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艳帮李玉印把车子推到坡顶,走回来,他就胯着脸说:“他一个大男人拉车,你去帮他干啥?”

梅艳就笑着说:“咋了?不行啊,我们都打着空手,眼见他那一车装的太满拉不动,挣成那样子,你不晓得搭把手,还好意思说呢。”

林加良没好气的说:“你看他那贼眉子鼠眼看你的样子,我恨不得揍他一顿,你还给他帮忙。”

他接着又说:“你没见他看你的眼神,你那样会让他想入非非的,这帮男人,我太了解他们了。”

梅艳也不甘示弱,也就变了脸说:“只有你这种小心眼的人才会对别人的好心报以邪念。”

一句话差点把林加良气晕了。

梅艳经常帮这些工人们缝缝补补,已经让加良窝了几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今天既然说开了,索性就不顾及其它的说:“是不是你心里就盼望着他们对你产生邪念呐。”这本是一句地道的气话,果真奏效,他就想让梅艳受痛以后不理那帮矿工,省得心善的梅艳,不是帮这个干点这就是帮那个干点那,吃饭时还和他们谦让,美得那帮光棍汉。

梅艳听后,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她也是生平第一次骂了他一直尊重和心爱的加良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简直就是畜牲在说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家的工棚,一连几天她都不好好的搭理林加良。

林加良确实感到自己说得过分了,过后就一直给梅艳陪着小心。

她们两个刚刚才和好了几天就发生了这件事。

林梅艳把窗子关好后,就是没有啥插的,就把窗帘用个图画钉固定在木框上。就开始脱衣服,又脱掉长裤,解下汗湿的胸衣,就用毛巾擦洗着身子。虽然是夏天,但只有用温水洗澡才会除去暑热,林梅艳是吃着桃花沟的水长大的。桃花沟出美女这是当地人们有共识的。林梅艳脸庞肌肤犹如三月春风下满山遍野的桃花瓣,粉中透着白皙。单细苗条的身材,丰胸翘臀,犹如凝脂一般细腻紧致的皮肤,在水光的反射下显得更加的润泽光鲜,

林梅艳这样的美丽,是人都喜欢看,更何况这些整日与黑煤打交道数月连女人影子都很难见到的男人们。人们打趣地说:“煤窑里呆三年,母猪也能赛貂婵。”

李玉印今天刚好是接的晚班,拉着梅艳夫妻退下来的板车,他心里很舒坦,跑的也格外的快,其他的十几个人跑两趟的时间,他就能跑三趟。当然这是计件制工作,他也不会吃亏。

李玉印已是三十四、五的人了,但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脱去衣服的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随着近年的改革开放,外国的泥沙一同流入中国,前几年一些做皮肉生意的粉艳女郎,渐渐把她们的经营地点由旅店发廊转移到了矿山上,一方面是这里比较安全,一般很容易躲过扫黄打非的警察;二来,很多挖煤的矿工,觉得自己干的是高危工作,仅管挣钱但生命安全系数很低,上班进洞下井,还不知道能否活着出来,抱着今日有酒今日醉的心态,这里生意更加好做。往往收入也很可观。

就这样,不上班的矿工,常常没事时,就满山转悠,路边上时常有搔姿弄首的妖娆女子,主动上前来搭讪:“哟,大哥,你今儿休息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走走啊?”一般矿工不需要实质性的答复,只要他们略微迟疑一下,这女人就会上来挎住他们的胳膊,把头往他的肩头贴,并缓步把他引入一个幽静的小树林,在那里按矿工所给的价码一番讨价还价后进行服务。最起码的是完成一次**。

这样,矿区附近的山沟幽静处,到处可见用过的安全套。以至于有些人用它编段子说这是矿工受“盘剥”后脱的一层皮。

段子原是这样说的:一小保姆在打扫女主人卧室时发现了一个安全套,就问女主人,“这是什么?”女主人反问:“难道你们乡下人不**吗?”小保姆说:“做是做,不过没有你们城里人这么猛,做一次爱还脱去一层皮。”

