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力的来由

她,不停的为生力付出,毫不计较,完全奉献,她很相信,终有一天能感动这个男人,原谅自己,再接受她。

娇生惯养、身娇肉贵,却坚持与生力一同退守“一万险”,为的只是要生力感动。

突然被袭,替生力从石堆后偷望敌人位置,结果被“不凡箭”夺去一目,生力一再催促,郡主没有考虑什么,便再探头去看。只要能助生力脱险,郡主都愿意牺牲。

当生力感到郡主脑后滴血,意识到她已受重伤时,郡主又再探头,而另一夺目“不凡箭”亦已射至余下的独目前……及时一推,前臂被“不凡箭”戳中,劲力把手臂炸胀得血筋凸现,麻痹难动,郡主总算被推开,侥幸免成盲人。

回首定睛看着左目不停滴血,已失去原来最迷人妙目的郡主,竟不愁不悔,像对生力说:放心好了,能为你付出,我自觉好有价值,别为我的失明而伤心。

郡主还报以一笑,轻轻撕下衣袖,交给生力。双手抖颤的生力,感动得无言以对,把那片衣袖小心翼翼的绑着郡主已受伤处,跟着又在那位置轻轻的一吻。

生力道:“你,等我!”

好简单的交代,生力便跃飞而起,他的眼神变得凶狠、暴戾,他决心为郡主报仇,什么“不凡箭”,在生力眼中,现下都不值一哂,他要杀,便谁也阻挡不了。

“杀啊!”把身体完全暴露出来,立时成了箭靶,两个杀人者拉弓发箭劲如疾电,如何也闪避不了。

“嗖”、“嗖”两箭,生力用原来已中箭的右臂力接,对了,是“接”而非“挡”,五指张开,以掌心“接箭”。

“箭力”直射贯穿掌心,火劲把右臂炸胀得比大腿还粗,生力盛怒的内劲,却竟然把火劲压下。

两位杀人者意识到眼前之人好可怖、太勇猛了,他那箭力兼收并蓄的粗手臂,已将劈杀过来。

挡啊,大弓挺挡,立时爆出喀勒声响。

大弓碎散,两位杀人者的胸囗,都多了一点东西,是一条凹痕。

足有半尺阔、三尺长的凹痕,深近八寸,从颈项以下一直伸延到肚腹间,是生力把臂藏箭力反吐挥出的结果。

身上太深的凹痕,告诉了两位杀人者,他们的五脏六腑,都极可能碎裂爆破了。

生力不再理会二人,回头便去扶重伤的郡主。

两位杀人者又如何,其一向后缓缓退了一步,立时牵动伤势,他看得好清楚,身体上的伤痕立即撕裂开,胸前肌肉向四方八面破裂,只是一剎那间,整个人便撕开成八份倒地身亡。

余下那杀人者当然不敢再动,但同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身前出现了两个人头,一男一女,男的拖住女的,竟是从沙泥坐地下钻了出来。

男的在失笑,原来是冲动的泥小田,他拖住的当然是珊瑚了。从沙泥中走出,便坐在杀人者不远身前。

珊瑚道:“他就是‘不凡圣子’带来的杀人者,杀了我们‘海杀野’好多族人啊!”

泥小田道:“嗯,这样太不该,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求情恕罪吧?”

珊瑚道:“哪有这道理,况且你看啊,这家伙杀人后还昂然而立,不知多威风,好令人气愤哩!”

泥小田道:“啊,这又确实不该,这样吧,我们来助他下跪,只要他肯跪拜,便算是有诚意悔过了,就放他生路吧!”

说罢,扔出手中石子,打在杀人者膝上,立时牵动伤势,胸囗凹痕拉开至大腿处,痛得杀人者死去活来。

泥小田道:“哈……,好玩得很哩,来,再扔!”不停的扔石子牵动伤势,杀人者好快又全身撕裂爆开而死。

珊瑚与泥小田开心地拍掌道:“休想得悉‘世外桃源’在哪里,臭贼,死有余辜啊!”

另一边的生力正小心为郡主治理眼伤,已失去一目的她,秀丽的脸容上留下不可弥补的缺陷,但在生力心中,却是更觉郡主完美。

生力把郡主紧紧拥抱在怀,只想尽量让她感到多一分的温暖,郡主为他付出的实在也不少了。

郡主淡淡道:“要是我没失去眼目,你会如此拥抱我么?生力,你许久没有这样给我温暖了。”

生力款款情深地望着郡主,眼中充满了怜惜,甚是心痛,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一直好想告诉郡主一个故事,这往事便我明白许多许多情爱的真谛,爱,原来真的很伟大。”

“在许久以前某地一个小部族里,有个叫‘天意弄’的武官,一天接到很重要命令,就是护送该部族最俏丽的十六岁舞姬初晴,到老远处的某大国,以作讨好。”

“以歌姬、舞姬作奉献,实在是极稀松平常的事,但偏偏这舞姬太迷人,既怕她在中途被人劫去,又怕初晴逃走,激怒大国,故天意弄肩负的担子极重,绝不能坏事。”

郡主道:“保护运送,要走多远啊?”

生力道:“逾一年光景,是好可怕的长途!沿路上,因为初晴的美貌,惹来不少山贼偷袭劫色,但一一都被天意弄杀个清光,而同时护送初晴上路的百名卫兵,也死了九十,只剩下连他俩的十二人。”

郡主道:“不要紧啊,十二人上路,岂不更方便。”

生力道:“当时只是走了一个月路程,每一回杀域,初晴都被天意弄的疯狂杀意深深吸引住,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如此的为她拼杀,感动又感动,原来,已暗生情愫。”

在漫长无助的路程中,越过高原,策马前行,亘三十日,不见草木人烟,满目荒凉,高地又寒,不见飞鸟。寒冷既剧,燃火无光,烤煮食物亦不易熟,行行复行行,甚为苦闷。

闷闷不乐,尤幸初晴却懂得苦中作乐。

“来、来、来,这一味‘初晴芒鼠’香甜可囗,快品尝一下,包保你们吃过后日思夜念,难忘无穷滋昧。”

只见初晴不知从哪里捕来了一头鼠,便欢欣不已,宰杀后用沸水烫刮去毛,剖腹去肠杂,再用明火燎尽绒毛,剁去四爪,洗净,便再切块烹煮,放在天意弄等面前。

大家可从没吃过老鼠,看来并没多大兴趣。

初晴不悦道:“芒鼠是吃竹根、竹笋、竹竿与及芒果为生的美味鼠类,跟一般吃肉臭鼠不一样哩,是著名的野味啊!天大哥,你最信我,你先来试试,包保你再难忍口。”

一手拿起一块芒鼠肉,把它放在天意弄嘴前,教他好生尴尬,勉强合起两片唇,但又难敌初晴的怒目。

初晴大发娇嗔,嘟起嘴儿道:“好,你不吃光,我就不跟你继续赶路,害大家不能在指定时间到达,都要一同斩首了,好惨哩。”

又是同样的威逼,初晴这一招不断反复使用,却是屡试不爽,天意弄立时张口吞下,其它十个特卫也都勉为其难,上前吃芒鼠肉,只觉肉质细腻鲜味,倒也十分香口。

初晴看到天意弄贪吃大嚼,便从心底笑了出来,对他轻声道:“放心啊,妹子还留有一头更肥大的,今夜再来弄给大哥吃个痛快好么?”跟着便拖起天意弄向前走,拐了一个弯,在树下原来已有被擒下的肥大芒鼠,正好作为晚餐美食。

初晴笑道:“没骗大哥吧,香滑可口,令人齿颊留香哩!”

天意弄笑道:“只可惜连你也没机会试一口味道。”

初晴笑了起来,鬼主意立来,说道:“不,大哥早留下一点给妺子了,我当下便来试试味。”

突然扑上前来,娇艳红唇吻向天意弄的嘴,舔着那些剩下来的汁液,天意弄也给弄得呆立当场。

初晴笑道:“好香啊,原来我这道菜当真不错,人家说女人的厨艺能留住男人的心,天大哥,妹子可以留住你的心么?”

依偎在宽阔的胸膛上,初晴的投怀送抱教天意弄神迷心荡,一路上,小妮子愈来愈大胆不停的挑逗,仍不能打动天意弄的心,初晴不相信她没有醉人的吸引力,便愈更大胆放肆起来。

初晴道:“大哥的心急疾跳跃,明明是已动了心,来吧,来吻妺子,嘻……我不反抗便是。”

一直闭上双眼的天意弄,只一味忍着,突然双手紧握拉开柔软的一对玉臂,冷冷道:

“你千万记住,目的地是好远好远的南方,还有十一个月的路程,你一定要准时抵达,嫁作他人妇。”

初晴冷冷道:“听说我要嫁的是个跛子啊!”

天意弄没有作声,因为他很怕提起,他当然清楚,但却是无能为力,他的职责只是护送初晴到达目的地。

初晴双目通红,泪珠在眼眶中打滚,郁郁怨恨道:“大哥真的要妹子牺牲么?”

突然天意弄呆住,掩住初晴的嘴巴道:“别作声,血腥昧好浓,有事发生。”

生力道:“当天意弄带着初晴回到营帐附近,便发现其余侍卫全遭杀戮,他苦苦战了三个时辰,才尽宰来劫初晴的山贼,但全身已受伤三十八处,晕死过去。”

郡主道:“二人从此相依为命,那天意弄好应该与初晴结为一双,远走高飞便是,嗯,对了,这决定最好。”

生力道:“郡主的想法跟初晴都一样,她认定这武官只是害怕丢官而不敢爱她,便把心一横,在天意弄迷迷糊糊之际,献上了她的身体,要天意弄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

“可是,郡主、初晴都太天真了,二人动了真情,有了关系,是双双掉入了无法自拔的罗网才对啊!”

“原来族主为了不被出卖,迫使护送的天意弄一定能完成任务,与及肯定舞姬初晴不致半途逃走,在出发前的饮宴,已暗暗下毒,计算好时间,毒力将会在抵达目的地时才发作。”

“而解药就在接收初晴的大国人物手里,如此安排,便是万无一失,初晴、天意弄无论如何都必须到达终站。”

郡主愕呆惊魂难定,难怪天意弄如何也不敢坠入情关,这背后竟然有解决不了的死结。

生力道:“从那天开始,只有他们二人赶路,愈是接近目的地,分开的时间便愈接近,两人惟有拋却一切,在仅余的时光中痴情缠绵,把心底的爱都尽情释放出来。”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只能拥着你最爱的人一年,这一年必须好好珍惜。”郡主淡淡道。

生力道:“越过浩瀚大沙漠、攀过险峻高峰,任何险阻也挡不住两人相爱的心,他俩过了近十个月的欢乐无穷日子,初晴终于为天意弄生下一个肥肥自白的胖男婴。”

初晴道:“这孩子经历千辛万苦,不惧风霜,一定很强壮、很有毅力,长大后是不屈不挠的大丈夫。”

天意弄道:“那就替他起一个名字,喻意力量不息,无穷无尽吧。”

初晴道:“生生不息,力量无穷,生力,名字便叫‘生力’吧,生力,我们的好孩子。”

一步又一步逼近终点,分手的时候终于来临。为了取得解药,二人毫无选择,必须接受最残忍的结局。

初晴道:“答应我,分开以后,无论如何,你必须拼命坚持下去,把生力抚养成人,千万千万不要忘记。”

天意弄道:“你放心,我把生力交给可信任的人后,便会回来救你,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初晴终于被送到皇族男家,二人得到解药救治,从此也就分手,而当天意弄在半年后再前往南方,欲救爱人初晴时,他见到的只是“乱葬岗”上数百个姓名的其中之一。

初晴忍受不了**虐,反抗暗杀,结果被折磨至死,她,终于等待不了天意弄来救,她的一生,就只度过有限的一年快乐时光,不多不少,怀有孩子生力的一年。

同样,天意弄也只得短短的快乐时光,他离开了那伤心地后,把孩子抚养到十四岁,告诉了他这个凄艳的故事,便要孩子独个儿找寻自立生活,他,已完成把孩儿抚养成人的诺言。

他,天意弄,要去报仇!

