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

她的脚还未迈出门槛,手臂便被人捉住,身形微顿,她静等着他的下文。

“朕看上了你这个婢女,可否将她送予朕,回头朕再给你挑个好的过来。”

慕容晴莞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怒道:“休想,臣妾绝不会让这种吃里扒外的下作东西得逞!”

这一刻,她真的要疯掉了,什么端庄淑雅,含蓄内敛,她统统都不要了,愤怒与屈辱占据了她整个心房,为什么她要那般容忍别人的肆意欺凌,她也是个女人,也会嫉妒,也会怨恨,也会为爱变得不可理喻,她多么希望他可以跟她解释,哪怕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好,可他出口的话竟是这般伤人!

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萧昶阙宽厚的掌心抚上她颤动的肩膀,手臂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人团入怀里,下颌枕上了她的肩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莞莞这是在吃醋吗?”原来,他的小妻子不仅会咬人,还会骂人,发起脾气,也是相当的厉害。

听到他酣畅的笑声,慕容晴莞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分明就是在捉弄她,心里又羞又恼,小手紧握成拳,毫不客气的锤在了犹自笑得开怀的男人肚子上。

萧昶阙闷哼一声,小腹微痛,竟是硬生生受了她这一拳。

这倒更惹急了怒意未歇的小女人,“干嘛不躲?!”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挥拳,没想要真的打他,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的,可他就是故意要她心疼,这个男人真是非一般的坏!

“朕要是躲了,谁给你出气,这一肚子火气憋着,你又该不理朕了,不如让你打几下解解恨的好。”萧昶阙顺势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拳头,拉于嘴边给她呵气取暖,“出去了也不知道抱个手炉吗?总是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要朕心疼!”他温声责备着。

他的掌心很温暖,慕容晴莞只觉连心也跟着暖和起来了,刚刚的不快顿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见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倒是轮到萧昶阙紧张了,“怎么了?”该不是刚刚的玩笑开大了,这丫头真当他是那种贪恋美色的浪荡昏君了吧!

“没事!”慕容晴莞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这一刻很幸福,仿若是在梦里一样。

萧昶阙将她重新拥入怀里,眼角的余光掠过她身后的女人,恰巧捕捉到那抹来不及掩去的怨毒。

他唇角微勾,冲门外扬声道:“来人,将这献媚惑主的贱婢给朕拖出去杖毙!”他早就应该替莞莞除了这女人,只因政务繁忙,且她又鲜少在他面前出现,让他一再的忽略缀霞宫还有这么个人,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在两年前的万寿宴上,她帮慕容晴语误导他,让他错怪了莞莞。

他此话一出,那女人一时惊愣,待外面的侍卫应声进来时,方反应过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并无此意……”

“皇上……”慕容晴莞也是惊诧不已,红萼固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况且她还是父亲的义女。

萧昶阙揽着她面向已处于绝望边缘的女人,冷冷的说:“朕如何冤枉你了,你身上的迷情香难不成是朕给你的?”

红萼瞪大了眼,却只是惊恐的望着他,嘴角微搐,却是说不出话来。

迷情香?慕容晴莞看了看跪着的红萼,又扫了眼立在她两侧的侍卫,果然,那两人的眼神已略带迷离之色,亏得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定力较常人强得多,不然早就把持不住了。

那是一种媚香,大娘请人教她房中秘术时,提到过这种令她不耻的东西,与其它媚香不同的是,这种香粉的气味只对男子有用,女子嗅到依旧可以保持清醒。她刚刚只顾生气,却是没有留意到屋里竟多了迷情香的味道。

在萧昶阙点头示意下,一人上前从红萼袖口中取出一个绛红色的香囊,便大步走了出去,另一人钳制住她挣扎的胳膊,欲要将她强行拖走。

“皇上开恩呐……奴婢错了……”红萼一把甩开侍卫的大手,跪着挪到慕容晴莞脚边,哀求道:“娘娘救救奴婢,求娘娘看在奴婢与碧瑶一同陪您进宫的份上,救救奴婢……”

碧瑶,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跟她提碧瑶,若傅静怡和慕容晴语是害死碧瑶的元凶,那么这个女人便是最大的帮凶,她好恨,可她又不能真的让她死掉,更不能让她死在皇上的手中。

红萼虽是父亲的义女,可父亲待她甚至比待慕容晴语还要好,正是因为这种偏宠,才使得她如此的目中无人,处处给自己难堪,在红萼的眼中,她慕容晴莞根本不配使唤她。

深吸了口气,慕容晴莞退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恳求道:“皇上,看在她服侍了臣妾这么久的份上,就赏顿板子,罚她闭门思过,算是小惩大诫,好不好?”

“莞莞……”萧昶阙双手按向她的肩膀,眼中满满的都是疼惜,他知道,凭她的聪敏,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恨之处,但她却依旧选择隐忍不发,其中不仅仅是顾忌着自己的父亲,想是更大的原因是为了他,她不想他在根基不稳之时,与权臣起任何的冲突。

这个叫红萼的女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定是受了慕容睿的指示,而且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便已经试探出她内力不俗,武功绝不在冷月之下,看来,皇叔坚持要表姑姑留在莞莞身边,要防的不是宫里的那些女人,而是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见他眼神如利刃般的看着红萼,慕容晴莞乖巧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柔柔的唤着他,“皇上,答应臣妾好不好?”

当那香软的娇躯主动贴向他时,萧昶阙心里突地一紧,身体也热了起来,控制不住的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冲立在一旁的侍卫大声吩咐道:“拖出去杖责四十,如若再犯,直接乱棍打死!”言罢,便抱着怀里的佳人大步朝卧室走去。

进得温暖的寝居里,将怀里的人儿轻放在**,迫不及待地压于身下,他微颤着嗓音说:“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朕下了迷情香,朕好难受,你帮朕解了它,好不好?”说着他的大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惹得她娇喘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