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段得了京城封地,志得意满,出发之前去向母亲武姜辞行。不料武姜看了公子段得意的神色却多有不满。公子段也糊涂了,娘啊,这不是您辛辛苦苦给我抢来的吗?

武姜看着英俊的小儿子叹息一声,“儿啊,这样一个京城你就满足了吗?要知道,只有你,才有资格做你父亲的继承者,也就是郑国的国君,大周的卿士。你哥哥对你根本没有兄弟之情,这次的封地还是我再三请求才得来的。我看他那样子,可不是心甘情愿。”

公子段心想,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啊,换了我我也不能愿意。可是母亲悠悠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你到了京城以后就厉兵秣马,准备起事。一有机会我就会做你的内应,只有你得到寤生的位置,我才能死而无憾!”

当国君,自然是每个宗室公子的终极理想。这金光闪闪的宝座,没有几个人能抗拒它的诱惑。虽然郑庄公已经做出了最大妥协,但是根本不能和郑国国君宝座相依并论。

由于的母亲的坚持,公子段没有别的选择,正式走上谋逆之路。

从此公子段被称作京城太叔,意思是段是郑庄公的第一个弟弟。

要说这太叔段在决定谋逆之前,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做法。可是自从母亲武姜为他指明了谋逆夺权的道路,就好像是为他挂起了指路的明灯,太叔段在谋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越发专业起来。

就在开置府属,委任幕僚的第一天,郑国西鄙、北鄙的邑宰,也就是郑国西部和北部的行政领导前来祝贺。太叔段对来祝贺的两个领导说了一番话,意思是你们俩掌管的土地现在都是我的领土,从此以后税赋得交给我,兵车也得归我调度,不得有误。

这俩邑宰顿时傻眼了,这是明抢啊!我们也没接到命令说都归您管啊?您这可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一句话,我们就都听你号令了?

但是还不敢违抗,谁不知道太叔段是夫人武姜爱子,就是郑庄公还让他三分,何况我们小小的一个邑宰呢?两个人哼哈的应付一阵,逃往郑都新郑。

太叔段一看挺好,这一句话就把郑国西北部划归我管辖了?但是这时候他还有所顾忌,毕竟抢来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假装外出游猎,突袭占据了鄢和癝延两地。

逃出的两个邑宰一同前往新郑告知国君,谁知郑庄公居然微笑不语。两旁文武大臣简直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亲兄弟都打上门来了,您这还笑呢?是您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笑有很多不同的含义,有开心的笑,有不得已的苦笑,当然也有自信的微笑。

正当满堂大臣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忽听一声高呼,段可诛也!原来是上卿公子吕。公子吕上前启奏,太叔段无令擅自攻占,还日夜练兵不休,仰仗夫人宠爱,叛逆之心实在昭然若揭。主公如令我带领一些军队,直击京城,必当抓住太叔段,绝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