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钮文忠扭头看向安士荣,“安将军,此言何意?”
安士荣道:“纽将军,方将军虽说安然归来,固然可喜,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方将军是投降归顺了宋军,然后再归来作内应,我们岂不是……”
此言一出,钮文忠眉头微皱。
沉默了半晌,他这才开口道:“说的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安将军,此事就由你盯着,倘若他方琼有异动,你就将他抓来见我。”
“是。”安士荣沉声道。
当晚,钮文忠大摆宴席,为方琼安然归来压惊。
一时间,晚宴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晚宴后,众将纷纷离去,唯独方琼、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被钮文忠留下。
钮文忠叹气道:“今日一战,我军惨败,不知四位将军有何感想?”
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尽皆摇头。
“今日一战,我军惨败,倒不是别的,而是宋军的炮火太过厉害,仅仅一轮炮火下来,咱们今早出城迎敌的上千人马,就全军覆没了。”
“是啊,宋军的火炮确实太过厉害,如果不将他们的火炮摧毁掉,我们要想抵御宋军攻城,只怕难啊!”
“不错,今日一战,宋军的火炮的确厉害,不但杀伤了我们的将士,更对我们守城的将士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威慑,如果不设法将宋军的火炮摧毁,咱们要坚守盖州城,的确不易。”
听了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的话,钮文忠眉头紧锁了起来。
就在此时,方琼开口笑道:“纽将军,虽说属下今日兵败被俘,但属下觉得,咱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哦?此言怎讲?”钮文忠顿时来了兴趣。
不止他,旁边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也是如此。
方琼这才将自己离开宋军大营时,将宋军营寨内的部属,尤其是火炮营所在的方位,一一说了,最后道:“纽将军,以属下愚见,若是今晚咱们领兵出城夜袭宋军火炮营所在的营寨,将他们的所有火炮一举摧毁,咱们守盖州城,也就稳如泰山了。”
听完,钮文忠若有所思,眼睛一亮:“方将军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样好了,此次夜袭宋军,由我亲自领军……”
这时,安士荣忽然开口道:“不可。”
钮文忠一愣:“有何不可?”
安士荣冲钮文忠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道:“纽将军,身系盖州安危,岂可轻犯险境?要夜袭宋军这样的事情,不若交给属下好了?”
“是啊,纽将军,不若交给属下吧,属下保证将宋军所有的火炮摧毁个干干净净。”于玉麟道。
“纽将军,还是交给属下吧,属下若是完不成任务,绝不回来。”褚亨也跟着道。
见三人都在争,方琼又岂能甘居人后,道:“哎,三位将军,夜袭宋军一事,你们三位都不适合,还是由我亲自带兵为好。”
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岂能同意?
三人正要反驳,方琼直接一句话怼了回去:“三位将军,不是我要你们抢功,实则是这宋军大营,只有我去过,也清楚他们的布防,你们去了,又有何用?”
安士荣、褚亨和于玉麟三人这才无言以对。
钮文忠见状,当即拍板:“好,方将军既有此意,那好,此次夜袭宋军,就交给方将军了。不知方将军需要多少人马?”
“兵不在多,三千足矣。”方琼朗声道。
“好,那我就拨你三千。另外,一旦夜袭成功,你就放火为号,我们会领兵出城接应。”钮文忠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