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yyyy“方航,你喜欢不喜欢我?”“喜欢啊。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你愿意嫁,我现在就娶。”“那可不行。你得让我看到你的真心,不然别想我答应你。”

“小锁,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因为我要嫁给方航,就必须让自己漂亮起来。”“哇哦,你是最完美的女孩,方航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表哥咧着嘴,眼神透着惊悚

。眉头皱出深深的纹路,他抱着嘉玉的狐狸妹妹小声对我说:“方航,你的小狐狸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她这自言自语的病可越来越重了啊,在这么下去估计会精神分裂!”

其实小锁也不是自言自语,她每次说话都对着一个物体,有时是大树。有时是盆栽,如今她趴在桌子上,下巴垫着胳膊,另一只手揉着我送她的珠子,很认真的与一个茶杯聊天,话题由前段时间的天气,首饰,变成了我们谈情说爱的桥段。

我苦笑道:“她以前在杏桥山被那些狐狸们欺负,又没有朋友,心情不好时,也许经常这样和自己聊天,养成习惯了吧!”

“这是病,你得带她治啊,我觉得她根本不需要男朋友,有块石头能对着聊天就够了!”表哥忽然贱笑起来:“要是真的精神分裂了也不错,两个人格。等于你找了两个女朋友!”

“别说这个了,外面的篝火快架好了,咱们还真看着韩城被烧死?”看着门外搭起一人多高的柴火堆,我愁眉苦脸的说:“彭海庭这个死湾仔,居然跟老子玩起消失了!”

“他也没办法,多说了几句,居然被他爹打了两巴掌,刚才我见他了,在被窝里蒙着脸哭呢,见我去了就吐苦水,说自己这辈子多么的不顺,正说着,这孙子就要亲我,让我在**弥补他心灵的创伤。”岛布厅血。

我痛苦的捂着脸:“碰见你们这些拖后腿的人,神也扛不住呀。得赶紧想办法,那他吗是火烧活人!这帮狐狸真下的去手。”

表哥笑道:“以前烤兔子也不见你流眼泪,现在倒是惆怅了,咱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兔子而已,不过韩城害了嘉玉,也是咎由自取,要是你想救他,就出去对狐狸说韩城被鬼上了身,所以失手杀人。”

“哪有那么多鬼?韩城是青壮男人,家境殷实,鸿运高照,又常年泡在人参堆里,就算不吃,总闻着那味道也够他气血旺盛了,别说普普通通的山林鬼。我估计左红莲想上他身都难。”

表哥诧异:“这么厉害?不过说起左红莲来,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有时间去找她玩玩?你现在也厉害,顺手把她铲除给丹丹和小溪报个仇!”

“不去,我看见她就发憷!”我把杏桥村的事告诉表哥,独独没说我的身世,不然他的大嗓门一开,全世界都知道了,也就是因为身世的原因,离开杏桥村后我一直没去碗子村,见了左红莲做什么?叫妈?而且我很怀疑她还在不在那里,要是五乘想算计我,绝对有她一份子

柴火已经堆好,两个少年驾着韩城的胳膊从门前经过,我急忙跑出去,狠狠抽了两个嘴巴子:“哆啦,你他吗赶紧醒醒吧,还装呢?再装你就被烤熟了!”

我给韩城检查过身体,全身肌肉块结实矫健,彭海庭看着直咽口水,绝对是气血旺盛的男人,我又让表哥拾了狐狸的粪便烤干,大火引燃后用母狐狸的天葵血扑出烟往他头顶扇,泛着恶臭浓浓的黑烟飘到他头顶半寸的距离后,就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玻璃再也不能接近,这是他命火旺盛,污秽不侵的现象,绝不会是鬼上身,或者有人用小人害他。

所以我们都觉得韩城在装睡,可到了这地步,他要是再装,也装的太像了,要是再装,也不用醒了!

胡老太爷换了崭新的唐装,握着拐杖从屋里出来,乐呵呵的叫我过去,是不想我再纠缠,这地方是雪坎窝,并不是山下的法治社会,把他们惹不高兴,我们全都下不去。

“方航,胡伯知道你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但尽人事,听天命,你还是别瞎搀和了,这世间每日死人不知凡几,你能救多少?我们都是天地间的蝼蚁而已,放宽心活自己吧!”

我笑笑没有答话,我是热心肠么?肯定不是!杏桥村的海牙,杏眉村的孙老怪,这些人无端丧生,我一点悲哀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这火烧活人,实在超出我的承受范围,可胡老太爷听不进劝,说什么也要烧死他,就想看看烈火焚身的那一刻,这只哆啦a梦还能不能睡着。

月光下,韩城被人抬上了柴火堆,也没用绳子绑着他,看胡老太爷笑的残忍就知道,韩城最好别忽然醒来逃跑,不然下场比烧死还惨。

表哥将他准备抚养的狐狸交给我抱着:“哎,我去替他整理下遗容吧,毕竟是朋友一场。”胡老太爷看不见的地方,表哥偷偷从我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那是在杏桥村第二年我过生日时陈春峰送的,只有巴掌大,却无比锋利。

