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留在民信局的李宝菱嘟囔着嘴,埋怨公子没有将自己带回濮阳,她真的无法想象,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一旦没有她在身边,该是怎么样的乱糟糟的情景?要是让她知道自家公子已经娶了个少奶奶回家,她一定是最高兴的,因为最早建议赵子凡娶妻成家的就是这个小丫头。

正如李宝菱所想,铁兰此时琢磨着该如何在赵家竖立一个勤劳、能干、会操持家务的小媳妇形象,坐了三个多时辰,她已经将即将要发生的几乎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包括如何喝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就该服侍相公就寝,然后,然后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他和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等下自己该如何应付,他喝了许多酒,应酬了大半天,一定很累了,照理应该好好让他休息一晚,等到过两日空闲了些,再….可是出嫁前母亲反复交代过自己,若是洞房花烛夜相公没有碰新娘子,那就说明他并不十分喜欢自己,为了这个母亲特意悄悄的将女儿拉到厨房,交代了许多,一些男女间的必要的常识,让铁兰臊红了小脸,但事关小丫头的幸福,她还是忍住了羞怯,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的将母亲的话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醒了过来,靠着自己坐在了身旁,铁兰胡思乱想着,心情越加躁动不安,这就像参加高考一样,最紧张时候是考试前几分钟,当正真走进考场,摊开试卷作答时,心情反而会平复下来,现在赵子凡和铁兰都在经历着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铁兰紧张,但作为保持了三十年处男之身的赵子凡,其紧张的程度丝毫不比铁兰差。

清醒了,反而让人惴惴不安,赵子凡双手搓了搓,在屋内转了几圈,两人默不作声,是啊,以前每天都会见面,自从赵子凡去了东京,两人就再也没见过,而这次相见,竟然是以夫妻的身份面对对方,人的一生有时就是这么神奇,这感觉比赵子凡穿越来到大宋之初,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赵子凡回头看了一眼仍端坐在床头的铁兰,十五岁换做是在现代,她还应该在上初中呢,而现在,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成了自己的妻子。换上了新娘装的铁兰,脱去了少女的俏皮可爱,一股与她年龄不符的妩媚之意自她的身体散发开来,今夜她就要成为我的女人?赵子凡连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酒壶便一咕噜猛灌下去,赵子凡不是酗酒的人,但此时此刻,他觉得或许醉了,是最好的选择。

“相公!”铁兰柔柔的叫了一声。

赵子凡下意识的放下酒壶,应了一声。

铁兰没有继续说话,但她的意思再也明了不过,此时快要接近子夜时分,再耗下去就要天亮了,明日还要早起拜见公婆,然后回门呢。

赵子凡硬着头皮坐回床边,拿起喜杆,挑起大红盖头,施了脂粉的铁兰面若桃腮,柔软丰艳的嘴唇红的似一团烈火,乌黑密密的睫毛不时随着灵动的剪水双眸上下抖动着,额前一缕刘海整整齐齐,凤冠霞帔在跳动的烛火照耀下泛出有些刺眼的亮光,如此浓妆艳抹放在常人身上定然显得有些庸俗,可放在这样一个尚显青涩的少女身上,却反而让她显出与众不同的妩媚娇艳,那含情脉脉的眼眸透出一些娇羞,一些期盼。

哎哟一声,铁兰试图站立起来,双腿却酸酸麻麻使不出力气,结果便是双手支撑着靠在床沿,进退不得。

赵子凡忙将她扶正,慢慢移到了床榻之上。

“兰儿妹子,你坐的时间太长,先活动一下双脚!”赵子凡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一时间改不过口来。

“相公,你~应该叫我娘子才是!”铁兰双眸闪动,撅起小嘴看着赵子凡,对他方才的表现显然十分不满。

“啊~兰儿,我还是叫你兰儿比较顺口~”赵子凡打了个哈哈道。铁兰抬起手将头上重重的配饰拿了下来,又道:“相公,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啊!”赵子凡情不自禁惊叫,这小丫头怎地比现代的女人还要彪悍,这么露骨的话都敢说。

铁兰行动不便,只娇羞的抬了抬手指指小几上的酒壶,道:“相公,依照礼数还该喝交杯酒呢!”小丫头也意识到方才说的话有些误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糟糕,赵子凡暗叫一声,方才一时冲动,竟几乎将那壶酒给喝了个干净,倒未想到那时喝交杯酒用的。不过这个规矩显然是不能破的,不然难保铁兰会产生什么偏激的想法,认为夫家对他不满,若是以后在心里留下了疙瘩,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解开。

赵子凡慌不迭的走上前去,将那酒壶中所剩无多的一点酒分别倒了浅浅两杯,殷勤的端了过去。铁兰正为刚才赵子凡不愿称呼自己为娘子而烦恼,这会却见他如此体贴,心头不由一热。

