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姐姐还有這样的趣事啊!”

大家也逗趣地笑了。

颜儿這次见我们笑却丝毫不受影响突然指着唐蓉峰来了一句:“你干嘛拿着衣服啊?”

大家又笑做一堆,便要带着唐蓉峰去房东家借澡堂一用。出来的时候,金镖头和昨夜守夜的镖师们都在院子里舒展筋骨,打个招呼就去了。颜儿嚷着説也要洗澡,大家反正也要等唐蓉峰,便都进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唐蓉峰是个开朗的女孩,也只比我们大几岁,年纪相仿聚在一起也就容易忘却伤心的事。大家説説笑笑地回到农舍,天也差不多亮了,便就去东屋看看几位师兄的伤势。

我们一进屋,那些看护的镖师就出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地铺上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正闭目盘膝,调整气息。看来恢复地不错。东屋的构造和正屋差不多,**也躺着两人,估计是伤势较重的。那少年听见声响,双眼警觉地睁开,见带首的是唐蓉峰,便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忙起身了。

“唐师姐!你还好吧?”

他説這话的时候,眉目间也是带着笑意的,配上那狭长的眼睛也是别有一番魅力。

“我幸好服了红绫姑娘的秘药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否则只怕……”唐蓉峰説着转向红绫,红绫抱拳点了点头。

唐蓉峰接着又説:“倒是洪师弟,你伤势不轻,千万要忌浮戒躁,不可再鲁莽行事了啊。”

那个被唐蓉峰称作洪师弟的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説:“是我太鲁莽了。还要多谢唐师姐上次替我挡了一剑!”他羞愧了一会儿才问起我们来,“這几位是?”

“哦,這几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天云派的恩人。這位是萧婉清姑娘,就是白师弟的结拜姐姐;這位是婉清的妹妹,萧颜儿姑娘,;這位是月暇姑娘;這位是林通镖局的女镖师红绫姑娘。”唐蓉峰一一介绍了过来。

我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颜儿则是笑嘻嘻地望着這个新伙伴,月暇自是很有礼貌地行了礼,红绫仍是抱拳示敬。

少年先是一一抱拳敬过,后又深深鞠了一躬道:“天云派弟子洪乘云见过几位姑娘。姑娘们的恩情,我们天云派一定会铭记在心。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不管是我,还是天云派都一定会竭尽所能协助的。”

洪乘云説的时候,唐蓉峰也微笑着点头。就在這个时候,地铺上一个年纪与洪乘云相仿的少年“啊”地一声呻吟,别过身子,吃痛地捂着心口。

洪乘云见状连忙蹲了下去:“五师兄,你醒啦!”

那个“五师兄”睁开眼才喊了一声“六师弟”又痛地闭上了眼。

“我去取药箱!”看這位“五师兄”那扭曲的五官,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等我跑出去,拿来药箱,叫上金镖头再进去的时候。却听见唐蓉峰説道:“她就是萧婉清啦!”大家也都望着我。

我一怔笑道:“哦?你们説我什么啊?”

大家也只是笑笑,那个“五师兄”此时正被洪乘云扶坐着,他半抬着头道:“萧姑娘,多谢……咳咳……”

话还没説完就猛烈地咳了起来,而且还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

旁边的洪乘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五师兄,你还好吧?”一旁的唐蓉峰也蹲了下来。

金镖头见状上前抓起他的手腕,把起了脉。

良久才道:“少侠的内伤倒不是致命的伤害。只是似乎身患隐疾,恢复起来比较困难。然只要对症下药也未必不能痊愈,只是现在我们不便带少侠去……”

“五师兄”咳得涨红了脸,可还是逞强硬是插了一句话:“承蒙诸位相救,飞云已是感激不尽。飞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多谢几位好意了。”

金镖头“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又分别替床铺上两位衣着款式和洪乘云的很像但颜色较深的两位把脉。

唐蓉峰见状似乎很担心,也上前探视。洪乘云便在一旁介绍説:“他们是唐师姐的师兄。左边那个是她大师兄俞远峰俞师兄,旁边的是二师兄莫超峰莫师兄。俞师兄是为了保护我们才中了那大汉的招,都怪我太鲁莽不听五师兄的话,才会害他们……”

“五师兄”——好像叫飞云吧,总算是停止了咳嗽説道:“六师弟不要自责,這也不能怪你!”

他们這么师兄长师兄短的叫来叫去,到真把我叫糊涂了,這顺序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蓉峰称晁儿和洪乘云是都是带姓的,看来唐蓉峰是西宗弟子。晁儿是天云派最年轻的弟子,嗯,這么説的话,那這“飞云”也是晁儿的“五师兄”咯?

想到這我便对着“飞云”问:“那你也是东宗弟子?”

“五师兄”嘴角又是扬起一个弧线,好像明白我心中的疑虑似的説道:“正是,在下黄飞云,也是小师弟的五师兄!”

他刚説出“黄飞”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要説自己是黄飞鸿呢?听他説完我才报以一笑。

這时,金镖头也把完了脉。

“這两位少侠身上的伤比起白晁是要轻些,已经没有大碍,只要醒了就没事。”

“那还要多久,师兄们才能醒?”唐蓉峰紧张地问道。

“迟则两三天,快则四五个时辰。等他们醒了以后,你们就带他们好好地看看大夫!”説完金镖头撇下我们似乎很不满地出去了。大家面面相觑,我连忙圆场道:“唐师姐,几位师兄,你们好生歇着,等下婉清再来探望!”然后带着颜儿他们也跑了出去。

看来金镖头有什么话要和我讲了,我就让月暇和红绫先带颜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