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清脆的门铃声,唤醒沉思中的岳兰,她忙把药藏起。

“来了!请等等。”岳兰看楼门前站的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关尚文,“文哥,我给你开门!”

“真是侯门深似海呀!这么几步远的路,我找了半天。”门开了,关尚文笑着,“说是正蓝旗胡同小洋楼,可谁知这正蓝旗胡同七拐八拐,竟又拐了回来。”

“对不起!文哥,我去接你就好了。”岳兰关上门挽起关尚文的手臂,“谁想这么大的风,我的身体又……”她没再说下去,二人相扶上了二楼她的房间。

“啊哈!你家的小洋楼可真漂亮。你简直进入仙女的宫殿里。”关尚文一进楼门,便见一个宽敞的大厅,厅中有桌椅,沙发,窗台上有花盆,鲜艳的花正在盛开。墙上山水字画,还有几个门不知通到何处。靠墙一溜书架,架上摆满了,进到岳兰的卧室,一股芬芳的香气扑鼻,明亮的窗外,是封闭的阳台,透过玻璃便是昏黄的天地。关尚文不由得叹道:“小楼春意百花香,世间寒冬风波声。”

“文哥,你知道我出院了?”岳兰拉把椅子让文哥坐下,自己在对面**坐下。

“病好了?怎么这么瘦?”尚文拉着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抚摸着,心疼地说。他看着她那瘦弱而苍白的脸,深陷的双眼,“怎么不多住几天再出院 ?这样出院,万一有个反复可不好办哪!”

“我的病再住院也是这样,目前的医疗条件,难以去根啊!”岳兰脸上泛起羞怯的红云,低声说:“要想治好病,除非你……”

“除非我什么?昨天阿姨到学校见我,让我今天来陪陪你,又告诉我岳局长和她都不在家,说你已经出院,告诉了你家的地址,话说得吞吞吐吐,真有意思。”关尚文笑了,说:“你们娘俩真有意思,几日不见变得如此,好像怕我……”

“怕你什么?”岳兰急问。

“怕我——怕我趁你家里没别人,撒野欺负你。”关尚文有些生气地,“你们娘俩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本不打算来,今天到我三个舅舅家看看,也是一学期没去了,省得你们怕我这个浪荡公子……”

“不不……文哥你误会了!我和我妈不是怕你撒野,而是怕……”岳兰刚要把话挑明,可是没等她把话说下去,却被关尚文接过了话头。

“什么也不用怕,明天学校就放假了,今天抽空来看看你,见你病成这样,我真不放心,如果有什么怕我,那我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下楼。

“文哥,你好狠心哪!”岳兰拉住关尚文搂在怀里,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在他的肩上。抽噎着说:“文哥,今天这误会可太大了,我们娘俩不是怕你撒野,而是怕你不撒野呀!”

“这……这是什么意思?”关尚文轻轻搬过她的头,双眼紧盯着这位病西施的双目,轻轻擦去她的泪水,见她娇羞得像朵盛开的玫瑰花,忍不住亲吻了一下。“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但难怪你妈那么精明的人,让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陪自己的女儿,怎能放心?这怕是对的。人之常情嘛!”

“文哥——”岳兰更加羞怯顺手解开自己的胸前扣,露出洁白的酥胸,紧紧地贴在关尚文的胸脯上。微微颤抖地说:“我的病,只有通过你的撒野,才有彻底根除的可能。否则,我有性命之危呀!所以我妈是让你撒野,怕你不撒野呀!”说着,哆哆嗦嗦地解开二人的衣服,轻轻地拉关尚文倒在**,耳语起来……

关尚文听到岳兰的话,突然站起,在怀中掏出一个油布纸包。正色说:“兰妹,不要听那无稽之谈!那害人害己的事,杀了我也我也不干!”关尚文缓和了一下激动荡漾的心情,“倒是光顾说话,险些做出不齿的行为,忘了一件大事。”关尚文激荡的心平和了许多,“昨天我大舅妈来看我,他在医院是中医科医生。不知怎么知道了你我的事,知道你的病情,她回到家找出祖上留下的秘方,配制了专治女孩这种病的药,让我赶快交给你。并说这是灵药,保你药到病除。”说着,把药递给岳兰,“别胡思乱想了,你吃吃看!不行到医院中医科找我大舅妈,她祖上是有名的老中医世家呀!”