伸出染了紫色丹蔻的小手,铁兰并未接过酒杯,而是扶住了赵子凡的腰际,想要站起来,这是成婚最重要的仪式,喝下交杯酒,便等于夫妻双方许下无声的誓言,生生世世便是他的人了,铁兰当然要慎重对待。

“兰儿,娘子,你先坐下,咱们坐下喝便是了!”赵子凡特意叫了一声娘子,生怕小丫头会胡思乱想。

在赵子凡的要求下,铁兰只得乖乖坐在床沿,接过酒杯,慢慢转过身去,与坐在身旁的赵子凡交叉了双手,喝下这杯甜美的香酒。

铁兰偷偷瞧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到此,娘亲交代的事情窦已经办完,只有最后一件……

赵子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自从喝下那酒壶中的几两酒后,头就晕的厉害,浑身燥热无比,就算是方才在大厅与宾客敬酒,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迷迷糊糊间,鼻尖传来阵阵沁人脾肺的阵阵香气,有点头重脚轻,睁不开眼,但头脑却仍清醒着,而且周身的触觉也变得特别的灵敏,没过多久,就有一具温暖如玉的身子靠了上来,那一定是铁兰那个小丫头了。

那具身子微微颤抖着,不会儿便那小小的脑袋便钻进了怀中,不经意的触碰之下,赵子凡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起来。

“兰儿妹子!”赵子凡喃喃的叫了一句。

“相公,以后记住了不许叫我妹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了!”铁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娇滴滴带着撒娇又带着几分小女子的嗔怒,再次纠正着赵子凡的错误。

赵子凡努力抬了抬眼皮,脸上却被铁兰呼出的热气弄的发痒,她的呼吸怎么比自己还要急促,赵子凡嘿嘿笑了笑,心道原来她比我还要紧张。片刻,铁兰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小脚丫子架在他的腿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赵子凡腹下窜起一条火龙,冬眠了几十年的阳。物如蛟龙般腾空而起,无论他如何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身体却的反应却似岩浆般喷发,不可停止。就算是当日拥着欧阳汐他也未曾如此失控。

依照惯例,交杯酒中一般会放一些滋阴壮阳的补药,以促进新婚夫妇的感情,达到如水交融的境地,可是赵亭方夫妇却对儿子放心不下,因为之前他的态度实在不好,而经过打探之后,他也从张博口中得知,儿子似乎在东京城与一名官家小姐,产生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感情,赵亭方是个老实人,在他的眼里,儿子虽小有成就,但要高攀上东京城的高官,却是不现实的事情,赵亭方希望儿子能与那女子彻底了断,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他更担心儿子在洞房夜就冷落了儿媳,故而酒中掺放的药量就大了点,而此时两人的反应强烈自然也是这个缘故了。

铁兰是个青涩少女,从未与任何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但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自己夫君,他就是自己的天,她又经过母亲的“悉心调教”,当他下身那个坚硬如铁的怪物高高竖起时,她有些惊慌,却依然紧闭了双眼,按照娘亲的教导,将整个身子紧紧趴在夫君身上,小手犹如一条犹疑的小蛇,悄悄的向下抚去。

手中传来一股有些发烫的火热感觉,那奇怪的物事,还不停跳动着,小丫头被惊吓的不小。赵子凡以自己心头唯一一丝清明与身体的**做着最后的斗争,就在正义的那一方就要占据上风的时候,那凉丝丝的小手,却攀上了他最紧要之处,随即,火红的唇儿便也抵了过来,加上那不亚于**的交杯酒,赵子凡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便全线溃败下来,他再也无法如原来一般安静的平躺不动,一个翻身,便将那具娇弱不堪的身子翻了下来,完全压在身下。铁兰低低的呀了一声,便温顺的如一头小猫一般,任夫君撕扯着身上的小衣,她有些后悔,娘亲教给自己的办法的确管用,可是他似乎比自己还要着急呢,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夫君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的女人?

铁兰哪里知道,赵子凡之所以如此,是方才他一人喝了一壶的交杯酒,交杯酒本就是浅尝辄止的,他一个人喝了一壶,这是赵亭方夫妇也未想到的,这样的剂量,就算是头牛,恐怕都早已被激发得狂奔乱跳了,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撩拨,赵子凡狂性大发,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铁兰有些害怕,眼前的夫君与以前每日见到的斯斯文文的公子,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他双目赤红,动作甚至有些粗野,没有几下,她的贴身衣裤,就被扯了个一干二净,随意丢在床榻各处,一具犹如嫩豆腐雕琢而成的玉体彻。底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