聊尽心意吧,要是韩城一会跳起来逃跑,手里又把匕首总比赤手空拳的强。

表哥握握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匕首交了过去,假模假样给他弄头发,整衣服,四周的狐狸持着火把倒也没人管他,可表哥正忙活着,忽然尖叫起来:“哎呦,妈的,方航快来救我

。”

搞什么玄虚?提前也不和我商量,我极为配合的跑过去,抽空瞟了一眼胡老太爷,他只是笑,显然看穿了表哥的伎俩。

“快快快,有没有灵丹妙药,表哥要死了,头晕,眼花。”表哥捂着额头,一副娇弱林黛玉的憔悴,我还以为他在装,没想到见他伸出来的手掌上居然有两个小孔,正往出冒着丝丝黑血。

我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不知道,正给他弄衣服就疼了起来,是不是被柴火上的虫子咬了?”

我将韩城的外套解开,没看见什么东西,可刚把短袖撩起,就发现他的肚脐眼里冒出两个触角,背心上也趴了几只虫子,全是死掉的小尸体。

“胡伯,你来看看,好像真有些问题。”

“嘿嘿,我不看,你们继续装。”

我气急,拖着表哥走到他面前:“你看他的手,韩城身上也有些虫子的尸体。”

胡伯懒洋洋扫了一眼,随口说道:“蜘蛛咬的,毒性不大就是先劲猛,烈酒洗洗就好了,这林子里有的是毒虫猛兽,要是等秋天再来,那四处飘得瘴气就能毒死人。”

“韩城身上怎么也有虫子,你们放的?”

胡伯梗着脖子说:“我们哪里会放虫子,那是苗疆的人才^^^^^^”眯眼,蹙眉,胡伯倒吸一口冷气,从他的反应中我也冷不丁灵光一闪,快步跑到韩城身边,抢过一个火把照耀,用柴火将他的裤子挑开。

小蜘蛛,小蜈蚣,小蟑螂,还有一些叫不上的名字的虫子尸体,静静躺在衣服的褶皱里。

胡伯若有所思的点头:“这家伙是被人下蛊了,怪不得昏睡不醒。”

关于苗疆蛊毒,我专门和爷爷请教过,当年糟了五乘毒手最多的还是苗疆的女孩,虽然山野之中的姑娘心善,可单纯的心也最容易被毒汁侵入,她们常年与毒虫蛇蝎为伴,很容易变得偏执恶毒

爷爷说宁和聪明人打一架,不和疯子说一句话,惹谁别惹苗疆的蛊人,所谓湘西三绝,赶尸,巫蛊,落洞,前者和后者还存在鬼神之说,唯一这个蛊毒实打实是虫草之患,先不说蛊虫的恶毒和阴狠,只要想想狰狞面貌的虫蛇就让人不寒而栗,要是被它们爬在身上或者塞满身体,反正爷爷说他受不了,真有那一天就直接自杀,也就是五乘皮糙肉厚又带着神经病,才拿满肚子蛊虫不当回事。

养蛊与养鬼一样,都能看出些端倪,养鬼人家烧香四根,养蛊人家窗明几净,最杂乱的角落也找不到蜘蛛网和蟑螂,这些小虫子都会被虫蛊吃掉,或是吓得不敢靠近,而韩城身上怕了这么多虫子,不用说也是虫蛊搞得鬼。

“胡伯,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真是晦气,怎么招惹了那群疯子呢!”胡老太爷满脸懊悔,看来巫蛊的恶名实在让人头疼,不要说人,就连动物都不待见他们:“先把这小子抬下来,弄醒后问问他的情况,要是他真引来蛊虫,烧死都算便宜他。”

将韩城再抬回厅里,四周点满了油灯,就是怕跑出虫子看不见,而将蛊虫弄出来的活,只能是胡老太爷亲自动手,他不放心别人。

巫蛊虽然恶毒,可毕竟不如鬼神无形,诅咒无影,就连一般的杏林圣手都有很多办法,我们虽然不通医道,却也知道些土方法,蛊虫入体,只有几个地方可以停留,眼耳口鼻,血管,肚子,最严重就是进了脑子,基本上没救。

不知道韩城中了什么蛊,只好杂七杂八的办法都用上,狐狸们找来一个大铁桶将韩城扒光了扔进去,灌满热水后不停加温,这是用高温逼迫蛊虫出来,胡老太爷从木盆里捧出呛人的蒜汁往韩城脸上糊,偶尔又撬开他的嘴,灌些荸荠汤进去,这样三管齐下,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韩城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反胃的呕吐,最后哇的一嗓子,飞湍瀑布一般吐出了胃里的肮脏物。

红的,绿的,白的,黑的,胡老太爷不嫌恶心,面色凝重的用铁棍在呕吐物里翻找,却找不到虫子,而韩城也支吾着醒来,咧开嗓子喊:“烫,烫,烫死人了!”

韩城从铁桶里跳出来,顾不得赤身**,光着屁股四处裸奔,全身被烫成红皮,粉嫩嫩的模样,让闻讯赶来的彭海庭双眼放光,不住吞咽口水。}zyy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