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孙胜在唤自己二人,厉天闰和司行方立即走到城墙垛口前。

只见城下齐整的梁山军军阵前,一队人马缓缓排众而出,为首一人,一袭道袍,正看着城墙方向,不是公孙胜又是谁?

“公孙先生,我乃护国大元帅司行方,不知你有何事相告?”司行方大声道。

城墙下,公孙胜笑道:“早就听闻护国大元帅的赫赫威名,今日一见,司元帅果然风采不凡,幸会,幸会。”说着,抱了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司行方抱拳回礼,“公孙先生,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此前,厉天佑兄弟曾言,公孙先生要在城外请我们看一出好戏,请问公孙先生,果有此事乎?”

他问这番话,无疑是想认证一下,厉天佑之前说的那些,是否属实而已。

“司元帅,确有此事,否则,我也不会准备如此大的阵仗前来了。”公孙胜答道。

听了这,司行方和厉天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厉天佑。

厉天佑微微一笑:“现在你们该相信,梁山军确有远距离传递消息的技术手段了吧?”

司行方和厉天闰点了点头,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随后,司行方再次冲城下的公孙胜大声道:“既是恁地,那公孙先生,不知这出好戏,何时开唱啊?”

公孙胜大笑:“哈哈,司元帅,不必性急,马上就开始,还请拭目以待。”

说完,领着身后众头领,策马回归本阵。

"张清兄弟,现在开始吧。"公孙胜吩咐道。

"是,公孙哥哥。"

张清说完,随即便将公孙胜请到了一辆战车上,而张清自己,则在后面一辆战车上。

很快,战车上的大喇叭响起了张清洪亮而清楚的声音:"阅兵仪式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一支军乐队首先闪亮登场。

紧接着,伴随着军乐队嘹亮、慷慨、激昂的鼓乐声,以公孙胜打头阵的阅兵战车,开始沿着整齐的军阵,一路检阅过去,每经过一处军阵,公孙胜都挥手致意。

与此同时,每个军阵均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嗬!嗬!……"

看到这,城墙上的厉天闰对司行方道:"司元帅,这梁山军的精气神果然不俗啊,你看他们这气势,我们就大大不如了。"

司行方也是有些佩服地点了点头:"是啊。"

这时,城外的战车已检阅军阵完毕,重新回到此前的位置。

接着张清洪亮的声音,再次从战车中传出:“阅兵式检阅完毕,接下来检阅分列式。”

马上,鼓乐声的音调一变,又一首慷慨激昂的曲子给吹奏了出来,听得人热血沸腾。

接着,马步军中的长枪兵、朴刀兵、大刀兵、弓箭兵、钢弩兵、工程兵和战车兵等兵种,陆续列成整齐方队,陆续从城外走过,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蹬蹬”脚步声,一时尘土大起,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看到这一幕,城楼上的厉天闰和司行方,还有宁海军城池内的守军,无不目瞪口呆。

好一阵后,宁海军城内所有守军才回神过来,一时议论纷纷。

“天啦,真没想到,这梁山军竟然走得如此整齐。”

“是啊,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斜看也是一条线。”

“唉,怪不得梁山军天下无敌,就是让咱们来,只怕也走不出如此整齐来。”

“人家走的不止是整齐,而且走出了气势,你看他们一个个,眼神满带杀气,一看就是百战老兵啊!”

“是啊,梁山军太厉害了。”

……

听到四周的议论声,厉天闰和司行方相顾无言。

就在此时,四周忽然爆发出阵阵惊呼。

“看到了没有?那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神机营!”

“神机营?”

“不错,神机营,梁山军中最强大的一支野战部队,据说他们的武器装备,是整个梁山军中最为精良的。据说,这神机营有火枪、火炮不说,还有战车和飞艇,实在太强了。”

“啧啧,这神机营真够阔绰的,若是咱们有这样的野战部队,只怕早就横扫天下了。”

“拉倒吧,你以为这样的野战部队,是谁都能养得起的么?据我所知,这神机营的一艘飞艇,价格就在上百万两银子,就连富甲天下的大宋朝,也才买了区区几艘而已,也就只有梁山军才会如此阔绰,动辄几百艘飞艇……”

“原来如此……”

“哎,不说了,快看,他们神机营的劈枪动作好整齐!”

“哎哟,快看,他们的飞艇也来了。”

“精彩,真是精彩!我当兵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场面。”

“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啊!”

……

就在此时,城外忽然一声炮响,将宁海军城内的所有人都震醒了。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望了过去,却见城外阅兵早已结束,所有的梁山军,竟然对着城外的一处光秃秃的山头,发起了铺天盖地的炮击。

参与炮击的,不但有梁山军马步军和神机营,而且有宁河之上的梁山军水军炮舰。

一时间,炮声隆隆,整个山头,尘土飞扬。

“他们在干什么?”

“看不懂啊?”

“就是啊,那山头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们这是作甚?”

……

就在所有人都纳闷的当口,城外的梁山军,爆发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往那处山头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十几艘飞艇也飞到了那座山头的上空。

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梁山军特种兵从飞艇之上,顺着绳索而索降下来。

不多时,山头上便已插上了梁山军的军旗。

而山下冲杀上来的梁山军将士,也与山头上的特种兵会师。

一时间,城外,到处是胜利的欢呼声。

看到这一幕,宁海军城墙上的厉天闰和司行方,对视了一眼。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公孙胜所谓的让我们看一出好戏是什么了,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天闰道。

司行方一愣,道:“厉元帅,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