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我乃是梁山军机密营头领时迁,人称鼓上蚤。”那人咧嘴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乔舟听了,顿时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时头领,请恕乔舟有眼不识泰山。”

“好说,好说。”

时迁摆了摆手,笑道:“好在家余庆这厮被我们生擒活捉了,没辜负了武松兄弟的一番期望。”

“那是,那是……”乔舟附和。

“好了,赶紧打扫战场,押着家余庆这厮去见武松兄弟吧。”

“是,时头领。”

随后,乔舟留了部分人,打扫清理战场,然后与时迁一道,押着家余庆出了林子。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武松面前。

“武松兄弟,家余庆这厮,已经给他们生擒活捉了。”时迁指着家余庆,嚷嚷道。

“好,干得漂亮!”

武松看了家余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冲乔舟一行人道:“乔舟兄弟,你此次立下大功,从今以后,你,还有与你一起参与行动的人,从此便是我梁山军神机营一员。”

乔舟一脸愧色地道:“武头领过誉了,其实此次能生擒活捉家余庆,并非我等之功,而是多亏了时迁时头领之故。”

随后,他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

闻言,武松笑道:“在我们梁山军,立功,并非只看结果,也要注重过程。你们虽然没能直接生擒活捉家余庆,但你们的行动,已经向我们表明,你们参加梁山军的心,是真切的。我武松又有什么理由不接纳你们呢?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去后勤领取梁山军的军服,不过,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到了我们梁山军,尤其是我们神机营,你们就是新兵蛋子,一切行动听指挥,若是谁不适应,就只有被淘汰出局,从我们甲级部队降格到乙级部队去,明白?”

“明白!”乔舟等人闻言,轰然应是,人人面带喜色。

随后,武松叫来人,带着乔舟等人去了。

武松和时迁这才将目光聚焦于沦为阶下囚的家余庆。

“家余庆,家经略使,没想到会有今日吧?”武松哈哈一笑道。

“武松,你休要猖狂,我家余庆今日落在你手里,纯粹是受小人蒙蔽,才落得如今这番下场,有种咱们再下场单挑,敢否?”家余庆嘶吼道。

武松还没开口,时迁就嗤笑道:“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敢跟我们武松兄弟单挑?”

“你……”家余庆感觉被侮辱,有些火冒三丈。

“我说的不对么?就你这武艺,根本就不是咱们武松兄弟的对手。”时迁哼声道,

“好,既是恁地,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家余庆大声道。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好死的。”武松冷笑起来,“据我们所知,你在宣州城内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我会让你好好地接受宣州城内百姓的审判,再将你处以极刑。”

说完,他把手一挥,喝道:“带走!好生看管!”

“是。”

顿时,有两个梁山军神机营兵士将家余庆,像拖死狗一般带走。

只不过,家余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武松,你给我听好了,不要猖狂太早,我手下还有四万人马,他们会随时杀回来的,你就等着受死吧。”

“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猖狂!”时迁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家余庆的嘴巴上,骂道:“实话告诉你,你那四万被你派去支援常州的人马,都是我们设计的,你觉得那四万人马还能保住么?”

“什么?”家余庆这才想起唐冲,不由得脸色一变。

“听好了,常州的统制官钱振鹏,早已暗中投靠了我们,唐冲主簿便是他配合我们,派来诓骗你出兵去常州的。我若猜的没错的话,再过两三天,你的人马便能抵达常州,到时候,钱统制官一席鸿门宴,只怕你手下那四个统制官,全部就会落到钱振鹏手里,至于你那四万人马……呵呵,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什么结果吧?”

“你……你们……”家余庆彻底变色。

“放心,你那手下几个统制官,据我们调查,都没什么劣迹,所以对待他们,都不会像对待你这般死路一条。”时迁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闻言,家余庆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一脸绝望。

这时,武松走上来,对时迁道:“好了,时迁兄弟,别打击他了,都是将死之人了。”

说完,挥手让人拖着家余庆押下去了。

时迁笑笑:“这种罪大恶极之徒,不给他来点狠的,他就不知道厉害。”

武松摇了摇头,沉声道:“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时迁兄弟,立即向常州发报,就说我们已经拿下宣州,接下来,就看钱统制的鸿门宴要怎么唱好了。”

……

两天后,常州城。

由李韶、韩明、杜敬臣和鲁安所领的四万人马,顺利抵达常州城外。

而驻守常州城的钱振鹏,早已在城门外,领着一拨人马,列队夹道相迎。

“四位统制官远道而来,钱某感激不尽,为了给四位统制官和大军接风洗尘,钱某在城内准备了酒菜,四位快快随我进城。”

钱振鹏满面春风地笑道。

李韶、韩明、杜敬臣和鲁安四人见状,均抱拳道:“好说,好说……”

五人一路走,一路笑,好不融洽。

只不过,有些讽刺的是,此前双方还杀得难分难解,死去活来,如今为了共同对敌,竟然又联合结盟了起来。

只是李韶、韩明、杜敬臣和鲁安万万没有想到,这场宴席,充满了杀机。

不多时,五人便进了城门。

不过,当李韶四人的上千人亲卫队进入城中后,其他人马便被城门官拦了下来。

当即,城门口开始闹腾了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就是,我们必须进城。”

“对,我们四位统制官的安危,必须由我们亲自保护。”

……

城门官听了,解释道:“各位弟兄,不必如此紧张,眼下大敌当前,我们怎会为难四位统制官?只是常州城小,容不下这么多人马,放心,稍后我们便将酒菜送出城,好生犒劳大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