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问:“那赵言呢?”

许是想到我定会扯上赵言,我话音刚落,秀莲便毫无犹豫地接过回答道:“二公子的情谊秀莲今生注定偿还不得,若是有缘下辈子定会一心一意相报。”

我叹了口气,收脸眼光重新投回秀莲眉间,沉默了会子,道:“来生的事命运还未安排好,就算今生这般轻易许下来生之诺,有缘无缘相遇难以知晓,为何不试着再去抓一把?”

她微沉吟下,沉着声音道:“秀莲已为二公子打算好了,我若是继续留下,这雒阳地方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让二公子为了我这朵已经枯败了的残花睹人伤情呢?我若是走了,他也能有时间将我忘却,重新再找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相配女子。执子之手,白头到老,要比现在更快乐。” 我笑问:“你是为了保全他的幸福才选择了离开吗?”

秀莲轻轻摇了摇头,道:“秀莲是一个自私之人,离开雒阳七分求自己心安,三分求二公子忘情。”

我微愣下,带了丝笑冲她摆了摆头,道:“也罢,也罢。如果参透了沧海桑田,谁还会用一生等待。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个儿决定便好,我也不好再多插一足。”

我话一说完,整个屋子沉沉一静。今日黄昏时分又昏沉沉地睡了一会,此时我还不困,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更夫已经打过四更的钟,这一夜也就算过了。如果睡下就会被噩梦所缠,以我的性子定会从入夜坐到天亮断断不肯合眼睡去。

看我静了下来,许是认为我乏了,秀莲缓缓起了身,我忙伸手拽住她的袖子,笑道:“现在见你,我心中还是百般心疼,五味掺杂难述,但有些细节我不得不问清楚。” 秀莲轻咬了下唇,想了良久,才开口应道:“昨夜李大人专门吩咐今夜入府见姑娘时,万般不可跟姑娘讲与案情有关的事情,说是医师们都让……” 我摆手截下她的话,微微笑道:“那些戒思戒躁的话我记得比谁牢,只是累于去做罢了。这案子压在我心头是一块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虽不是药引,却也是这副心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草药。”

秀莲静了半晌,才说道:“姑娘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秀莲定会一一如实相告。”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一日的详情你在公堂早已说得十分清楚,今日我也无需多问。只是上一次你说好似有一双手指引着你去杀死赵公子,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相通这一环。你且好好再说给我听一听,那时究竟是怎样一副场景?”

秀莲微想了会,道:“那一日的场景秀莲也记得不清了,只是在刺伤公子后,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鼻子里盈满了淡淡的清香,整副身子便软了下来,连眼也睁不开。忽地有一个柔柔的声音传入耳中,一直念着那四个字‘杀了他’,我顿觉全身血液喷张,踉跄着却站不起身。身子摇晃着想再试着站起一次时,有一双轻飘飘的手从身后盈盈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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