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将这上万义军俘虏,全部转移到这帮源洞里面去,便于我们安全撤离。”柴进道。

花荣听了,点头道:“这个法子不错,就依柴进兄弟你的。”

计议一定,随后,花荣下令,将所有义军俘虏,全部赶进帮源洞之中。

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将亮时,所有义军俘虏,尽皆给梁山军赶进帮源洞。

随后,梁山军的飞艇开始陆续撤离,留下满地狼藉,往济州梁山而去……

接下来两日。

当圣公方腊和大太子方天定及宗室,全被济州梁山军掳走之事,很快在江南各州传开,一时间,数十万义军一片哗然。

义军从上到下,谁也没有想到,此前还与己方做军火贸易的济州梁山,竟然毫无征兆地翻脸。

一时间,江南各州的义军群情激奋,一个个上蹿下跳,将梁山军列为头号大敌,扬言要为方腊和方天定报仇雪恨。

不过,他们身在江南,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山东济州鞭长莫及,只能是徒劳发泄而已。

第三日。

出征江南的花荣两万人马顺利抵达济州梁山。

武大早已领着太尉宿元景和梁山众头领,在梁山广场隆重迎接。

当花荣、柴进等一干人等,押着方腊、方天定及其宗室出来后,武大上前欣然道:“诸位兄弟此次出征,劳苦功高,辛苦了。”

花荣、柴进等人纷纷道:“不辛苦。”

随后,花荣指着方腊、方天定等俘虏,对武大道:“大头领,此乃方腊,此乃其子方天定。”

武大这才将目光投向方腊和方天定父子,却见这父子二人看到自己,便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原来你便是圣公方腊,倒也有几分英雄气概。”

武大笑笑,然后命人给方腊和方天定父子松绑。

马上,便有人上来,给方腊父子松了绑。

方腊瞪着眼,咬牙切齿道:“武大,亏我敬你为英雄,不料你竟然是如此阴险小人。”

“方腊,有句话,我要送给你,成王败寇。”武大淡淡道。

“你……”

“李鬼,将他们父子带下去,好生招待。”武大懒得多说。

“是。”李鬼应道。

随后,武大又来到祖士元、沈寿、桓逸忽然谭高四人面前,笑道:“祖相,沈参政,桓佥书,谭元帅,咱们又见面了。”

祖士元和沈寿四人一听,忙道:“不敢,不敢,阶下之囚而已。”

“各位不必担心,你们早已是我们老朋友,不是什么阶下之囚。”武大笑道,然后环视了众人一眼,“我就一句话,只要各位真心投靠我济州梁山,我可以保证各位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多谢武大头领厚待。”祖士元等人无不感激。

当日,武大大摆筵席,为花荣、柴进等人庆功。

宴席上,武大悄然拉过柴进,笑道:“柴驸马,此次在江南,你辛苦了。”

一听“柴驸马”三个字,柴进顿时苦着脸:“哥哥,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驸马当的滋味可真不如哥哥你这个驸马好受。”

“拉倒吧,你这个驸马好歹还跟人家金芝公主同床共枕过,我呢?至今都还没碰过永庆公主人家一根手指头呢!”武大没好气道。

柴进无语地道:“哥哥,你就别臭美了,至少人家永庆公主,形象气质佳,我那个……唉,别提了。要不是为了完成哥哥你托付的任务,我还真不想当这个驸马。”

“哈哈!”武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不论怎么说,你此次劳苦功高,不但助我们拿下方腊和方天定父子,而且带回了不少金银财帛。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柴进想了想,“既然哥哥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无论如何,哥哥可得给我保媒。”

“保媒?”

武大微微一怔。

“哥哥,实不相瞒,那个金芝公主得知我是内应后,自缢死了。”柴进道。

“自缢死了?”

武大心中一凛,感叹道:“看来,她还是没摆脱宿命啊!”

原来,在《水浒传》原著中,这个金芝公主在得知柴进是内应后,羞愤难当,便自缢身亡了。

“宿命?”柴进却是一愣。

武大这才回神过来,用天命解释了一通。

柴进这才恍然,但还是有些伤感地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挺对不住她的。”

武大也有些心生同情,但还是道:“斗争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叫是方腊的女儿呢?”

“说得倒也是。”柴进点头,“不过,如今小弟我是孤身一人。哥哥你总不能看着我打光棍吧?”

“哈哈,好说,好说,将来你看上哪家姑娘,跟我说便是,我去给你保媒。”武大爽快地道。

“好。”

二人相视大笑。

与此同时,在宴席的另一桌。

宿元景和徐宁二人正在交头接耳。

“徐骠骑,此次随梁山军出征江南,有何感想?”宿元景悄声问道。

“感想不多,但是,梁山军的实力,着实太强了,我深感忧虑啊!”徐宁感慨道。

“哦?此言怎讲?”宿元景道。

徐宁这才将自己在清溪县帮源洞一战的所见所闻说了,然后感慨道:“帮源洞的方腊人马,少说也有数万,可在梁山军一轮攻击下,便尽数土崩瓦解,任由宰割了。我现在真有些担心,若是梁山军对我朝皇帝陛下也来这么一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宿元景深以为然,但嘴上还是道:“徐骠骑不必多心,据我观察,武大不会这般动手。”

“为何?”徐宁好奇问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想想看,若是武大这般做了,那整个大宋,还不陷入分崩离析的状态?”宿元景道。

“若是大宋分崩离析,对武大而言,岂不是正中下怀?依我看,武大其志不小,一直想着一统天下呢!”徐宁道。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武大此人乃是民族主义者,他除了要一统天下,还要减小我大汉民族的元气损失。你想,若是他那般做了,北边的辽国,还有西边的西夏,岂不乘火打劫?到时,我汉人岂不遭殃?”

“原来如此。”徐宁恍然大悟,继而又有些佩服地道,“若是这般,我倒要高看他几眼了。”

“对了,徐骠骑,这武大待你如何?”宿元景忽然有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