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很简单,就是先试发行一些短期性质的梁山债券,建立我们梁山债券的信用。”
面对柴进和李应的询问,武大笑着解释道。
“短期性质的梁山债券?”柴进和李应对视一眼,“哥哥,此话怎讲?”
“也即是说,这债券兑现本息的时期很短,购买债券的人,能在很短的时间拿到本金和利息。”武大解释道。
“哦。”柴进和李应点头,“那不知哥哥打算将这首次发行的债券兑现时期,定为多久时间?”
“据我们掌握的最新情报,宋廷再次派来的征剿大军,已在行进路上,不出五日,便能抵达济州与我们作战,是以,我打算试发行以三日为期的短期债券,至于债券利率嘛,可以给高点,只要吸引人来买即可。”武大笑道。
“三日为期的短期债券?”李应马上反应过来,“哥哥,听您这话里的意思,莫非这三日里有大动作?”
“哈哈!”武大大笑,“知我者,李应贤弟也!不错,接下来这三日里,我将有大动作。”
“甚么大动作?”
“拿下郓城。”
武大说着,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然后看向柴进和李应,道:“怎样?两位贤弟,此办法可行否?”
柴进和李应笑道:“以我梁山如今的军力,要拿下郓城,简直轻而易举。”
“那好,既是恁地,你二位合计一番,然后去找内务府印刷处,尽快将这个梁山债券弄出来,然后明日张贴布告,再好好宣传,力争尽快让十里八乡的百姓知晓。”武大吩咐道。
“是。”
“是了,要充分考虑一下百姓的购买力,可以将债券的面额弄小一点,至于利率,你们两个商量着办。”
“是。”
打发走了柴进和李应,武大又派人将吴用和公孙胜唤来军机处,将目前梁山的财政危机,以及化解的办法一一说了。
吴用一听,当场一拍大腿,赞道:“哥哥此计大妙,有了梁山债券,我们以后应付任何战事,都不愁没有财力支撑了。”
公孙胜也是兴奋地附和道:“其实,我们梁山各村各庄,不乏有钱的财主和员外,只要他们肯购买我们梁山债券,我们的军费可就有着落了。”
“那是自然。”武大笑道,“看来,二位贤弟,对我试发行梁山债券并无异议了,那好,你们说说,我要攻打郓城县,你们是何意见?打,还是不打?”
“打!”
吴用先是态度坚决,接着笑了起来:“说不定,哥哥还用不着费一兵一卒,便能兵不血刃拿下郓城县。”
公孙胜附和笑道:“不错,当初哥哥化作三丰道长,随宋江去郓城县,替他老父治病,中途曾去替郓城知县时文彬治过喉疾,多少有些交情,说不得哥哥一封书信过去,时文彬感恩,便投降归顺了。”
吴用点头道:“时文彬此人,为官清正,做事廉明,常有仁慈之心,若是此人归顺,我们这治下的十里八乡,也就有人来管理了。”
“二位贤弟所言不错。”武大笑笑,“既是恁地,那此事就敲定下来了。”
“好。”吴用点头,“哥哥,事不宜迟,烦请你立即亲笔手书一封,我这便去唤来朱仝和雷横,让他二人将此信赶紧送去郓城县。”
“行。”武大点头同意。
毕竟,朱仝和雷横均在时文彬手下做过都头,有一些交情,料时文彬不会对他们二人怎样。
随后,武大立即修书一封。
刚写完,吴用便带来了朱仝和雷横。
武大将信交到吴用手里,让他和公孙胜看看有无问题。
吴用和公孙胜都表示没问题。
武大这才扭头对朱仝和雷横道:“朱仝贤弟,雷横贤弟,方才军师向你二人说明了情况了吧?”
“是的,哥哥。”朱仝和雷横一起点头。
“那好,这封信,你们务必要送到郓城县衙时文彬手里。”武大道。
“哥哥放心,我弟兄两个,一定会对知县相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开城归顺。”朱仝道。
“好,那我就在此预祝两位贤弟马到功成。”武大道。
朱仝和雷横这才告辞,吴用将他二人送到金沙滩,道:“两位兄弟下山后,可直接先去西山酒店找张青和孙二娘,他们会安排,让你们进郓城去。”
“是,军师。”
朱仝和雷横二人这才登船,离开金沙滩。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张青和孙二娘的西山酒店。
孙二娘听说了两人要去郓城执行任务,当即道:“两位兄弟,那郓城之中,已有我们的人,你们去了后,可径自去城南的龙门客栈落脚。若是时文彬那厮不肯归顺,甚至要捉拿你们,你们大可让龙门客栈的廖掌柜,设法安排你们出城。”
“谢过嫂嫂。”
朱仝和雷横道了谢,随即挑了两匹好马,策马狂奔,径自前往郓城县。
天黑之前,朱仝和雷横便到了郓城外。
不过,两人发现,郓城的城门正盘查得紧,无论进出的人,都要严密搜查一番。
不用说,这定是防范梁山细作混入郓城。
见状,朱仝和雷横顿时犯愁起来。
因为,他们在梁山落草,早已在郓城县人尽皆知。而且,这郓城之中,不少人都认识他俩,如何混得进城去?虽然二人都乔装打扮了,但还是怕给认出来。
“朱大哥,这可如何是好?”雷横道。
朱仝沉吟半晌,道:“别急,咱们先过去看看。”
二人随后到了城门口附近。
朱仝忽然面露喜色道:“雷横兄弟,你看那是谁?”
雷横顺着他所指望去,却见他所指的正在一位盘查过往百姓的守城小校。
“那不是朱大哥你昔日亲手**过徒弟路谦么?”雷横眼睛一亮道。
“不错,正是此人。此人最尊师重教,定不会出卖我们。”朱仝把手一挥,“走,咱们过去。”
不多时,二人便跟着人群,到了那守城小校路谦跟前。
此时,路谦还未认出乔装打扮的师父朱仝,喝道:“举起手来,盘查。”
朱仝顺从地举起手,人却凑上去,压低声音道:“路谦,是我。”
路谦一听他声音,顿时错愕了一下,然后看了朱仝一眼,失声道:“朱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