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关胜随即将武大的安排说了。
“原来,武大头领是要我二人潜伏下来,稳住朝廷十万大军,那便好办了。”单廷圭和魏定国相视而笑。
闻言,关胜、宣赞、郝思文和李云四人无不错愕。
单廷圭这才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收到圣旨,说是让我二人领十万大军,前往济州镇守,任务就一个,那便是稳住济州局面,不让梁山军继续扩大地盘,不可轻易出击。”
魏定国接着笑道:“换言之,朝廷的意思,就是要我二人采取守势,保住济州城即可。”
“哦?竟有此事?”关胜、宣赞、郝思文和李云四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单廷圭和魏定国一脸不解。
关胜这才将武大“农村包围城池”的战略意图说了。
“农村包围城池?”单廷圭微微一怔,“怪不得济州城仍在朝廷手中,我初时还以为你们梁山军不敢打,原来却是有意为之。”
“不错。”关胜笑道,“我家武大哥哥说了,我们要占领济州城,没有丝毫难度,但为何就是不拿下呢?原因很简单,我们还需要时间,继续发展一段时间。”
单廷圭有些不解:“可是,若不占领济州城,你们如何发展?”
“如何不能发展?”宣赞笑了起来,“二位将军,将来若是上了梁山,便可知我所言非虚。”
郝思文、李云也齐齐表态赞同。
单廷圭和魏定国这才将信将疑。
随后,众人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席间,关胜、宣赞、郝思文和李云纷纷将自己在梁山的所见所闻说了,听得单廷圭和魏定国目瞪口呆之余,对武大也心生敬仰之情。
当晚,单廷圭和魏定国按照关胜安排,乘看守不注意,逃出梁山军营寨,连夜回到凌州城外。
“速速打开城门!我二人乃凌州团练使单廷圭和魏定国。”站在城门下,单廷圭大声道。
城楼上的宋廷守军将领一听,均有点不敢置信,慌忙派人去禀报张知府。
不多时,张知府出现在城楼上,大声道:“城下果真是单团练和魏团练?”
“知府相公,真是我二人。”
“你二人不是给梁山贼军掳去么?”
“知府相公有所不知,我二人杀了看守,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还请知府相公莫要见疑,速速让我二人进城,若是待梁山贼兵追至,我二人必死无疑。”单廷圭大声道。
“这……”张知府有些犹豫。
就在此时,城楼上一些守兵尖叫道:“知府大人,快看,好多火把!”
张知府定睛看去,果然见得稀稀落落的火把,正从城外快速移动而来。
“快,快抓住单廷圭和魏定国这两个逃犯。”
话音刚落,一阵箭矢嗖嗖地往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射来。
单廷圭和魏定国急忙闪躲箭矢,十分狼狈。
见状,张知府哪还敢有犹豫,慌忙吩咐下去:“快,放两个吊篮下去,让单团练和魏团练二人上城来。”
“是。”
城楼上的守军随即去寻来两个大吊篮,从城墙的垛口垂了下去。
“弓箭手准备,守住阵脚,万万勿要让梁山贼子近到身前。”张知府同时吩咐道。
顿时,城楼上的大队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城下火把便射。
“哎哟!”
“啊!”
随着城下惨叫声起,火把也渐渐灭了下去。
就在张知府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城下乱箭齐发。
大部分的箭,都射在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吊篮身下,但其中一支箭,正好射在单廷圭肩头,疼得单廷圭惨叫一声。
“天杀的梁山贼子。”张知府见状,急忙催促拉吊篮的兵士加快速度。
不多时,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便给拉上了城墙。
见二人上了城墙,城下黑暗中,关胜微微一笑:“戏演完了,接下来,就要看单将军和魏将军你们了。”
随后,他吩咐下去,宣布撤军。
与此同时。
城墙之上。
见单廷圭箭头中了一箭,张知府大惊失色:“单团练,有恙否?”
“知府相公,不碍事。”单廷圭强颜欢笑。
张知府却是自责不已:“方才若非本府犹豫,又岂会累得单团练受伤?”
殊不知,单廷圭所中之箭,是事先早就插上去的,看着血肉模糊,实际上全是假的,是用人血涂抹在上面,好骗过他。
“张知府,休要自责,我这不过是轻伤,休息一下便好了。”单廷圭道。
魏定国跟着帮腔道:“张知府,单团练需要休息,不若由我送他去歇息吧。”
张知府根本不曾见疑,道:“也罢,就依从魏团练便是。”
当下,单廷圭在魏定国搀扶下,下去歇息了。
张知府则下令守城军士好生把守,不可懈怠。
次日一早。
单廷圭和魏定国联袂去了凌州府衙,见张知府,一起请战。
这是他二人事先与关胜约定好的。
一旦入城顺利,便于次日一早领兵追击,而关胜三千马军早已撤走,并留下一些辎重,好让单廷圭和魏定国拿去邀功领赏,从而进一步减轻单廷圭和魏定国二人昨日兵败被俘的罪责。
“二位团练,这如何使得?这梁山贼兵势大,如今,犯我凌州疆界的梁山贼兵,又不知多少,万一二位将军中了埋伏,岂不糟糕?彼时,二位出事,这凌州城又如何守得住?”张知府有些担心地道。
“知府相公勿忧,昨日我二人被梁山贼兵掳走后,经我二人查探,发现此次来犯我凌州疆界的梁山贼兵,不过三千人马,不足为惧。我愿领本部三千马军追击。”单廷圭道。
“才区区三千人马?”张知府不敢置信,“如此少的人马,也敢来犯我凌州?”
“然也。”单廷圭重重点头,“知府相公放心便是,我此去,定会小心谨慎。”
“若是知府相公不放心,我可以领本部三千步军为后援。”魏定国附和道。
张知府兀自有些犹豫时,单廷圭单膝跪下,朗声道:“知府相公,昨日我二人被梁山贼子掳走,乃平生奇耻大辱,若今日不一雪前耻,如何去济州上任?”
“这……”
“知府相公!求你允了吧?”单廷圭急道。
张知府却之不过,道:“罢罢罢,既然你二人要去,那便速去速回。”
“是。”单廷圭和魏定国大喜,连忙再三道谢,这才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