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清质疑,龚旺道:“都监大人,我也想自己听错了,但是无风不起浪,咱们不能不做最后的打算。”

丁得孙附和道:“是啊,都监大人。据我所知,这济州梁山武大,野心不小,目前他们虽与朝廷达成了和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闻言,张清当即拍板:“也罢,咱们这就出兵,突袭温家庄,若是查出史文恭他们与济州梁山勾结的证据,我定要上报程知府,请他上奏朝廷。”

随后,张清亲自领军五千马军,直扑温家庄。

至于龚旺和丁得孙二人,领着剩下五六千人马留守曾头市。

殊不知,张清这五千骑军一离开寨栅,就被外面监视的机密营人员发现,并通过电报发到了温家庄孔亮处。

孔亮随即将电报内容上报给了正在指挥从飞艇上卸粮的史文恭。

史文恭随即将苏定、董平、解珍、解宝和孔明等人唤来。

史文恭看了众人一眼,笑了起来:“看来,咱们的诱敌之计,奏效了。”

“哈哈,我要是猜的没错,张清那厮这些天寻不着咱们,怕是早就憋坏了。”董平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是我,我也要憋疯。”解珍笑道。

“这段时间以来,咱们的人马一直在休整,先前那些负责游击的人马,也渐渐成长起来,给抽调到咱们的主力人马之中,兵员从三千扩充到了四千,只怕张清那厮还以为咱们只有两三千人马呢!”解宝大笑道。

苏定会心一笑,看着史文恭道:“哥哥,下命令吧。”

“好。”

史文恭点了点头,将众人带到地图前,道:“根据我们收到的情报,此次张清亲自领军,出动的全是马军,兵力在5000之数。咱们的兵力虽达到了4000,但大部分都是步军,与张清硬抗,显然行不通。”

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所以,我们须得设法将张清这五千马军分割开来,然后就像零敲牛皮糖一样,每战都相机吃掉他一部分小兵力。相信几仗下来,张清这五千人马,也就所剩无几了。”

顿了顿,史文恭继续道:“因此,我选择了将温家桥作为战场。此处的桥下,咱们早已埋下了炸药,一旦张清的五千人马从此处过,待他一半人马越过桥头后,咱们就引爆炸药,将桥炸断。然后,咱们的伏兵,全线出击,先将他们后队的人马全部吃掉。”

“这个战场选的好。”

苏定点头道:“那温家桥的地形,我也看过,河道较宽,足足二十丈宽,超过了弓箭的射程,水流又较急,一旦被炸断,河流就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一旦我们攻击被隔开的后军,张清的前军人马,只能干瞪眼。”

众人皆会心而笑。

史文恭接着又详细布置兵力,众人均一一听从安排。

“各位贤弟,可有什么要补充的?”安排完毕,史文恭环顾一眼,问道。

众人相顾看了一眼,忽地,苏定开口道:“据我所知,那温家桥的地形虽不错,但张清若是带了火炮的话,还是能对咱们的人马造成威胁。”

“这个倒是不能不防。”史文恭当即对董平道,“董平贤弟,我给你调拨五百马军,人人配备弓弩,留在河对岸,一旦张清下令利用架设火炮,你就相机出击,将他们的火炮捣毁。记住,能战就战,千万别硬撑,若是累得你们全军覆没,可就不妙了。”

“文恭哥哥放心便是,我自是省得。”董平咧嘴一笑道。

计议一定,各人分头去准备。

且说张清,领了五千马军,一路疾驰。

一个多时辰后,人马便到了温家桥。

不过,不得不说,张清还是颇通兵事,见此桥狭窄,又比较长,马上便勒马立在桥头,犹豫起来。

很显然,他想到,一旦自己的人马从此桥过,一旦有贼兵杀来,自己大部分人马都会给阻隔在对岸过不来,先头人马容易给歼灭。

“来人,去看看,除了此桥之外,可还有别的路?”张清说道。

马上,两名斥候,分别沿着上下游而去。

不多时,这两名斥候回报,道:“都监大人,没有旁路可去。”

张清闻言,眉头大皱。

就在此时,一名亲卫提醒道:“都监大人请看,那里有不少人,好像在搬运东西。”

“嗯?”

张清定睛看去,果然见得对岸不少人马正在从温家庄往外搬运麻袋,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马车。

不过,这些人一看到张清的人马来了,纷纷吆喝着四散逃窜。

张清见状,那里还顾得许多,哈哈一笑:“果然都藏在这里,儿郎们,随我冲!”

张清说完,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后面的马军,也呼啦啦地一窝蜂随后冲锋。

不料,人马刚从温家桥过了一半,两个人忽然从桥下的河水中冒出来,然后用火点燃炸药引信,再次潜入河水中,不见了。

不多时。

“轰!”

“轰轰!”

接连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只见温家桥瞬间被炸塌。

而桥上的人马,一阵人仰马翻,尽数掉下了河,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了下游。

听到爆炸声,已冲过桥去的张清,不由得一惊,回头看时,却见对岸,喊杀声四起,无数密密麻麻的伏兵,跃了出来,对着马军后队两千余人,发起进攻。

马军的威力,在于冲锋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

可由于要过桥,这后队的马军,都待在原地等候。

这一被围攻,这猝不及防的后队马军,就成了待宰的绵羊。

虽然外围一些人马及时冲锋起来,但大部分的后队马军,都被围堵在狭小的区域。

“杀!”

史文恭、苏定、解珍、解宝四人,各领八百人马,杀得官军后队马军人仰马翻,势如破竹。

河对岸,张清见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道:“可恶,可恶!”

这时,亲卫提醒道:“都监大人,咱们带了火炮,不若用火炮轰开一个缺口,让咱们的后队骑兵冲杀出去。”

张清如梦方醒,立即下令。

很快,不少火炮给从战马上卸下来。

然而,就在火炮沿着河岸给架设的时候,一队马军突然沿着河岸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