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就是在白玉堂的这么一个公主式的抱法抱着让张管家把脉,在替水无月号了一把脉以后,张管家暗自偷笑,由于他的身体位置是侧面对着白玉堂,加上他在偷笑的时候刻意把头转到了另一边,所以一心只关心水无月的白玉堂碰巧那个时候就没盯着张管家看。

笑过之后,张管家叹口气,“哎,五少爷,你把这位姑娘抬到我的药房去吧,这位姑娘内息混乱,情况奇特,我一时还弄不明白这么回事,还是让我研究研究吧,倘若研究不出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语毕,张管家特意看了一眼白玉堂,只见白玉堂顿时脸色苍白,虽然他本来就很白,看到白玉堂这表情,张管家真是爽到极点了,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家的五少爷有这么精彩的表情呢!

看着白玉堂一脸担忧的把水无月放到了**,张管家偷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在药房里面拿出几味补药。 水无月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不能用大补的药材,只能用微量的补药,慢慢调理。

刚刚煎上药,卢方他们就进门了,而且在卢方的手上也抱着一个人,虽然是公主式的抱法,但是个男人,就是那个被砍了许多刀,还有救的人。

张管家眼睛一瞪,眉毛一挑,“怪了怪了,今天怎么五位少爷都回来了?并且带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不健康的人!?”

蒋平有些不耐烦了。 “啊啊啊,好了好了,张叔……哦不,张管家,你就不要在那奇怪了,赶紧先给他包扎伤口吧。 ”

在蒋平叫张管家张叔地时候,张管家就立即瞪着蒋平。 因为他实在是个特别自我的人,什么都要依着他。 什么都要他自己决定,别人管不到。

就说张管家这个称谓吧,他就是喜欢管家这个称谓,所以无论感情有多好,走哪都要说他是个管家,曾经也很疯狂的挨家挨户的介绍自己,“你好。 我是陷空岛的张管家,我叫张权。 ”当然,他也是做管家的料,至于医术纯粹是副业,业余爱好而已,可是这业余爱好也颇为精湛了点吧?按卢方的话说:赛华佗!

张管家一听到这称呼就立即笑脸迎人,只听他嘿嘿一笑说:“四位少爷也都回来了啊?来来来,大少爷。 你把这位公子放到**,我去拿些药。 还有二少爷来帮我看药,这一副药是要给里面那位姑娘地。 ”一边说,一边指着屋里面躺在**地水无月。

蒋平看着卢方把人放下以后,担心的问:“张管家,无月怎样?”张管家一时没听懂。 奇怪地说:“无月?”张管家说到这的时候,蒋平还特意点头应和着,只见张管家挠挠鬓角皱着眉头说:“我说四少爷,你头脑坏掉了吗?无月的时候当然是被乌云遮住了啊,搞不好就会下雨嘛,我说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蒋平被这张管家的话说的彻底翻白眼,于是解释说:“我的天呐,张管家,我不是说的这个,我说地是那位姑娘。 她怎么样了?”这也不能怪张管家会这样说。 因为水无月的名字本来就比较能表达水中无月的那个情景,加上蒋平说话的方式也有些怪。 而张管家又不认识水无月,难免会被误会。

说到这的时候,张管家才明白过来,“啊,哦哦,你说的是那个姑娘叫无月啊?她啊……”张管家特意勾勾手,摆明了是要跟蒋平说悄悄话来着,蒋平看那意思,立即把耳朵凑过去听。

“那位姑娘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想逗逗五少爷,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精彩的表情呢!”听完张管家的话后,蒋平嘴角微微上扬,也小声说:“不瞒你说,在外面地时候,我可是见过老五更丰富的表情呢!估计我们这次会在家呆久点,你可不要忘了留意哦!”

张管家嘴角也挂起了玩味的笑容,很邪恶的说:“一定,一定。 ”两个人的邪恶度相等的人在打鬼主意,那么,这个主意要有多邪恶呢?

接下来地几天,水无月的身体已经在张管家的调理下慢慢恢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在昏迷中,相反的,那位从岸上救下来的人,身上中了那么多刀,都已经苏醒了。

张管家看到那个男人苏醒了,立即叫下人去通报的五鼠,当然,就不用通报白玉堂了,因为白玉堂一直在药房里面,每天亲自煎药,细心的呵护水无月,只怕他自己受伤了都没这么认真对待过自己吧?

五鼠听到下人的禀报后立即赶了过来,看到了已经苏醒的男人,卢方笑着拱手说:“在下卢方,敢问兄台的身体可有好转?”

男人很虚弱地笑了笑,“多谢卢兄关心,身体好多了,在下落归根。 ”

五鼠其他成员也纷纷拱手说:“韩彰。 ”

“徐庆。 ”

“蒋平。 ”

唯独白玉堂没说话,这时候,他哪有心情管别人是谁,水无月明明已经调理地很不错了,却还偏偏昏迷不醒,这怎么能叫白玉堂不担心呢?