“谢谢你——”岳兰羞愧难当,低头看这受众的油布药包,视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不敢抬头看他的文哥。

“别这样!是我不好,态度……”关尚文双手捧起她那无地自容的脸,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其实,我何尝不想?但是,为了你我的未来,有良药能医好你的病,不更能保你我的纯真吗?”

“你真好!我亲爱的……”火热的嘴唇,疯狂般发挥,两人热泪在脸上融汇在一起,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两颗年轻的心,抵住了欲念的烈火,战胜了人类的薄弱。

“文哥,你真好!”岳兰心情平静了,由衷地,“这次你不但挽救了我的灵魂,也给了我生的希望!我相信大舅妈能治好我的病!我相信我也有美好的未来了……”

“你的病怎会这样?”关尚文建岳兰的样子,不好再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无话找话的问。

岳兰收拾床单衣物,梳理散乱的头发,娓娓而羞涩地讲起了病因——

原来在背矿石的路上,经几次上坡下坡,岳兰觉得不对劲,到了冰石坡下,突然来了例假,无法向别人说,只好忍耐。可是天下着雨,浇得透心的凉,便蹲在地上,演出了曾老师和关尚文救她的一幕。但是女人怕的就是在经期下水着凉。岳兰让冰凉的雨水一浇,感冒倒是小病,早已痊愈。可这种病,医生也束手无策。尤其是未婚女孩,血流不尽,造成小腹疼痛,经血不断,时间一长,难以治愈,弄不好就会丧命,在那时死在这种病的女人不算少数。为此,医院没办法,只好叫岳兰出院回家休养。

妈妈为女儿的病担忧,几次找医生,都无良药。是那位妇科女医生,将妈妈拉到无人处,说出了大胆地治疗方案,可以试一试,只要瘀血流出,病也就好办了。

“什么方法?这么神秘!”关尚文已听出这方法可能与今天的事有关。

“就是让一个男人,破我的女儿身。这病就有好的希望。我妈听了这种治疗法,吃了一惊,说我正在念书,这样一来,怎么见人哪?”

医生一听笑了,说:“你真是个书呆子,如今的年轻人,不光是**,就是未婚先孕的,也不在少数。妇产科那个月不收几个?有的女孩才十二三岁呀!”

“有这等事?”妈妈疑惑地说:“我女儿可是个正派孩子,唉——可咋办呢?”

医生又说:“是正派要紧还是性命要紧?再说了,我看经常来看你女儿的那个小伙子,和她是天生的一对,你们两口子对他也很喜欢,如果不是他们俩过于正派,早就出事了,为什么不跟女儿说明利害关系,让她主动点儿,事不就好办了?反正早晚是他的人,也谈不上不正派。”

医生的话,说活了妈妈的心,她为了让你来,亲自到学校找你,反而让你误会……

关尚文听了这些话,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从岳兰母女地举动,是真心对自己要以身相许的,绝无害己意。想到这些,他笑了说:“这是有病乱投医,弄不好毁了自己,治不好病,悔之晚矣!”有笑着说。

岳兰一听这话也笑了:“不过,治不好病,与你要那样,我也不枉今世的女儿身了……”

“好了,我相信我大舅妈的祖传秘方一定能治好你的病。鼓起勇气,迎接未来吧!”关尚文鼓励说。

“文哥,做人真难哪!有些事总让人牵肠挂肚,为什么不能让人像今天这样,畅谈心里话呢?”

“这就是人区别于动物之处,如果人和动物一样,无思想,无感情,那还叫人吗?”

“我不是叫你走邪道,我是为赵淑香伤心,她一片纯洁的心交给你,却被我抢了过来,使你背叛了她,我是想补偿啊!”接着搂过他的头,耳语起来……

“去你的,别胡扯了!”关尚文不愿再多说,“你吃药吧,看偏方有没有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