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胜、宣赞和郝思文三人打了赌后,武大随后让他们前往天**山,劝降退守在此的上万官军。

一开始,关胜三人不肯,但武大表示,若是不肯,彼时将动用燃烧弹,将天**山烧个干干净净,然后大开杀戒,一个不留。

为了让关胜三人相信燃烧弹的威力,武大有意让武松领着神机营,乘热气球进行了一场实战演习。

当然,这场实战演习的地点,便是天**山附近的一座小山头。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这座小山头便被火光吞没。

看到这,关胜、宣赞和郝思文三人无不暗自咋舌。

若是这般多的燃烧弹投在天**山上,那躲在其中的上万官军,又如何能幸免?

三人遂不再坚持,同意武大的意思,前往劝降。

殊不知,武大所言,不过是骗他们的。原来,经过几番大战下来,原本有限的燃烧弹,所剩无几,根本就无法对天**山造成有效的威胁。

换句话说,纵然要拿下天**山,也颇耗费时日。

由于天**山上的上万官军,亲眼看到那小山头被火光吞噬,人人心存畏惧,是以,在关胜、宣赞和郝思文三人来劝降时,山上的官军都投降下山。

而武大也果然信守事先的承诺,此次被俘的所有官军,愿走愿留,全凭自愿。

若他们留下入伙,武大自是欢迎,若他们坚持要走,武大也会安排内务府发放路费,欢送他们离开。

结果,此次留下来的官军,竟然有五千之众要留下。

要知道,此次被俘的官军,多达三万,能有六分之一要留下来,实属难得。

当然,其中有一半多是伤病员。

而且,有不少还是伤口感染的重伤员——即使回去,只怕也命不久矣。

不过,武大来者不拒,伤病员又怎地了?只要治好了,那便又是一支生力军啊!

当然,这些伤口感染的重伤员,是个麻烦,至少要耗费不少内务府库存的青霉素。

但武大还是毫不犹豫,下令内务府调拨所有库存的青霉素,全力救治这些伤病员。

武大坚信,只要全力救治,定会让这些伤病员归心。

这日晚上,武大正准备在县衙歇息一晚,吴用和公孙胜却敲门来了。

武大只好开门,让他们进来。

“二位贤弟,夜色已深,不知有何事来找我?”武大笑道。

吴用和公孙胜一起苦笑。

“哥哥,你该不会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何事来找你吧?”吴用道。

武大眼珠一转,马上便想到了甚么,笑道:“莫非你们是为我与关胜的赌约一事而来的吧?”

“不错。”吴用点头,“哥哥,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与关胜打这个赌?七日之内攻下大名府,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是啊,哥哥,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公孙胜附和道,“是以,我和吴学究才一并来寻你,想要弄清楚到底怎生一回事。”

“既然你们都觉得不大可能,那不就得了?”武大笑笑,“实不相瞒,我那番言语,不过是哄骗三岁小儿的,不曾想,关胜、宣赞和郝思文三个竟还当真了。”

“啊!”吴用和公孙胜惊呼失声。

武大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二位贤弟,我索性与你们说了吧,我之所以诓骗关胜三个,说七日之内拿下大名府,为的就是安他们的心,好让他们这七日里,好生看看我梁山新气象,让他们好生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象当中的贼寇。”

“只要他们心中,对我们的观感有所改变,我们要再招揽,也就不是难事了。”

“当然,要想将他们招揽过来,并非易事,是以,我打算采取曲线迂回的策略,从他们的家人下手,争取设法让他们的家人安心留下来。”

“只要他们家人留下,七日之后,他们纵然想走,怕也是不容易吧?”

说到这,武大忍不住奸笑了起来。

吴用和公孙胜这才恍然,齐齐哑然失笑。

吴用无奈道:“原来哥哥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把我们害苦了,我和公孙兄弟还以为哥哥真个要去攻打大名府……”

“大名府还是要去打的,我已经派我那兄弟武松,领了几十名神机营弟兄,乘热气球去大名府一游了,至于打不打得下来,咱们大可不必期望过高,呵呵。”武大笑道。

吴用会心一笑。

“原来哥哥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让关胜三个降低警惕性,从而改变对我们的看法,此计高,高,实在是高啊!”

说到这,公孙胜道:“就好比当初哥哥为赚我入伙,一味地讨好我那老母,结果,我那老母站在了哥哥一边,我想不依从都不成。”

“哈哈!公孙贤弟,就是这个道理!”武大大笑。

公孙胜苦笑:“也罢,此事就由我去办,保证先叫关胜的家人改变主意,从而留在我梁山。”

“那就辛苦公孙贤弟了。”武大道,“是了,宣赞和郝思文这两人的家人,不日也会到梁山,你一并安排了吧。”

“是。”

……

且说七日的期限,一天比一天临近。

见武大丝毫不以为意,整日都待在梁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在忙活些甚么,似乎早就忘记了攻打大名府一事,关胜就有些费解。

更让他有些无语的是,宣赞和郝思文两个,在他们家人被送上梁山后不久,先后态度大变,原本态度坚定要走,如今却闪烁其词,模棱两可,颇有些不想离开的意味了。

关胜越想越不得劲,索性去找二人谈心。

将二人约出来,关胜对宣赞和郝思文道:“你们说,这武大究竟是甚么意思?他不会忘记了咱们的赌约吧?”

宣赞和郝思文均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

关胜皱眉道:“不管了,这武大既不将此事放心上,我们又何必替他操心,反正,到时他输了赌约,我看他还有何借口,将我们留在梁山?”

这时,郝思文叹道:“兄长,面对现实吧。”

“此话何意?”关胜一怔,“莫非武大把大名府打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