落归根呵呵一笑,“听你们的名字,应该是陷空岛五鼠吧?老大,钻天鼠卢方。 老二,彻地鼠韩彰。 老三,穿山鼠徐庆。 老四,翻江鼠蒋平。 还有一个锦毛鼠白玉堂,排行老五。 ”说到这地时候,落归根侧过头看了一眼隔壁房床边,那个一脸忧色的白衣男人,笑了笑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了吧?”

也许是他的音调太高了,或许他是有心地。 或许是无意的,总之最后一句话,白玉堂听见了,只见他抬头看了落归根一眼,面色不好的脸上带上了友好的笑容,拱手说:“在下正是锦毛鼠白玉堂,失礼了。 仁兄自便。 ”说罢,又开始按照张管家的吩咐给水无月做按摩。 因为长时间不让血液循环身体的经脉的话,等水无月醒来会觉得全身麻木,没有感觉。

蒋平呵呵一笑,有些得意地说:“落兄好眼力,没想到我们五鼠的名字竟然这么响亮,随便在路上救下一个人都认识我们,哈哈。 ”

卢方看到蒋平这么失礼地样子。 立即像清理嗓音一样嗯嗯了两声,蒋平看见卢方的表情后连忙收敛起来了,倒也不是怕卢方,而是对他这位大哥的尊重,再说,他也是特了解自己,有点事就会得意忘形,在外人面前会失礼。

蒋平收敛后。 卢方笑着对落归根说:“落兄见笑了,不知道这名字是否是兄台的真实姓名啊?”落归根只是大气一笑,“这只是个名字而已,无所谓真实不真实,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让这个人知道是在叫他。 ”举止落落大方。 让五鼠对他颇有好感,纷纷互视了一眼,眼睛里面都少不了赞赏。

不拘小节,却又懂礼数,举止落落大方,却不失礼,大气的性格,却不散漫。 一般这样的人都是看破尘世那点琐事,无欲无求,与人友善。 与世无争。 属于天涯浪子地类型,随遇而安。 随波逐流的那种。

当然,白玉堂也不是聋子,虽然担心着水无月的身体,但是耳朵还是听着,抬头看了落归根一眼,给予一个赞赏的笑容后继续埋头给水无月做按摩了。

徐庆这个人的好奇心大,忍不住问:“落兄,为何你身上会中那么多刀呢?我听朋友说你站在那……”

“咳咳!”卢方突然咳嗽了两声,徐庆立即会意,于是说:“呃,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刀口,你究竟是惹上什么仇家了?”

虽然徐庆头脑简单,但是这么多年来的兄弟不是做假的,默契度也并非一般人所能及地。 至于卢方,他之所以会咳嗽两声,是因为卢方尊重水无月,她有什么能力,要她自己亲自说出来比较好。

再说,水无月的能力比较诡异新奇,在这个正常的世界里,水无月的能力算是不正常了,更不用说化为人形的冰麒麟小蕴啦,还有什么白鹿等等的,如果要说出来,只怕这些都要抖搂出来,所以还是让水无月自己说比较好。

落归根很显然是个聪明人,听见徐庆地话里别有玄机,所以只是笑了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其实,我只是行侠仗义而已,我那个仇家的娘子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坏事做尽。 终于得上了恶疾,而刚好唯一的药引在我这,本来我想给他的,但是后来听见他的娘子做的事,所以决定不救了,准备日后救那些善良的人。 谁知道这就让他怀恨在心了,一路追杀我,我才逃到这个地方的。 ”

白玉堂听了落归根的话后,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什么地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就是在这个时候,水无月微微睁开了眼睛。

白玉堂地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大叫:“无月醒了,大哥,你们快来看!”卢方等人听见白玉堂的声音后立即赶到隔壁房间,谁知道在这个时候,水无月又陷入了昏迷中。

心急地白玉堂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把张管家喊来了,经过把脉后,张管家不禁皱了下眉头,“五位少爷,跟你们说个实话,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异状,健康的很啊,怎么就会这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连这位“赛华佗”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其他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白玉堂皱着眉头说:“实在不行,我想把公孙先生请来。 ”

张管家眉毛一挑,“我都看不好的病,凭什么你那位公什么孙的先生就能看好?”白玉堂没理张管家,只是朝着大门走了。

落归根看了一眼水无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好奇的捂着伤口问:“这位姑娘是……?”卢方笑了笑,“哦,这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叫水无月,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昏迷的。 ”

卢方的这句话,回答的是没有问题,不过落归根还是感觉得到卢方并不想多说他这位朋友水无月的事,如果说关系不好,也没必要这么照顾着吧?如果说关系好,那谁不愿意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别人呢?

起码在介绍的时候,会说说这个朋友的性格怎么怎么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尽量挑亮点来说,不是吗?偏偏卢方只是一句轻描淡写,不过落归根也没在意,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