔的那些话，不得不相信老孔的判断。
“那是，那是，您总是对的！”我决定轻轻地拍一下未来的上司。
“还有，以后当着大家的面我叫你小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司的文秘兼后勤了，每月工资八百元。”老孔看来感觉不错，拍马屁真是职场不败秘诀啊。
“今天咱们得操盘了吧，孔总！”我努力调整心情笑着问道，心中却抱怨这工资也太少了点。
“还是停牌，我一会得出去打听一下这事情。咱俩私下你还叫我老孔！装什么装！老张在里边面试一个操盘手呢，等一会你可以和这个人聊聊，以后都是同事了。这两千块钱你拿着，找机会请这个操盘手吃几次饭，搞好关系，从他身上你能学到些东西。我和张总一会得出去，晚上我们可能不回来了，有事电话联系，你也适应一下环境。”老孔边说边拿出钱来递给我。
“我自己有钱，不用你的！”我推辞道，以前吃饭时让老孔埋单可以，但拿他的钱就不像话了。
“招待新来的经理是文秘的工作，要不就得让小沙招待，你让个女孩子陪着大老爷们喝酒你好意思啊？”老孔质问我，当然也可能是给我个台阶下。
“面试操盘手？你们不是有操盘手吗？再说你和张总不也能操盘吗？”既然说是工作我也就不坚持了，边接过钱边问。
“老张有他的用意，别多问。我有别的事要负责，这次是没办法才上阵的。老张只负责制订总体操盘计划，募集运作资金，他已经有好几年不亲自操盘了。你这次是幸运，能看到老张操盘的场面。这胖子不简单的，你慢慢就会发现，他现在挂名的职务是技术部经理。”老孔解释道。
“是个胖子？”我笑着问，边打量了下老孔的身材。
“对，也姓王，你的本家，道上人称——王胖子，有点名气，老张在进行最后的考核。你和这个胖子说话时留点心眼，高老板的事不要和他说。笑什么笑，我这不是胖，我这是壮！这个姓王的才是真胖子呢，简直就是一企鹅！”老孔气急败坏地说。
“好的，我一会见识一下企鹅的魅力。”我忍住笑说。
说企鹅，企鹅到。
“孔总，我晚上睡哪个房间啊？”正说着呢，一个胖子推门进来。
我心想，这家伙居然不敲门就进来。
再一看，不怪老孔那么联想。胖不是你的错，可怎么还穿个后面是黑格，前面雪白的衬衫啊！行话这叫情景秀。
想着企鹅那笨拙行走的姿势，我真想对这胖子说，走两步，不是企鹅你就走两步，好在俺控制住了。
“这是王哲，你就叫他小王，哈哈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老孔为胖子介绍。
“你就喊我王胖子，道上都这么叫，我都习惯了！”看来这胖子是个自来熟，和我握了下手乐呵呵地说。
“以后要向你多多学习！”我也笑着说。
“你的房间在旁边屋303，对面是小桂的房间。你先看一下吧。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缺什么你就和小沙说，她会解决的。张总那边在等我，我们有事得出去，你俩先熟悉一下环境，有事电话联系。”老孔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你是技术部的？”胖子上下扫了一眼我问道。
“不是，我是文秘兼后勤。”我赔着笑小心翼翼地回答。
胖子一瞪眼睛不解地问我：“文秘？你？”
“对！文秘！”看他不相信，我又摆出一副自豪的样子。
胖子大手挥了挥：“哈哈，别开玩笑了，这不是拿哥们开涮吗？快点说实话。”
“就是文秘，你不知道吗？现在社会上流行男秘书！”我心想你有什么不信的，男保姆哥们都做过！
“咳！老天爷不公平啊！加上咱俩整个公司八个人，只有两位女士，真没意思！赶快多招几个美女来啊，要不天天眼睛看啥啊？”胖子叹着气抒**感，大肚子一起一伏，看来真有点激动了。
“那你和老孔建议吧，我也正好沾沾光。”我也笑着说，这胖子给人的感觉是不错，至少不假。
“你叫他老孔？你们关系不错啊？以前认识吧？”胖子很敏感。
“对，以前是下围棋的朋友，现在我想学学股票知识就来这了。我也刚来，就和小沙见过几面，其他人还都不认识呢。”我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哎呀！这怎么行，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胖子非常热情地拉着我，出门向里边的会议室走去。
无语啊，我真想跟他说，胖兄，我好像比你先来了那么几天啊，现在居然是他给我介绍同事。
“沙沙，娜娜，来来来，认识一下新来的同事。这是咱们公司新来的文秘兼万能工王哲，小伙子也很英俊，可惜没我这么帅。这是沙兰，咱们的美女秘书，这是公主胡娜，负责档案管理，这是我们技术部的骨干肖利，这是技术部的才子刘本桂。”胖子一进屋就大声喊道。
我只对沙兰有印象，就是前几天被吓哭的那个女孩。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我就找个椅子坐下了，这屋子是个会议室的格局，一圈椅子围着个圆桌。
“胖哥哥，听说你操盘很厉害？”胡娜问道。
她这一开口，我才发现，她说话娇滴滴的，尤其那个哥哥叫得软软的，怪不得胖子把她叫做公主。
“很厉害？NO！是非常极其超级无敌特别的厉害！想学操盘和哥学吧，哥是正宗操盘手！”王胖子很自豪地拍拍肚子说。
这还分正宗不正宗？我看着他那大肚子心想，莫非肚子越大就越正宗，那产院岂不是要成为操盘基地……有女士在场这话我没敢说出口。
“你就吹吧，我可看不出！孔总就比你厉害吧？小肖下单也有一套的！”沙兰眯着眼睛笑了笑说。
“不一样的，你们知道吗？我是有证书的——国家通用坐庄证书！你们不信？听哥给你讲！”胖子非常拉风地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摆出侃大山的样子。
坐庄还有证书？我彻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