郡主道:“你爹……他竟还把仇恨藏在心底?”

生力道:“还不止,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仇人的一切,直至离去,多年来都没有他的消息。”

郡主道:“生生不息,力量无穷,原来取的就是这个意思。你爹、娘的情爱真心,凄苦缠绵,一定对你影响好深。”

生力道;“郡主,爱,一旦投进去,便难以抽身,你我都一样。生力并非不想再接受你,只是,我怕我再一次失去你,那种失落的滋味,太苦太痛,再来一次,生力必定忍受不了。”

郡主道:“好,这样吧,要是我再忍心背弃生力,你答应我,一刀把我了结,跟着也结束你自己的生命,我们在地府中再续前缘,无恨无悔,这誓盟你愿意遵守么?”

郡主伸出手来,要与生力击掌为盟。

生力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击掌向天立誓,坚定情爱,不离不分。

倒在生力宽厚温暖的怀里,郡主终于得到最满足的感受,她轻轻问道:“你爹的仇人究竟是谁啊?”

生力无可奈何道:“他就是怕我跟他一样,为报仇而去送死,一直也半点不肯透露,看来,他早已刺杀失败,凶多吉少了!”

生力终于再陷情网,又再原谅郡主,投进爱海,这份爱会开花结果么?生力、郡主都很有信心,就如当年的初晴也很有信心,但又怎知原来体内早已中毒,难逃离去,爱苦无结果!

情和爱,几多灾,只有空等待!——

第二章高发望仙髻

当小白赶抵“海杀野”,一幕意料之外的情景就在跟前,他的妻子耶律梦香竟向他人投怀送抱,还吻得异常起劲。

吻啊吻,忘情投入,痴痴入迷,就算是跟小白的吻,又何曾有过如此疯狂陶醉。

细看给公主拥吻着的,雪白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星目含愁,竟是个极美的长发公子。

但说是公子,他的脸容却是有七分似女儿家,若说是少女,他的冷傲、豪气,偏偏又是女子所欠缺。

是男还是女,一时间竟教小白也瞧不出来!

而他身后,还有高、矮、肥、瘦、黑五个二十岁左右的奴仆,其中高大的那个背上负有三把奇怪的大刀,小白这学富五车、见识广博者,竟然也闻所未闻,从没见过这样的神兵。

小白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的直觉已告诉自己,这人便是教“五教野”

闻名丧胆的“不凡圣子”,令天下少女都投情迷死的人。

不凡圣子轻轻拨弄公主秀发,双眉紧蹙,微见苦恼道:“小姐头上巾帼是以丝织成的小套巾,绾结在发顶的髻上,再用钗固定,这样的打扮可不合身分,不配你呀!”

公主微微愕然,脸上急现一片酡红,竟不知如何应对。

不凡公子轻轻把弄头上秀发,细细道:“小姐头上该结一个‘高鬟望仙髻’,以头形配合七个鬟,再饰以珠宝、发簪,才显得富丽高贵、高雅及不平凡的过人身分。”

双手再向下渭,抚摸公主额前,不凡公子叹息道:“纤纤初月上鸦黄,在额头眉宇中心的这部位敷扑黄粉,鸦黄诱惑,小姐的气质秀丽,才更觉动人细致哩。”

“你说完了没有?”小白突然抢上,把公主轻轻推开,也就教梦香从陶醉中惊醒过来。

十两、公主、水晶晶三人早投入了眼前美男的顾盼神飞目光之中,早已不能自已,连小白的出现竟都毫无所觉。

如此大喝一声,三人才从迷醉中被唤醒过来,都好生尴尬,却又依依不舍不凡圣子的迷人眼裨,好想再望一会儿。

小白冷冷道:“他的双目练有幻力,能令异性投情醉迷,一看便难以自拔!”

公主三人只好默默低下头来,强忍不敢再望。

“你这无能的家伙,碍手碍脚的捣蛋,哼,好不知所谓,快滚,别弄污我的手!”

向小白说话的,竟并非不凡圣子,却是他身后五个奴仆之一,其中最肥最胖、头颅足有别人肚腹般一样大小的“话奴”在说个不停,态度嚣张,绝不把小白放在眼里。

小白冷冷道:“你们来‘海杀野’捣乱、杀人,还要我滚开,这算是什么道理!”

小白对着不凡圣子间,但回话的却又是那话奴;“你别烦我主人,我话奴是主人的口,主人要说的话,一切都会透过我的口说出来,你要问的蠢问题,现下便由我来答你。

只要你们说出前往‘世外桃源’的路向,我们便放过‘五杀野’,留下一条生路。”

天下间竟有如此怪人怪事,小白也难以接受。

小白道:“你不见得不会说话啊,先前不是滔滔不绝的在高谈什么化妆、束发胜美之道么?”

话奴叹一口气道:“唉,真笨,笨人果然就是笨人,竟还未省觉,我家主人只会对女儿家说话,你既非女人,便由我话奴来跟你谈,明白了没有,大笨蛋!”

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不凡圣子就只会对女人说话,应付男人对答,便交由明白他所有心意的话奴负责。

如此怪人,倒也是从未见过。

而他身后,除话奴外,背着三把怪刀的是刀奴、身上缠满细丝的矮个子是线奴,黑黑实实的是气奴、好瘦的骨瘦如柴小子,用一大块布把全身包住的,便是兵奴。

话奴、线奴、气奴、刀奴、兵奴,便是不凡圣子的五名奴仆,从老远的地方而来,为的只是找寻“世外桃源”。

小白凝视彷似娇娆的不凡圣子,无可否认,他拥有一般大丈夫没有的对女儿家的细心,竟然在头饰、发髻、化妆上,都有高深认识,简直是前所未闻,男人哪里会懂。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称着天下的小白,对任何学问都有涉猎,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无一不精。

只是有关女人的装扮学问,他实在也甘败下风,从小对此既没有兴趣,更不曾花心思研究过,又怎曾有认识。

也许,就因如此,相比不凡圣子,小白就轻易的被比下去了,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实在无可奈何!

公主身旁的十两,一向心如止水的她,竟然同样抵受不了不凡圣子眼眸幻力,同样想入非非,陶醉其中。

而一直暗恋痴迷不凡圣子的水晶晶,更只是两眼定定看着梦中情人,活像木偶般不能自已。

小白喝道:“阁下并非中土人士,带来部众杀人,要逼‘五杀野’透露‘世外桃源’之处,难道那里有神仙或长生不老仙丹,可教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长生不死,化作妖物么?”

话奴大怒道:“你说什么?你这下贱中土庶民,胆敢冲撞我?刀奴,给我好好教训他!”

一声令下,高大的刀奴跃飞弹射而起,抽出三刀其中之一,直劈向小白,势如开天裂地,神兵背厚锋锐,坚硬力聚,长约四尺,斩势苍劲,小白急退三步,但刀劲也扑面生痛。

小白环顾不凡圣子身旁五奴,除却话奴以外,其余四奴明显功力也相当厉害,如此人物来犯,“世外桃源”定然有莫大秘密。

刀奴双手紧握刀柄,拦腰再斩,力从地起,力发千斤,由下而上斩劈,招式古怪诡异,小白有心显示实力,神腿撑出压住刀背飘身而上,大刀狂斩乱挥,小白都能在半空中踢刀身借力方仅仅闪避。

交战了一百余招,刀奴招式已老,再战下去也是徒然,话奴突然上前喝道:“单刀杀力刀网薄,双刃麻密三倍杀,还不抽出第二刀加强杀力,还要出丑么?”

一声令下,刀奴立时抽出另一大刀,双手双刃交错挥斩,刀网立时密了三倍,小白想再飞身在其中穿插也难有可能。

但刀快,腿更快。

小白真传自苦来由的神腿,经近九年苦练,已成一派绝学,双腿分别左右踢出,轰蹴向刀身踢歪刀势。

刀、腿拼战,快疾无伦,瞧得谁也目瞪口呆,只有那不凡圣子毫不在意,以耳代目,凭声辨战斗虚实。

说也奇怪,不凡圣子只要感应到什么,毋须言传,话奴便会深知其内心所想,再又以斥骂方式指导刀奴纠正刀法。

每修正一次,小白都感到杀力又加重一倍,自己也更难于应付,再不似当初般轻巧自如。

惟是刀奴的功力,始终不能逼小白抽出“赤龙”出战,二人武学修为还是有段距离。

小白只还没适应古怪神兵的新奇招式而已,战斗下去,并不难应付,而且对此大刀愈觉有与趣。

刀奴一再提示都未能伤小白,已大怒不悦,叱喝道:“双刀转势,杀力转位,前后补缺,再接再厉!”

话声方落,又是一变,左手拋刀,右手刃竟斩向空中刀,以刀控刀,追杀攻刀原来已长四尺,以刀控刀,左劈右斩的杀力范围大大增强,变化也较一般挥刀形式大为繁复,小白非但难以轻松对战,而且只守难攻,已陷入苦战中。

话奴继续不停训话指导出招,以加强攻力。

话奴喝道:“主攻中路,旋刀疾取心脏!”

刀势果然转成一刀旋控另一刀,刀刃狠辣,招招沉猛,运转如意源源不绝的砍出。

小白不得不抽出“赤龙”了,只见神兵在手,出鞘,剑鞘穿破刀网漩涡,戳中刀奴胸口,刀奴“神封穴”被刺,一口气接不上来,刀势稍顿,小白已再乘势发神腿蹬向剑柄,把“赤龙”穿入剑鞘里“回鞘”,抵住刀奴“神封穴”,直把敌人硬生生压在地上。

腿撑住“赤龙”,以剑鞘尖端刺顶住刀奴,制之不能动弹,小白已完全压倒敌人。

惟是小白毫不满意,因为跟他对战的只是刀奴,要是不凡圣子亲自动刀,又会是什么境况!

何况,刀奴以外。还有兵奴、气奴及线奴,各自有不同怪异武学,看来都能独当一面。

他们若配合上那不男不女、又似男又似女的神目俊美不凡圣子,杀力何等可怕?

如此人物,为啥要到中土来?

为的就是什么“世外桃源”,难道桃源内有大秘密足以诱惑这股不可小的势力?

当前,以小白心理分析所得,绝对可以肯定的,是“五杀野”不可能抵挡得了不凡圣子的入侵。

除非,小白加入战团!

不凡圣子终于愿意移步,走至倒在地上、被“赤龙”压住的刀奴身前,对小白笑了一笑。

笑,可以带出的信息太多,可以是欣赏,但也可以是不屑、仇恨,不凡圣子的笑,是迷人的笑。

气奴突然上前,一掌拍向刀奴背项,内力立时如狂潮涌上,劲力直把小白的“赤龙”

也震开。

再一抽拖拉,便轻易把刀奴救出。

如此一个气奴,已拥有如此澎湃的内力修为,他的主人内功岂不更胜一筹,小白也被压倒?

