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个子,矮胖子,娇小女子三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降妖锡杖,三根禅杖顶端各自闪现出了血红,金色,妖异的绿三色的光芒。如同三股麻绳一般缠绕在一起,向着萎顿在地,兀自神智错乱,丧失了心智浑浑噩噩的年轻人群中激射而去。

眼看着巨大的光柱对准众人当头罩下。耀眼的三色光柱将地上每一个人的容貌都照得清清楚楚。面对眼前的危机,在场的所有人只是一脸傻笑的凝视着这夺命的杀招。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狂热的渴望。黏黏呼呼的涎水顺着口角不断滴落。

“艮山!”在千钧一发之际,徐狂草及时出现在了众人与七人众之间,桃木剑倒竖在胸口,左手持着剑尖,剑身上迸发出了一道柔和明亮的金光。瞬息之间形成了一道圆盾,挡在了众人身前。“砰”得一声巨响,如同天塌地陷一般。象腿粗细的三色光柱结结实实的正面轰中了桃木剑的剑身。顿时一股足以断石分金的大力顺着双臂袭用而上,巨大的冲击力似乎要将双臂的骨骼尽皆搅碎一般。徐狂草可以明显的听到“嘎吱嘎吱”双手关节的挤压声。胸口也如同被挤压得要爆裂一般,根本喘不上气来,此刻的自己只能竭尽全力提升自己的灵力,勉力抵挡。

“啊!”徐狂草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臂,灌注于双掌,暴喝一声,竭尽全力将桃木剑剑身向前推出。顿时“轰”得一声巨响。徐狂草双手虎口迸裂,鲜血喷涌而出,飞溅的鲜血一靠近剑身就被直接蒸发,升腾起了一道血雾。同时施加在桃木剑剑身上的三色光柱猛然折射向天空,如同一道绚丽的烟火一般,冲天而起。在百多米的高空猛然炸裂开来。“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如同江南雨季常见的闷雷一般,震得人鼓膜生疼。

光柱腾空而起,施加在桃木剑上的巨力顿时为之一空。虽然勉力抵挡下了这三合一的凌厉杀招。但此时徐狂草双手虎口迸裂,桃木剑拿捏不稳,几欲脱手。但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依然横剑当胸,死死的凝视着眼前那七个不动声色的黑衣怪人。那夜风中略显单薄的身影似乎也在瞬息之间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老徐,你没事吧?”韩骏迅即闪到了徐狂草身边,举起紧紧攥着翡翠佛珠的双手,掩护在徐狂草身侧,一脸关切的询问道。

“不碍事,还顶得住。老韩你去把这些孩子转移到安全地带,我尽力拖住七人众。只要时间一过子时(二十三点到次日凌晨一点),七人众就会暂时消失退散。”虽然紧握桃木长剑的双手还在因为虎口迸裂而微微颤抖,鲜血也顺着指尖在不断滴落。但徐狂草的语气却是一场的坚定,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明白了。”韩骏自然明白对于下定决心的徐狂草多说无益。时间就是生命。来不及多想就闪到了倒地的年轻人身边,将一名年轻男孩背在了自己背上,然手双手一手一个将两名女孩子夹在腋下,双足连点,身子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向着偏门冲刺而去。

“大胆!”一个高大健硕的黑衣僧人将右手沉重的降妖锡杖从水泥地中用力的拔起。碗口粗细的杖尾带起了许多零碎的小石子和水泥碎块。那黑衣僧人虽然高大粗壮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足下僧鞋轻点两下,粗壮的身躯已经弹射而出,右手一挥,沉重的锡杖杖尖如同一柄铁枪一般向着韩骏后心狠狠刺去。

眼看沉重的杖尖就要击中韩骏后心,正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红光如同流星一般直刺向那黑衣僧人的左胸。那黑衣僧人发出了一声沙哑沉闷的怒喝之声,当下调转右手的锡杖,前来抵挡来自左侧的攻击。

“当”一声金铁相交之声。桃木剑的剑刃结结实实的砍中了沉重乌黑由镔铁打造的锡杖杖身。徐狂草不等招式使老,迅疾之间立即变招,长剑由砍变扫,直接沿着杖身而上,削向黑衣僧人持杖的四根手指、身子则在半空中硬生生偏转过来,左脚在锡杖杖尖上轻轻一点,右脚踢向黑衣僧人面门。

那黑衣僧人不闪不避,面对削向他手指的长剑似乎浑然不觉。持着白色纸糊灯笼的左手却紧握成拳,击向徐狂草飞踢过来的右脚脚心。

“砰”一声闷响,足足有钵盂大小,关节突起青筋暴露的大拳头结结实实的和飞踢过来的右脚脚心相击在一起。那黑衣僧人的感觉徐狂草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自己却感觉踢中了一块硕大的铁疙瘩一般,脚心传来一阵剧痛,脚踝似乎要碎裂一般。徐狂草内心暗叫一声“糟糕。”不等黑衣僧人拳上的后续劲力传来,右脚忍住疼痛,用力在巨拳上一点,身子借力倒飞而出。如同一片落叶一般,稳稳的落在三米开外。而此时韩骏早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黑衣僧人身子颤抖了一下,右手的锡杖重重插入了脚下的水泥地之中。持着锡杖的右手指关节上有乌黑腥臭的血液无声的滑落。看来刚才刹那之间的交手,黑衣僧人还是吃了一点暗亏。那高大的僧人似乎有些不服,脚步一动似乎想要再次上前,却被忽然出现在身旁的领头的那个高个子僧人伸手拦了下来。

“汝是何人?胆敢阻挠吾等代天惩戒世人的行动!好大的胆子!”那高个子语调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彩。但最后一句却特意加重了语气,顿时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