李玉印也与马路女郎做过n次“脱皮”之爱。

这种**的过程真正犹如公鸡按住母鸡“打水”一样方便快捷,不需要打情骂俏挑逗示爱,因此,他们就不约而同的把这种**的方式谑称之为“打炮”。

打一次“炮”也仅仅是一种泄欲止渴,那些“鸡”们也只是为了挣钱,就象他们下煤窑一样挣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那不象他对梅艳,总想多看,看一眼心里马上就舒坦了许多,又盼着再一次看到,这就让他这段时间,感到了生活总是充满着希望,干什么浑身都有劲儿。也是自从梅艳来到矿山之后他再也没有到树林中去“打炮”了的缘故。

最近也许是国家打击力度加大了,还是因为这“**”的缘故,他却很难遇上,是女郎们转移战术了吗?

前些天,同班的一个比他小两岁却成了家的男人刘时理,下了班,换好干净的衣服,硬拉他去小镇的一个地方玩,他也是要理发了,就跟着刘时理一起到了镇上,在等待理发的时候,刘时理和一个女人嘀咕了几句,就对他说“你先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就来。”过了有半个小时,刘时理回来了,把他拉到一旁说:“你想打炮不?”说得他一愣。

刘时理就说:“装,你没打过炮吗?”

刘时理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又说:“是的,快去,那个靓妞儿在后头等你,一张‘幺洞洞’就行。”

李玉印说:“算了,有一张幺零零,我还能买件衣裳穿,算了,我去理发。”

刘时理说:“扣门儿,啬皮,哪天死了,都没吃过女人肉,看你亏不亏。”

李玉印从没有花100元去“打一炮”。

从这次以后,刘时理他们凡出去到镇上“打炮”再也不约他一同去了。

他拉了几车后,在路过工棚时,看到林梅艳小屋里有亮,他刚才看到林加良去洗澡了,就断定是梅艳一个人在屋里,他想,也许这阵儿梅艳在屋里洗澡,就想去偷看一下。

尽管车路上沿途有灯,但,靠近工棚这边却很黑暗,小屋里的灯也就显得很亮,李玉印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子底下,就听到了屋里有水声,他就乜着眼睛从门缝朝里看,虽然看不到全身,但林梅艳光洁白皙的上半身他看到了,呀!真好看,女人的**原来这好看,白得象两个大馒头,中间有一个黑黑的**,随着梅艳上下拉着毛巾两头擦背的动作而上窜下跳,李玉印感到了一阵焦渴,他真想扑进去抱着林梅艳啃一下她的“馒头”。这时他有了一种遭电击的感觉,他曾无数次在梦中与梅艳相抱的感觉出现了,他周身的血在往两腿之间奔流,他就不顾一切的,摸到窗边,他看到那两扇无法关严插上的窗扇,他就用手轻轻一推,窗子就绷着窗帘向里开去。

正在里面洗澡的梅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就尖声大叫道:“啊——谁,来人呐,抓流氓。”

李玉印抽身就往车路上奔去,并拉着空车往装煤点跑,就在这时,洗完澡的林加良正好回来,他看到了慌慌张张从身边冲过去的李玉印,因为离工棚还有一段距离,他没有听到妻子的呼救。

走到工棚前,见他屋外有几个人在议论着啥,这时林梅艳已穿好衣服,出来倒水,对其他工友说:“没啥,刚才可能是风把窗子吹得一响,我以为是有人在推。”她觉得自己也没有被怎样,不想因这让大家都难为情,想想在这男人的世界里,自己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洗澡,是会引起男人的遐想的,自己以后多注意些就行了。

议论的工友说,刚才就是有一个人从这跑过去了,好象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林加良回来了。他就问:“你们在这做啥?”

“林加良”有个工人说,“你媳妇在屋里喊救命,我们过来看看。”

林加良就上前拉着梅艳问:“咋了,梅艳,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风把窗子吹了一下,我以为是人在推,就喊了一声,其实不是,好了,谢谢大家,打扰大家休息了,不好意思,大家回去休息吧!”

待工人们散了后,林加良回到小屋,关上门问:“真的没有人吗?我刚看到李玉印那个狗日的鬼鬼祟祟慌慌张张的走过去,是不是他偷看你洗澡,狗日的,我去杀了他!”边说还边在屋门背后抓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