倒抽了一口凉气,小白看来真的不得不正视这个不凡圣子。

话奴喝道:“哼,怎么了,本圣子还没动手,已教你手忙脚乱,招架难敌,还要比下去么?”

小白笑道:“你这人阴阳怪气真懂得颠三倒四,明明是你来缠我,我小白才奉陪的啊,我可从没说过要比斗哩!”

话奴喝道:“好,那你便是认输,本圣子当然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你跪下磕三个响头便是。”

小白闻言,立时哈哈大笑,笑声充满鄙视之意。

不言而喻,小白与不凡圣子之战,看来绝对不会只止于刀奴之刀战,还会继续下去。

小白冷冷道:“你以双目幻力迷惑我妻子心魂,教她迷失与你接吻,把内心秘密从中倾出,好可惜,你却得不到希望知道的‘世外桃源’秘密。但这个便宜,你必须付出代价!”

话奴痴笑道:“哈……你不是因为从此抹不去你妻子脑袋里所留下洗不掉我俊逸影子、迷人眼目,而想把她交给我吧!”

也许,要是这些不凡圣子的说话,都由他自己的嘴蚌,会教人舒服得多,反过来是由样貌奇丑的话奴说出来,令人极为恶心核突,难以接受,愈觉被侮辱!

可是,偏偏不凡圣子就只会跟女儿家直接对话,男人嘛,说话只会由话奴代替。

多俊朗的人,话声转移至丑人口中,原来都会变成好丑恶,听入耳内浑身颤抖。

活像公主的一吻,并不是吻在不凡圣子身上,而是与奇丑无比的话奴两唇相交,更惹人反感、讨厌。

又或是占了便宜,还不直接面对人家,反而派个代表出来,说些门面敷衍话便不凡圣子、小白已僵持不下,话奴突然道:“这样吧,本圣子可不计前嫌,只要说出‘世外桃源’所在处便是!”

小白道:“你们已兵分多路,去‘五杀野’各处查探,得到的答案都应该一样吧?”

不凡圣子瞪了小白一眼,话奴突道:“你们一定会知道天草太子的所在处,别再执迷不悟了。”

什么天草太子,这名字对小白等人来说,完全毫无印象,当然毫不动容,但另一个人,却突然啊的一声发出惊呼。

她的眼神混乱起来,双手也颤抖不已。

话奴问道:“你知悉天草太子的‘世外桃源’在哪里?”

发出惊呼的水晶晶,嘴巴震动得难以自控,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说道:“天草公子……不……不一定那里就是‘世外桃源’的!”

水晶晶好怕接触那迷人的眼神,生怕着了迷便把一切和盘托出似的,便索性躲在十两和公主身后。

朱小小此时也解决了余下的杀人者,赶了上来,与不凡圣子对峙。

话奴再也不相逼,因为对女儿家说话的,他应该交回给不凡圣子,先前已错,太着急了,也不知圣子会否责罚。

圣子突然一手握住水晶晶的纤纤玉掌,把她又带引至面前,微笑道:“送给你的,再见!”

把两粒黑色的丸子放在水晶晶手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圣子便转身离去。

水晶晶急追上前,正欲张口去问,不凡圣子轻轻转身,以黑丸子在水晶晶额上秀眉割下去。

不凡圣子充满友善的目光,悄悄道:“如此小额,正好配上柳叶眉,眉头尖细,眉腰宽厚,眉梢细长,妩媚秀丽才更显优雅。这些便是画眉用的‘墨丸’,相赠予姑娘作礼,多谢一点消息敬意吧!”

水晶晶满心欢喜,她最爱的人竟然先前为自己轻轻画眉,那种美妙滋味实在比什么都更满足。

魂飞九天,早已不能自已,水晶晶迷迷糊糊道:“我……我带圣子去找天草太子好么?”

不凡圣子终于轻易得到最想要的一句话,他微微点头,以手替水晶晶擦去眉梢一点墨迹,便转身又走。

水晶晶欢喜若狂,跑回去一手拉住朱小小便跟着不凡圣子走,忙道:“来啊,来吧,大哥给我当个保护的,晶晶便算是有个照应,大哥,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硬把朱小小也拖拉跟着不凡圣子上船,朱小小不知如何是好,竟难以抗拒,便追随众人上船去。

小白追上去道:“如此便离去,无辜的人命如何能算?”飞跃而起,正要拔飞上船追去。

突然,一头飞鸟从船上迎来。

这头飞鸟,小白好熟悉,公主、十两也很清楚,此鸟不能触及,但怎么在这不凡圣子的船上,竟会有它?

会飞的杀人鸟,没有生命的鸟——神风笑!

以点燃了的“神风笑”——

第三章胡作非为后

遇上“神风笑”,唯一的方法是逃,逃得愈远,愈不容易受伤,但人在半空,如何能逃?

小白当下人急智生,力聚下沉,整个人急坠入海中,潜入水底,“神风笑”轰然爆炸,小白已避开杀力。

水中的小白,只见不凡圣子的战船扬帆疾驰而去,要追也决计追不上,只是,心中疑团难以解开。

怎么这些非中土异人,竟也懂得制造“神风笑”,究竟“神风笑”是源自他们手中,还是余弄人正在愚弄他人,把外人所制造的“神兵”,当作自己发明。

这些外来者,已拥有“神风笑”,要攻打毁灭“五杀野”,正是易如反掌。

说也奇怪,不知怎地小白总是感到,“神风笑”定然与他们要找寻的什么天草太子有点关系。

小白在海中央再冒出头来,看着白烟散去,他感到好奇怪,不凡圣子的“神风笑”,比起余弄人的“神风笑”,威力竟还差上一大截,看来又似是倒转过来,是偷学自余家的神兵技术啊!

内里,一定大有文章!

战船乘风破浪,载着不凡圣子与百余部众,一同依照水晶晶的指示直驶前去。

受宠若惊的水晶晶,对着铜镜,用灵动的手不停为余下的一眉补画,但无论怎样画,总是不满意。

水晶晶又把墨丸画成的眉擦去,一脸苦恼对朱小小道:“怎么画都不行,如何也画不上一样的柳叶眉,是我笨手笨脚,还是有什么窍门我捉摸不到呢?真气死人了!”

朱小小当然不大在意什么柳叶眉,他担心的是自己与水晶晶上了此贼船,能否轻易离去,是好大的疑问。

无端卷入了追寻什么天草太子一事,他真的毫无头绪,只是一心能保护他心爱的水晶晶,也就是了。

“来,快用心的看清楚,这一回定然好得多吧?”又是好用心的再画眉,把脸颊贴近朱小小,充满十二分的期望,只可惜朱小小对女妆半点不懂,对水晶晶的一再追问只能张口结舌,无言回答。

水晶晶好没趣地道:“唉!当真是对牛弹琴,你啊,总有一天要找个好女人当老婆的啊,怎么对化妆这方面毫无认识的呢?这样好难讨漂亮女孩子欢心的啊!”

朱小小惘然不解道:“不会吧,我对她好,处处多加照顾,又能保护她,不就可以了么?”

水晶晶突然双手左右捏住朱小小两边脸颊,瞪目笑道:“你好笨啊,我说的是漂亮女儿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以大哥的英明神武,仁慈正直,若非标致的姑娘又哪能配得上你,哼!”

朱小小更是迷惑道:“这……又跟对化妆的认识有啥关系啊,懂多一点便能吸引到美貌少女投怀了么?”

把鼻子紧贴着朱小小鼻尖,水晶晶的水汪汪大眼睁得更大,笑道:“说对了,漂亮的女儿家当然都爱美,你对化妆有认识,也就即是同样懂得欣赏美,也明白如何保护美貌,加强美态,两人同心,自然便能心意相通了,爱也就渐渐滋长,明白么笨哥哥?”

一半明白一半还胡涂的朱小小,仍不敢点头,水晶晶突然把自己鼻子按扁,弄成一眼大一眼小的怪样子,说道:“你看啊,要是我的样子变成如此的丑,如何画眉也弥补不了什么吧,只有丑女才不爱化妆,你明白么?美女便爱懂得欣赏她与‘美’的男人了!”

朱小小终于点头。

朱小小道:“我明白了,请你别再挤弄出此等丑样来,破坏原来俏丽脸容,我的心好难受哩!”

水晶晶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对朱小小装出愤怒万分,便转身就走,不再理会。

突然一脚踢在她的大屁股上,把水晶晶轰得向前冲出三步,回头看,朱小小竟装出严肃的口吻道:“大屁股,不听教的该受苦,再坏下回要除裤,除了裤子打屁股。”

朱小小这首童谣,是儿时家中娘亲们最爱教训他到处尿尿的曲调子,哼起来十二分畅顺,水晶晶立时气上心头。

“不是打屁股,是咬屁股才是,看我咬你朱小小一块臭屁股肉下来啊!”水晶晶立时追上前去。

二人在偌大的战船上追追逐逐,因为水晶晶身分特殊,被不凡圣子视为上宾,故任由两人横冲直撞,也没有遭到阻止。

但一冲进船舱里,朱小小与水晶晶都同时愣住了,原来已换上一身金银丝质袍服的不凡圣子,已在内等候。

船舱内,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泥堆,左一堆、右一堆,不整齐的排列着。

朱小小不明所以,但水晶晶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不凡圣子走上前来,一手握着水晶晶的柔滑指掌,把她拉至大桌子前,道:“我好想知道,究竟‘世外桃源’在哪里?”

仍在发愣的水晶晶,喃喃道:“究竟……花了多少年,你……们才能把‘东帝海’的万千岛屿,一个不漏的大大小小全弄出来,还把位置都妥当摆放好啊?”

原来,桌子上的石头,泥堆,竟然就是战船正航行其上的“东帝海”,四周满布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大小岛屿,不凡圣子竟然能有全面的海域地势模型,显然,为了探知“世外桃源”,已花费了不少心血和时间。

朱小小、水晶晶也深深感到,‘世外桃源’、天草太子所牵涉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一个“世外桃源”,究竟能藏着些什么秘密?

不凡圣子左手一拥,把水晶晶紧紧抱住,一张嘴贴在她额前道:“来吧,用你的玉指把‘世外桃源’指点给我知道,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的,晶晶,你说对吗?”

他向水晶晶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把她弄得搔痒不已。

已迷醉得不十分清醒的水晶晶,糊糊涂涂的依偎在圣子怀里,右手在一大堆代表着不同岛屿的沙石顶上转,一双大眼努力的在找寻,好想及早为所爱的人找出“世外桃源”

来。

“不加阻止,对我说那是‘世外桃源’,千万别要上去,更不要告诉他人,否则……

什么太子会大大不悦。”

不凡圣子笑道:“是天草太子,很好,就在‘恶风波’影响的数十个岛屿里,哈……

找出来并不太难,辛苦你了!”

