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晨暮的谎言,女佣不得不帮他的房间清理木头虫并且替他搬去别的房间。

家乐心中十分愧疚,他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竟然那么揣测别人对自己善意的举动,所以在女佣拿过他手上的口袋的时候他跟过去想要帮忙。

白晨暮拦下他,笑着说道:“晚餐应该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要凉了,那是她的工作,如果你去帮忙可是要扣工资的。”

“啊?”家乐吓了一跳,收回了手。

白晨暮走过去捏了捏家乐的胳膊:“走吧。”

他很喜欢对方和自己一样的黑发黑眼,还有那个令他惊喜的酒窝。

就像是动物的第一直觉般,白晨暮认为自己应该喜欢他,那么他就是值得自己去认真的。

因为白晨暮这个朋友,家乐在这里的生活的不错,至少没有像最开始那样时时刻刻想着回c国了。

他和家沉景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来到白家的半个月后了,其间家沉景就像是忘记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看到家乐迎面朝自己走来,他还愣了一愣,半天才道:“家乐,你怎么在这里?”

家乐被他问的有些不安:“那我……应该在哪里呢?”

家沉景被他问的语塞,不耐烦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算了,别乱跑就行,不要给我惹麻烦。”

家乐觉得自己已经快习惯父亲的冷漠了,所以他只是点点头,‘嗯’了声,抬头看他父亲没有多余的神情给自己,便转身离开了。

比起激烈的争吵,家乐更擅长冷暴力,所以对于父亲的种种不满,他并不会说出来,而是藏在心里,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他潜意识里觉得对于母亲的死父亲可能并没有他所表达的那么冷漠,这些种种的猜疑,让他决定留在g国陪伴父亲一段时间,回c国是肯定的,但他想要再等些时间。

“家乐,你原来在这!”

他忽然陷入了一个怀抱。

家乐回头,白晨暮笑得明媚的脸离他很近,他递给家乐一瓶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你忙完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和对方相处了,不知道是因为气场原因还是白晨暮本人让家乐不自觉产生好感,当年他可是在姑姑家生活两个月才能够适时的表达出自己所想。

白晨暮每天上午都被各种课程堆得很满,一般这个时候家乐都会在白晨暮的书房里看书,这段时间他正想在网上自学英语,偶尔不会的问题他会去问白晨暮,别看白晨暮比他的年龄小,知识面绝对比他广。

不过短短的半个月,他已经和白晨暮成为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会在绿荫道里讨论各自喜欢的东西,家乐喜欢《海贼王》,学校门口卖的劣质游戏盘,白晨暮向他介绍自己第一次听意大利歌剧时的震撼,以及他也很喜欢游戏盘。

“可惜都没有人陪我玩/陪我一起。”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随后都笑起来,白晨暮伸手戳了戳家乐脸上的酒窝,随口问道:“到我房间里来呀?”

“游戏机吗?”

“还有鬼片,我会选中文的。”白晨暮边说边将家乐拉了起来。

家乐的新房间离白晨暮那间很近,家乐将自己从c国带来的零食装盘端着放到了白晨暮的桌子上,与此同时,白晨暮端着蛋糕和果汁推门而入。

两个人都不是曾经有朋友的人,自然对朋友来自己的房间里玩有着些许陌生,但意外相似的是两个人都想到了带零食缓和气氛。

白晨暮将蛋糕放在家乐零食旁边,拿起个虾片放进嘴里:“味道挺好吃的,是你那边的吗?”

家乐点头,心里有点小开心:“你喜欢就好。”

游戏盘整整齐齐的放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家乐探身去拿,上身正好压在白晨暮的胳膊上,他问道:“这里的游戏盘好少,嗯……你想玩什么?”

“随便。”白晨暮说道。

家乐今天穿了件领口很敞的衬衫,白晨暮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眼神一瞥不经意透过那大开的领口看到了左侧粉红色的小圆粒。他自小没有玩伴,压根就没有‘人与人需要距离’这个观念,他看到那小圆粒觉得好玩就伸手去摸,触感软软的,和它的外表一样很可爱。

“你!”家乐吓了一跳,一把挥开白晨暮的手站了起来。

白晨暮歪了歪头:“怎么了?”

家乐耳根都泛红了,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呀?!”

“不能摸吗?”白晨暮问道:“摸起来感觉不错。”

“当、当然了。”家乐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有些尴尬的问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让人乱碰的吗?”

“没有呀,”白晨暮笑了,杏眼弯起来像月牙一样:“他们都是不和我说话的。”

家乐不自觉注意力被他的话带了过去,他十分诧异:“都不和你说话?为什么?”

