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说完,拍马向前,来助单廷圭,企图夹击关胜。

单廷圭和魏定国武艺均不俗,加上配合默契,关胜以一敌二,渐渐不支,只得往本阵退走。

“追!”

单廷圭和魏定国策马追杀。

就在此时,关胜左手下飞出一骑,正是宣赞。而右手下则奔出另一骑,正是郝思文。

“兄长勿忧,我二人截住他们。”

郝思文和宣赞随即截住单廷圭和魏定国,各自捉对儿厮杀。

见状,关胜拨马回转,加入战团。

这下,以三对二,关胜一方大占上风,而单廷圭和魏定国只得节节败退。

凌州城的城楼上,张知府见状,生怕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有失,急忙喝道:“快快鸣金。”

很快。

“当——当——当——”

城下,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听了,急忙调转马头,企图逃回城去。

“不能让他们跑了!”关胜喝道。

“是!”

随后宣赞赶着魏定国,郝思文追住单廷珪。

城楼上,张知府见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位团练被追甚紧,急忙喝道:“玄甲兵出阵迎敌,救回单魏二人。”

城内早已严阵以待的五百玄甲兵,得了知府指令,当即从城门涌出,杀气腾腾地去接单廷圭和魏定国回城。

见状,关胜扭头回望本阵,喝道:“李云兄弟,看你们的了。”

李云策马而出:“兄长勿忧。”

说完,把手一挥。

顿时,他身后三百骑分成三个百人队,人人手持火铳,策马往前而去。

随着蒸汽机,以及冲压机床、切割机床和木工机床等各类机械被武大制造出来,梁山内务府的武器研发和制造上了一个台阶,原先的由生铁铸造却容易炸膛的突火枪,逐渐被淘汰,武装到各村庄乡勇队去了。

但较为先进的火铳,却逐渐扩大生产,武装到神机营。

只可惜,梁山缺少铁矿石等原料,这些少量的火铳,都还是将之前缴获的官军刀枪,重新回炉熔炼后制造而成的。

“第一队!……准备!……开火!”

随着李云一声令下,第一支百人队的上百支火铳扳机,一齐冒出浓烟,密集的铁弹激射而出。

前方刚刚从城门涌出来的五百玄甲军,顿时有不少人马中弹,一时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

由于火铳发射弹药时,发出的剧烈声响,惊动了玄甲军的战马,以致它们有不少四处乱窜,自相践踏。

反观李云所率的神机营,以及后方掠阵的三千铁骑,由于时常训练,战马早已习惯了枪声,阵型丝毫不乱。

“啊!”

正在亡命奔逃的单廷圭和魏定国,见到己方玄甲军伤亡不轻,又混乱不堪,均大为吃惊。

更令二人慌神的是,**的战马受到突如其来的枪声刺激,顿时暴躁不已,不住狂蹿,似要将他二人摔下马来。

二人急忙死死夹紧马腹,试图将战马控制住。

可惜二人战马暴烈,竟当场将二人给摔下马去。

此时,宣赞和郝思文已赶到,将套马索掷出,套在二人身上,再用力一提,当场活捉了。

城楼上张知府见折了二将,举手无措,只得派弓箭手射住阵脚,掩护玄甲军退入城内。

且说水火二将单廷圭和魏定国被捉后,关胜、宣赞、郝思文和李云立刻撤退,张知府不知对方底细,亦不敢派兵去追。

关胜人马退到离凌州城五十里开外,就地扎营,然后让人将单廷圭和魏定国请来,置酒压惊。

不料,单廷圭和魏定国一至,便对着关胜、宣赞和郝思文破口大骂。

“无才小辈,背反狂夫!尔等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还有何面目幸存于世?”

“尔等有种,便将我二人杀了,我二人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

见二人脾气火爆,欲择人而噬,关胜、宣赞和郝思文三人无奈苦笑。

李云却是冷笑连连:“你二人此言差矣!当今宋廷,皇帝昏聩,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谈,如此朝廷,要之何用?”

顿了顿,他继续道:“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不也是黄桥兵变,才黄袍加身的么?他这种背反狂夫,你又如何理说?”

“这……”

单廷圭和魏定国无言以对。

的确,太祖皇帝当年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他们又岂能不知?

“我梁山大头领武大,有匡扶宇宙之志,欲伸大义于天下,复我汉唐之雄风,特令我等专程到来,招请二位将军。倘蒙不弃,便请过来,同归梁山,还请二位将军好生思量。”李云沉声道。

单廷圭和魏定国明显有些犹豫。

这时,关胜开口道:“单将军,你我二人相交多年,须知我关胜为人。我这人素来最重忠义,宁折不弯,但是,这梁山的武大哥哥,雄才大略,的确是我等效忠的明主。”

“是极是极。”宣赞附和道,“单将军,魏将军,实不相瞒,我等三人投效梁山,确乃三思而后行的,非是一时冲动。”

郝思文也劝道:“单将军,魏将军,你二人与我等一样,都上应天罡地煞星,何不与我家武大哥哥一道,匡扶天下?”

……

在众人轮番劝说下,单廷圭和魏定国渐渐有些动摇。

见状,关胜当即上前,用匕首将二人的绳索割断,替二人解绑。

“单将军,魏将军,别犹豫了吧,弃暗投明吧!别替那腐朽没落的赵家王朝卖命了。”关胜说着,当场便单膝跪下。

宣赞、郝思文和李云三人也跟着单膝跪下。

单廷圭和魏定国见状,顿时惶恐。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罢了,我素知兄长忠义,连你这等英雄豪杰,都归顺了梁山,我还有何言语不从?”单廷圭叹息道。

“既是恁地,我也一并归顺了便是,只不过,我与单团练的家人均在凌州,若是就此归降,只怕我们家人遇害。”魏定国担心地道。

闻言,关胜等人无不大喜,随即纷纷起身。

“单将军,魏将军,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你们的家人。”关胜笑了笑,“眼下,我们并不是要你们马上归顺梁山。”

“哦?此话怎讲?”单廷圭和魏定国齐齐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