轻轻的抚摸水晶晶柔滑细腻的脸颊,不凡圣子又是一如既往的教水晶晶魂飞魄散,四肢发热。

双手一抱,拥住水晶晶的纤腰,右手在她的左眉上抹了一抹,笑道:“也画得相当不错啊,好诱惑迷人,但要是额头能添上细花装饰,梅花图样添姿采,秀眉一双娇艳来,那就更动人了。”

不凡圣子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用鱼鳔做成的彩贴,沾一些口水,便贴在水晶晶额前。

说也奇怪,额头添上桃红装饰,果真别有一番美态,把水晶晶的娇俏带进另一更妙层次。

就算是对化妆一窍不通的朱小小,也不得不佩服不凡圣子,他轻轻挥洒,便把女儿家的美态尽情表露无遗。

水晶晶原来已是娇俏万分,但加一点装扮,竟然可以变化出无穷美态来,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九年以来,一直在沙场争战中成长的朱小小,哪曾留意过这些玩乐美意学问,今日远走蛮荒,反而偶然碰上,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教朱小小开拓了更广阔的视野。

但朱小小对杀人如麻的不凡圣子始终没啥好感,更愈来愈希望他们找不到“世外桃源”,无功而回。

朱小小与迷醉如痴的水晶晶被请出船舱,看来不凡圣子与神秘的四对古怪眼睛已开始部署些什么。

海面上突然狂风大怍,原来,战船已驶入“恶风波”地带,当下立即卸下大帆,尽量把所有对象都绑得稳妥。

三艘船上之小艇,更要先作妥当保护,以免被风浪吹打以致有破损、毁坏。

全战船的人都忙得一头烟,只有朱小小、水晶晶两人站在船头,大风吹得飞发飘扬,爽朗舒适。

朱小小凝视着已痴痴入迷的水晶晶,不禁摇头道:“你啊,真的痴情痴疯了,对不凡圣子不能自拔了!”

水晶晶笑道;“你啊,不也一样么?痴情痴疯,对我不能自拔,竟陪我一同来胡作非为。”

一脸赤热脸缸,朱小小竟哑口无言,只好结巴巴的道:“你……不……你……是我的朋……友嘛!”

水晶晶笑道;“别再辩说了,你的眼睛已清楚说明一切,朱小小,是一头急色鬼,贪图美貌,败坏心肠,哈……最笨、最笨的色中饿鬼,多谢你来陪我啊!”

对着大海,迎风叫着,水晶晶感到特别刺激、轻松。

水晶晶笑道:“男人,原来都好笨!都太过信任女人,尤其是如我一样的面貌纯真,思想好象都很简单的少女,最容易骗人。”

朱小小道:“你也不算爱骗人吧,只有我一个甘心受罪,其它的人不一定轻易上当呢?”

水晶晶瞪着杏目笑道:“连不凡圣子都上当了,我这大骗徒也算是十二分出色了吧?”

突然朱小小全身颤抖,他简直难以相信眼前水晶晶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朱小小楞住,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巴还是镇定不下来,说道:“你……一直在骗那不凡圣子,你根本并不知悉什么‘世外桃源’,只是对方想要知道,你便来个顺水推舟,圣子便带你上船,一同把臂遨游,借机留在他身畔。你……其实只是胡乱乱指点,一切都是鬼话!”

水晶晶待朱小小说完,扮了一个胜利状的鬼脸,好开心的报以微笑,她……默认了。

朱小小愕然不已,说道:“你……知否如此的弄虚作假,结果……会是如何么?这批不凡圣子的人,知悉一切后会如何对付我俩啊?”

水晶晶愁眉舒展,轻轻道:“我干吗要把此事告诉你呢?哈……应该明白了吧,我水晶晶负责胡作非为,你么,朱小小负责弥补过错,应付对方反应,分工合作嘛。”

“可能会追杀、会严刑逼供,甚至会恼羞成怒,都有可能,对,要小心应忖,不能掉以轻心,朱小小啊,你想到法子来补救我的谎话大祸了么了我等着你哩!”

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在朱小小身上,水晶晶手托香腮幻想着心仪的不凡圣子,完全放心得很,这丫头真可恶。

“有办法了!”朱小小的话语方落,便封了水晶晶右腰下的“志堂穴”,立时瘫软倒下,昏晕过去——

第四章暴风雨下爱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须臾之间,众桅杆或倒或斜,乱作一团,急风劲吹海面巨浪排山倒海,打得战船再难以支持下去。

船上都是在风浪里长大、深谙水性的战兵,虽忙不乱,紧张之中仍不忘为这里扎上一扎,那里舀水出去。

共同抵抗恶风巨浪来袭,一时间尚可应付得了,只是恶浪十丈打来,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而且更较前浪有过之而无不及,愈见夸张,并没有收敛之意,稍稍经验不足者,都开始有点慌乱。

在船舱内的四对古怪眼睛,其中之一已步出来察看究竟,不凡圣子座下“四大罪人”

之一,血红眼睛的枯瘦老翁,全身阔袍大袖,身上衣物长得拖在地下,十分累赘。

“朱小小、水晶晶哪里去了?”一声呱叫,血红眼目已察觉不妙,立即四处觅当他看到三艘小艇之一已失去踪影,立时怪叫一声,不凡圣子当下领着其余三对怪眼飞了出来。

血红眼目要寻找目标,已飞身跃在船桅顶上,抵住海浪狂风,瞪目搜寻朱小小与水晶晶。

看到了,在已飘远的左前力位置,载浮载沈,正与恶浪奋战,他妈的朱小小在捣蛋。

原来在小艇上,水晶晶竟被绑得全身不能动弹,连嘴儿也被封住,以免她呼叫求救。

朱小小的决定很简单,把水晶晶绑走,只要不凡圣子追不上来,便以为他只是在阻止水晶晶继续泄露“世外桃源”的秘密,不会察觉原来一切都是个假局,水晶晶便能幸免被宰。

这个一走了之的计划,当然不会得到水晶晶支持,故此先把她击晕,一切便好办得多。

“哇,好大风浪,搞什么鬼!”风浪吹打下,不一会儿水晶晶便被弄得一身湿透,清醒过来。

朱小小虽稍具水性,但在风雨交加的恶浪下乘独木船逃去,也实在是勉为其难,不一会儿便失去控制,任由风浪推远拋船。

为怕水晶晶挣扎反抗,朱小小把她用粗绳子扎得紧紧的,如何也挣脱不了,水晶晶稍稍定神,便明白他的主意,立时胀红了脸,不忿之色尽现,双目怒瞪,两腿乱踢。

水晶晶急道:“朱大哥啊,别乱玩花样了,不凡圣子不一定能识破我的计谋啊,我带他到处转三、四个圈,胡说是风雨把一切都改变了,再也认不清哪个岛是‘世外桃源’,岂不简单。”

朱小小默然不语,只努力的迎抗风雨,远离不凡圣子的战船。水晶晶的幼稚思想把生命也押上,倒不如一走了之更妙。

况且,朱小小也不愿意看到水晶晶继续留在不凡圣子身旁,他的内心很不高兴。

“你玩够了没有,我要回去见圣子啊,快停止,否则妹子真的动怒了!”水晶晶已愈来愈烦躁。

两船距离渐渐拉开,大风大浪中朱小小毫不理会她意思,教水晶晶气得头昏脑胀。

手脚被绑住了,又动弹不得,只好努力的骂个不停,期望这朱小小怕了便会回心转意。

但任由她如何破口大骂,风雨声把声嘶力竭的责骂声都掩盖了一大半,朱小小完全置若罔闻,只努力以桨拨水,向外冲去,任凭水晶晶呼叫得脸红耳赤,也是徒然。

既然如此,水晶晶索性一跃入水中,挣扎反抗,朱小小见状,立刻又封了她手脚穴道,再把她拉回独木船上去。

一身湿透的水晶晶边骂边挣扎着,喝道:“你中了什么邪啊,我要回战船去,要不凡圣子,别烦我啊!”

被拥着推回船上,不断挣扎便使得二人身体产生接触碰撞,一个翻身,刚巧便压在朱小小的双掌之上。

吓得心头一震,双手立时缩开,水晶晶的身体失去支撑,便又从船边翻滚落入水中。

朱小小连忙又再抱起她,再竭力将她推上船。全身穴道被封,水晶晶只得口里痛骂,却不得不任由摆怖。

风浪愈来愈烈,把船也吹得歪了,水晶晶身体倾斜,便变成一屁股坐压在朱小小头上。

好尴尬的样子,朱小小也不得不双掌向上推,双手放在水晶晶臀部,把水晶晶顺利推上独木船。

身体不断被朱小小乱模乱碰,也生出一种好奇怪的酸软感觉来,一脸通红的水晶晶,就连叫骂声也较早先稍为收敛。

独木船上的争执,令战船上的不凡圣子勃然大怒,朱小小竟胆敢阻挠水晶晶助我找“世外桃源”,惹得圣子杀性盛现。

话奴跃出怒喝道:“大胆鼠辈,竟敢胡作非为,井上赤老,‘不凡箭’杀无赦!”

一声令下,站在船桅上的血目井上赤老,竟一手拉动粗长桅上麻绳,以之先缠在桅顶及下面,以桅及粗绳结成巨大神弓。

神弓结成,井上赤老脱去身上披衣,急卷成长条棒状,再扯绳拉弓,注力劲射发箭。

“嗖”的猛烈破空声比狂风怒浪更响,直取独木船上的朱小小,劲力凌厉猛悍,简直是匪夷所思。

嗡嗡巨响,声音清越,朱小小只感凉风飒然,已心知不妙,要是独木船被射毁,便难以逃离。

迅捷无伦杀力闪似鬼魅变形,又像雷震电掣,威势逼人,朱小小内力贯注双臂,迥身力拼。

“不凡箭”的独步内力,把衣衫卷成的劲箭化成火箭,被一双肉掌拒挡,立时轰炸起来。

朱小小的内力不及井上赤老,双掌被炸得血肉模糊,直被箭劲推压落海,直坠五丈海底。

朱小小喷出的鲜血染得海水赤红,只觉得内伤割痛,神智昏迷,全身脱力,显见“不凡箭”实在太强。

水晶晶虽然对朱小小有点恼怒,但内心毕竟仍对他十分关心,只见他被“不凡箭”

射入海底,不知去向,一时竟急得哭起来。

“朱小小,你在哪里啊?你可不能死啊!”叫了一阵子,却仍不见有反应,心底不禁发毛。

突然独木船被巨浪劲吹,随风浪向前疾驰,一个又一个滔天巨浪打来,独木船如劲箭离弦,稍一瞬间便已远远离开战船。

接连近一个时辰的大风大浪,汹涌澎湃的浪涛声中,水晶晶自小于海中成长,海上风浪司空见惯,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如铁钉钉住一般,纹风不动,对狂风巨浪毫不畏惧。

利用船边的厚木,不断努力上下磨擦,终于把绑着手脚的绳子弄断,回复自由。

独木船已被大浪冲得老远,那令人气忿的朱小小,也不知去向,在如此狂风暴雨当中,很可能已葬身海底。

虽然朱小小是激怒了自己,但这家伙还是好为水晶晶着想,出发点也是好意维如今好友葬身海底,水昌晶内心一阵悲酸上见痛得有点莫名其妙,眼泪泉涌而来,双目通红,甚是激动。

到了此刻,水晶晶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原来这朱小小已在她心灵上占据了极重要位置。

又笨又憨直的傻蛋,竟原来对她好重要。

“好累啊,可以上来么?”突然而来的疲弱呼声,来自船尾处,水晶晶上前向下一望,不禁惊骇不已。

疲极虚弱的朱小小,双手竟然抓住船边,整个人好象挂在独木船外,一直随之飘流。

急坏了的水晶晶见朱小小四肢发软,全身脱力,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手便把他扯回船上去。

水晶晶一边为他在胸口按摩,一边仍是忍不住的斥责:“好了,当真是老天爷的责罚啊!”

