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呼延灼询问,韩滔道:“呼延将军,我这计策很简单,那就是挖地道。”
“挖地道?”呼延灼一怔。
“不错。”
韩滔接着道:“这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的城塞的确坚固,但是,也并非没有弱点,如果我们挖地道,通向庄内,从内部发起进攻,或许能一举扭转战局,说不定还能生擒武大。”
闻言,呼延灼眼睛一亮,道:“韩将军,你这计策虽并不见得如何高明,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或可一试。”
“既然呼延将军不反对,那事不宜迟,属下这便行动。”
“好。”
当下,韩滔得了呼延灼将令,组织人手没日没夜地往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挖掘地道。
殊不知,他们这一行动,马上就被武大的人侦知。
原来,这独龙山上数百丈的高空之中,一直有热气球悬浮着,而吊篮之中,更是有武大安排的观察哨,利用千里眼盯着官军一举一动。
是以,当发现官军阵营之中,忽然高垒生土,那观察哨当晚便从热气球下来,去见武大,然后将自己亲眼所见说了。
武大稍一细想,便想到缘由,随即将吴用、公孙胜叫来,商议此事。
吴用和公孙胜都是才智高绝之辈,马上与武大想到了一处去。
“哥哥,官军这分明是要挖地道!”吴用道。
“若是叫他们挖成功,可还真是不好对付。”公孙胜道。
“哈哈,就让他们挖好了,到时候,正好叫他们尝尝厉害。”武大笑道。
“不知哥哥如何对付?”吴用问道。
武大笑了笑,道:“简单,咱们就在每个庄子城塞的各个角落埋上大缸,派专人守着,只要听得有动静,随时来报即可。”
“好。”吴用点头,“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三个庄子都早做准备。”
说完,匆匆下去了。
他人一走,武大让人把武松和李云叫了来。
“哥哥,有何吩咐?”武松问道。
“交给你们神机营一个重要任务。”武大道。
“什么任务?”武大和李云齐声问道。
武大随即附耳上去,述说如此如此,二人听完,当即领命而去。
二人一走,武大冷笑起来,呼延灼,跟我玩挖地道的阴谋诡计,你还嫩着呢!
且说呼延灼,这两日一直都在关注地道的进展情况。
还好,这日晚上,韩滔来报,说是三个庄子的地道都挖通了,连庄内人在上面行走的声音,都能听个真真切切。
呼延灼大喜过望,当即决定,全军抓紧时间休息,四更起床吃饭,于黎明时分,准备展开行动,争取里应外合,一举摧毁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这三个城塞。
殊不知,武大早已勘破先机,设下套正等着他们钻。
天色很快破晓。
呼延灼一声令下,让五万人马分成三拨,分别攻打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的城塞。
同时,又令三支千人队,趁三个城塞的梁山贼军无暇分身之时,从地道潜入,再里应外合。
一时间,独龙山的三个庄子外,杀声震天。
可惜,三个城塞内的梁山军,根本就不理会外面的攻势,毕竟城塞的墙体高大,呼延灼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破开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城塞。
此时武大所要防御的,正是企图从地道中杀进来的官兵。
结果,自不必说,只要这些官军从地道中冒出来,就被早已严阵以待的梁山军拿下。
紧接着,早已准备多时的梁山军兵士,将烧滚后的沸水,一桶接着一桶地灌入地道中。
顿时,在地道中进退不得的官军,惨叫连连,死伤不少。
当消息传到呼延灼耳里后,呼延灼顿知计划败露,顿觉不妙,急忙下令退军,回到独龙山的山寨中。
不料,大军刚一到山寨,里面便传来阵阵喊杀声。
呼延灼定睛一看,却见山寨,竟被梁山贼军占了,只见梁山贼军之中一人大声道:“哈哈,呼延灼,你们这营寨,早已给我武松占了,奉劝你还是去别处吧!”
武松?这不正是武大的亲兄弟么?
呼延灼脸色一变,感觉事情不妙,大声道:“好你个武松,你是怎地混入我营寨中的?”
他抓破头皮都想不通,明明自己大军将所有交通要道都占了,怎地会让梁山贼军抄了自己后路的?
他当然想不通。
因为,武松他们之所以能占住后路,靠的就是热气球,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不断往官军后方空运兵力。
一旦呼延灼大军倾巢而出攻打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三座城塞,武松便可乘虚而入,夺了呼延灼的后方营寨,抄了他们后路。
“哈哈,我们怎么混入你营寨的,你慢慢想去吧。”武松大笑道。
“可恶!”
呼延灼厉声道:“韩将军,给我杀入进去,将武松此贼生擒活捉。”
马上,韩滔出列道:“是。”
当即,韩滔领着本部人马,往营寨杀去。
不料此时,枪声大作。
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像是给割麦子一般,倒在血泊中。
枪声,就是武大与武松、李云约定反击的信号。
武大一听,立即下令全线反击。
一时间,战鼓隆隆,刺破夜空,回**在整个独龙山。
不一会,扈家庄和李家庄这两个庄子得到讯号,也纷纷擂鼓回应。
紧接着,三个庄子里的梁山军一起从各自城塞中杀出。
官军遭遇前后夹击,进退失据,人心惶惶。
更糟糕的是,武大还动用了火炮。
随着一阵覆盖式的炮击下来,官军死伤越发惨重,混乱不堪,如没头苍蝇一般乱窜。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
不断有官兵丧失抵抗的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不准投降!抵抗到底!”
可惜,呼延灼根本喝令不住,越来越多的官兵都选择放下武器投降,呼延灼无奈之下,只得领着韩滔和彭玘,以及麾下亲卫,夺路而逃。
一行人刚到一处岔道口,就在此时,只听得左右两路传来一声炮响,一簇人马跳了出来。
为首一人,哈哈一笑:“呼延灼,我李云可是等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