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惩戒世人。我呸!你真是猪八戒吃大蒜好大的口气!就算是佛祖如来,菩提老祖,达摩祖师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你们这七个怪物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世人之生死?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又获得了何人的许可?说不出来的话,那就是假借上苍之名,行暴虐之实,人人得而诛之!”徐狂草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在场的七个黑衣僧人,语调之中满是不屑。

“嘿嘿…孺子心高气傲,不识吾等之威名,冒犯天威,罪无可恕。一场干戈无可避免了。我佛慈悲,罪过罪过”瘦高个言语之中貌似是徐狂草咄咄逼人先行出手,自身才迫不得已出手还击,满是遗憾之情。但语调却冰冷至极,暗含杀机。丝毫没有半分慈悲之情。话刚说完瘦高个周身就散发出了血红色的精气,如同血色的雾气一般围绕着高个子的消瘦高挑的身躯翻卷游移。血雾之中透出了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其中包含的杀伐之气更是令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恐惧之感。而高个子那黑色如同夜空背景一般不可辨认的僧衣也无风自鼓,宽大的袍袖如同两只撑饱了的风帆一般在夜空之中猎猎作响。干瘦如同朽木一般的右手从袍袖之中伸了出来,沉重的乌黑锡杖如同玩具一般被他举重若轻的单手平举在胸前,在月光的照射下,杖尖上反射着一抹冷色。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言语无法沟通,那就只能用手中的武器来说话了。接招吧!破魔八剑之巽风!”徐狂草猛然一窜,身形如离线利箭一般激射而出,长剑直刺向高个子黑衣僧人的胸口。细长的桃木长剑剑身散发出更为耀眼绚丽的红色瑞光。从剑尖开始,整个剑刃产生了一股无形的锋利的剑气,在徐狂草使剑的同时手中长剑发出了“嗡嗡”的破空之声。

眼看这势如破竹的一剑向着自己心口要害直刺而来。眼前的黑衣高个却是不闪不避。只是举起了持着白色纸糊灯笼的左手,伸出了一根枯瘦如同树根一般的手指,看似轻描淡写的在身前轻轻一指。

顿时四周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息。似乎在刹那之间在场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全都停止消失了一般。下一秒,徐狂草那迅如疾风,势如破竹的全力一剑居然在距离黑衣高个僧人胸口半米的距离,被一根看似随时可能折断的枯瘦食指抵挡了下来。任凭徐狂草如何催动内力,使劲直刺,手中的长剑却似乎被那手指死死焊住了一般,进不得丝毫。而同时一股汹涌的大力也从那毫不起眼的细长手指上传输过来。如同一团无形的枷锁一般,将持剑的徐狂草死死缠绕住。

“糟糕!该死!”徐狂草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奋力抽回桃木长剑,回退飞离这诡异的黑袍怪高个身边。但身子却被这股无形的劲气紧紧的缠绕住。根本施展不开,不一会就浑身动弹不得。眼看着自己的双脚脚尖慢慢离开地面,整个身子也如同被吊钢丝一般横躺着飞到了半空中。但手中桃木剑的剑尖却似乎被一股极强的吸力控制着,依然死死的贴在黑袍高歌僧人的食指指尖上,不曾分离。

与此同时,从瘦高个的干瘦细长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上却传来了一股阴寒至极的劲气。沿着桃木剑和握着剑柄的右手迅速融入徐狂草全身的奇经八脉,如同透骨的钢针一般直刺徐狂草的四肢百骸。

“啊!”绕是徐狂草如此要强的年轻人也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叫喊声中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外更多的却是刻骨铭心的愤恨,伴随着嘶喊声,半空之中的徐狂草双目血红如同要滴出血来一般。浑身肌肉膨胀,青筋暴起,骨骼关节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挤压声。身躯四周也出现了一个右自身灵力形成的球形防护罩。防护罩之外,黑袍僧人的邪术在不断冲击着这看似脆弱的防护罩。每次冲击都激起了一道道刺眼的黄色小闪电,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嗯!有些本事,居然可以抵挡老夫的操纵之气劲。孺子可教也。”那黑袍僧人苍老沙哑的嗓音里除了一丝丝的惊愕之外还略带着一丝赞许。但徐狂草知道这只是眼前的这个怪人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罢了。眼前的老鼠越是反抗就越能激起猫戏弄的性趣。等到玩够了,玩腻了,猫就会毫不迟疑,毫不怜惜的将眼前的老鼠一口吞掉。

“去吧!”黑袍僧人左手食指脱离了桃木剑的束缚,在虚空之中轻轻的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如同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细长枯瘦的食指在空中轻轻的一弹。半空中的徐狂草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如同一发炮弹一般,头下脚上的被击飞了出去。轰得一声撞进了一片灌木丛里,升腾起一阵灰尘,就此没有了声息。

“真是不自量力。”之前那个手指被徐狂草斩伤的高大魁梧的黑衣僧人查看了一下徐狂草跌落的灌木丛。瓮声瓮气地说道。说罢整理了一下袍袖,和那矮胖子以及长发女子一起,再次略显僵硬的举起了手中的降妖锡杖,对准了倒在地上一脸痴呆的其余三名年轻人。锡杖顶端开始依次闪现出了幽冥的蓝,金色以及妖异的绿三色光芒。

“喀拉拉…”就在三人默默举起手中沉重的乌黑的镔铁锡杖,试图施法收割三个年轻人的生命的时候。忽然一阵树枝断裂之声传来,一身灰烬,衣衫还被刮破了好几个大口子,**的手臂上满是擦痕的徐狂草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吐了吐口中的砂石灰烬,举起右手,手中长剑直指那黑袍高个僧人,充满挑衅意味的说道:“老鬼,先别忙着动手,咱两的帐还没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