被井上赤老的“不凡箭”所伤,看来朱小小能挺住不昏倒,已是十分难得,耐力惊人。

水晶晶怨道:“最麻烦就是你,在战船上大鱼大肉,又有人招呼照顾,不知多好,你总是胡乱作主意,解下独木船离去,又弄得一身是伤,唉!实在不该如此愚笨啊!”

朱小小没有回话,只定睛看着为他努力疗伤的水晶晶,不知何解,只要水晶晶一双柔滑的手掌贴着他胸口,便油然而生出一种温暖感觉,而且直透心底,令他舒畅乐透。

水晶晶所有的晦气话,他一点也没听进耳朵里,只觉活像腾云驾雾,载浮载沈,十分舒畅。

只希望这种快乐的感觉不会消失,更不会停止,永永远远的陪伴着他,那便最水晶晶也不知为何,为朱小小疗伤,令他的感觉舒畅一点,自己的手竟然也有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

只要朱小小感到畅快,自己也同时心感乐透,服侍他彷佛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而之前对他的恼恨,早已拋于脑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树……树啊!”朱小小突然惊叫,从躺卧中挣扎起来,指着前方不远处大叫大嚷。

原来依着风浪吹走,独木船已漂流到一个孤岛附近,朱小小难得再见陆地,当然呱呱大叫了。

水晶晶笑道:“不要大惊小怪啊,这里到处都是小岛,数以百计,有啥值得惊奇!”

朱小小笑道:“我……好饿啊,还不快上岛去,捕来十尾八尾活鱼烧烤饱肚,恐怕肚子会不停的呼叫救命哩。”

水晶晶依着水流,把独木船搁浅在滩上。朱小小仍是重伤乏力,只好由她负在背后,背上岛去。

小岛也相当大,滩后有高山丛林,林内有不少鲜果树,树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的香蕉,香气四溢。

水晶晶砍了一大串下来,足有五十条之多,喂朱小小吃了二十条,便再也吃不下去。

晚上,水晶晶又走到海边,捕来一大堆活鱼,再往山上的大瀑布拔得水源,砍大树挖空制成锅子,堆起柴枝点火,煮成一大锅香鱼汤,教朱小小喝得竖起拇指大加称赞。

水晶晶笑道:“这些雕虫小技,全是‘海杀野’必备能耐,咱们长居海上,早已习惯独立孤岛求生,无甚值得称许啊!”

吃得肚子饱饱的朱小小,只是不断点头认同,经半天风浪折磨,他早已倦透,能享用暖汤热食,入口甘甜,好比山珍海昧,何况是跟他最爱的人在孤岛上生活,感受当然更是优哉游哉。

水晶晶突然怒道:“你啊,对我有非份之想。”

朱小小立时错愕楞住,不知回话。

水晶晶指着朱小小的一双眼,怒道:“你这家伙怎么如此陶醉啊,哼,别要太过喜欢我呀,水晶晶的心早已交给天下第一俊男不凡圣子,你……别傻,别过分想我。”

突然而来的话,朱小小这情场新手,也不知如何应对,就如一块木头般呆呆定住,哑口无言。

他原来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也许因为夜深人静,气氛和谐,竟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水晶晶一双能窥破人心中所思所想的眼睛,教他困窘不已,笨笨的茫然迷糊,任由水晶晶指责。

水晶晶抬头望星,笑道:“爱上不凡圣子,为他献上最纯真、最无瑕的感情,是我一生所愿,我但愿一生守在他身旁,任由圣子差遣、呼唤,只要陪着他,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如今圣子对我已有了好感,要是再来个误打误撞,真的为他找到了‘世外桃源’,圣子一定会更加疼爱我哩!”

眼眸中充满希冀,完全是少女梦幻的情痴,朱小小也觉可笑。他虽然爱水晶晶,但却不妒忌。

小白对他说过,真真正正的爱是能够为对方牺牲,只要对方快乐,自己便会快乐。

她,只要能得到快乐,朱小小便同样感到痛快无比,自己能否掌握到对方的爱,反而是其次。

这才是爱,无私的才是真爱。

只是,朱小小却有种不好的感觉,水晶晶虽然深爱不凡圣子,但看来对方只是想利用她找寻“世外桃源”。

圣子并没有一点爱水晶晶,她只是单恋。

就像自己无异,只是单恋着水晶晶,单向的倾心爱慕,没有结果的情感,永远不会得到响应。

自己受得了情爱落空的滋味,也甘心情愿承受落寞凄酸,但水晶晶看来仍是妄想会开花结果。

这样的单恋最危险!

朱小小没有再说什么,他好累,但又希望照顾身旁的水晶晶,便阖起眼来,诈作已熟睡。

一个时辰过后,一张嘴亲在他的脸颊上,带来温柔香气,教他心惊胆颤,双目闭得更紧。

一个柔和声调在倾诉情意,轻轻道:“傻蛋,你对我真好,又纯真得没半点邪念,要是我未曾看过不凡圣子的一双眼……我想,下嫁给你,便是最快乐、最美妙不过。”

“我想,你一定是天下间最疼我、最懂得保护我的人,你知道嘛,在水底碰上你的第一回,我便有种感觉,你一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一定会带给我快乐、温暖。”

“水晶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你这傻蛋,便是我最亲的人,你明白么?我……也好疼你啊!”

“本来真的以为你被大风浪卷走,在海底成了大鱼的食物,我哭啊哭,看来三天三夜都停不了呢?不知怎地,原来我已不能与你分开了,只是一次别离,便伤心欲绝了!”

自言自语的她不停说下去,直到半夜星星满天,水晶晶不停的诉说心事,没完没了。

无可否认,两人的爱已在不知不觉间暗暗滋生了!——

第五章阴公的**虐

小白与“铁甲兵”远走“一万险”后,中土势力一变再变,四国四族以外,小丙的五十万大军加入了五大城主的三十万兵,结聚八十万精兵,成了取代小白的独霸一方。

四国中“武国”虽少了五十万“神武大军”,但主政的已是名剑五个孩儿中杀力最强的名昌世,大家都认定,“武国”只会不断强大下去,绝对不下于名剑领导的最强横时代。

“神国”神长大老带领“神教”,势力依然极盛,百万“神教”弟子都为教舍身,杀力无穷。

“天法国”再由伍穷领导,得神相风不惑与芳心辅助下,国力不断增强。伍穷也积极笼络人才,是四国四族中拓展势力最急也最成功的大王,王者之风,已愈见出色。

“皇国”自皇玉郎取代皇上皇后,国力反而不断挫弱。原来醉心到处游玩、寄情诗词字画的“曲邪”,自十两随小白远走“一万险”后,心情失落,对朝野政事更不加理会。

原来是不败神话的“皇卫军”,先被芳心攻得喘不过气来,后再被伍穷于“天都城”

外气走,军心动摇,已不再如往昔般团结、神勇,形势已是岌岌可危。

四族中,“异族”已被“狂意族”控制,药口福利用机会侵吞了燕万岁的力量,好不威风。

余律令的“海霸族”夺得“苍龙城”及“模糊城”,惟是处处受制于“元老堂”的缓慢决策,还有各自为政的“五院”,力量难以集中出击,也就限制了发展空间。

刀锋冷的“农族”是所有势力中相对最弱小的,但他的“杀手兵团”刺杀能力高强,要歼灭他,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异族”被吞并,四国四族变成了七大势力,加上小丙,天下又是八强割据,各自称王。

“啪”!“啪”!“啪”!

“喝!”不停的强力抽鞭,打在马背上,痛得十数马儿发狂前冲,才勉强拉动沉重车子上的货物。

已是七天七夜不停赶路,即使脚力最强的神驹,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就算是“皇国”的一流战马“皇马”也一样!

“哈……这一回咱们当真发大财了!”

“这批货足够花半年了。”

“回京后我要纳两个妾侍,分早与晚**,玩个痛快。”

“要挑最纯情的、最不懂的少女。”

“这个当然了,不停的叫痛啊、痛啊,刺激顶透哩。”

“看来‘皇国’的‘皇战烈车’被我们拆散卖掉,既能增加‘皇国’对外通商之路,也肥了我们,一举数得哩!”

一路上说个不停,开心快乐透顶的,便是“皇国”四公、十侯、三十爵爷其中十侯之二,分别是耀武侯及扬威侯。

他们自“皇京城”出发,一直驱车远走,专挑崎岖山路而行,避过了一切耳目,终于抵达“狂乐镇”。这个三不管地带,有一贯不会今人失望的酒、色、赌一切疯狂玩乐,当然可以吸引不少人醉生梦死。

在“神庙”之前,耀武侯与扬威侯停了车队已达目的地了,双手紧紧握刀,与之交易的人还没出现。

这拆毁两位“皇国”大官为了贪婪金钱,在“皇京城”利用手段,把其中一架“皇战烈车”拆毁,再以马车分别盛载,老远的运到“狂乐镇”,换取大笔金银。

“皇战烈车”是“皇国”攻城之秘密战车,设计独特,协助战兵攻城极为有效,若连如此重要战略武器也被敌人揭破秘密,对战之时知己知彼、针对应付,“皇国”便失去有利形势。

“恭喜,恭喜,果然守信,小的久等了!”从“神庙”内定出、身后有三、四十个战兵护卫的,竟是伍穷收为徒儿的胆大妄为之春冰薄,脸上堆出的笑容,实在太假。

春冰薄一上来便揭开铺在马车上的大布块,看了又看,不停的对着已拆散的“皇战烈车”啧啧称奇。

“咱们‘天法国’能得到两位侯爷之助,水。”春冰薄假意奉承道。

从中间的一辆马车车厢内旋然走出一个人是伍穷大王手下的大红人,只要多美言几句,穷!”

带着一脸奸险丑恶的小人,正是撮成这次人物--皇阴公。

是他出卖了“皇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外敌。

春冰薄一见到皇阴公便当下上前相拥,活他日定当感恩图报,不让恩情付诸流,轻轻笑道:“那就多谢了,春兄弟咱们这群当跑腿的,自然是好处无“天法国”买“皇战烈车”的最关键竟然把“皇国”最重要的战车卖给了像一对结拜兄弟般亲热,哈哈大笑起来。

春冰薄一手拉着皇阴公笑道:“皇大哥,许久不见了,来、来、来,且看我在庙内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作孝敬。”

推开庙门,昏暗的烛火掩映中,原来在神桌之上,竟有四位村姑,都是长得纯真甜美,细致巧情,四人瑟缩蜷曲,不停的颤抖,脸颊上冷汗在爬动,一脸楚楚可怜。

原来四位姑娘的手足都被粗铁链锁住,因此不得不乖乖的坐在神桌之上,任由摆怖。

眼眸发出**邪目光的皇阴公,一看到皮白嫩滑的青春少女,便忍不住瞪大双眼,走进庙内细意欣赏。

皇阴公一手抚摸众少女柔滑细嫩香肤,一边笑道:“知我心者莫若春兄弟啊,在我‘皇国’之内,皇玉郎不知怎地,竟颁下禁止玩弄法令,所有挂着招牌的妓院都一下子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奈地他迁远去,他奶奶的把全国都弄得死气沉沉了!”

