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接过血炼膏,点了点头。但动作上却是笨手笨脚。但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凤琴歌站在这儿,紫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不对紫王爷发怵的。

小丫鬟有凤琴歌看着,很是紧张。生怕出错,却越是出错。她颤颤巍巍的解萧若卿的衣裳,却因那里衣已湿黏着肌肤解就解了老半天。只见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有的处红色血肉露着清晰可见,有的处刚刚结痂,有的处还缝着细细密密的线,但还有血丝往外渗。很是吓人。她很是惊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重的伤。她胆战心惊的揭开青瓷瓶盖子,倒出一点在手指上,欲往上涂抹。但奈何萧若卿的身体冒汗,又黏又滑。她本对好位置,却这么一滑,狠摁到一块露住血肉的地方,引得**之人一声吃痛的闷叫。她这下更加慌乱,手也不知轻重,本还是抹得这下却又变成戳了。

凤琴歌终于看不下去了,这紫王府的下人涂药的技术低得实在令人发指。还是她来吧,自己是常年行于刀锋枪雨中,对于涂药包扎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怎么也比眼前这个丫鬟强。于是启声:“行了!”

还未等凤琴歌说完,丫鬟却是吓得心惊肉跳的跪下,头咚咚磕在玉石地上,带哭腔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凤琴歌制止了她再磕下去,知道此时只有威慑能止住她,冷道:“成了,有什么可哭哭啼啼的!下去!把血炼膏给本王,你去打盆温水来!”

丫鬟眼含着泪,不敢出声,颤颤巍巍的把血炼膏递予凤琴歌,梨花带泪的快速跑了下去打水。

凤琴歌坐到床边的位置,再次眼神落在了萧若卿身上。他面色苍白,因炎热和难受而眉宇锁住,一片苦容。

凤琴歌却蓦的灵光一闪,她的阴功既有那么大的威力,那么,是否也有降温的效用?这样想便毫不迟疑的动作了起来。手掌摊开,对上周遭的空气,逼出身上内力。只见一股冷气从掌中窜出,如寒冰块竟冒出缕缕缭绕白烟,迅速与屋内的炎热相溶。

这件屋子是有一百平米左右的,如果全降温还保持持续补给,那她的内力将会大耗。于是琴歌把罗帐放了下来,只在罗帐内输入寒气。待见**的人终于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周围的温度也差不多是二十几度。琴歌缓缓放下了手掌,把身体退出帐外。

正好小丫鬟也打水归来,一手还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琴歌示意她把水盆放在床边的高凳上。手接过毛巾。便吩咐她下去了。

突然嗅到一缕清冽荷香,清池里的荷花香没有风竟能飘到这里来,让琴歌有两分惊诧。抬眼,却看见地上落了两片芙蓉花瓣。

琴歌摇摇头把白手巾放在水盆中浸湿,她现在都有些佩服刚刚的小丫头的冒失了。以她这般冒失程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王府中活下来的。

坐回罗帐中,先用毛巾将萧若卿的脸擦净,捋了捋他纷乱的墨发。

掀开他的上身衣襟,那伤让凤琴歌也愣了愣。没有半寸完好肌肤,打他的人俨然是下了死手的。这样重的伤凤琴歌在南非时也遭遇过一次,那时是为了谋杀他们的头头,混入敌方集团,却在最后要得手的时机被发现。要不是她命硬加上她机灵,那次她的命就要交代了。

可现在,这是一个女尊国家,又不是人权的时代。他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男子,是怎么忍受的?突然想起那日她在天下楼听到的议论,他有一副不容于此世的面貌,更是有一个糟糕的家庭,他一个男子却背上不属于他的责任在外经商,护卫着他的家庭。那将要遭受多少人的嘲讽和鄙骂。忍受多少不堪的言语。谣言是很可怕的,历史上死于谣言的人太多。她这一刻,突然对**的男子产生了好奇。生平第一次,她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

这样脑子纷乱的想着,就把上半身擦干净并涂上了药膏。但到下半身,她手停在裤子边缘,脑子不断纠结到底是继续不继续。

把手拿回去又放下来,再拿回去,连番了好几次,见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似已沉在梦乡。凤琴歌终于牙一咬,有什么可怕的,笑话,她又不是没见过人体器官。甚至作为一个杀手,她还有这方面的授课,只不过她从不屑用这种最低级的手段罢了。

手哆哆嗦嗦的解开了他那系裤带的绳子,裤子很松,被她一拉就这么滑开了,那个突然清晰的暴露在她面前,凤琴歌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响。脑中充血,脸色被憋胀的通红。她脑中只有突然想起的一句话,据说古代人是不穿内裤的,不穿内裤的。来来回回徘徊,回响。

她抬头偷瞟了一眼萧若卿,见那人双眼闭着,面容安稳,还在梦乡中。方松了口气,又低下头,手小心翼翼的托起那个物什,另一手拿着那块温热的毛巾胡乱的擦着,清除污垢。

本只想赶快了事,可刚擦了几下,那玩意儿突然立起来了,并伴随着一道呻吟之声,吓得凤琴歌慌忙放下。猝然抬头,却发现萧若卿只侧了个头,面容沉静,完全没有醒转的迹象。凤琴歌只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但是那东西她是再也不敢碰了。比起这个,后面的事则好办了多,很快就上完了药。之后凤琴歌临走之前又在罗帐内换了一重寒气。

待出得院门,凤琴歌突觉得肚子饿起来。方想起今日诸事众多,自己午饭还未吃。于是回到青龙殿后,便叫了下人布膳。

这样闷热的天气持续着到第四日仍在延续,这四日内凤琴歌每日按时上朝,直让朝中官员跌掉下巴。但没一个敢上前问一个为什么。朝中官员暗自庆幸的是,好在这紫王爷上朝只是听,不发表任何意见。

四日前的事因为凤琴歌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便不了了之。而天下楼的老板却被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朝廷的国库献了不少力,但终究是被放了。

凤琴歌经过这几日听朝也对现下的局势有了一定了解。这北漠国差

不多像是中国古代的明朝,一尊独大。但同样强悍的是草原的势力,在庞大的草原上也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天召,她们是奉着茫茫苍天的召唤而建立起来的国家。她们的领域之主名叫蓝若,名字看起来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从她成王以来,对北漠的边境侵扰就从未停止过。她亲手培养的铁骑兵苍鹰队听闻更是从未打过败仗。

今年这个夏日极为干旱,从夏初到现在不过下了两场雨。往年草原水草肥美今年却干涸涸的,牛羊食物不足繁殖量大大降低。于是天召对北漠的侵犯可谓空前之频繁。而曹将军一死,北漠竟难以找出可抵御外患的人,先后派去了几个人都是连连败仗,于是这个焦点问题一直被朝中所争论但却一直悬而未决。

但那是国家大事,凤琴歌还没有功夫考虑那么多,她考虑最多的是自己的小命。经过这几日思量,凤琴歌决定在京城中开一家报社。她之前的恶行很容易导致她被舆论给害死,那么她只有引导舆论。