“他们说我有病。”白晨暮拉拉家乐的衣角:“坐下来说话好吗?我抬头累得慌。”

“哦。”家乐坐下来后,白晨暮又向他这边贴了贴,虽然家乐伸手去推他,白晨暮笑着抱住他的胳膊,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家乐便也任由他贴近自己了,其实他有点了解白晨暮是什么想法,孤单太久的人总是很渴望和其他人皮肤接触,只是为了心安而已。

家乐说道:“你身体不好吗?我听他们说你从来都没有出过门。”

“不知道,”白晨暮很随意的说道:“从出生就这样,他们不让我离开这栋房子。”

“怎么可以这样!”家乐听到这里就已经气愤起来:“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个确切的词语,最终说道:“……太过分了!”

白晨暮很茫然地面对着家乐的怒火,道,“我的母亲是为我好,她说我有病,所以不能出去。”

“那你有什么病!我看你明明很健康!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家乐更加生气了。白晨暮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他锁在这里!他道:“听着,你需要更加自由的环境,见到更多的人。”

“为什么我要去和陌生人见面呢?”白晨暮问道。

“为了……为了有更多的朋友呀。”家乐觉得这个说法很靠谱。

白晨暮笑了起来,他更加抱紧了家乐的胳膊,道:“有什么关系,我有你就好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么?”

“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但你也需要其他的人,懂吗?”家乐也回抱住白晨暮,他再次之前都无法去想象在这个世上还有父母能够狠心到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放在囚牢一样的房子里不让他出来,简直太可怕了。

“不!”白晨暮固执地说道:“我只需要你一个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家乐只以为白晨暮孩子心性,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地说道:“好好,但你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和你的家人好好谈谈,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吧?你需要去学校里上学,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那是他们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白晨暮虽然嘴角在笑,但他眼神却紧紧地锁定在自己斜下方四厘米左右的地方——那个粉红色的小圆粒因为空气而颤栗,将家乐的衬衫顶出个小小的凸起,他很想伸手去摸,可家乐似乎不愿意。

既然不让摸。

那么,舔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天已黑。

白晨暮推开门。

在他的卧室里,家乐正坐在地上像平时那样坐在地毯上,旁边是盘子装的虾条和蛋糕。

“你怎么在这里?不应该睡觉去了吗?”白晨暮问道。

家乐并没有回话,他的头靠在**,手指也随意放在书页上,白晨暮悄悄走过去看,果然,家乐已经睡着了。

白晨暮有些苦恼,虽然这个时候他应该去推醒家乐,但看他睡得那么沉,有些于心不忍。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家乐旁边,纤白的手指隔空抚摸家乐的脸,这是他的第一个朋友,拥有的感觉很奇妙,白晨暮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忽然,他想起白天时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那颗粉红色小圆粒,指尖相互摩擦,他还能想起来那种碰触到的感觉。

软软的却很柔韧。

他将椅子搬走,跪在地毯上轻轻将家乐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家乐‘嗯’了声,白晨暮吓得不敢再动,幸好,家乐又沉沉睡去。

抓住衣服下摆,一点点翻起。

精瘦的腰身、有点凸起的可爱肋骨、马上就要到了……马上了……白晨暮不自觉吞咽口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好痛,痛的难以忍受,这是他从前的十四年里都没有感受过的陌生痛楚。

露出来了,在空气中微微缩起来的粉红色小圆粒,尖头还半趴在肉里。

他伸手去摸,食指轻轻按住揉动,小圆粒越来越挺,越来越硬,他疑惑了,这是为什么呢?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搓了搓,没错,真的变硬了。

疼痛越加难受了,他低头,看见熟睡的家乐,鬼使神差般,他竟然将家乐的脸贴在最令自己感到疼痛的地方,喃喃道:“吹吹,好痛啊。”

家乐自然没有吹,他睡得依然很沉。

白晨暮摇摇头,俯身趴在家乐的胸口,对了,还要舔一下,看看是什么味道的。

他的手环在家乐的腰肢向自己贴过来,他的嘴唇终于碰触到了……

“呼呼……”

白晨暮惊恐地睁大双眼。

他是被吓醒的,梦中的最后一幕,家乐乳·头被他咬断了,鲜血顺着那空出来的肖洞流出来,染红了家乐的胸膛。

他咂咂嘴,嘴里什么都没有。

窗帘被风微微吹动。

失落地呆坐在**,他看着天边隐隐的晨曦。

忽然,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掀开被子,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湿了,大片深色痕迹。

或许,他十四岁的春天还是值得纪念。

他梦·遗了。

梦里的一切美好的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