春冰薄突然拉起其中一少女,硬把自己的手插进了粗衣麻服之内,肆意在女孩身上**,把被绑着的无辜村女当作是猎物般,满足自己手足之欲,再与皇阴公相对交谈,十分自然。

春冰薄的手不停在搓弄少女,笑道:“你们的皇玉郎得不到十两的爱,定然半疯半痴了,什么禁绝玩弄法令,为的只是要谁都跟他一样,得不到爱,也得不到。”

皇阴公比春冰薄来得更粗暴、更,一进来便把桌上村姑一手按背,压得立时下跪,屁股高抬起来。

一手便撕脱下裳,竟把头径自钻向大屁股,嗅个不亦乐乎,皇阴公哈哈大笑道:

“那笨皇帝懂个屁,早晚也只是寄情书画曲调,对享受简直毫无研究,哼!”

皇阴公是一等一的**虐老手,自“皇国”交在皇玉郎手上后,全国变得了无生气,禁绝青楼妓院贩卖,又下令文武百官要修心禁欲,努力练武,把原来骄奢**佚之心都压了下来。

最懂得投人所好的春冰薄,看准了这点,便轻易的跟他扯上关系,再搭上收买“皇战烈车”一事。

一丘之貉,一老一少,一同玩弄无力反抗的村姑少女,滋味只有同道中人才能领略。

你替我张开她的腿,让我把她弄得嘶叫痛喊,死去活来。我又替你把她倒吊,满足你爱好的特别姿势。

任她们如何求饶,只会增加二人变态的乐趣,同样满足于凄苦哀哭声中,快感不断高升。

春冰薄扯住少女的头发,逼她伸出舌头来舔自己的身体,从颈而下,稍有不悦,便掴一巴掌,尽情享受舌头轻舔带来的刺激快感,笑道:“唉,‘皇国’出了如此的一个笨皇帝,相比之下,才看得清楚,原来昔日的少年皇帝皇上皇,当真不同凡响。”

皇阴公怒道:“他奶奶的狗熊,要是由老子当皇帝,也不知比他胜上多少倍啊!”

愈是愤怒,手脚吐力愈强,竟然张口咬、咬屁股,咬出一个又一个血齿印,痛得少女们掉下眼泪,呱呱哭啼,但却更刺激起**虐之心,尽情玩弄。

春冰薄笑道:“对啊,既然皇大哥也是皇裔之后,何不为着百姓免受苦,起来推翻皇玉郎,自己当皇帝呢?”

突然一问,皇阴公立时顿住,笑道:“哈……原来伍穷大王一直还是耿耿于怀,对皇玉郎欲攻陷‘天法国’夺得十两之事,如何也不能忘记,还好痛恨啊!”

春冰薄用一双大腿夹住少女的头,由她来舔自己两边大髀内侧,感受无比畅快,笑道:“皇大哥,这是你千载难逢登基良机啊,一瞬即逝,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皇阴公一手夹住少女下巴,把那已害怕得面无人色的少女强行拖到身前,一轮强吻后,冷冷笑道:“春兄弟,这么大的交易,我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春冰薄微笑道:“简单得很哩,咱们由芳心带兵,攻向‘皇京城’,主力在西门,实攻北门,皇大哥你当个里应外合,只要在特定时间为我们打开由你守卫的北门,让‘穷兵’直捣黄龙便是。”

皇阴公笑道:“果然好简单,但我还是不清楚代价,也不知我能得到的又是什么?”

春冰薄笑道:“连‘皇京城’在内,‘皇国’共有三十座城,我师父只要其中十座,余下二十座交给皇大哥继续当‘皇国’国君,如此大国,谁也不可能一口吞下数以百万的老百姓,若非‘皇国’皇族中人,要他们如手上少女般任由搓圆弄扁,可不容易哩。”

条件开出了,皇阴公这早已存心以下犯上、叛乱中争取私利的小人,愈听愈是兴奋,突然捉住少女的手,竟双手一拗,便拗断关节,痛得少女惨叫呼救,呼天抢地叫声震破屋瓦。

皇阴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他的残酷**虐,把少女们能捏碎、拗断的骨骼都一一来个抓爆拗断。

啪啪的折骨断裂声清脆响亮,教人心寒不已,一阵子过后,村姑们都再不能支撑身体,变成瘫软倒在神桌上的,吐血哭啼,苦不堪言,变态的皇阴公才满足轻笑。

他把一个又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姑娘,用最残酷的手段令她们饱受凌辱,痛不欲生,才一一正式**。

努力挺进,少女们全身疼痛,晕了又晕,皇阴公好象以为是自己的性力导致她们晕倒,不知多快乐。

来吧,痛啊,晕啊!呵……我是带给你最惨最痛的魔头,尽情发泄,无休无止,直到死亡来临,哈……这样我才能满足啊!

皇阴公把少女们一一玩个半死,才在垂死的少女咽喉上,一指戳破,夺去性命,以满足自己的登峰造极刺激感觉。

每一次玩弄,皇阴公总要对方至死方才罢休,从不会放过任何生命,这变态的怪物真可怕。

皇阴公满足过后,拍着春冰薄的肩膀笑道:“好美妙的娃儿,春兄弟,你挑选的都十分合朕意!”

春冰薄大笑道:“哈……朕,对啊,大王登基,以后后宫佳丽三千,天天任你**虐玩弄,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啊!”

皇阴公笑道:“到时候,春兄弟一定要来我皇宫参观一下,我和你一同试试一晚奸三千后宫娇娃的痛快滋味!”

春冰薄哈哈大笑,低头瞧瞧自己的下体道:“好啊,好啊,我那话儿究竟一夜能对付多少个呢?一、二百个么?还有二千多个要大王你独个儿玩弄啊,哈……大王真了不起哩!”

皇阴公生性便是大,想起能在宫中养有大批妃嫔以供自己**虐,早已乐透,他一直未能得到皇玉郎重用,既已出卖国家机密,把“皇战烈车”拆散卖给“天法国”,再引外敌入侵破“皇京城”,当然也不用太多考虑,更何况事成之后,伍穷会全力拥护他登基为皇。

地心中已在盘算,除了皇玉郎,还要杀尽其余各皇爷,和四公、十侯、三十爵爷,连带所有他们的后人都要处死,总之凡是姓皇的宗嗣,便要灭绝只剩他一个。

皇族血裔唯一后人便是皇阴公,不由他来继承“皇国”也不成了,杀!杀!

杀!为了自己,谁都要死。

连一直陪着他卖命的耀武侯、扬威侯也不得不死!——

第六章原来我爱你

“天都城”以西百里外,五年前已被列为“天法国”禁地,任何人等若非天子伍穷批准,谁也不能擅自进入。

这里是一片荒芜浪石滩,名称为“万丈墙”,一向是渔夫最怕到的地方,也不知已令多少人葬身其中了!

汹涌狂潮无时无刻乘劲风而至,形成数十丈高的海浪高墙,排山倒海般涌至,煞是可怖。

任何巨人战船也好,也绝不敢越过“万丈墙”,只要被巨浪击中,如何坚固、巨大的战船,也必定立时毁散。

加上四周尽是暗礁石堆,战船搁浅机会极高,礁石会轻易把战船破毁,再来一阵强风暴浪吹打,战船便定然崩溃散碎。

伍穷偏偏最爱在“万丈墙”流连,为的究竟是什么?芳心今天终于明白了,因为她被大王伍穷召见于“万丈墙”。

伍穷站在石滩上最高处,遥望开去,在海中怖满的一堆又一堆礁石,不断被惊涛骇浪吹打,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芳心站在伍穷身旁,一同仔细欣赏惊心动魄的情景。

十三、四岁的孩童们,被粗铁链死锁在礁石之前,**,力敌狂风巨浪。

惊涛骇浪急劲吹打,孩童抵受不了,便要后退,但身后是岩壁,已退无可退。

就算是退后半步,石壁上满是凹凸不平的蚝壳、尖石,也必然把背项刺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但勉力挺挡迎向暴浪,冲击力太强,一个浪涌来击得那些孩童有的立时吐血,又有风浪从侧边击来,把原来固定死锁在礁石上的双腿,猛地一推,足踝处立时脱散。

合共数十个孩童,都努力忍住痛楚,抵抗风浪。

伍穷冷冷道:“这是你第一次见识我的一群‘穷奴’,他们都是“天法国’最穷苦的无依者,是我命人用最便宜的价钱买下来的,有些甚至一文不值,只用一两米便换来。”

芳心笑道:“只有最穷的人,才能捱得住最痛的苦,就算是超越所能承受的,也绝不气馁,咬紧牙关承受。”

伍穷笑道:“我以为芳心自小被教养为童养媳,高床暖枕,早已忘掉贫穷所承受的苦头。”

芳心苦笑道:“我四岁才正式被收养,儿时在乡间的饿荒苦惨,天天不能饱肚,是我努力挣扎的最大动力。我时常提醒自己,稍一不慎从高处跌下,便万劫不复,比儿时可能更苦。”

又是一个百丈高巨浪咆哮涌来,两个小孩终于抵受不了,被巨浪扯拉铁链,竟硬生生把手脚扯脱身体,当场分尸。

鲜血混在泛着白色泡沫的海水浪花中,又溅在其余各人身上,甚至还有一些骨屑、内脏……恐怖异常。

没有“穷奴”敢退,也实在毫无退路,只能挺下去,跟风浪比拼,战胜大自然的神威。

来吧,恶浪,我们才不怕你哩!

伍穷道:“这是锻炼内力修为的最直接方法,要是抵挡不住汹涌巨浪,他日敌人一掌轰来,也自然抵挡不住。要是我爹当年用一样的方法来锻炼我,朕现在的内力一定比小白更胜一筹。”

芳心道:“合共三十八个‘穷奴’,成绩倒也不俗。”

伍穷道:“原来有三百个,数年下来,能抵受艰苦而没死的,就只余下这三十八个。”

芳心道:“他们就是伍穷大王的御用神兵,大王真正的入室徒儿,要更胜小白的‘三将八神’。”

伍穷道:“三十八个‘穷奴’中,还要再淘汰二十八个,我要挑选的只十个便足够。”

芳心道:“穷凶极恶十兄弟!”

伍穷道:“要统一天下,必须在每一方面都有出色安排,不能过于急进,但也要好好作出完善准备。”

芳心道:“将来的“十穷奴’负责继承为‘天法国’闯将、战将、锋将,但今日要攻‘皇国’,除却大王以外,能扬刀上阵的大将,明显‘天法国’极为欠缺。”

伍穷道:“你有好提议么?”

芳心道:“重用春冰薄!”

伍穷道:“原因?”

芳心道;“只有胆大妄为的少年人,才不惧冲锋陷阵,更重要的是他只是无名小卒,死了也不会可惜。”

伍穷道:“他适合当大将么?”

芳心道:“只有在战场上应该死去,又偏偏死不掉的人才适合,春冰薄大概就是这种人。”

伍穷道:“但他的武功太差劲。”

芳心想:“我的武功可能比他更差。”

两人相视一阵子,再一同失笑了起来。

伍穷笑道:“好,朕便派你带兵,由春冰薄当先锋大将,你要答应我把这胆大妄为的小子带回来,我不要他受损伤。”

芳心道:“遵旨!”

