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站,出错,补发。***

说到家事,秦江心情便消减了许多。

“我也想啊,但咱家根基都在申城,现在我找到一份好工作,老妈打着零工,妹妹能安下心来学习,日子正慢慢好转,我不想破坏她们这渐入轨道的生活,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一家人四海浪荡,可不如想像中那样简单,我又不是还不起钱,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是不会举家出逃的。”

赵美丽三女呆滞无言,在秦江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种叫责任和冲劲的东西,很亮眼,使这卑微小人,突然之间转化成奋发向上的好青年,让人很不适应。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随便聊聊。”赵美丽努力撑起淑姿雅态。

“赵小姐,各位,不好意思,助手急事呼我,得赶回去办,那我就先走一步,下次找时间再约你们。”岑道明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邂逅赵美丽这么一位尤物,凭自己的能力〉力,相处一个晚上,竟然俘获不了她,甚至融不入她的***里,而她却能陪那秦江,海阔天空的欢聊,心中难免感到失落。

岑道明收拾桌面上的香烟、打火机等物什,再度意味深长瞟秦江一眼,才匆匆离去。

秦江往岑道明背影努努嘴:“美丽,他是你男朋友?”

这问题,让赵美丽稀糊的脑袋,稍稍找回一丝空明。

男朋友?这词儿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一直以来都不欠缺,陌生的是,对标贴上这个称谓的人,自己从没履行过任何责任,能算真正的情侣吗?赵美丽迷糊道:“你说呢?”

赵美丽定定望着秦江那张熟悉面孔。

这个大呆瓜,难道一点醋意都没有吗?

接下来,便不再聊那么深沉话题了,出来玩嘛,图个轻松、放松,三位女生很快聊上了时装和杂志,足足聊两个钟头,期间还有私密的体己话,仨人那股子亲热劲,说相逢恨晚也不为过,只苦了秦江这惟一的男人,想硬插进去陪她们聊聊吧?话题又尽是些内衣和卫生棉,显得自己心怀不轨,心态猥琐;自个儿一人呆着吧?又太突兀,不合群。

向来口水充沛的秦江,当哑巴憋着干坐,别提多难受。

“我说,照你们这样,聊个把月也不是问题,时间晚了,能不能另约时间再聚?”坐得越久,赵美丽酒喝得越多,没准待会儿真要背她回去,秦江不得不出口制止,不管她们乐不乐意:“服务员,结账!”

服务生蹭蹭蹭跑来,撂下账单,笑眯眯说:“谢谢,承惠三百七十块。”

“”秦江无语,将面前账单偷偷推给三位女生,表情无辜的仰望天花板,好像上面有花似的。

一伙人内,惟韩由美财大气粗,无所谓结了账,宁婧却替她不忿。“秦江,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没风度的一个。”

“岑帅哥就有风度了?有风度干嘛不结账再走。”秦江不满嘀咕。

无奈啊,这年头,男人不帅不要紧,付账的时候一定要帅,最好很拽的给服务员小费。

有时秦江挺感慨,做男人难,做没钱的男人更难,做个没钱还要泡妞的男人…就甭做人了。

秦江目不转睛仍静静看着天花板,但心里重重叹口气,没来由感到烦躁:“你千好万好,就是太偏执于绅士$女作派,大家朋友,干嘛在意什么男女相处规则,谁有钱谁请客不行吗。”

一句话嗑得宁婧小脸胀红,发作不得。

不能怪秦江小气,自打父亲欠下一屁股债,家里状况就很不良,老长一段时间里,没痛快的花过钱了,申海是高消费城市,咸鸭蛋也要五块钱,弄得一家人吃一顿富足口粮,得喝两天白开水,没法象张小亚那样,随便相上哪家饭店,便义无反顾往里扎。

秦江深知自己不懂股票,虽然一直靠梦指引,如履薄冰的炒作着,但是所得刚够还高利贷利息而已,投入股市方面的那部分资金,万不敢挪用分毫,韩丰的薪水,除了补贴家用,还能怎么使?兼职花店的小工钱,也必须存下大部分,以应付燃眉之急,平时谁没个头疼发热的时候?要嘛不生病,照个cT动辄几百元,秦江都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使了。

穷人的面子和人民币很难平衡,因此风度一词,向来无法套现在秦江身上。

醉醺醺的赵美丽把头一靠,放肆依在秦江肩上,逼进他耳边,迷糊呓语道:“江江,你老说我贪财,怎样?到现在还没处上女朋友,就因为没钱,太小气,让人瞧不起。”

秦江无语,你当我不想过得潇洒、体面些啊,钱钱钱!这都要用钱撑起来,我也懂坐蔓藤凉棚下,手捧名著《美丽新世界》,品着Grandcuvee香槟,听贝多芬的《田园》,底下再跪一使唤丫头给按摩捶骨,问题是老子没钱!

谈恋爱?更是天方夜谭,现阶段,无力去追求什么爱情,更妄论去维持恋情,有哪个大城市姑娘,愿意陪自个儿粗茶淡饭的过活?每天本应该谈***的话题而改成谈债务?

今晚压根就不该外出,简直自找不痛快。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秦江浑不自在地,搀扶赵美丽出了蓝调。

自始至终,赵美丽都瘫靠在秦江怀里,骨软筋酥,蔫怏怏站不稳脚,不过人安倒是分多了。

宁婧回身问道:“赵姐住哪里?我们先送她回家吧?”赵美丽现在这副来者不拒、任君采摘的弛荡样子,让宁婧很不放心,秦江的行为向来不良,谁知道他会否乘赵美丽醉酒之际,生出什么苟且念头来,酒后乱性这种题材,肥皂剧都演烂了,得多提防提防。

“不要~,我要回秦江家…”赵美丽迷醉的在一旁咿咿呀呀。

她这话,让宁婧心里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