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邹玉通带着众人回去之后,晚上依然像平日一样,在山寨大院中央点起篝火,开始酒肉起来,然而,就在大家尽兴之时,突然,一个黑影犹如落叶一般,轻盈的从山寨大门外飘落进来,最后大方的落在了火堆五尺之距。

六位当家貌似酒过意蒙,既然没有一人发现黑衣人,依然继续说笑、喧哗和喝酒。

黑衣人看没有人理睬他,似乎有点生气,右臂一挥,一掌凭空拍向火堆,“嘭!”的一声,随着一阵雄厚的掌风,火堆顿时被击得火星四溅,点点火星飞上天空后,以夜空为背景,犹如刚爆开的礼花一般,钱飞飞见状,立刻站起身来,伸开双手,竟伴着这满天星,扭动着腰肢,翩翩起舞来,看得其余五人犹如捡到了宝贝一般,张着大口笑个不停,就是没有一人关照一下黑衣人。

面对几人的反映,黑衣人气得差点吐血身亡,做为一个图谋不轨的夜行人,即然被对方视而不见,毫不理睬,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此刻,他要是尚存一点自尊,他就应该悄悄的撤离,而不是一味的做一些动作想引起那六人的注意,这样一来,简直将自己推上了小丑的角色。

“妈的!你们几个是死人吗?有刺客都不知道?”

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但是他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彻底绝望了,只见邹玉通撇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去!一边玩去,有什么刺客?几百年来,还未曾有人敢擅闯过青龙寨半步,你再妖言惑众,小心我罚你跳脱衣舞!”

“哈哈哈。。。!他娘的,没想到我杀人无数,却被几个土匪气得鼻孔冒烟!”

黑衣人听后,不禁昂空大笑。

“大。。大哥,不。。不对啊!他的衣服是黑色的,难道他。。。他真是刺客?”

柳镇魔揉揉眼睛,双手抵在地上,将脖子伸得老长,头都快撞到黑衣人的膝盖了。

“呵呵!二。。二哥!快。。快别看了,准是哪家死了小媳妇的汉子,想不通,来这里讨酒喝来了!”

李华广傻笑一声,断断续续的接了一句。

却不料,一旁的张天辉右手一挥,一巴掌狠狠拍在李华光的头上:“他娘的,我看你真是喝。。。喝多了,他。。他死了媳妇怎么会穿黑衣服?他一定是死了儿子才对!”

这下李华广可不干了,一把推开张天辉的手,从地上蹦了起来:“三哥!凭什么你说他死了儿子就是死了儿子,我说他死了媳妇就不行?”

“好了!别闹了!当他死了媳妇又死了儿子不就行了吗?”

这时,一向话少的尉迟冷仁开口了,尉迟冷仁此话一出,五个大汉顿时不禁哄堂大笑。

此刻,黑衣人若再看不出来自己正在被别人当猴耍的话,那他真是活该死了媳妇又死了儿子!

“好!好得很!你们就继续乐呵吧!待会有得你们哭的!”

“哼!小小毛贼,竟敢夜闯青龙寨,还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烤了喂狗!”

邹玉通边说边站起身来。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若要和我动手,你们几个还不配,我此行只为给你们报一个信!”

黑衣人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物,然后扔在了火堆旁。

“七妹!”

钱飞飞见状,不禁脱口而出,借着火光一看,竟是一块紫色裙子的碎布条,钱飞飞自然认得它,这可是他一针一线给丑女做出来的。

“你把我七妹怎么样了?”

张天辉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一伸,便向黑衣人的喉咙锁去。

黑影人冷笑一声,身体微微一晃,早已飘出数尺,张天辉一把没抓住,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扑通一声,顿时砸倒在地,其余几人见状,欲要出手齐攻。

“等等!”

这时,邹玉通却阻止了她们。

“看你修为确实在我们之上,又不带有任何杀意,那肯定是想用七妹做要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了,只要你放人,青龙寨所有的东西任由你拿,包括我的命在内!”

邹玉通阻止住大家后,便对黑衣人说道。

“哈哈哈!你果然有点头脑,不过,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入我的眼,我根本不稀罕,还有,我此次前来确实是给你们报信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直说!”

“四个时辰前,我从洛河镇赶往乾州时,突然从大道旁的丛林里传来一阵女孩的哀叫声,于是我便沿着声音寻去,结果看到一个手持长扇的白衣少年正在撕一个女孩身上的衣服,无论那女子如何哀求,少年始终没有停手,口中还喃喃的道,我让你再设局骗我,现在我就让你骗个够,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便出手相阻,岂料,**贼修为太高,我竟然不敌对手,无奈之下,我便捡起一块布条,赶来青龙寨报信,不料你们几人却一再耽搁时间,竟然拿我消遣起来,现在你们七妹估计已经被那**贼奸杀了!”

“妈的!有正事你不会早说啊?七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赶快备刀牵马!”

随着邹玉通一声令下,其余五人风一般的速度,瞬间便做好准备工作,纷纷跳上马匹,扔下黑衣人,直向山寨大门疾驰而去。

几人走后,黑衣人冷笑一声,双脚一点,顿时消失在了山寨大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