芳心没有问伍穷为什么一定要保护春冰薄不死,一定要他安全回来,她很清础春冰薄并没啥了不起。

对伍穷来讲春冰薄绝不是太重要的人,就算碎尸万段,对伍穷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并不值得维护。

但伍穷偏偏要保住他,芳心很明白,这只是伍穷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要增加她成功的压力。

以安排联络好皇阴公,有内奸开启城门,一举便能攻入“皇京城”,杀皇玉郎一个措手不及,如此简单之战,对芳心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太容易成功,故此伍穷才会加一点点难度,为难一下她。

这就是伍穷对芳心的一种手段,今天卖命,别以为得过且过便可,芳心必须不断显出过人的能耐,这才可满足伍穷大王的要求。

非但是她自己,还有神相风不惑,甚至是卑微的春冰薄,每一个人头上都有不同的压力,教他们不敢怠懒。

芳心追随伍穷以后,愈觉这大王深不可测,他已非从前既冲动又粗鲁的匹夫,高高在上的他,自小白退守“一万险”后,中土只余下七个大敌人,他刻易的强占“皇国”,要火速扩张势力。

表面看来,他是因为十两的缘故才不惜一切进军,但芳心最明白,这只不过是骗人的借口。

他要别人都对自己的出兵“无话可说”,以为他是草率鲁莽,伍穷利用了最应当把握的时机,其它势力不会以为他有什么野心,只认定是报仇雪恨,两国相斗,伤了和气,损兵折将,正好是两败俱伤。

表面是意气之争,实则伍穷等待此良机已久,只要乘机攻陷“皇京城”,夺取物资来源,“天法国”贫困之苦便能迎刃而解,以后继续扩张,也就无往不利。

原来风和日丽的草原上,一骑正在急驰奔走,良驹步大力雄,鞍上负着一劲装打扮的女子,再看女子怀里,竟是抱着一个未足岁婴孩,母子二人策马奔驰,甚是轻松愉快。

鞍上女子英姿飒飒,眉目清秀,虽已为人母,但却仍是灵气逼人,青春爽朗。

女子眉宇间的英气,尽是自信坚毅,武林中就只有她一人,在近年以英雄身分独领**。

她,正是别过小丙,独个儿离开,抱着与小黑所生下的婴孩,回家乡去见爹、娘笑三少及初一的笑天算。

她向小丙辞行,目的只有一个,要证明这个是否自己值得终生依靠、信赖的男人。

伤害一次便已足够,笑天算好怕再投情,像当初被小黑拋弃一样,再被小丙日后拋弃。

她选择在小丙最风光时离去,心理上算是有了交代。小丙替她对付了小黑,自己也为他打下五座城池,正是互不拖欠。

要是再背负小丙妻子这虚名下去,也许太沉重了,日子久了,她恐怕自己真的会爱上小丙,便不能自拔。

小黑辜负了她,笑天算利用小丙,已证明小黑太愚笨,但这又如何,一个女人,在乱世中就算能称霸天下,为世人夸耀也是徒然啊。从前笑天算用尽心机要证明自己精明神勇,智谋过人,为的就是要吸引武林上最精彩的男人,如今情场饱受打击,对争名逐利荣耀已无奢望。

心已死,只望尽快离开小丙。

要是他狠心对付自己,更证明小丙并不可依靠。

原来,太聪明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快乐的女人。

抱着还没取名的孩子,连日赶路回家乡去,笑天算心如止水,她内心庆幸小丙放她一马,不再面对难以预料的困难。

人海茫茫,也许只有家乡的爹、娘会不咎既往,让自己好好的静思,以定前路。

毅然放弃一切,笑天算为的是她已有了孩子,不能再任性、太任意妄为,必须好好的作出抉择,以免影响孩子的一生!

忽然远处沙尘滚滚,恍似云雾腾空而起,怎么会突然刮起大风沙来,啊,非也,那不是盖天乌云,是地上扬起的沙尘啊!

笑天算纵马疾驰,再向前跑了一大段路,迎面而来的沙麈翻飞急扬,更渐渐有金鼓之声传来。

蓦地号角声大怍,战鼓雷鸣,前面大地尽头,一彪军马近千人,随着铁甲铿锵,竟直冲而来。

定晴看个清楚,来的不就是“皇国”“皇卫军”?

突然尘雾中一面大旗迎风飘扬,斗大的一个“福”字绣在旗上,笑天算对武林各方猛将了如指掌,当下便知,一众兵马军服整齐,铁甲坚厚,神兵锐利的铁骑,便是“皇国”七皇爷中,剩下来未死的四位皇爷其中之皇万福所率领。

坐骑神速如电,显然**都是最出名的“皇马”,一千铁骑之后,原来还有九排步兵,又是一千人一排,合共便是一万精兵。

号角齐鸣,杀将过来。

笑天算先前因为迷入回忆思绪中,一直没有注视匹周,竟然不自觉地闯进了战场中,迎面便是“皇卫军”。

省觉后正欲勒马侧走,忽然又听得左右两侧战鼓急擂,大地好似不停摇动,两旁分别有数千铁蹄踏地奔驰而来。

霎时,漫山遍野,前面左右三方,都有杀气腾腾的战兵涌了过来,双方都咬牙切齿,誓死一拼。

笑天算恰巧就在战阵中央,抱着婴儿暗暗心惊,立即纵马向后驰去,尽速离开险地。

不远处正有个小山坡,笑天算再也来不及思考,便跃马扬鞭先行纵上山坡,再急奔至顶以避雨军。

才刚站定脚步,从山坡向下看清战场形势,两军突然在相距一百尺内停步,互相对峙。

军服十分整洁、军容严谨的“皇卫军”,与对峙的另一方相比,更凸显出对方的军纪不整、杂乱无章。

敌对方的旗上绣了一个人大的“春”字,显然是由伍穷新纳的大胆妄为徒儿春冰薄率领。

一众骑兵有些连马鞍都没分配到,手上的大刀、矛枪又长短不一,盾牌都凹凹凸凸,好象已饱受风霜。

“天法国”的战兵军服也都是破破烂烂,没有几个身上会有完整的甲胄护体,相形之下简直是无比寒酸。

两军对阵,正好把双方的外表都尖锐地表露了出来,“天法国”国库贫乏,原来都靠人牛苦力劳动,与及在外地工作的国民收入支持国力,自伍穷当上帝君后,寄身于外地的男女都回国奋斗,放弃一切,七年多以来算是国力日强,但始终离富强尚远。

“天法国”的资源始终太缺乏,难以起飞。

反观“皇国”,七年来备受攻击,但恃着三十座城池安于全国各地,资源极豊,不停的以商贸形式令国库丰足,年年有充足银两用于军事装备,故军队铁甲惶然,不同凡响。

长枪如林,弯刀似草,“皇卫军”声势比“天法国”战兵声势浩大得多。双方站定阵脚,转眼便要交锋。

笑天算看看怀中未足岁的孩子,他竟然自动的抬起头来,也定睛住山坡战场望去。

非但没有被摇旗吶喊之声吓怕,而且小脸儿露出痛快表情,异常兴奋、雀跃。

朝阳初升,白云飘飞,两军二万兵马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突然双方号角吹起,杀啊!

二万战兵立时冲锋陷阵,杀声震天,货真价实的刀来枪往,肉搏血战,完全陷于生死忘我中。

且看“皇卫军”人人手持巨盾、刀枪出击,但却只是固守阵地,不停的抵御敌军猛扑。

反观“天法国”战兵便凶猛得多,有的作滚地斩脚,有的踩在队友肩上,飞扑杀前。

只要是有方法能杀伤敌人,“天法国”战兵便无孔不入。一下子变成一攻一守,愈攻愈强,愈守愈危。

“皇卫军”持着盾牌巨厚,尽力抵住冲击,推是敌方先是人冲,后又以铁骑飞扑,不消一时三刻,已冲破结成的守阵。

原来兵甲雄纠纠的“皇卫军”,都无拼死之心,大战展开,便被疯狂的“天法国”

战兵吞噬。

人马再也抵挡不了,作战不到一个时辰,“皇卫军”便鸣金收兵,抢先退去,争相逃命。

一万疯狂战兵一直追杀,雨箭一排又一排从后追射,一时间“皇卫军”落荒而逃,都成了惊弓之鸟。

人马、刀枪、铁甲,满地都是,四野充满凄厉的呼喊,刀光枪影中“皇卫军”

愈战愈少,已死了一大半。

怀中婴孩瞧得十分陶醉,竟然笑了起来。

傻孩子,你懂什么啊,对敌交战你应该害怕喊叫才是啊,竟反过来对着战场笑,是笑“皇卫军”太不知所为,是少爷兵团,不堪一击,还是因为观赏了一场大厮杀儿开心笑啊!

“看来,孩子并不是天真无邪!”笑天算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沙哑粗糙,毫不温柔。

乍望见他已衰老的脸容,更觉毫无柔情而言,但没有柔情,却有蜜意,因为他原来竟然一直暗暗的在保护自己两母子。

他,竟然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孤身犯险。

他,竟不顾一切而来。

他,才刚刚建立好阵地,五座城池还要他当首领啊!

他,怎可能突然放弃一切,随自己身后而来。

他,是小丙!

笑天算没有说什么,她只等着小丙的“解释”。

小丙把婴孩一把抱入怀里,傻傻的笑道:“我好想念你俩,便忍不住拋下一切追来,追了三天三夜,才追到哩!”

笑天算心里好甜,淡淡道:“你一直躲在老远之后?”

小丙点了点头,笑道:“原来离远欣赏你的英姿,真是异常潇洒,十足英雄汉般神威勇猛哩!”

笑天算道:“你的阵脚还没稳妥,要是有什么势力乘机突袭,五位城主不一定都能应付裕如。”

小丙点头认同,但却笑道:“要是真有此不幸,看来敌人必然有备而战,当中应有二、三座城会失陷,五城一同失去,也不是没可能,你的猜测有一定理由。”

笑天算道:“因此,你绝对不可能离开,在最初一年内,必须紧守五城,不能稍有错失,否则便前功尽废!”

小丙笑道:“但……天算,我虽在乎五座城池,但却更在乎你,还有你的孩子啊!”

好简单的一句更在乎你,笑天算还有啥话可说,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掉了下来,跟着第二滴、第三滴也随之掉下。

小丙拥着笑天算与婴孩,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把温暖、爱都一同分享,且看连婴孩也笑了起来,且笑得好甜。

婴孩好象对小丙十二分钟爱、接受,甚至是笑天算抱他,也不比小丙抱更受他欢迎。

笑天算看得出,样貌已是花甲之年的小丙,这份爱绝非装扮出来,他真的好愿意为爱付出,真的好爱笑天算,好想得到她。

小丙道:“我来并不是只送你俩一程,是要与你一同回乡,向你爹娘提亲迎娶你啊!”

笑天算愣住了,自她离乡别井,从未有人向她说过什么提亲,就算是小黑,二人也只是走在一起便算。

小丙笑道:“我要用大红花轿来接你过门,正正式式的交拜天地,永结同心,天算,嫁给我吧!”

原来只是一场交易,交易之先,而且是卑鄙的强奸,但原来小丙一直深爱着梦中人笑天算,貌美如花的姑娘愿意下嫁衰弱老翁外貌的小丙,这段情来得竟然十分自然。

爱,滋长了,也就再也抵挡不了!——

第七章是谁出卖我

秋去冬来,日月匆匆流逝,究竟在这鬼地方多久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还要留在这里多少岁月?

