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帅,你看,以这梁山军的一向行事作风,断然不会让我们白白看戏,定然是大有深意。那这深意是什么?毫无疑问,正是想震慑我们,让我们投降归顺。”厉天闰道。
“说的有道理。”司行方点点头道,“那眼下来看,咱们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唯有投降归顺了。”厉天闰道。
司行方讶道:“可是厉元帅,咱们还没跟梁山军干上一仗呢!”
“司元帅,你好好看看咱们这满城的将士,方才都被梁山军的军容震慑住了,谁都没那个胆量跟梁山军干上一仗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厉天闰道。
“这……”
司行方看了四周一眼,果不其然,正如厉天闰所言,这满城的将士,全都被梁山军震慑住了,无一人有胆量再与梁山军一战了。
“司元帅,认清现实吧。”厉天闰拍了拍司行方肩膀。
司行方长叹了一口气,最终道:“也罢,既然人心所向,咱们若再不识时务,只怕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见司行方想通此节,厉天闰笑了笑,随即大声道:“左右,随我和司元帅一起出城,投降归顺梁山军。”
“嗬——”
一听到此,满城的义军守军无不欢呼雀跃。
看到这情形,厉天闰和司行方又是相顾叹息,这便是人心所向啊!
一刻钟后。
厉天闰和司行方整肃好兵马,大开城门,在梁山军阵前停下。
公孙胜早已得了禀报,一面令所有兵马防范,一面领着张清、索超、雷横、解珍和解宝,还有邓元觉和石宝等降将,出阵相对。
“来者可是厉天闰和司行方二位元帅?”公孙胜大声道。
“正是。”厉天闰和司行方齐声道。
“不知方才我梁山军准备的一番好戏,二位元帅看了,有何感触?”公孙胜抚须笑道。
“回公孙先生的话,感触颇多。”厉天闰道。
“好,甚好,不知厉元帅,还有司元帅,是否已想好投降归顺我梁山军了?”公孙胜道。
“想好了……”
厉天闰正要说下去,这时,司行方截住话头,大声道:“不错,我们的确想好了,要我们投降归顺梁山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派你们梁山军的人,且来与我单挑,谁能胜我手中大刀,我便投降归顺。”司行方说完,绰刀拍马出阵。
“司元帅……”却是厉天闰忍不住劝道。
“厉元帅,咱们要投降归顺梁山军,若是不显显本事,就如此投降归顺,也太容易给他们看轻了。所以,我要借单挑之名,扬名立万。”司行方道。
闻言,厉天闰眉头微皱,笑道:“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可是切记手下留情。”
“放心,我会留意的。不过,梁山军之中,能人辈出,搞不好我自己就败下阵来了。”司行方苦笑。
与此同时,对面阵中。
公孙胜环顾左右,道:“谁肯出去迎战司行方?”
“公孙哥哥,我且去会会司行方那厮。”却是雷横策马而出。
“好,雷横兄弟,且要小心。”公孙胜叮嘱道。
“公孙哥哥放心便是。”
雷横说完,一夹马腹,便到了司行方面前,也不打话,举刀便杀过去。
“来得好。”
司行方哈哈一笑,当即也举刀杀了过去。
二人就此厮杀起来。
不过,雷横武艺虽强,但司行方也不是吃素的,甚至,他的武艺比雷横还要高上一筹。
仅仅四十几个回合之后,雷横便渐渐不支,露了败相。
其实想想也是,在《水浒传》原著之中,雷横与司行方交锋,也就斗到三十回合,就被司行方砍下马去,从此殒命。
而今次,司行方旨在挫挫梁山军威风,从而扬名立万,并非要杀掉雷横,否则,雷横早已被他当场斩杀了。
“下去!”
司行方忽然暴喝一声,横起刀背,往雷横后背一撞,将雷横直接打落马下。
“啊!”
雷横惨叫一声,跌落下马。
“哈哈!雷横,速速回去歇息吧,得罪了。”司行方大笑。
雷横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然后满面羞惭地退回本阵。
公孙胜早已派人来将他接着,然后带了过来。
“公孙哥哥,小弟无能……”雷横道。
“雷横兄弟,什么都别说了,那司行方武艺不俗,你败在他手上,也不算冤。好了雷横兄弟,且赶紧去找军医,好生疗伤。”公孙胜道。
“是。”雷横这才去了。
这时,对阵司行方又在叫阵:“谁敢再来与我交战?”
随后,公孙胜看向左右,道:“谁肯出战?”
众人还未开口,石宝便嚷嚷道:“公孙先生,这个司行方,着实欺人太甚,这样好了,容我出战……”
“石宝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司行方乃是要与我梁山军较量,而你新降,又曾是义军元帅,就算你胜了,司行方也未必心腹服。还是退下吧。”公孙胜道。
石宝闻言,只好作罢,退了下去。
公孙胜再次看向左右,道:“诸位,谁肯出战,击败司行方?”
“公孙哥哥,就由我出战,如何?”解珍道。
“还是由我出战,教训教训司行方这狂妄的家伙。”解宝道。
“你们兄弟两个都别争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由我出战得了。”索超道。
“索超兄弟,你别跟我争,这司行方如此狂妄,我张清若是不教训教训他,岂不是让他小看了我梁山军?”
张清说完,一拍战马,直接冲了出去。
“哈哈!来得好!看我五十招内如何败你?”见张清冲来,司行方大笑。
“司行方小儿,休要张狂!看你家张清爷爷五十招内如何败你?”张清说完,一挺出白梨花枪,便往司行方刺去。
司行方见他枪法刁钻,迅疾如龙,不敢怠慢,当即全力以赴。
不得不说,二人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了数十回合,仍不分胜负。
不过,此时的司行方,却是暗暗焦急,方才他夸下海口,说五十招内败张清,可眼下渐渐临近五十招了,他竟然束手无策。
忽然,他心中一动,拨转马头,掉头就逃。
“哪里走?”张清立即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