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松回答得斩钉截铁,卢俊义心下甚慰,道:“二郎兄弟,这话听着提气,不过,兵者,凶也。据我们所知,那宣州的兵马,约莫七八万,着实不弱,一旦与之硬碰硬,势必造成不小的损失。我有一计,你可一试。”
“俊义哥哥,愿闻其详。”武松忙道。
卢俊义这才吩咐如此如此。
武松听了,顿时恍然,这才告辞去了。
一个时辰后,武松才领了本部一万多人马,乘数百艘飞艇,满载各类武器弹药和粮食物资等前往宣州。
不过,一日后,这大队人马过境常州时,武松下令全军暂缓前进,他所在的飞艇则迅速降落,并着陆在常州府衙。
早得了卢俊义电报通知的金杰和钱振鹏二人,在常州府衙内已等候多时。
见武松从飞艇之中出来,金杰和钱振鹏立即迎了上去。
双方一阵寒暄后,武松对金杰和钱振鹏勉励了一番后,随即问钱振鹏道:“钱统制,可知我此次来寻你是何缘故?”
“回武头领的话,钱某只是收到卢头领的电令,说让我约束麾下兵马,近期不得任何调动,一切得待武头领到了之后,听从你调度派遣而已。”钱振鹏道,“武头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好。”
武松这才道,“实不相瞒,钱统制,卢头领密令,此次突袭宣州,凭我本部万余人马,要拿下宣州,不成问题,但是,如此一来,我方不免会有伤亡。为此,卢头领为我定了一计,让你亲自随我走一趟。”
“让我亲自随你走一趟?”钱振鹏有些不解,“武头领,这里面有什么道道么?”
武松这才将整个计策说了。
钱振鹏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卢头领原来是让我安排人借搬救兵为名,调出宣州城内部分人马,好减轻你们攻城时的压力。”
“不错。”武松笑道。
“没问题,这份差事,钱某愿意安排人去做。”钱振鹏慨然道。
闻言,武松大喜:“好,钱统制果然痛快。”
钱振鹏谦虚了一番,接着道:“不过……”
“不过什么?”武松问道。
“武头领,实不相瞒,前番时日,家余庆派兵来攻打常州,损兵折将,最终狼狈而回,此番我安排人呢去找他们搬救兵,只怕家余庆那厮未必肯给。”钱振鹏有些迟疑地道。
“这个无妨,事在人为。”武松勉励道。
见武松如此说,钱振鹏也就不矫情了,道:“那好,钱某派人走一遭就是了。对了,要不要我将常州的大部分兵马都调去宣州助战?”
武松想了想,婉拒道:“算了,兵贵神速,我们的飞艇已经人满为患,实在是载不了更多的人了……”
钱振鹏还有些不死心,道:“武头领,我的人马不必乘飞艇,我让他们直接奔赴宣州。”
听到这,武松沉思片刻,道:“钱统制,非是我不要你们参战,实则你们留在常州,有更大的用处。”
“更大的用处?”钱振鹏疑惑地道。
“钱统制,你想,若是我们能成功诳来宣州一部分人马,到时候,是不是需要你们应付他们?”武松道。
一句惊醒梦中人。
“哦,我明白了。”钱振鹏当即恍然道,“武头领放心便是,只要他们到了常州,我保证兵不血刃就能将他们全部拿下。”
说完,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武松听了,喜道:“若是能兵不血刃就拿下他们,那钱统制可是功莫大焉。”
钱振鹏笑着连连谦虚了一番。
“是了,钱统制,此次你打算派何人随我去宣州?”武松忽然问道。
“回武头领的话,此人乃是我军中主簿唐冲。”
“唐冲?”
“不错,此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又跟我多年,乃是我心腹,派此人去,我料此事必成。”钱振鹏振振有词道。
“那好,不知钱统制能否让我见见此人?”
“当然可以。”
随后,钱振鹏让人唤来唐冲。
武松看了唐冲一眼,只见此人仪表堂堂,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唐主簿,快来见过武松武头领。”钱振鹏道。
唐冲闻言,脸色一喜,对武松顶礼膜拜:“想必武头领便是当年景阳冈打虎英雄,唐冲这厢有礼了。”
武松抱拳微微一笑:“好汉不提当年勇,让唐主簿见笑了。”
“不敢,不敢。”唐冲忙道,“是了,统制官,您唤我来不知何事?”
钱振鹏随即将事情说了。
唐冲欣然道:“既是统制官有命,唐冲敢不应从?定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宣州家余庆借兵来。”
“说得好。”见唐冲无所畏惧的气概,武松欣然点赞,然后对钱振鹏道,“好,就唐主簿了。”
“好。”
确定了人选,随后,武松带着唐冲,以及钱振鹏配给唐冲的几名可靠随从,登上飞艇,继续往宣州进发……
又是一日后。
唐冲及其一干随从出现在宣州城内府衙门口,并向守卫自报家门。
得知唐冲乃是从常州来的使者,守在府衙门口的守卫不敢怠慢,立即进去禀报。
不多时,守卫出来了,并将唐冲一干人等带进了府衙。
在府衙里,唐冲见到了不少人,但几乎全是文士,却不见家余庆其人,也没有什么武将。
看到这,唐冲心中了然,稍后怕是少不得要一番唇枪舌剑了。
果不其然,他刚一坐下,府衙内一人便问道:“早就听闻唐主簿在钱统制军中颇有些辩才,今日屈尊来我宣州,莫非是想向我们经略使求和?”
唐冲抬头一看,却见此人乃是家余庆身边的首席军师,唤作步渊。
“步军师说笑了,此番我来宣州,既是求和,又不是求和?”唐冲淡淡道。
“此话怎讲?”步渊问道。
“实不相瞒,此番我来宣州,是希望我两家罢兵言和,不能再内斗了,要摒弃前嫌,共同应对梁山军这个大敌。”唐冲沉声道。
“共同应对梁山军这个大敌?”步渊微微一笑,“唐主簿,我要是说的没错的话,前番不久,咱们两家为了地盘而大打出手,结果,累得我们经略使在常州折了好些人马,如今你来说合,想要我们摒弃前嫌,这不是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