长日无聊,常自隔着那细小得不及手掌般大的“窗”,遥眺望去,日夜交替,风吹树摇,除此以外也别无什么值得欣赏。

一阵燕语呢喃,突然举起双手铁枷,左右急疾翻飞,竟然灵动敏捷,迅急舞快,更是嗖嗖声响。

突然一个翻身,在半空中披散的头发打在墙上,只听得“啪勒”声响,看个清楚,啊,不得了!

厚砖墙上,竟然留有深近五分的“发痕”,如凶兽抓过,十分可怖,显然日浸**练“铁发功”已有相当成绩。

把长逾肩膀的铁发以一发束起,那副已毁容兼盲了一目的丑脸,又再出现。

他,就是被小丙锁在牢狱内的小黑,正在苦心潜练更高深武学的昔日堂堂“武国”

大将小黑。

太沉重的失败,彻底被摧毁一切,每天小黑都自强不息,要为自己定下目标,努力提升。

当然,就算小黑如何再提升至何等境界,他也绝不可能有机会成为霸者,事实证明,他的智谋不足以称王,是个失败者。

但自己失败,并不代表孩子没机会啊,小黑已决定把他的下半生献给孩儿,要练成一身最强武功,为他把江山打下来。

儿子是元帅,当父亲的就是先锋,开路先锋,为儿子开山劈石,建功立业,这就是小黑的“梦想”。

有梦想,小黑才不会胡思乱想,把一切精力、精神,都寄托在未来的“梦想”中,希望有朝一天能离开牢狱,与孩儿重聚,为他开创雄霸天下大业,要他成为真正王者。

小黑在狱中已久,每天有人送上饭菜来,小丙已许久没有再出现,他也懒得去理会。

脑海中全是昔日在名天命书房中,搜寻武学典籍而获悉的上乘武功,慢慢的一字一字琢磨,再小心消化。

小黑没有太贪心,他把时间都花在“铁发功”与及“蝎子腿”上,双手用作猜测敌人或攻或守招式,想通了,便用“铁头功”配合“蝎子腿”去破,废寝忘餐的苦练。

半年上下,小黑的武学修为已大有进步,原来一个天份并不算高的人,只要埋头痛下苦功,真的可以脱胎换骨。

“铁发功”、“蝎子腿”不断在进步中,惟是小黑却仍不满足,他绝对相信,只要找到窍门,“铁发功”是可以再突破的。

原来凭记忆在武学典籍上见过的,都给他苦练齐了,但杀力还是不足,要是碰上如小白那样超级高手,他仍难言必胜。

如何才能突破?

小黑终于想通了,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仍在犹疑。好好的把长发束得紧紧,扭颈劲鞭,发力无穷,双脚急转,发如灵蛇吐信,攻守疾急,只可惜,劲力还是不足,招式亦过于拘泥。

要更上一层楼,必须再图突破,他已有妙法,只是……他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作考虑,他要好好的想清楚。

盘膝打坐,按吐纳修练内功,小黑不但在招式上要突破,在内力上也要提升。

他好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等一的可怕高手,先杀小丙,再杀笑天算,夺回孩子,以强大武力助孩儿接掌小丙势力,让孩儿成为雄霸天下的大王。

“哈……”满脸虬髯,头颅破破烂烂,遮面长发缠结,衣衫褴褛不堪,身体早已发出恶臭,如同街上精神失常乞丐无异的小黑,纵声长笑,声震屋瓦,心里对自己说过好多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恍如苏轼拟孙权答曹操书般一样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

小黑把一切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他失败了,儿子将来一定会成功的,这就是穷途末路的小黑唯一期望。

“皇京城”外,又被大军重重围困,芳心奉命来攻,已多番攻城,仍是破不了“皇卫军”的守护。

她刻意的接连攻了半个月,每一次都疲极无功而回,被城楼上的劲箭、强弩挡住冲锋,损兵折将。

虽然芳心已牺牲了三万战兵,破了“神皇怒潮”天险,把所有的“战台”都攻陷,只可惜,要攻入“皇京城”,还是有点力不从心,接连十数天都无功而还。

“皇卫军”武备精良,看来要拒挡敌人,还是相当轻松,芳心要破城,看来并不容易。

当然,芳心也故意让大家都觉得她没处下手,方寸已乱,因为一切的关键都在“北门”。

“皇京城”的“北门”,由内奸皇阴公主掌,第十六天正午,便是相约定好的时机,到时“北门”会突然打开。

齐集的大军顺利破城而入,大开杀戒,再到处放火抢掠,惹起暴乱枪杀,前后不消半天,“皇京城”便一定城破家亡。

芳心大军随后杀入,攻陷“皇京城”,抢入“皇宫”,先杀皇玉郎,再杀余下皇爷,与及四宫、十侯、三十爵爷,一个不留。

太容易的攻战,春冰薄决定亲自上阵,只是大半年的时间,由渔村的寂寂无名小子,因为救了伍穷而备受器重,摇身一变成为大将军,春冰薄意气风发,不知多风光。

攻打“皇国”,一路上领着战兵,先后把皇万福、皇太子两位皇爷的“皇卫军”彻底痛击使其溃不成军。

春冰薄真的好想第一个杀进“皇宫”,甚至是他妈的什么天下武功第一的皇玉郎比拼一下,再把他的头颅斩下来,挂在“皇宫”大门外,向天下人扬威耀武,以示神勇。

人家都说小白是奇才,哈……我春冰薄便是天才,不消一年便扬名天下,攻陷“皇国”“皇京城”,好了不起哩!

时近正午,“北门”外一彪军马冲来,烈日照耀下只见当先一人身披铁甲劲装,手挥人刀,威风凛凛的不可一世,此人当然就是要亲率大军,破“北门”杀入“皇京城”

的春冰薄了!

一共是五万兵马,由春冰薄亲率,都是他麾下最忠心的战兵,春冰薄点齐人马,好整以瑕的等待着。

春冰薄对身旁的副将铁馒头笑道:“铁老头,你认为老子要把‘北门’城楼上的战旗摘下来,可能么?”

铁老头是“天法国”最有经验的老将之一,因为伍穷的一句必须保住春冰薄,芳心便把他归人春冰薄旗下,当个副将以便好好保护,然而春冰薄却未见对他重视。

自以为是的春冰薄,只知今日是必然大胜报捷,任何兵将调来,都一定分了他的功劳。

铁老头紧张的道:“春将军千万别太冒险,咱们攻了足足十五天也没有任何克敌制胜之突破,冲动上城楼拔旗,只是逞匹夫一时之勇,可不能在沙场上胡来啊!”

春冰薄又怎会听得进耳里,闷哼一声,再走到身后众铁骑之前,朗声道:“你们认为本将军可以拔掉城楼上那刺眼的战旗么?谁个敢跟本将军夺旗,有种的扬手吧!”

一大队战兵,都对春冰薄有一定崇拜敬仰之心,一时间起哄呼叫和应,十居其九都争着冲锋陷阵。

春冰薄耻笑铁老头道:“无胆鼠辈,看见了吧,沙场争战不能太过保守龟缩的啊,你害怕便留下来好了!”

铁老头当下见群情汹涌,更是惧怕,急忙再苦劝道:“末将答应过皇后,必然尽全力保护将军不受损伤,否则便要赔上一家人性命……”

春冰薄勃然大怒道:“挑那妈的龟缩鼠辈,本将军何须你什么保护,看我先上城楼拔旗,一举攻入“皇京城’,回来后再给你一个贪生怕死罪名,当场斩你一臂作为责罚便是,你这老油条走着瞧吧!”

一声呼喝挥鞭,正好烈日当空正午时分,春冰薄领着五万大军疾驰冲去“北门”,直杀入“皇京城”。

没有冲车、攀爬武器、云梯,如何能抵挡敌人的守城悍兵?春冰薄悍然无惧,因为他很清楚,根本不会有箭手会发箭。

已约定好守住“北门”的皇阴公,他会叛变,打开城门任由敌军闯入,城楼上的所有守兵都会失踪。

意气风发的春冰薄骑着精选良驷,犹未奔至城门之前,突然“北门”真的顺利打开,像是向他张手迎接。

春冰薄眉开眼笑,叫道:“此‘北门’守军已投降我‘天法国’,大家放心进城,战兵不杀,只杀平民百姓,反抗者烧屋斩杀,一个不留,尽情享受胜利欢愉。”

随后的一众兵将,相互传信,始知原来皇阴公早已投降,立时都哈哈大笑,不费吹灰之力,竟就能攻破“皇京城”,实始料不及。

春冰薄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北门”,果然没半个反抗的“皇卫军”,也没遇上一根拒敌的箭。

如入无人之境,实在痛快,就只是地上有一样东西。

好模糊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个头颅。

那个头颅,看清楚一点……噢,怎么会是皇阴公的头!

正吓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两边又飞来两个人头,撞在墙壁上再互相反弹,掉在地上滚动急转,终于停了下来。

是……耀武侯及扬威侯的死人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春冰薄震惊万分,全身无力,瘫痪般呆在鞍上,身后却已传来猛烈又凄厉的惨叫呼嚎声。

城楼上突然有无数弩手急射劲杀五万战兵,更要命的,是原来接近城墙外五十丈前,土地突然翻动掀起,竖起一个个大网,把正在冲锋陷阵的五万兵马一分为二。

前边一堆用强弩射杀,后头的一堆,用火攻。

土地之内竟藏有“皇卫军”,手上不知何时都多了枝火把,尽都向人马堆中拋去,又不停泼上火油。

骑兵都立时全身着火,烈火烧身。

侥幸火速跳下马逃走者,一个不小心又被同伴早已吓疯之战马踏死踢伤,一时之间死伤不计其数。

转眼间“皇卫军”已扭转局势,春冰薄看来已束手无策,任由鱼肉,他只呆呆的站在城门内不知所措。

旗帜飘扬,大旗就在春冰薄眼前,一个字大大的呈现在旗上,是个“福”字,他的主人也来了。

一步一步向春冰薄走去,手上拿着的正好是他自己的战旗,“皇国”七皇爷中的败兵之将来了。

皇万福擎着大旗迎面而来,春风满脸,笑容可掬。

曾被春冰薄斩杀了数以万计部下的皇万福,露出狰狞笑容道:“来吧,春老弟,你不是要来夺我战旗,扬威耀武么?我亲自来把战旗送上,且看你有否资格夺去吧!”

劲力疾吐,大旗扫向春冰薄,直割向身。春冰薄武学修为极差,慌忙中拔刀挺挡,横里斩割,却落了空。

原来大旗急卷,竟就把春冰薄的刀卷了在旗布之内,一扯便从其手中夺去,再吐出挥射嵌入城墙壁上。

轻易一招便把兵器夺走,两人武学修为实在相差太远,春冰薄犹在愕然之际,大旗又钻刺攻来。

不停的后退欲摆脱攻击,皇万幅将大旗一抖,旗尖刺枪拐弯戳下,就刺破了春冰薄脚背,立时鲜血迸溅。

痛得死去活来的春冰薄抵受不了痛楚,倒地便滚,不停的叫喊呼痛,但如何也摆脱不了追杀。

手执大旗的皇万福如玩弄一头狗般摆布着春冰薄,内心充满不可言喻的痛快,决心要在这无耻小人身上刺破二、三十个大血洞,才让他慢慢死去。

皇万福抓住大旗末端,不停舞动刺尖在春冰薄眼前钻动,他下一招要刺破一目,先要把这傻瓜吓个半死。

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